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王翠花小姐
祁墨寒嘴里咬着点燃的香烟,刚洗过澡的缘故,头发还湿漉漉的未曾打理,狭长的眸子透过烟雾看着祁斯年刚才扶着许之夏的手。
有意思!
他这大侄子是祁家大房所出,乃长房嫡孙。
从小就活得优越且天资聪慧,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近女色,活了二十几年,至今身边没有出现过一个能靠近他的女性。
听说好像患有厌女症还是什么不能碰女人的毛病,总之就是有病就对了!
而刚刚,他要是没看错的话,这个传说得了厌女症的大侄子,他的手好像扶着女孩的手臂。
这还是他头一回看到祁斯年与一个女人站的这么近。
“我早说过,正常年轻小伙子怎么会不敢碰女人。你看,这开过荤不就好了,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他该高兴坏了吧。”
“斯年,你是不是该感谢三叔?”祁墨寒语气玩味。
祁斯年神色如常:“三叔说笑了。”
“什么说笑,我是说认真的。”
“怎么样,尝过女人滋味发现不错吧!不过,斯年呐!你这挑女人的眼光是不是不太行?你边上这个,长得很一般呐!”
祁墨寒以过来人很有经验的态度说着话,丝毫不在意自己只穿着浴袍。
“要不要三叔改天让人给你送几个好的?”祁墨寒笑着眯眼,话里含义多多。
“三叔的好意斯年心领,人,三叔自己留着就好。”祁斯年神情未变。
“至于她,她是骆叔的一个小辈儿,我是看骆叔的面子照顾一二罢了。”祁斯年解释。
他倒是不介意祁墨寒说他的眼光问题。
小姑娘掩藏的外表之下有多惊艳,他比谁都清楚。
他解释不过是不想让祁墨寒多注意许之夏罢了。
祁墨寒要是知道他对许之夏的一反常态,那才真的麻烦。
许之夏对于他而言,是不同的。
“是吗?”祁墨寒说着话,也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她认识骆济民?那她是骆家的人?”
如果是骆家的人,会认识他倒是也不算奇怪。
只是她又是怎么知道欧阳青的?
关于欧阳青的消息,她还没有交代。
啧!原本他觉得不过就是个普通女孩而已,笃定祁斯年不会特地跑来杭城要人。
没想到他失算了,祁斯年竟然就在杭城。
“她不是骆家人。”祁斯年语气平静:“夜深露寒,三叔你只穿着浴袍不冷吗?”
“冷。不过,这不是听秦明说,小侄子你在杭城,我一时高兴给忘了嘛!”
“我来杭城,三叔很高兴?”
“高兴,三叔当然高兴。”
“哦,对了,三叔你怎么会在杭城?”祁斯年又不答反问:“我前两天回老宅给爷爷送人参,听爷爷说三叔有事去了北城。”
叔侄两个都是人精,你来我往的对话也特别的有趣。
“我临时来杭城买盆花。”祁墨寒原本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为什么将话语吞回到肚子里。
“我也是听说杭城风景好,来看看风景的。”祁斯年也接话。
“看风景好,杭城风景的确不错!”祁墨寒笑着点头,一副赞同的口吻。
叔侄两个就这般你来我往的对话,如聊家常似的,边走边聊。
很快,祁斯年一行人就走出万豪酒店,祁墨寒也没开口拦人。
许之夏跟在祁斯年旁边,坐上小轿车,小轿车迅速驶离万豪酒店。
“……”许之夏紧绷着情绪得到了释放。
“翠花小姐是杭城人?”车上只安静了片刻,祁斯年询问的声音就响起。
什么鬼翠花小姐啊!
许之夏听得简直要难受到崩溃了。
坐上车的她、脑子还在思考让祁斯年在哪个地方把她放下车合适,结果就听到祁斯年的问话。
“……不是。”
“那是哪里人?”祁斯年侧头看许之夏。
小轿车里昏暗,偶尔路过街上的路灯时,才能看清人脸上的表情。
许之夏舔舔唇,对上祁斯年的目光,狠狠被王翠花这个名字难受到的她不敢在胡说瞎编。
“我是海城人。”
她打算以后在海城定居生活,说是海城人不算假话。
小骗子!
她身份证还在他手里,明明是鹂城古乡县许家村人。
小丫头上嘴皮碰碰下嘴皮,谎话更是张口就来。
祁斯年神色复杂的看她一眼。
“海城,是个好地方。”
“对,好地方。”许之夏尴尬笑,总感觉祁斯年刚才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
“不知道王翠花小姐来杭城是做什么?又为什么会得罪我三叔,方便说说吗?”
“……不方便!”许之夏都快哭了。
这祁斯年一口一句王翠花的喊她,喊得她都快不好了。
至于和祁墨寒的纠葛,她要说她本来想出手救人,结果看到是祁墨寒,临时改变主意送了他几脚,祁斯年会信吗?
祁斯年倒也没强求追问,转移了话题询问人参:“翠花小姐你那边还有人参吗?”
“……祁老板,我就是个乡下丫头,翠花小姐这个称呼不太适合我,你能换个叫法吗?”
拜托了,不要再一口一个翠花的喊我了!?
再这么喊下去,她都想给他上老坛酸菜了!
“喊翠花小姐不合适吗?”祁斯年语气认真。
许之夏一副你在和我开玩笑的神情。
“合适吗?”
“挺合适的!”
你的审美判断是不是有问题!
祁斯年看许之夏神情龟裂,笑了笑:“你卖给我的那支人参效果很好,要是王小姐还有同等质量的人参,可以考虑都卖给我。”
“好的。”
“哎,祁老板,就在这个宾馆门口停车把我放下好了。”
许之夏看车子行驶路过一家宾馆,便急忙开口。
开车的祁夜从后视镜看向祁斯年,用眼神询问意见。
“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去宾馆开房不太好。我在杭城有个住处,王小姐不如去我那边将就一晚。”
祁斯年语气妥当,用着格外正经的态度。
“我去你那边,是不是也不太合适……”许之夏语气犹豫。
“你额头磕伤红肿了得上药。”祁斯年说着,男人好看的手还触碰许之夏的额头。
“好像还有些发低烧!”男人继续陈述着事实。
许之夏听到祁斯年说额头有伤,才突然感受到疼痛和晕眩之感。
她下意识的伸手触碰额头。
“嘶……”许之夏疼得整张小脸都皱到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