第6章 还是来了
就在朝廷钦派的守将大人将到来的一天前,这次打架事件似乎上升到一种暴乱,而在暴乱之下几个鬼邦商铺及其周边的商铺皆受到波及,在每天的打架,报官,再打架,再报官中,东武城的衙门也开始有了疲敝,已经麻木了,连出衙门探查都不想探查,但王浩玉得知了此中的厉害,纵民为匪,好毒的一计,让官府和民众脱离,打压官府威信,放大民众私欲,若鬼邦自己不作为,自己纵民为匪也就罢了,但他们居然在我梁国实施此计,就从这一条必须将他覆国灭种。就像某大漂亮国,非要给自己叠buff,导致零元购频发,这属于他自己非要作死,但是他想在我大华夏也实施此计的话,如果不灭其种,就算他们死得干净。
钦派的守将大人,先前大梁国开国将军的后裔姓赵,名讳正心,可能顶着“官二代”的帽子下放镀金,也可能是真正的狠人,怎么说虎父也不会生犬子,再说大门大户肯定有大把资源培养,不能说文韬武略、文武双全,最起码文武双会吧,只要不太刚愎自用,肯听劝,也别优柔寡断,拈轻怕重,这里的事情便好解决。最怕他像现在衙门中用拖字诀,纵民为匪,越拖事越大,越拖势力越大,等达到冲击官府的时候可能还会成为鬼邦的助力和内应。
赵正心身为守将,本不应过问地方政务,但是在他来到东武城的时候正遇见打砸抢,如此彪悍的民风,属实难保他在前线与鬼邦大战时的后期补给,便有心敲打东武县令,由他整顿。但此时的东武县令已经是个没那个能力了,拖字诀已经让官府威信扫地,现在的他跟一具空壳的区别就是还活着。
而赵正心也算跟当地县令打过招呼了,他再管这事也不算越俎代庖,并且嘱咐了东武县令一凡不要多事。方便自己微服查案。
王浩玉虽然知道守将赵正心已经到了东武城,但他没功夫去看赵正心的热闹,而是依旧坐在茶摊前看着这几个鬼邦商铺,也说这茶摊老板胆大,附近都乱成粥了,他还敢出摊,安稳摆摊,真不知是心大还是胆大,也可能是一个破茶摊乱民瞧不上吧。正在王浩玉安心“品茗”的时候,却见邻座来了一行三人,雍衣华服,气宇轩昂,王浩玉自认走遍这东武大小街道,从没见过这三人,因为没去看赵正心的热闹,所以并不认识这一行人,从他们的衣着和气质看得出来即便不是赵正心本人在此,也是他的贴身“狗腿子”一众。
众人不理睬王浩玉,王浩玉也不去理他们,两拨人一连几天,也算坐在一起喝了好多次茶。赵正心就决定从眼前这个喝茶人身上打探点消息。
“一连几日,都遇到兄台在此吃茶,不知兄台可是此间人士?”赵正心先开口说道。
“你们是守将赵正心一行人吧?看得出来。”此话甚是唐突,但见赵正心一行人已有剑拔弩张之色,王浩玉依旧不急说道;“诸位若是微服,麻烦穿戴得再破一点,也不至于我一猜便知。我非此间人士,但我是真真儿大梁人。”
听此,赵正心一行人不免脸色尴尬,被人道破身份,而且还要杀人,对面还有好脸色,也足见此人涵养,“我正是赵将军裨将,赵行。也算是赵将军的家将,之前听闻此处民间尚武,乐善淳朴但是此间民风彪悍,不知是何缘故?”面对陌生人,赵正心也提高了点警惕之心,用了一个化名,以防万一。
“我如果说是鬼邦人的计谋,你信多少?”
“原本不信,但上任守将身陨,也给我提了个醒,鲁莽的鬼邦之人也出了一个善用心机之人。”
“不错,那个人代号叫‘狈’,我也没见过他,但只跟他过了一招,这一招我只能跟他算三七开,我烧了他的粮草,他杀了我们的守将。我赢他三成,他胜我七成。”
“你烧了他的粮草?难怪鬼邦大胜却要撤退,原来是粮草没了。不过上任守将刚愎自用,难当大任,居然还有这种奇谋!”
“你也说了,难当大任,怎么会有这种奇谋,是我诈死,离开大营,摸到鬼邦粮草,才烧了他们的粮草。实话实说,我现在还是个逃兵呢。”
“先生言重了,先生烧了鬼邦粮草,解我大梁刀兵之急,已经是大功一件。立此大功,慢说先生不是逃兵,就算先生是逃兵……”
赵正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随行打断:“区区逃兵,也敢在这嚼舌,还不跟你家爷爷回营受罚!”说罢伸手就要擒拿王浩玉。
“呵呵,我是逃兵?我可有守军九队十夫长王大牛作证,我是诈死摸营,烧的鬼邦粮草,而且你即便去查我也只是个死人,死人又怎会是逃兵?”王浩玉语速提了又提,说完顺势把这个随行按倒在地,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赵正心大惊,此人不光有谋,而且其勇不下自己的裨将,“真正”的赵行,这赵行也有勇冠三军之名。于是便向王浩玉行一作揖说:“先生莫怪,我这手下只是脾气急躁,并无伤先生之意,还请先生高抬贵手。”只见被王浩玉按地上的这位一直试图破招,但怎么也破不了招,在地上呲牙咧嘴,表情十分痛苦。王浩玉放开了“真正”的赵行,只见他活动活动关节,掸了掸身上的浮土,自觉的站到了“虚假”的赵行身后。
赵正心接着说:“现今如此先生可有破局之法?”
“没有,只能缓解,而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知道赵大人可有清静的地方,供在下多说几句话?”
“那明天请先生来东城县衙一趟,末将扫榻相迎,随时欢迎先生大驾。”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将军,我们明日再见。”转身便走。
能这么客气能你说话的,不是有事相求,就是假客气真拒绝,为了出兵方便,为了大后方安稳,拒绝肯定不敢拒绝,想至此,王浩玉便吟了那句,吾与城北徐公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