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世交,雪夜的火神
“父亲,母亲,快点!马上就要到了!”一个深红发色的男孩站在土坡上向身后的三人挥手。
“喂!你小子走慢一点!”黎明继卫郎对儿子黎明源喊道。
继卫郎看着前面的儿子颇有些无奈,虽然他身上背着一个大竹筐,但他完全可以在眨眼间便追上源,不过他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啊。
“好啦“,被继卫郎搀扶着的黎明秋叶拍了拍丈夫笑道”小源没什么同龄的朋友,现在要见到灶门家的小家伙了,他能不高兴吗,你就由他去吧。“说完,她看向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的红发女子,
“美奈子酱~那就麻烦你喽。“
黎明美奈子显然听到夫妇俩刚刚的对话了,翻了个白眼,随后便加快脚步跟上源。
在前头的源看到了正在接近的美奈子,大叫一声,
“不好!是‘血红辣椒’!……啊!!!“
不知什么时候,美奈子已经出现在了源的身边,狠狠地揪住了他的耳朵,“你个小兔崽子,难得见你姑姑一次就这么叫我?“
“啊…疼疼疼…“美奈子可是一点不留手,不过见到源痛苦的样子也是不再欺负他,松开后又把手插进源的头发里狠狠蹂躏一番才作罢,接着娇哼一声,
“走了,跟上。”
拉着脸的源只能跟上美奈子的步伐,后面的黎明夫妇看见这情景,忍不住笑出了声。
现在虽是冬春之交,整座云取山已被白雪覆盖,但上山的路上的积雪早已被人清扫干净,在裸露的泥地上,还能看见几个不深不浅的脚印。黎明一家顺着被清扫干净的山路走了没多久,便已经能看见从不远处的山腰上徐徐升起的炊烟。见此,他们不禁加快脚步。
周围的林木变得稀疏,视野也变得开阔起来,他们老远就看见一大两小三个身影,其中的瘦高人影也看见了黎明一家,朝他们挥了挥手,两个小个的身影迫不及待地跑了下来,一下子扑进源的怀里,
“啊呜,源大哥,我好想你啊!”
源一只手抱起了祢豆子,另一只手揉了揉炭治郎深红色的头发,“我也很想你啊,弥豆子酱和炭治郎。”
“啊~源大哥不公平,现在都只抱祢豆子不抱我了。”炭治郎的脸鼓鼓的,像一只膨胀的河豚。
“因为你是灶门家的长子啊,身为最年长的男子汉,怎么可以和妹妹抢哥哥呢。”源义正辞严地拒绝了。【灶门·脑袋硬邦邦·炭治郎哪里有小祢豆子可爱v】
“我知道了!”炭治郎大声的应着,“我会照顾好祢豆子还有即将出世的弟弟的!”
“哦?炭治郎怎么知道是弟弟不是妹妹的?”
“哎?这个°w°”
孩子们寒暄完之后,炭治郎兴奋的拉着源往不远处的房子走去,“妈妈已经在烧饭了,快来快来!”源抱着祢豆子也由着炭治郎把自己往前拖。
后面的继卫郎见了瘦高男子,不由分说便是一个大拥抱,
“一年没见了,炭十郎,别来无恙啊。“
“你也是一点没变啊,继卫郎大哥。“
两人松开之后,炭十郎和秋叶和美奈子也打了个招呼,寒暄过后,炭十郎看到继卫郎身后的筐子,有些疑惑地开口道:“你背后是…”
“这不是听说葵枝有了身孕,带过来给她补身子的。”黎明秋叶笑着说道。
炭十郎感激地对秋叶躬了躬身,“夫人有心了。”他接着叹了一口气,感慨道“灶门这些年承蒙你们太多的照顾了。”
“行了,咱们是兄弟,”继卫郎拍拍炭十郎的肩膀,“一家人哪来那么多客气。”
炭十郎也笑了笑“是啊,我们都是家人啊。咱们走吧,小家伙们已经走远了。”
正在土间烧饭的葵枝听到外面传来的欢笑声,他拿手巾揩了揩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打开门向外望去,便看到小家伙一路跑过来,
“小心点,不要摔去了。”炭治郎和源笑嘻嘻的跑到葵枝跟前,“妈妈,我们回来了。”
“葵枝阿姨好!“
“欢迎回来。“葵枝先是应了一声,然后蹲下来摸了摸源地额头,”小源你也好啊,一年没见,又长高了呢。“
“嘿嘿。“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葵枝又捏了捏祢豆子的脸,
“祢豆子也长大了呢,不能总是叫源哥哥抱你了哦。”
祢豆子嘟了嘟嘴,
“知道了嘛。”
“好了,外面冷,赶紧进来烤烤火吧。“葵枝将三人送进屋里后,另外四人的身影才进入她的视线中,她轻轻地朝四人挥了挥手,炭十郎看见葵枝挺着肚子站在屋外,赶紧小跑过去扶着她,略带责备地说到:“你怎么出来了?”
葵枝红宝石般地眼睛中流露出浓浓的幸福感,笑道:“客人来了,不出来迎接也太失礼了。”
“葵枝姐!”美奈子大大咧咧地和葵枝打了个招呼,
“美奈子还是老样子啊。”葵枝和秋叶相视笑了笑,“你今年也…”
话还没说完,便被美奈子打断了,“别别别!打住!别和我说那些事情!”
调侃完美奈子后,葵枝也是向继卫郎微微欠身,“黎明大哥。”
“好了,外面也怪冷的,赶紧进屋吧。”继卫郎也担心两位夫人的身体,催促着大家进屋,当大家都进入暖呼呼的房子里后,秋叶便招呼着美奈子一起去厨房,
“你们兄弟俩就好好唠唠吧,厨房交给我们就是了。“说完,秋叶便拉着美奈子和葵枝进了土间。过了一会,美奈子端着一壶清酒和一碟花生米出来了,
“先喝点暖暖身子吧,等下就能开饭了。“说完,又钻进厨房忙去了。
只有女人在的时候,话题总是奇怪的,“没想到啊,葵枝你又怀上了,还要照顾炭治郎和弥豆子两个小家伙,很辛苦吧。“
“还好啦,炭治郎和弥豆子都很懂事呢,还有炭十郎帮着,一点都不辛苦呢。“葵枝笑着回答秋叶。
美奈子一把勾上葵枝的肩膀,说到:“先别管辛不辛苦,别看灶门大哥那个样子,没想到还是挺能干的嘛。“
这话直接让葵枝闹了个大红脸,一向温婉的葵枝哪里开的起这种玩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而美奈子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看葵枝快撑不住了,秋叶一脸无奈地敲了一下美奈子的头,“哎呦!秋叶姐你干嘛啊。“
“你还是适可而止吧 ,真是的。“秋叶打断美奈子后又露出了促狭的微笑,”倒是你自己啊,美奈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给你哥找个妹夫啊?“
“哎呀呀,怎么又提这个啊。“美奈子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脑袋,本来还有一肚子骚话想讲的美奈子整个人都萎了,她一屁股坐在厨房的台阶上,有些丧气”我也想啊,但就是没有合适的。“
“欸?“葵枝有些奇怪,”以美奈子你的条件还怕找不到丈夫吗?“
“那可不。“美奈子站起来,扭了一下腰肢,虽然此时的她穿着和服,但还是能看出和服之下姣好的身材,“我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想泡老娘的多了去了,”她用手量了量,骄傲地抬起头,“可是我就是条件太好了,一般的男人我还真看不上呢。”
秋叶想起了什么,说到:“道场里不是有几个小伙子还不错的嘛?“
“蛤?那几个?可算了吧,在我手里两招都走不了,还有一个小屁孩,自从上次被我打了一顿之后都不敢来道场了,打不过我的男人要他何用。“美奈子无奈地摆摆手。
……
“我开动了!“
一大家子跪坐在客厅中,每个人面前都有一张摆满了食物的小几,”哇!今天的菜好丰盛啊!“炭治郎看到小几中的菜肴惊喜地叫道。
“你黎明叔叔可是带了不少东西来呢。“炭十郎夹了块鸡肉放进葵枝碗里,后者给了他一个幸福的微笑。
“黎明叔叔最棒了!“
“那我呢那我呢!“美奈子连忙指了指自己,”那只鸡可是我买的呢。“
炭治郎想了想,说:“那…西红柿姑姑也好。“
美奈子听到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恶狠狠地瞪向源,“你教他的?“
源打了个激灵“啊哈哈哈,怎么会呢,英明神武绝色无双的姑姑怎么会是西红柿呢。“
“美美奈子姑姑也最好了”祢豆子软萌的声音响起,直击美奈子的心巴,
“还是小弥豆子酱好啊~~”
晚餐充斥着一家人重聚的愉悦,
“欸,下雪了。“美奈子看向外面。
“是啊,下雪了。“继卫郎若有所思,看向炭十郎,”今晚还是要去么?“
炭十郎呷了口清酒,“当然了,先祖定下来的传统可不能破了。”炭十郎瞅了眼屋外,“不过今晚雪估计会下很大,黎明夫人和葵枝就别去了,要是受寒就不好了。”他顿了顿,看向一旁的美奈子,“美奈子小姐呢?要不要一同前往。”
“啊?”美奈子想了想,摇摇头,“我还是留下了陪两位姐姐吧,顺便和弥豆子酱培养下感情,省得以后和这两个臭小子一样。“边说还边逗弄着葵枝怀里的弥豆子。
【源:啊对对对】
【炭治郎:欸?纳尼?’’】
“嗯,也好,这样也有伴“继卫郎点点头表示赞同,心里补上一句【也更安全】
即使已经临近春季,但白昼的时间依然短得可怜,山上没有灯火照明,显得黑魆魆的,铺积在地上的雪为鬼影般的大山盖上一层幽灵的惨白。炭十郎几人手中的火把打破了黑暗,地上晃晃的人影为云取山添了些许人气。
炭十郎将十多根火炬插在地上围成一个圈,穿戴好祭祀的礼服后对炭治郎说:“炭治郎,看好了,你以后也是要跳这神乐舞的。”
“是!“炭治郎大声应到。
继卫郎揉着源的头,“你也好好看看,对你有好处。”
炭十郎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朝继卫郎点点头,随后手中的法器一抖,以某种脚步跳起了灶门家代代相传的火神神乐舞,周围火炬的火焰随着炭十郎的身影一同跃动,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充斥在周围,恍惚之间,炭十郎周身好像燃起熊熊烈火,驱散世间的黑暗,继卫郎眼中倒映着跳动的火焰,呢喃道:“最初的呼吸…”
源和炭治郎都沉浸在神乐舞中,谁也没有听到继卫郎的呢喃。
……
夜已过半,炭十郎仍然不知疲倦地跳着,继卫郎也丝毫没有倦意,但身旁的两个小家伙已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正当继卫郎打算将两个小家伙先送回去时,一阵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传来,他转头一看,美奈子火红色的头发在雪夜中十分显眼。“你怎么来了?”继卫郎正奇怪自己妹妹怎么会跑上山。
“当然是来接这两个小家伙回去啊。”美奈子翻了个白眼“你不会真觉得两个小家伙可以陪你们熬一夜吧?”
继卫郎咧嘴一笑,“那就麻烦你了。”
美奈子帮继卫郎拍掉斗笠上的落雪,关心道:“你们两个注意一下,别出事了。”
“放心吧,我们会注意的。”继卫郎笑了笑,又调侃到“那么温柔的美奈子可真是少见呢,不知道会便宜谁家的小子。”
“西内!”美奈子像炸了毛的小猫一样,随后接过了继卫郎怀里的两个小家伙,转身下山。
因为是冬季,所以即使是凌晨,天空依然黑漆漆的,雪已经停了,厚重的云层散去,露出了星星点点的天空,祭祀完毕的炭十郎和继卫郎并排坐在一根倒下的原木上,“我想,不出意外的话,源和炭治郎以后也会和我们现在这样吧。”炭十郎点上旱烟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继卫郎侧头看去,“你这身体状况还抽烟啊。”
炭十郎磕了磕烟斗,叹了口气“好不掉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炭十郎摸了摸左耳上的红日耳饰,“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个传给小源?”
“这个?”继卫郎捏住自己的右耳垂,耳垂下挂着一个和炭十郎的一模一样的耳饰,“也许我是该提早考虑一下了,万一哪一天死在一个只有鬼知道的地方……”,他顿了一下,“我是真的希望源不用走这条路……”
东方的天空渐渐泛白,清晨的第一缕风吹动了象征两家友谊的耳饰。
黎明秘闻:灶门家的祖先与鬼杀队的传奇剑士继国缘一有所来往,相应的,与黎明家的祖先关系也不一般,继国缘一在某一天将自己的两个日轮耳饰分别赠送给了黎明与灶门,这之后,两家的关系更加亲密,继国缘一的日轮耳饰,在象征着继国缘一时,也是两家情意的承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