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失败了呢
夏弥伸手去按键盘，直播间顷刻间陷入黑暗。
“虚导帝干嘛去了？”
“虚导帝？”
问号刷屏，不过夏弥已经看不到了。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深刻一吻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我刚刚洗完澡。”
那个声音又在耳畔响起，夏弥感觉到神经上有一股冲动。
梅比乌斯还在这里，其实已经从另一方面证明了夏弥的选择。
“那作为优惠，就先付你一点东西吧。”
梅比乌斯抓住他的脸，随即吻了上去，然后早上夏弥没有出门，也没有直播，待在房子里死活不出去。
不过不是做什么事情，而是一直缓和自己的内心。
“你一直都在酝酿呢，是有贼心没贼胆，还是担心我会反悔？”
抬起夏弥的下巴，呼吸声仍旧还在，她目光如炬，盯着他。
“或者你在担心别的事情。”
夏弥别过头。
“我没有想那些。”
“紧张吗？嗯，也是该有情绪的其中之一。”
“别担心，那不是空投支票，至少我不会骗你。”
抱紧，夏弥仍旧没有动作，视线也不在身上的梅比乌斯。
“我一直都没有找过男人哦。”
夏弥眸光闪烁，被观察猎物的梅比乌斯发现了。
“原来是在意完整性和交互是否吃亏。”
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可能因为从事的工作，我对这方面有些研究，涉及面虽然不广，但对青涩的孩子来说，应该够用。”
“我会征求你的意见。”
“怎么样？有想法吗？”
夏弥伸出手，抱住了她的后背。
“可别紧张过头了。”
“先做点什么调和气氛吧。”
“摸摸看。”
夏弥伸出手，梅比乌斯脸上没有变化。
“不敏感吗？”
梅比乌斯摇头。
“因人而异吧，我身上的很多感官都是不完全的，药多，药效更多。”
夏弥感觉索然无味。
“没有得到回馈而失去期望吗？”
梅比乌斯再次吻住，不过这次，稍微用了点别的手段。
蛇的舌头叫做蛇信子，缠绕和交织都很擅长。
不过这些和现在的梅比乌斯无关，世界貌似有些不一样，她并不是融合战士，更像是世界蛇里的梅比乌斯和前者相互融合。
再次松口，藕断丝连，晶莹的口水线连携着两人。
“我感觉到了呢。”
几分钟后，距离更进一步，变成了负数。
夏弥看着梅比乌斯。
“你……”
不过她貌似早有预料。
“不痛，虽然这样回答有点勉强，但这些比不上实验药物带来的效果。”
“很特别吧，没那么勉强，把这当成聊天就行。”
夏弥询问。
“那你……”
梅比乌斯闻言回答。
“我没有需求，也没有欲望，但答应了你，也是为了你，我会做你喜欢的事，从而给自己加一个习惯，可能有些频繁，不用勉强。”
“温度升高了，看来本能驱使下，身体会做出反应……”
“嗯？啊，没错，现在也是在进行实验。”
“嗯，观察阶段，看看自己的实验体受到其他因素会不会提前激发药物。”
“不会？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我答应过你，现在你才是发号施令的人。”
中午，被窝里。
梅比乌斯思考着实验的进展。
“效果并不明显，至少现在没有看出来药物有被激发，身体活性依旧，味道……”
“算不上腥，大概率是平日里有过度纵欲。”
“不过，一个人的日子，应该不能尽兴吧。”
“嗯，我会听话的，转身吗？”
“我知道了。”
“浪荡？”
“正确看待性，把这当成一种自然行为就好。”
“就像是第一次会玩游戏的你，那天玩了一个下午一样。”
“嗯，你想现在一个下午也行，我会听话的。”
“嗯，好，站上面是吧。”
“我不介意你去尝试，味道不好，当然，我会听话的。”
“好像，我稍微也被带动了一点。”
“祝你好梦。”
时间一晃到了下午，夏弥睁开眼睛，发现梅比乌斯仍旧还在熟睡。
“蛇……”
触碰了一下脸颊，没有回应，夏弥眉头皱起。
“我的身体我清楚，没几天可活了，那是最后的机会。”
夏弥眉头皱得更深。
“我也是有些想法的，算是，不能带着遗憾死去吧。”
“嗯，做没做过的事情也是完成遗憾的一种。”
“看你一脸担心的样子，莫非真的觉得我死了？”
夏弥没有打起精神，点了点头。
梅比乌斯安慰。
“放心吧，要死，也是打了那只药剂的你会先死。”
“有什么安排吗？”
夏弥看着她。
“我带你去游乐园。”
“先洗澡吧，身上不太舒服。”
几分钟后，两人整装待发，实际上也就是换了身衣服。
“我们……”
“旋转木马，摩天轮，过山车都可以。”
夏弥看着她。
“别这样，偶尔放松一下，我也会选择这种方式的。”
“哦，我还以为你就一直憋在实验室里。”
“倒也没有那么忙，总不能连休息的时间都压榨吧。”
“我们之前见过面吗？”
夏弥只知道自己和千劫是邻居。
“见过。”
“你想问关系吧。”
夏弥点头，梅比乌斯回应。
“和现在也差不多，不过行为上没有进展。”
夏弥挠头，有些不明所以。
“是帮助，就像是你现在为了实验帮助我一样。”
“我也没有那么高尚了，反而感觉自己有些愚昧。
“可能是我的魅力吧，真是自豪。”
“具体说说。”
梅比乌斯陷入回忆。
“我很小的时候就是一个人了。”
“在两三年前还是有点名气的博士，不过，就算是那样的博士，没有人帮助也很难当的吧。”
她抬起头看着夏弥，笑了笑。
“你就是那个帮助我的人。”
倒是差不多理清楚了思路。
“那千劫家里你说的。”
“嗯，那个时候你提像是刚才家里的要求我也会答应。”
夏弥挠头。
“感觉那药更不该嗑了。”
“后悔也来不及了，好啦，我带你走吧，游乐园我还是很熟的。”
晚上，虽然夏弥始终都是带着笑容，梅比乌斯也一直都是那副样子，就像是正常的游玩一样，但气氛却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沉重。
吃过晚饭，夏弥换了一张床单，洗漱后，躺在床上闭眼沉思。
梅比乌斯走进门，询问了他的意见。
“要关灯吗？”
夏弥回应。
“关吧。”
房间陷入黑暗，夏弥的双手不安的握紧，良久，背后被柔体缓缓抱住。
“我明天早上的时候，应该就会死了吧。”
梅比乌斯没有安慰，话语中仍旧理性。
“嗯，药剂的延迟效益是24小时。”
夏弥沉默不语，梅比乌斯继续道。
“不满意吗？”
夏弥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没关系，我会陪着你。”
夏弥闭上眼睛。
“当然，如果你还想的话，我们一直到天亮也……”
夏弥陷入沉寂，梅比乌斯也安静了下来。
“我不认为那是肤浅，那双眸子的主人总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但是……”
夏弥转过身，和她面对面，没有睁开眼睛。
“谢谢。”
嘴角上扬，她也闭上双眸。
“谢谢。”
一夜无话。
早晨，十月份的白天带着寒意，索幸，梅比乌斯躺着的被窝还保留着一部分余温，那是正常生物身上都带有的热量。
不只是供给他们生活，也是生命仍旧还未流逝的证明，两者更像是相辅相成。
张开嘴，一个浅浅的哈欠，梅比乌斯看着夏弥熟睡的那张脸，脸上微微带着笑意。
阳光透过窗帘，给少年的脸带上了一抹神圣的光辉。
昨夜睡得很好，毕竟十月份的太阳都已经出来了。
“该起床了。”
伸手触摸夏弥的脸颊，但她没有感觉到暖意，反而是极度的冰冷，寒意传递，从指尖一直向着那颗心脏，在这一瞬间，她的心跳仿佛少了一拍一样。
明明昨天已经下过结论，无论如何自己的心脏也不会因为情绪有所变化，但此时此刻，梅比乌斯心里涌起了一抹别的意味。
没有任何酝酿，一抹清泪从脸颊划过，昨天换的床单上添上了一滴滴湿点。
伸手去抱住他，怀里的温度很快被分担出去，冰冷仿佛透过身体，直达心脏。
“蛇，蛇蛇……”
“好，好冷啊，你昨天是不是裹被子了？”
哆哆嗦嗦的声音从夏弥的嘴里传出，梅比乌斯睁开眼睛。
“那我想办法帮你取暖吧。”
夏弥哆嗦的摇头。
“还是先，先去写，写你的实验报告吧。”
中午，梅比乌斯实验室内。
把药剂放在食物中，放到小白鼠的盒子里，很快，实验体把东西吃下。
刚开始还好好的，吃完食物的小白鼠用眼睛注视着夏弥梅比乌斯二人，没过多久便开始躁动，跳，爬，跑，甚至连自己的尾巴都被咬断。
几乎已经抓狂，没过多久，它的肉体膨胀，血管炸裂，血布满了白色的盒子。
夏弥看着那只小白鼠，有些犹豫，梅比乌斯却是不为所动。
“剂量对老鼠来说是致命的。”
“可是，明明它的药效承受能力在我们之上，要是它都无法接受的药物，你打了的话……”
夏弥劝诫，梅比乌斯摇头。
“我说过，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会注射那支药剂。”
夏弥还想阻止，不过梅比乌斯眼疾手快，已经把针管再一次对准了自己的胳膊。
梅比乌斯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夏弥。
“更何况，不是还有你吗？”
她笑得自然，在这一刻，那万年不化的冰山仿佛融解了一样。
但笑容只维持了一瞬，她就开始控制不住身体的向下缩，血丝爬上眼睛，痛苦的呢喃也从她的嘴里传出。
夏弥看到她手上的血孔都在向外溢散着血液，梅比乌斯无奈笑笑。
“貌似，失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