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善恶判官
田晓青听到这顿时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想到自己真的和一个能当自己学生的年轻人搞到了一起,让她也是心绪翻涌也不知道是该兴奋,还是烦躁。
袁枫感受到对方心中的异样情绪也是笑了笑:“对了精简的事情你是怎么考虑的,要是去农村的话,不行去刘家崴子吧!这样以后我们也能经常见面。你还能时不时的给我补补课啥的。”
“坏蛋!你就知道补课。”田晓青气恼的打了袁枫一下:“你也不想想我的痛苦。再说,去哪能是我说了算的,要看人家分到哪!我是发愁,去农村我也不会种地,我要怎么生活?”
“种地有什么的难的,抡着锄头干就完了,别人怎么干你就怎么干,有样学样,你一个高中老师学不会种地多让人笑话。”
田晓青听到这也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了,但她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我们这种下放户去农村应该会有地方住吧?”
“肯定有地方,生产队里一般都有一些家里人死绝户的空房子,下放的人一般会安排到那些空房子里住。”
“不是吧!怎么让我们住死人的房子?”
“你这话说的,哪有房子不死人的,再说不绝户了也剩不下房子。其实有房子住就不错了,没有房子的就只能几家人睡通铺。晚上放屁磨牙什么事儿没有,睡觉打把势的时候弄不好一巴掌被人扇脸上。”
“让我死了算了。”田晓青听到这再次伤心难过的哭了起来:“要是没有蕾蕾!我还真想一死了之。”
“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蕾蕾去农村只能嫁给别人当童养媳,鸡不叫就要起来干活,挨打挨骂也是常事,冬天连双棉鞋都没有,还要用冷水洗衣服,平时只能吃剩菜剩饭,还要给人暖被窝……”
“行了行了,你要气死我是不是。”田晓青脸上的泪水还没断就换上了生气的表情。
袁枫也是呵呵呵的笑了笑道:“所以说作为母亲,你要坚强起来,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蕾蕾以后还需要你照顾呢!”
田晓青闻言叹了口气:“你说的对。我还有蕾蕾,无论如何我也要坚强起来。对了,我们一个老师想帮我介绍对象。她们说如果能在城里找一个登记结婚就不用去农村了,也许还能在城里分一个工作啥的,不过也是去工厂一线。”
袁枫听到这手上一紧,捏住了对方机器启动按钮。
“你掐我干什么!你轻点,不疼吗。”田晓青有些抱怨的道。
“你是我的女人懂不懂,居然还想在外面找别的男人。”
“你以为我想吗!咱们只是见不得光的老师和学生也不能结婚。如果我真的去了农村,没几年就人老珠黄了,你很快把我忘了,到时候你肯定会找了个更年轻更漂亮的,到时候还哪记住我这个补课老师了。”
“这倒也是。”
“看吧!你们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田晓青恼怒的道。
袁枫笑了笑并没接茬而是继续道:“那你以前怎么没想过找一个男人?”
“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合适的。”
“难道是前夫哥太优秀了,别人介绍的水准都不够?”
田晓青闻言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和他只是包办婚姻,全是我父亲的意思,实话说我们之间没什么感情,甚至也没见过几回面就结婚了。”
“不能吧!我听你以前的意思,你爸不是挺开明一个人吗!怎么还能搞什么包办婚姻这一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家成分不好,你也知道,当初我当老师审查的时候,差点都没过。所以我爸希望我能找一个成分好的。他……就是你前夫哥是退伍转业的,而且家里成分也是贫农,所以我爸希望我能嫁到这样一个家庭,以后在成分上也没人会挑我毛病。”
“原来是这样!那结婚以后呢?前夫哥对你好不好?”
田晓青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其实他对我也挺好的,不过我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也就是将就过而已。”
“对你好就行,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婚姻。如果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还哪有打架离婚的。”
“可能是吧!不过我倒是觉得他找我,是我对不起他。如果他要是找一个命好一点的女人也许就不会死了。”
“话也不能说。不幸也不是女人的专利。其实每个人都生活在危险当中,每个人也是自己命运的第一责任人。如果每一个不幸都是别人造成的,那么幸福又该归谁呢?不能好事是你的,坏事都是别人的吧!”
田晓青闻言没说什么,但肢体却缠的更紧了一分。
袁枫道:“这样吧!你不是不想去农村吗,我帮你想想办法吧!”
田晓青听到这也是眼睛一亮,急忙道:“你有办法把我弄到工厂去吗?”
“我先帮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不被精简继续留在学校。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看看能不能弄到工厂去。”
“你在我们学校有关系?”
“没有!”
“没有那怎么可能。”
“可能不可能试试再说呗!我没关系,可以找有关系的人,反正活人是不能让尿憋死。对了,你说平时老骚扰你的家伙叫什么名字?”
“戚有德。”
袁枫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来搞定他。”
“你可别打人!”田晓青有些担心的道。
袁枫冷笑一声:“比打人更损的招,我多着呢,你就放心吧!这次我一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对了田老师,刚才有一道题我没学会,看来这课还得补。”
田晓青听到这也是一笑道:“那这补课费你可得交足了。”
“你放心吧!我不差钱。”
房间内很快再次传来男女嘻嘻哈哈的声音。
……
晚上八点多钟。
戚有德得意满满的离开了学校,由于最近单位要精简,不少人都给他送礼说小话,把他也是得意的不行。更重要的是不少漂亮的女老师也明里暗里的找机会放口给他,也是把他也是爽的不行。
当天晚上戚有德下班很晚,借口虽然是单位加班,但实际上在办公室里和某个心仪已久的美女老师来了一发,虽然体力消耗很大,但却非常的刺激。其实换做以前,那些被他明里暗里传送讯息的目标猎物,总是用各种借口来搪塞他,而他也没什么好办法。但眼下可是特殊时期,以前找借口搪塞他的人,现在可不敢搪塞他了,毕竟眼下他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手握生杀大权,再搪塞他可就是找死了。
这就好像某个漂亮的小寡妇,如果继续假装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那么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
戚有德回家的时间有点晚,但由于县一中事情多,经常加班,所以晚回家,老婆也没怀疑什么。老婆给他留了菜,还有酒,因为最近送礼的比较多,家里吃喝水平也是水涨船高,所以哪怕是夜宵也吃的非常好
吃完了饭。
戚有德就躺下休息了,毕竟这个时候还没有电视,大多数人早早就睡觉了。
老婆梁琴睡前常规的给戚有德按摩腰,借口当然是白天坐时间长了有点腰脱,实际上是最近是腰用的太多,有点腰肌劳损。
老婆梁琴一边按摩一边道:“你们这次精简要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怎么着也要半个月吧!”
“怎么这么快?”
“你还嫌快,我们还嫌时间不够用呢!这次是可部里直接下的命令,要求全国教育系统都要尽快执行,局里也是三令五申,让我们尽快出名单。这次要砍掉三十人,砍谁不砍谁,不是那么容易决定的。需要反复讨论才行。”
“那办公室要砍多少人?”
“办公室起码要砍掉二十人,一线十个人。”
“老职工的比例高不高?”
“老职工的比例不高,主要是砍新人。那些老职工经验多,如果都砍下去了,教学质量怎么保证。而且老职工底子厚,能不得罪人,还是尽量别得罪人。”
“这倒也是。不过那些不开眼的必须重点照顾照顾。我算了算!有一些人可没来送过礼,这摆明了是不给你面子。”
“这个我心里有数,到时候我会点拨点拨他们,其实大多数能送的,也基本上都送了。送不了的也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有底气的也不怕咱,没底气的咱也不敢收。但你记住,我说的那些不能收礼的名字,你可别忘了,别到时候搞错了惹麻烦。”
“你放心吧!那些名字我都能背下来了,绝对不会错的。”
戚有德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享受着老婆的按摩。
梁琴按着按着忽然来了情绪,改按为摸:“有德!我想那个了。”
戚有德听到这是脸色一变,急忙道:“你一天怎么老想这些,最近我忙,哪有精神头干别的。”
梁琴闻言脸上有些抱怨:“咱们已经多长时间没那个了,你都多长时间没交公粮了。”
“你别胡说八道了行不行,交不交公粮也要看实际情况。这马上就要高考了又摊上精简这么大的事情,每天我都早出晚归的累的不行,这腰到现在还疼呢!你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休息。听话,早点睡吧!明天早起,还要上班呢。等忙活完这一阵子,我身体恢复恢复再说。”
老婆闻言也不好说什么,她也知道老公最近比较累,天天早出晚归的,最后也就没说啥。
戚有德看到老婆不再要求了,也是心下一松。可以说他最近真的比较忙,白天学校里里外外的都是事,晚上还经常和一些女老师交流工作,哪有精力回家交公粮。而且家里的黄脸婆他早就玩腻了,沾炕就犯困的不行,如果换成小寡妇田大美女,他高低也得折腾到天亮才行。
不过当戚有德闭眼陷入沉睡以后……周围的画面也是忽然一变!他感觉似乎置身于一个巨大空间,十分的空旷,什么都没有,天空也是漆黑如墨,虽然没有半点光线,但奇怪的是身上却能看清楚。
戚有德自然是有些糊涂条件反射的大声道:“喂!有人吗?”声音越传越远,直到消失,也不见半点回音传来。
戚有德看到前方的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只不过有点远有点看不清楚。他也条件反射的,向着有东西的方向走去,越走越近,那东西也是越来越大,很快一个顶着巨大人头的恐怖怪物,正死死的盯住了他。
戚有德自然是感觉有些害怕,但还是咬咬牙道:“你是什么人?”
“戚有德,老夫乃是十八层阴曹之善恶判官。你居然敢利用手上的权利坏事做尽,老夫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这无边地狱的恐怖。”
空间内很快传来的连续不断的惨叫之声!
听得人是毛骨悚然!
……
第二天一早,戚有德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身上自然好像水洗一样。要知道昨天晚上他在噩梦当中被人扒皮抽筋、割肉拔舌、千刀万剐,折磨的整整一宿,任他哀嚎惨叫求饶也没有半分用处。
谁成想这居然是一个噩梦。
老婆梁琴当然是发觉到了老公的不对劲,也是急忙询问怎么了。但戚有德怎么敢实话实说,因为噩梦中他被怒带的时候吐露了他的很多秘密,自然是不可能轻易告诉老婆的,最后也只说做了一个噩梦。
本来戚有德事后觉得,这仅仅只是一个噩梦而已,但实际上事情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戚有德一闭眼睛,就被忽然出现的善恶判官折磨的死去活来,最后感觉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可不管他是拜了菩萨佛主,还是找了跳大神的神棍捉鬼除妖,甚至最后直接拜了大仙门下,成为入室弟子,但依旧半点用都没有。最后戚有德除了苦苦哀求外几乎别无他法了。
……
田晓青这边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近她可是过得既高兴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