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智障母女的救世主3
今天是寒假前最后一天上课，听说还有考试。月照不情愿的脱离温暖被窝打着哈欠起床。
她起来时身旁被子冰凉，傻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
“人呢？”
傻喜一直站在帘外，听到里面传来声音后疾步进去，献宝似的摊开掌心，露出两个圆滚滚的鸡蛋。
“月月，吃。”
月照惊喜的接过凉透的鸡蛋，有些感慨眼前人是傻子不假，但对女儿的爱意并不掺假。
“你煮的？”
傻喜摇头只是重复，“吃吃吃。”
月照不忍拂了好意，习惯性的用额头磕鸡蛋。鸡蛋碎裂，蛋黄和蛋清顺着眉骨流下，还有一缕挂在鼻尖。
得，白感动了。
“嘿嘿嘿……月月去。”
傻喜拍拍肚子，把剩下的鸡蛋交给月照，指指外面的火炉。
“你是说你饿了让我去给你煮鸡蛋？”
傻喜卖力点头，“饿饿饿。”
家里不剩多少吃的，月照只会做泡椒凤爪，她从商城兑了些面包牛奶分给傻喜吃了。
“我去上学，你自己在家我不放心，你跟我一起去。”
傻喜还未言语，便便主动请缨，顶着毛茸茸的耳朵跳出来。
【宿主大大，我可以帮你照顾她。】
面对突如其来出现的怪物，傻喜吓得躲在月照身后。
月照打量着眼前三头身高，摇晃着蓬松尾巴的便便，略有些迟疑。
【我能信任你吗？】
便便拍着小胸脯。
【放心吧，再说你现在也比我高不了多少。有事我会及时通知你哒！】
便便送给傻喜一个小玩具，俩人智商相同，很快玩到一起。
月照无后顾之忧后，摸了摸便便毛茸茸的脑袋跑去学校。
她上的是村里的小学，总共就两个班，二十多个学生。
等进入教室时，全校唯一的老师张珈正站在讲台上嘱咐考试注意事项。
看到月照进来后立马变了脸色，多一个傻子考试又要拉低班级平均分。
“你什么都不会，考试就是浪费纸。老师给你提前放假，你回家爱干啥干啥去吧。”
小屁孩们笑作一团。
“哈哈……傻子听到没有老师让你回去呢。”
“傻子，你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考屁的试。”
“你知道15＋7等于几吗？”
此话一出，小屁孩们像是被点了笑穴，声音高到能掀翻房顶。
半年前，张珈提问冯月15+7等于几。
冯月摇头不知。
其他人答不出，老师只说他笨。但因冯月有个傻母亲，她答不上来，就理所当然的认定她也傻。
虽不公但真理往往掌握在多数人手中。众人说冯月是傻子，她就得是傻子。
月照挨个看去，逐渐与记忆中那些面目可憎的脸融合。脑海里在不断播放着他们所做的恶。
她压下杀人的冲动，扭头朝张珈伸手，“给我卷子，我也要考试。”
张珈没好气的抽出两张递给她，“都写满，记住这是试卷，不是你家茅坑擦屁股纸，好好写。”
“你家用硬纸擦屁股？怪不得老师你有痔疮，”
“你闭嘴滚去考试。”
“没有就没有你急什么，我也是来的路上听冯西她妈说的。”
坐在第一排的小胖子冯西弱弱举手，“老师你别听她瞎说，我妈才没说过。我妈只夸过你身上白净。”
张珈匆忙制止，“行了都闭嘴，好好考试。”
月照回座位时，冯西故意伸出脚。
“臭傻子放学别走。”
“放学后村外亭子等着。”
月照说完踩着冯西脚面过去，回到最后一排。
一年级的试卷对于月照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十分钟后答完了卷子。
“我写完了。”
“交上来吧，我就说你浪费纸。”
张珈接过试卷假模假样的检查一遍，试图借机羞辱，当发现全部答对后，震惊溢于言表。
“你抄谁的？”
“痔疮转移大脑影响你智商了？你看我周围有人吗？赶紧把语文卷给我，早写完早回家。”
月照无视其惊诧，抽出试卷回座位答题，写完后直接回家。
张珈仔细批阅月照的试卷，竟然全对。
难道傻子开窍了？
月照回去后躺在床上继续补觉，等到了中午用积分从商场兑换了午饭。
临上学前，月照抓了几只老鼠塞进书包。
“下午我要去开会，你们老老实实的写作业，冯西你维持纪律，说话的记名字。”
张珈说完开车去镇上开会。
月照偷偷跟在后面，等车走远后，藏起钥匙反锁了校门。
这下一个都跑不了。
等她回座位时，摆在书桌上的杯子盛满了黄色液体。
班上所有人都在捂嘴偷笑，扭头看她笑话。
“这是谁弄的。”
月照垫着卫生纸握着杯子走上讲台。
“傻子里面是饮料你尝尝。”
“对啊，你尝尝可好喝了。”
“这是我西哥特意给你准备的。”
……
月照来到冯西旁边，“你尿的？”
冯西甚是得意。
“是爷。谁让你早上诬赖我妈，中午诓我，害我等了你一中午。爷就是瞧你不顺眼。”
月照举起杯子砸向冯西的脑袋，“你承认就好。”
“你逼我喝过两次加料的水，绊我摔了无数次，额头磕的全是疤。让我站在两层课桌上表演跳水，害得我瘸了半个月。
今天就让你全还回来，先从喝加料的水开始。”
月照抓着冯西的衣领将人按在桌子上。
“傻子放开我，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我。”
冯西不管怎么蠕动都难逃桎梏，其他人更不敢上前。
趁着张嘴说话的功夫，月照拧开盖子，源源不断的黄色液体流进冯西嘴里。
“咳咳咳……哕……我要回家告我妈，让我妈打死你。”
冯西用袖子擦干净脸，哭的涕泗横流。
“着什么急，还没玩跳水呢。
你们几个摞两张桌子，你们西哥要表演跳水。”
其他人是真的怕了，傻子是真疯了，连冯西都敢惹。
他们只能认命搬桌子，很快跳水台已经准备好。
月照抬抬下巴，“上去吧！”
“我不去，我想回家。你放我回去，你个傻子。”
冯西蹲在角落抱着桌子腿，完全没了往日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