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为求荣华杀妻弃子的状元郎4
月照解决掉国师的尸体业已宵禁,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她记起死对头钱卿容带着沈稚雅已回钱家,便趁夜隐身潜入钱府,意欲解决掉两人。
廊下的灯笼被风吹的打着旋,时明时灭,偌大的钱府仅有两间屋子散发着亮光。
这时,钱府的后门开了。
只见,钱东藩的儿子钱振奇指挥着一众小厮,抬着十多口沉甸甸的箱子,向花园中的假山奔去。
他在前方引路,还不忘朝后方提醒:“都看着点路步子放轻,要是出了岔子绝不轻饶。”
月照坠在后面欲探个究竟,小声嘀咕:“鬼鬼祟祟肯定没干好事。”
等走在最前面的钱振奇行至假山。
他蹲下身子挪动山脚的碎石,两座假山如门般缓缓打开。
钱振奇的贴身仆从白岩提着灯笼最先进去,用火折子点燃密道两侧的蜡烛后,其他人依次进入。
密道宽阔,可容八人并排同行,再往前走几十步便见一堆着百十口箱子的大厅。
白岩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接着扔过去几锭银子,“去青翠楼叫几个姑娘,哥几个也舒坦舒坦。”
小厮们感激涕零收了银子离去不久,钱振奇打开箱子贪婪的趴在黄澄澄的金子上。
“处理掉他们几个,你亲自去办,别人我不放心。”
白岩领命出去。
密室内仅剩钱振奇和隐身的月照。
钱振奇癫狂的次第打开所有箱子,“这几十箱箱是卖官鬻爵赚的,那边是各州府等地方官员,为了应对政绩考核,每年孝敬给我这个吏部尚书的。
九十八箱黄金全是我的,皇帝小儿都没我钱振奇阔绰。”
钱振奇摸完所有宝贝金子后合上箱子,走出去时又伪装成君子端方,温文和煦的模样。
如今密室中只余月照一人。
她此次前来本是想处理钱卿容母女,谁承想发现了钱家藏金子的暗室。
现成的机会摆在眼前,她可得抓住。
月照从空间中取出之前收进去的龙袍,本打算卖钱用,没想到在今日有了绝佳去处。
她将龙袍放入最上面的箱子。
确认外面无人看守后,走了出去。停在钱东藩亮光的书房外。
钱振奇的声音适时响起,“父亲,孩儿已将楚州知府孝敬来的银两移入密室。”
钱东蕃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继续抄写经书,“即已办好就下去歇息,我这里不用你伺候。”
钱振奇走到一旁磨墨,“可是孩儿还有一事不明,望父亲解惑。
那钱是朝廷拨下来修葺堤岸的,万一日后遇洪水冲毁堤坝,不久露馅了,皇上万一怪罪下来……”
“怪罪?你以为钱家还能等到那时候,皇上已经开始命人暗中调查钱家了,说不定府中就有他安插的眼线。”
“那可有应对之法。”
书房中仅有父子二人,钱东藩说话便没有顾虑,“改朝换代。我已命人暗自与淮安王接洽,他虽无兵权,但在军中威望极高。
我书房的暗室还有这些年文臣与将军们的罪证,为了保住头颅,他们定会一呼百应。”
钱振奇被吓破胆,他只是贪财并不想造反。造反无非两种结果,赢了稳坐高台,输了九族全得玩完。
“这这这······父亲三思。”
“行了,你休要劝我。倒是你昨日又收了房小妾,抢的还是良家女子。”
“爹,我已命下面的人处理妥帖,他们不会闹到明面上来。”
“那便好。为父听说你养在吉祥巷的外室,已诞下麟儿,可确有此事?”
“是有此事,孩儿明日便抱来给您瞧瞧。”
“不必了。若事败诛九族时,钱家也算有后了。
行了时辰不早了,你扶我回房。”
等爷俩离去,月照潜入书房偷出钱东藩书稿离开钱府。
她来至无人处,拼剪粘贴半个时辰后,一张由钱东藩亲笔书写的造反联络信件诞生。
因隐身的缘故,月照怀揣信件大摇大摆的来到皇帝批阅奏折的皇极殿。
皇极殿内。
白岩立在下面小心答话,“陛下,钱府假山后便是用来藏钱的密室。里面共九十八箱金子,每个箱子底部皆有账簿记载着送钱官员的名讳和官职。”
皇帝气愤的扫落案上的奏折,“钱东藩真是好大的胆子,贪赃枉法,结党营私。”
发泄一通后,皇帝恢复成不苟言笑的样子,“以免起疑,你速速回去。另外,朕派两个暗卫保护你,再遇不寻常之事你可传于他们。”
白岩离去后,大太监收拾好散落一地的奏折,“陛下已三更了,龙体要紧,您早些安置吧!”
皇帝很听劝的回了寝殿,由着太监更衣,脑中则是思考着将“钱党”连根拔起之法。
皇极殿空无一人后,月照找到钱东藩的奏折,将信件夹了进去。
然扭头间,月照的余光瞥见桌角的玄色盒子,她未加思索直接收入怀中。
做完这一切,她已困得睁不开眼,连忙返回沈府睡觉。
哪知,中途经过某家宅院时,紧闭的大门突然泄开一道缝。露出个贼兮兮的脑袋左右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