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为求荣华杀妻弃子的状元郎2
月照离去后,沈修瘫在椅子上,后背汗津津的,端茶杯的手都是抖的。
短短几句话抽干了他的气力。太可怖了,他不敢想象通敌信件要是传出去,他早就身首异处了。
钱卿容还是头一遭见沈修这般魂不守舍的样子。
“老爷,沈月照左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在京城无依无靠,不由着咱们磋磨。您何必畏惧她。”
沈修将信件递过去,“你自己看。”
钱卿容接过去一目十行,甚是差异,“这字迹为何与您的一模一样。”
“她从小就临摹我的字体,没成想学了个十成十。早知有今日的祸端,当初我定不会教她读书写字。”
钱卿容移步到蜡烛前,点燃了信纸,安慰道:“老爷,不必忧虑。她也是沈家人,若是传扬出去对她有什么好处。”
“她自然不会传出去,但她会用此信威胁于我。”
沈修手掌狠狠拍在楠木桌上,“孽女。”
他凭借着心狠手辣才坐稳今天的位子,绝不会坐以待毙什么都不做,被一个小丫头拿捏。
遂叫来管家吩咐道:“你去查查大小姐这几日的行踪,可有接触过什么人。”
管家办事效率极高,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进来禀报。
“老爷,老奴问了门子,大小姐从未出去过,火房的婢子也说她从未接触过旁人。”
“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装神弄鬼,你去安排个人今晚……”
沈修以手比刀抹脖子。
为了长久的荣华富贵,永坐高位,他不介意牺牲掉一个不受宠的女儿。
钱卿容有些担忧:“沈月照死了,还有谁能替咱们雅儿嫁过去。”
“怕什么,外人从未见过月照的真面目,找个丫鬟替过去也使得。”
淮安王没什么可畏惧的,现在重中之重是先解决掉能时时伪造通敌信件的月照。
处理不好全家都能跟她陪葬。
钱卿容更是视月照为眼中钉,肉中刺。平白占了个嫡长女的名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不过是个继室。
为此,钱卿容自不会叫月照好过,“老爷,养了她许多年也有了感情,不如留她一命,仅剁掉她的双手。
一来全了父女情谊;二来一劳永逸,她没了手自不会再写些有的没的;三来给她个教训。”
沈修捋了捋胡子。对于他这个大女儿来说,死是解脱,断了双手苟活于世才是折磨。
他拉过钱卿容的手,在手中摩擦,“还是夫人菩萨心肠。”
“行了,你下去就按夫人说的办。”
管家得了指示,在心中寻摸着合适人选。这事要是干好了,老爷定会赏赐丰厚。
大小姐一弱女子,是个男人就能砍了她。管家立马想到了自己的亲侄子侯三。
另一边,弱女子月照正在欣赏沈修命人送来的几大箱子金银珠宝,“这都是我的了。”
挨个检查完,她将所有的东西收入空间。至于铺子和庄子也得抓紧时间卖了,换成银子存进去。
她刚清理好东西,便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由于屋内燃着烛火,外面人的身影印在门上。
侯三握着把刀,耳朵紧贴着门缝,“怎么还不去睡觉。”
话音刚落,门突然从里敞开,一时不察的侯三栽了进去。
月照低头瞧着摔在自己脚边,仅有桌腿高的男子,顿时笑出声,“就派你来剁我手。”
侯三伸手求救,“帮我叫府医,刀插肚子了。”
只见,刀刃没入侯三肚子,仅有刀柄留在外面,空中铁锈味弥漫。
月照没好心到帮一个陌生人,她攥着侯三的发髻拎起来,就像掂个包袱般轻松。
“小屁孩咬牙忍着点,等下会有点疼。”
侯三如同被攥着耳朵的兔子,双腿乱蹬,“你要干嘛,我可是你们府管家的亲侄子。你伤我之前可要想清楚。”
“看门狗的侄子不还是狗。”
月照左手拎着侯三,右手举着门闩。
“小屁孩,你猜敲兔头几下才能脑髓迸裂。”
“别别别,我叔就给了我一两银子,我全给你,求你放了我。”
“晚了。”
月照高抬门闩,重重落在侯三左耳。
侯三耳内嗡鸣,左脸增了小片红痕,嘴角开始渗出血。
“祖宗饶命,我家三代单传。”
下一记门闩落在侯三嘴上,接着越来越快,侯三已经数不清多少下,渐渐的思绪开始混乱。
淡黄色的脑髓混杂着鲜血顺着头发丝往下滴。
月照将侯三开瓢后,抓着他的衣领带去了主院。
沈修和钱卿容早就睡着了,以防万一月照撒了迷烟。
将扒光的侯三扔在两人中间,与沈修嘴对嘴的捆在一起。
用兑换来的粘上就分不开的强力胶,把钱卿容的双手贴在侯三屁股上。
月照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自豪不已,“古人真开放,大晚上玩三屁。”
惊叹完她就回去睡了,躺在床上兴奋的翻来覆去烙饼,真希望天早点亮,她已迫不及待去看热闹了。
很快便来到第二日,钱卿容先醒,睁眼便发觉眼前的人没上头盖骨,脑髓乱流。
枕头湿漉漉的,以致她右脸黏腻。
“啊啊啊……老爷你怎么了?”
她想用手捂嘴,可怎么也抬不起来,手下触感冰凉僵硬。
沈修被尖叫声吵醒,他想骂娘,可嘴里怎么好像有东西。
身体也被细绳子捆的结结实实。
等他睁眼,与血肉模糊的侯三来了个四目相对。
腥臭味充溢鼻腔,牙齿正叼着对面人的嘴唇。
“行了你别叫了,我好得很。”
钱卿容松了口气,“老爷,这到底是为何,咱们中间的人是谁?”
“我也不知。”
沈修和侯三绑的严丝合缝,他一说话便能舔到侯三的嘴唇,恶心死了。最后干脆闭嘴。
守在外面等着伺候的紫玉,听到里面有动静,“老爷,夫人可起了?奴婢带人进去伺候梳洗。”
钱卿容急道:“不用,今日我服侍老爷更衣梳洗,你先退下。”
这等丑事若传扬出去,他们夫妻俩还怎么出去见人,“老爷,你自己能不能解开绳子,我的手好像粘上了。”
绳子的结被系在里侧,沈修够不着,钱卿容腾不出手。
眼看就要上朝,只能唤来紫玉。
大不了日后随意找个由头将人乱棍打死,不让此事外扩。
沈修简单些,解开绳子即可,可钱卿容的手死活拿不下来,最后没办法只能割掉侯三屁股上的肉。
反正侯三已死,他感觉不到疼。
钱卿容穿戴着肥大的手衣,以遮挡双手多出来的肉。为了掩盖臭味她多擦了些香粉,可麻蝇仍绕着她飞。
“老爷,我怀疑昨晚的事是沈月照那贱人做的。侯三明明是派去处理她的,怎的今早突然出现在主院。”
钱卿容眼中迸发出杀意,都怪那个贱人,她现在连门都出不了,一天到晚戴着手衣。
她发誓一定要杀了沈月照。
沈修没有心情再提昨晚的事,今日早朝皇上因一件小事训斥了他,令他在朝臣面前抬不起头。
有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
他在心中盘算着怎样在清算中逃过一劫,回答的很敷衍,“她低眉顺眼惯了,没胆子做大逆不道的事。”
“可她昨日借信威胁以求好处的做法,可不符合常理。她往日唯唯诺诺,连丫鬟都能骑到她头上。
猛然转变性情,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蹊跷,后日可就是中元节了,她会不会被厉鬼附身了。”
沈修坏事做多了,最怕鬼神之说,他连忙唤来管家找人驱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