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穿成被灭族的皇后15
御史陈章宵衣旰食,整夜未眠,写了十多页奏折。控告太后无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肆意凌迟太皇太后。
出门时他拖着具棺材,交代完后事,自知有去无回。
上朝时月照身着明黄色衣袍,怀中抱着正熟睡的小皇帝薛炎,居高临下道。
“昨日,太皇太后在听雪阁与小太监行苟且之事,被哀家与众官眷撞破。
哀家遵祖宗礼法凌迟了太皇太后,安置在乱葬岗。”
太皇太后是卫家的依仗,卫嵩明不服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后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可谓炉火纯青。
全凭您一张嘴就定了太皇太后的罪。”
“有功夫在这与哀家辩驳,不如回去问问你们的妻女,她们看的真真的,也听的真真的。”
陈章观月照甚是笃定,惆怅的盯着眼前厚厚的奏折。
让他先奏报完也好啊,还能落得个敢于直谏,不畏皇权的美名,彪炳史册。
都怪自己这张嘴太慢。
卫嵩明看向陈章等着他说话,谁料他一直扇嘴巴,只能接着道。
“太皇太后玉洁松贞,定不会犯下此等污秽之事。想必定是有人陷害,以求大权独揽。”
他说完嚣张的直面月照,脸上仿佛明晃晃地写着,我知晓你就是幕后推手。
“请太后彻查还太皇太后一个公道。”
言毕,卫嵩明带着一众“卫党”下跪威胁,势要讨回一个公道。
“甚好,哀家正有此意。那就将太皇太后祸乱宫闱之事宣扬出去,让百姓断断案评评理。为了母后,哀家也顾不得什么皇家脸面了。”
卫嵩明恼怒不已,他没想到太后是个混不吝,脑子与常人不同,连皇家颜面都不要了。
这若是传出去,皇家沦为笑柄,日后如何令百姓臣服。卫嵩明好歹是大魏官员,以大魏为重,不得不忍气吞声。
鉴于月照的“不要脸”,太皇太后之事轻轻揭过。
而月照开始了她的统治,大刀阔斧的改革。给予女性权利,女子可入学堂,可为官,总之与男子有平等的地位。
在月照的影响下,越来越多的女子不再甘于困囿后宅。
她掌权期间,女子中出了两个文状元,一个武状元。
在对外战事上,因月照的极力扶助,秦沧海仅用了八年时间扫平四国,归入大魏版图,从此天下一统。
在此期间,苏荷生了个女儿,取名秦泰安。
寓意国泰民安。
薛炎也渐渐长大,他贪恋那至高的权利,妄想成为天下之主。
在他看来,这繁华盛世本该由他继承。
圆脸太监替薛锦穿好了铠甲,极力劝诫道。
“皇上,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您一声令下,众将士直冲未央宫,取太后首级。”
薛锦右眼跳的厉害,前所未有的慌乱感向上翻涌。然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已秘密调走了未央宫守卫,这是最后的机会。
他勉强压下心头不适,提剑来至院外,面对黑压压一群人,气势磅礴道。
“自古下来妖后祸乱朝政者比比皆是,牝鸡司晨致王朝覆灭。
今日朕就要带着诸勇士拨乱反正,还我朗朗清明之大魏,男为尊之大魏,万邦来朝之大魏。
今日之战我们为封妻荫子,为男儿之傲骨,为黎民百姓而战。杀身成仁,舍生取义。
为了大魏,众英雄与朕同饮此杯。”
薛炎摔了酒碗,带着两千人气势汹汹的去了未央宫。
禁卫军被他轻松调离,未央宫守卫松懈,杀掉太后易如反掌。
这天下将由他一人主宰。
未央宫。
子时已过,月照望着还未过半的奏折,长吁短叹。
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现在虽是太后,但与皇帝无甚差别。奏折她批,朝她上。
一个眼神,便使薛炎呆若木鸡。
累,实在是太累了。
“姑姑,我特意让小厨房炖的鸡汤,味道鲜美,您尝尝。”
秦泰安自出生起一直被养在月照身边。盘算着月照还在忙,便送来宵夜。
月照闻见香气后,立马起身端碗喝了一口,不怀好意的围着秦泰安转了一圈。
“泰安呀,你也是大姑娘了,该为姑姑分担点了,剩下的奏折你批。”
“姑姑,万万使不得。”
月照直接将人按在椅子上,自己则是坐在一边品尝鸡汤。
鸡汤的香气在殿内萦绕,秦泰安鼻子翕动,认命的坐下批阅奏折。早知道她就不来了。
鸡汤方见底,门就被撞开了。
守门太监跌跌撞撞跑进来,“太后,不好了,皇帝带人杀过来了。眼看着就要奔未央宫来了。”
月照淡定的与秦泰安对视一眼,看来有些人皇帝真是坐到头了。
未央宫守卫稀疏,薛炎轻轻松松的冲了进来。
秦泰安虽知道自家姑姑武功了得且早有安排,但还是习惯性的以血肉之躯挡在前面。
薛炎提剑指着两人,猖狂道:“母后,你好日子是到头了。念在咱们母子一场的份上,儿子给您留个全尸。
我本不想杀你,谁让你贪慕权势不罢手,你当初老老实实在后宫吃斋念佛多好,偏要在前朝扶植亲信,作威作福。
这皇位姓薛,你也该放手了。”
“蠢货,难道你不好奇,就凭你也能调走飞云?”
月照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厮杀以及刀剑入肉的声音。
很快,外面的尸体层层铺满。
薛炎带来的人纷纷毙命。他稳住心神,提剑逐渐向前,试图靠挟制月照保命。
然他的一举一动被秦泰安察觉。她仅凭一拳一脚制服了薛炎,剑反架在他脖子上。
月照取来圣旨扔在薛炎面前,手里握着玉玺,“写下禅位诏书,没准还能饶你一命。”
“休想,我大魏江山万不可落入尔等宵小之手。你这个窃国之贼,我要你名不正言不顺,万万世都将被人唾弃。”
秦泰安手中的剑往前递了稍许,薛炎脖子上增了条血痕。
月照不气反笑道:“你以为你是正统,你父亲可不是薛锦,而是男风馆过气男妓。你们父子俩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听说前几年染了脏病,破草席子一卷,扔在半山腰被野狗分食了。”
“你胡说,我乃大魏第九代帝王薛炎。”
话毕,薛炎吐了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