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穿成被灭族的皇后11
跪在太医令身后的孙则压低声音道：“老师，弟子曾在残卷中，读到过关于落回毒的记载。
此毒闻清香无味，日积月累，长期大量食用，危及身体。若少食用无关大碍。
再有，此毒极为隐蔽，任何器具探查不出。
然食之，半个时辰后，脉象呈虚浮无力之状，一日后恢复如常。
弟子可用此法一试便知，汤中是否有毒。”
寝殿内，所有人都在担心薛锦，异常安静。孙则虽压低了声音，但众人听了个明白。
“那就依你之法。”
太后准了孙则的提议，此时她还未意识到什么不对，只想查明真相。
“遵命。”
太医令为他把完脉后，孙则喝了两口汤。
为了确保无误，太后又找了两个小太监饮了相同的汤。
半个时辰后，所有太医围在三人前，依次把脉。
“启禀太后，三人脉象皆从正常变的虚浮无力。由此可知，汤中有毒。”
“胡说八道，分明是污蔑。
书上说的也不全对。本宫怎会加害表哥。小春子是表哥的尝膳太监，你们把把他的脉。”
小春子自觉伸过胳膊，他也想知道自己有没有中毒，会不会死。
太医令习惯性捋捋胡子道：“无中毒迹象，然脉象虚浮无力，可又无致脉象虚浮之症。”
他没敢说的太明白，但寥寥几句足够令人想明，小春子是中毒所致。
“姑母，你可得相信兰儿，兰儿真的没有加害表哥。一定是有人陷害。”
淑妃急出了眼泪。
闹到现在太后依然明了，有人在谋害皇帝陷害淑妃这个蠢货。
她扫视一圈，目光最终停在正在喝茶的月照身上。
心中暗想：有手段有人脉，下毒之人非此人莫属。然苦于没有证据。
当务之急，是先将卫兰儿摘出来。
太后给卫兰儿使了个眼色道：“这汤除了你，还经谁手？”
淑妃马上镇定下来，“兰儿每次都去御膳房炖汤。御膳房和永和宫的宫人都有可能与之接触。”
“来人带……”
月照打断太后所言，高声道：“禁卫军统领飞云何在？”
飞云早就在太极殿外等候许久，听见声音后，立即进来行礼道：“臣在，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飞云旧日是秦沧海的部下，后因旧伤复发调任禁军统领。
秦沧海有恩于他，且因薛锦的随意处罚，早就对薛锦有所微词。
如今自然听命月照。
“你亲自带队人马搜宫，即便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可疑之物。
尤其是永和宫搜仔细些，还淑妃一个清白。
期间，如遇阻拦杀无赦。”
飞云抱拳领命后，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的挨宫搜查。
弄得阖宫上下人心惶惶。
等飞云离去后，太后给身后的张嬷嬷使了个眼色。
张嬷嬷立马小跑出去，坠在队伍后面。
殿内，薛锦用过药后，还没有清醒的迹象。眼看着淑妃又被陷害，生死难料。
太后遭多重打击，仍旧保持体面，“皇后，太过兴师动众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家要逼宫造反了呢！”
“太后真会说笑，我也不过是为了陛下。
前几日，我听了个有意思的传闻，说皇帝不是太后所出。
起初我还不信。今日一看，皇上晕倒，太后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至于是谁传的，月照也不知道。她淡定地靠在椅背上，反正跟她没关系。
真没关系。
太后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月照道：“皇后不要得意的太早。否极泰来，物极必反。”
“太后能自我安慰排解甚好，省得气出病来，一命呜呼。”
“你你你……”
殿内，只有月照与太后的声音。其他人面面相觑，进退两难。
倒还有个例外，云青罗一直守在床边，抚摸着肚子，幻想着何时能当太后。
另一边，飞云已带人搜至永和宫。
“大家都搜仔细点，此事干系重大，关乎陛下性命。”
飞云最先进去，张嬷嬷紧紧相随，盯紧其一举一动。
飞云从正殿搜至偏殿，再到院外就连草地都仔细找了，一无所获。
“大统领，什么都没搜着咱们撤吧，万一上面怪罪下来。”
“怕什么，寝殿还没搜呢，随我来。”
张嬷嬷连着永和宫宫人死死挡在寝殿前，“搜查宫妃寝殿，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怪罪下来，你有几颗脑袋够砍。”
“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张嬷嬷得罪了。你们几个将人拉开，小心着点。”
身后的禁卫军轻易地钳制住张嬷嬷和其他宫人，飞云闪身进去。
先是搜查了妆奁，最后在床底找到了一个白瓷瓶，打开盖子里面是白色粉末。
飞云闻了闻后，兴奋地捏着瓷瓶道：“找到了在这里，放开他们。咱们回去复命。”
等经过张嬷嬷时，她眼疾手快地抢过瓷瓶，“有余温，果然是你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飞云提刀砍去头颅。在瓷瓶落地前稳稳接住，揣进怀里。
飞云振臂高呼，“奉皇后懿旨，如遇阻挠，杀无赦。”
说完，他提起张嬷嬷的头颅回太极殿复命。
“臣在淑妃床榻之下找到一白瓷瓶，不知何物特来呈给皇后查验。”
白瓷瓶由青梧接过，交给了太医令。
太医令倒在手里观察片刻，笃定道：“此毒正是落回毒。”
淑妃听后眼中蓄满了泪，躲在太后身后，“姑母，兰儿没有下毒。”
事情到了这一步，太后已不想保淑妃。
她死了也好，最好，带着她知道的秘事一同消失。
接着，飞云又带来一晴天霹雳。
“张嬷嬷，阻挠臣搜查，被臣砍杀。”
说完，从后面的禁卫军手里接过，用布包裹的人头。
太后颤颤巍巍地站起，不敢置信的令人解开包袱，赫然露出张嬷嬷那张脸。
“你好大的胆子，哀家身边的人也敢杀。”
太后话音刚落，旁边便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云青罗正面张嬷嬷，吓得晕了过去。
太后顾不得降罪飞云，吩咐道，“哀家已备好产婆，快将人抬去康福宫。”
宫里顿时又忙成一团。
月照截住了往外跑的淑妃，笑吟吟道：“谋杀天子，其罪当诛。
择日不如撞日，本宫这就送你上路。”
“我明白了，是你这个贱人做的局。”
月照掐住淑妃的脖子，慢慢举起收力。
渐渐的淑妃脸色越来越红，双手拍打月照的手臂，双脚乱蹬。
最后不知过了多久，没了气息。
月照稀松平常道：“拉出去埋了。”
她擦了擦手，嫌弃地扔掉帕子，去了康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