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性侵的少女6
峪河公园。
一群上了岁数的大爷大妈，在公园空地跳舞。左右两边休息椅上坐满了人。
月照靠着吵闹的音乐声找到这里，搜寻王冬华的身影，刚站定不远处便传来争吵声。
“你干什么呢？连我都敢摸，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娘年轻时是干什么的。今天不打死你我不姓张。”
卷发阿姨抡圆胳膊给了王东华一耳光。
周围人越聚越多，多部手机对准两人。王冬华面子挂不住，无赖道。
“老子什么女人没见过，稀罕摸你一脸麻子的癞蛤蟆，你这样的出去卖都值不了几个钱。”
王冬华嘴上讨了便宜后拄拐挤出人群，轻车熟路的出了公园，来到附近小区门口席地而坐。
月照叼着棒棒糖尾随而至，站在不远处盯着他。
二十分钟后，王冬华似看见什么，拐杖都来不及拿跑向坐轮椅的男人。
他攥着椅轮双膝跪地，哭天喊地道：“铁蛋，当年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俩，爹已经知道错了。”
何洋拍了拍裤子上本不存在的尘土，讥讽道：“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兰兰，咱们走。”
“不行，你们不能走。我是你爹，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得管我。我现在没有住的地方，你给点钱。”
何洋刚要开口就被旁边看热闹的路人打断，他拍了拍何洋的肩膀，自以为仗义执言道。
“孩子，你爹也知道错了，听大爷一句劝，带你爹回家。他这么大岁数也不容易。”
大爷的话赢来其他人的附和，“是啊，你也是当爹的人了，养儿方知父母恩。”
深衣男子道：“大度一点，有什么事是过去不的。”
月照站在后面直接给了说话的人一脚。
“你眼长屁股后面了，瞎啊。”
月照掐腰道：“大度点，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个大男人怎么小肚鸡肠的。”
深衣男子瞧月照不好惹的样子，小声咒骂几句后继续看热闹。
何洋道：“我不是不管你，你被小三家赶出来，我给了你5000块租房资金，结果你转头就给了继子。
从我这里要不到钱就去我女儿店门前闹，弄得半个月都没生意。
你嫌弃我残疾，刚出生就扔下我们母子俩跑了，这么多年不闻不问。
我妈生病住院，我找你借钱，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没我这个儿子，让我有多远滚多远。转眼就给继子掏了四年的学费。
今天，我把这句话还给你。”
“我是你老子，你不管我就是不孝。我要……”王冬华仔细回想出门前继子教的话，接着道：“我要去法院告你，报警抓你。我天天去你们店里闹。”
何洋不想再多说一句，被女儿推离现场后风向陡转。
路人纷纷指责王冬华不是东西。
“老子家事干你们毛事。”
王冬华要不回钱回不了家，只能去公园厕所对付一晚。
天越来越黑，公园不剩什么人。
王冬华在卫生间铺了层纸壳坐上，摸出老年机拨通电话。
“小梅，睡了？小孙子干啥呢？”
“没睡就让他过来叫声爷爷，爷爷给红包。”
“哪里来的钱？明天我去报警，警察得让他养我。”
“你要睡了？行行行，挂了吧！”
王冬华挂断电话，哼着小曲去方便，自言自语道：“老子也有孙子了，明天要了钱给我孙子买玩具。”
“哟，孙子喝水呢？”
月照走路悄无声息，背着手立在王冬华身侧。
吓得王冬华不轻，尿也憋回去了，跑出去确认自己没错后又跑了回来，“你他妈叫谁孙子，老子是你祖宗。”
月照也不废话拿着剪子直接让他从老子变成了公公。
王冬华岁数大了断掉后直接向后栽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月照在他身上试了障眼法。
在外人看来他全乎的很。
月照回去时整栋楼都黑了灯，只有自家窗户散发着微弱的光。
她开门进去时，张菊香正坐在沙发上打盹，电视正播着新闻。
张菊香听见动静立马醒了，“你跑哪里疯玩去了，明天就开学了东西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收拾好了，困死了我去睡了。”
“你记得定闹钟明天别迟到了。”
第二天毫无疑问月照迟到了，等她醒来已经八点了。
来不及洗漱装了个鸡蛋，骑着自行车在路上飞奔。
半个小时后到了学校。
第一节是数学课，方怀林看到月照后心中的怒气达到顶点。
“迟到的同学就不要往里进了，出去站着长长记性。”
月照斜挎着书包，站在门口上下扫量讲台上的人，最后目光停在大腿中间。
右手比了个剪刀手。
方怀林顿觉身下一凉藏在讲台后面，压制住怒气道：“进去吧，下次注意。”
“咱们继续讲月考卷。”
月照放下书包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被谭泽源撞了撞胳膊。
“我怎么感觉方怀林好像很怕你？”
“大概是他亏心事做多了。”
说话间，窗外传来巨响。
月照恰好靠窗，她打开窗子向外看去，只见一个男生躺在地上。
关于学校有人跳楼的事，一上午的时间就已经传遍了。
谭泽源撕开一包薯片放在中间，“我初中同学和跳楼那哥儿们同班，听他说是因为月考没有考好，心理压力过大就从二楼跳下去了。
幸好楼层不高，没有生命危险来年还能参加高考。”
谭泽源就是个话篓子，月照听了一下午的八卦，严重影响她学习进度，她强烈建议换同桌。
终于，放学铃声响起。
方怀林出现在了教室门口，环顾四周未发现月照的身影后，对安南南说道。
“昨天的作业你错了好几道题，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安南南听闻噩耗后，哭丧着脸，她还约了朋友去吃火锅，这下泡汤了。
“好的，老师。”
她放下书包拿了笔跟在方怀林后面，这一幕恰好被从卫生间出来的月照瞧见。
“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