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投怀送抱，立誓效忠
塞里斯回想着今天早上安诺的话语，私人授课，夜晚她的态度实在暧昧，不像是个来求学的学生。
但不是来求学，又是来干什么的，难道她是过来干他的？
塞里斯不应该如此恶意揣摩一个漂亮纯洁的女孩，她看上去才刚成年，而自己早已历经沧桑，他自认为没有什么吸引女孩的魅力。
在他和凌瑾一起行动时，凌瑾总是会调笑着和女孩搭讪，去换取自己需要的信息，无论是贵女还是村姑都会喜欢他，但塞里斯不同，这种危险的男人总在女孩里讨不到好。
他听见了酒店的门铃响起，他打开了门，看见那位少女，浑身湿漉漉的，只简单披了一件外套，穿着拖鞋就来了。
她的眼睛也湿漉漉，带着几分期待和笑意，看着自己。
她那泡在蜜罐子从未受过什么磨难的面孔，高贵珍惜的人类少女，拥有他永远都不可能有的纯洁与幸福。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塞里斯几乎没见过这样的脸，他只要一闭眼，就会想到挣扎求存的族人，深渊的困境，狡猾的强盗和凶狠的魔兽。
一睁眼，就是一个接一个的磨难和困境，现在，他把族人留到了云京之塔，他终于可以奔赴去下一场挑战了。
“哦，抱歉，安诺，我似乎忘了帮你准备女式衣物了，我现在下单帮你买，应该能在半个小时内送达吧。”
安诺看着塞里斯很成功地将她的意思给曲解了，这个男人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夜半三更，孤男寡女，安诺认为，他不会抗拒自己的魅力。
极高的基因匹配度导致他们永远会一眼注意到彼此，如此说来，他们一同冒险，几乎历经生离死别，应该早已擦出爱情的火花了吧？
她带上门，将其反锁，看着塞里斯将自己的终端拿了出来，一直点点点，她有些恼怒，撒娇一般地一把夺过了终端。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也有自己的钱，当然会自己买衣服。”
她将终端随意地丢在一旁的桌上，抓住了塞里斯的手腕。
“我记得，我曾经在罗格的神殿问过你，你想当我的保护者吗？你说，之后再给我回复
所以现在，你想好了吗？”
塞里斯突然停滞了呼吸，他想，一般都是超凡能力者死缠烂打，求着高贵的女性，求着去当她的保护者，这样的优待
他拍拍安诺的头，完全把她当个孩子。
“是的，你愿意一直保护着你，安诺，你很了不起，在你还需要我的时候，我愿意一直保护你。”
“但我喜欢你，塞里斯，我现在很肯定，我喜欢你，若是有谁能陪着我一起去深渊的话，那一定是你。”
安诺拉着塞夫洛，她关了灯，却大开着窗户，让房间沐浴在牛乳般圣洁的月之光辉中，她将双手搭在他的双臂上，踮起脚，在他的侧脸落下浅尝辄止的一个吻。
“你的角呢？还有你的尾巴？你为什么把他们藏着？”
安诺往他额头摸去，却摸到一片光滑，她突然想到，塞里斯平时会把自己的角用术法藏起来，他也不喜欢自己身上的深渊血统。
“为什么”
塞里斯几乎因为羞耻而颤抖，他抓住了安诺作乱的双手，微微别过了脸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为什么喜欢他，为什么选择他，为什么想让他露出深渊的犄角和尾，为什么要这样突兀地她可以不懂事，但他早就不是一个孩子。
塞夫洛曾认识许多贵女，他自顾自地将安诺当成了任性的贵族，贵族看到喜欢的人，和对方进行利益交换，然后就能取得对方的一夜情。
一夜情是亲吻、拥抱、爱抚，等气氛到了，就会自然地结合，这种情谊被人津津乐道，帝国骑士团的骑士们总以侍奉过贵女为谈资。
“你寂寞吗？”
安诺说，她笑嘻嘻地看着塞里斯，但塞里斯却从她眼中看见了别的东西，迷茫，冲动，恐惧与一些陌生的，可以称之为眷恋的爱意。
“我从不寂寞，但你也不需要感到害怕。”
塞里斯顺从地，将她搂入怀中，他轻轻安抚着安诺，就像给一只漂亮的小猫顺毛。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安诺，你不需要害怕。虽然我已经不是帝国的圣骑，但我将以我的名誉与灵魂起誓，在你找到自己的真正归宿和同伙人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
明明安诺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这个晚上，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和她相拥着入眠，他们说了很多话，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直至他单膝跪地，在安诺手背上落下一吻，他在对自己效忠，以一道古老的术法誓言做担保。
真是不可思议，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给他，他也什么都不要，但他还是为安诺献上了自己。
“有些人，是你真正的同行者。”
塞里斯温柔地笑了，他们都被安诺这突如其来的示好弄得心情很糟糕，就如同剥开了壳的荔枝，又将里面的滑腻果肉抛掷在地。
“有的人，是你的养分，尊敬的神选，我愿意为您效忠，你也将获得至高的力量与神性。”
“你怎么知道的？”
安诺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狄家曾透露过一二，他们想拉拢我，但我拒绝了他们。”
塞里斯说，“有了他们提供的信息后，这不难猜。”
安诺突然感觉很混乱，她其实自己也对神的选民并不了解多少，她只知道自己是贝希女神的宠儿，她给自己生命和力量，又让小爱陪着自己，但从未要求自己为神做什么。
“我想救出我的哥哥，安苏，让他逃出深渊。”
安诺不想让对方识破自己其实一无所知的本质，她对神选的了解，并不比他们多。
“当然可以，安诺，但你可以更自私贪婪一点，毕竟，你有力量，虽然现在你现在还很小。
但神选存在的本身就是力量的源泉，你应该多看看这个世界，更加自私，又贪婪地，许下愿望。”
“我只是神选，我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也不明白我拥有什么力量”
“你不是做得很好吗？安诺，你曾救了我，救了罗格神殿中受难的女人，将阿蛛带来回去，明明，你可以什么都不做。”
塞里斯轻轻地笑了。
“我不知道你来着哪里，但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世界，你有一颗如光辉般灿烂，又永不满足的心，你其实比任何人都要贪心。
你其实可以随心所欲地去任何地方，傲慢又骄傲地救下你想救的任何人，不只是你的哥哥。”
「他可真能说。安诺，你的选择没有错，这种家伙，真是，少见。」
清晨，安诺有些呆呆愣愣地拿起了三明治，这是塞里斯为她做的，他还贴心地问询了安诺的意见，为她加上了蛋黄酱和培根。
「你不是去和他打炮了吗？结果，反而被嘴炮说服了哈哈哈。」
“塞里斯他，可以信任吗？”
安诺问小爱。
「他都说得那么直白，还立了誓言，只差没把心掏出来给你
你还问我，他是否可信，安诺，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