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脸好疼
扬州。
一大清早,城内便展现出了它繁华的一面,无数的贩夫走卒叫卖着。
“哎?你押注了嘛?”
“废话!那败家子敢如此欺辱我等读书人?能不押嘛?”
“我呸!狗蛋,我说你这家伙装什么大尾巴狼啊?老子能不知道你几斤几两吗?斗大的字不识一个,装什么读书人?”
“嘿嘿嘿,这几天跟那些读书人瞎扯淡习惯了,不过这注是肯定押了,免费捡的银子谁不要啊?”
“嘿嘿嘿,这倒是实话,我也押了二钱银子!”
“卧槽!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私房钱?”
“这你就别管了,如今这扬州城内谁要是没参与这场豪赌,都不好意思出门!”
“这是自然,这败家子这么狂,挫挫他的锐气!叫他敢目中无人,狂傲自大!”
“那败家子这两日见到这么大的阵仗,肯定早就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可是啊,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额……我怎么听说那败家子这两天整日待在天香阁内,颇有些其乐无穷的意味呢?”
两人正在说着,又听见旁边坐着的一桌读书人也在谈论着。
“那败家子也配跟我等相提并论?便是陈望道那家伙也不配了,估计这案首也是误打误撞的!”
“就是!往日传言说败家子会作诗。我是打死都不信的,败家子要是会作诗,猪都能上树了!”
“对!眼看日子也差不多了,咱们就等着放榜,将那败家子的脸狠狠的按在地上摩擦吧!”
“哈哈哈,刘兄所言极是,一个败家子教授出来的读书人,能好到哪里去?说不定还名落孙山了呢!”
几人顿时哄堂大笑着,却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卧槽!那败家子又有诗作传出?”
“尼玛!没天理啊,难不成败家子真有诗才?”
“废话!老子刚从天香阁出来的,亲眼见到,上次竞拍的那俩姐妹花,就因为抢夺那败家子的一首诗作,差点儿打起来!”
“嘶!不会吧?有这事儿?”
“呵呵呵,你若是不信的话,现在自己去看,估计还围着许多人呢!”
“……”
听到这话,原本正在大谈特谈的几个读书人都沉默了,甚至脸上微微有些尴尬,他们还在说那败家子不会作诗呢,转眼间人家又作诗了,你气不气?
“咳咳!诸位莫慌,哪有人能如此才思敏捷啊?就算他真会作诗,也是需要时间的沉淀的,哪里能这么快又出一首?”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安定下来。
“对!就算做出来,肯定也是歪诗!”
“依着这败家子的性子,极有可能是他花了银子让两个花魁陪他哗众取宠啊,上次竞拍不就是这样吗,这败家子还搞什么香水?”
“哈哈哈,对对对,一定是他在哗众取宠……”
正当他们胸有成竹的说着的时候,又听外面传来了声音。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卧槽?这尼玛真是那败家子所作?”
“嘶!恐怖如斯啊!”
“……”
这几个读书人彻底不敢说话了,耳边仿佛能听到“啪啪”的打脸声,脸颊隐隐作痛,恨不得将头杵到地板下面去。
这时候,便是任何的一句话,也是对这诗作的一种侮辱!
“云想衣裳花想容……”
众人不由沉醉在了这诗的意境中,场面一度爆发出了骚乱,处处响起了国粹之声。
……
陈江河从天香阁出来,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王全见状,原本还笑嘻嘻的脸色顿时收敛起来,疑惑道:
“少爷,咱们不是白嫖的吗?您怎么还不高兴啊?”
陈江河顿时大怒,咬着牙道:
“狗东西!少爷我刚才摸了摸我得胸口,居然没有想象中的二两银子!”
“……”
王全彻底折服了,感情少爷还真的在想着人家倒贴啊?
正想要回府的时候,就听到了街边许多人在想着逆方向跑着,陈江河疑惑不解,随手揪住一人,问道:
“怎么了这是?都跑去干嘛?”
被抓住的那人看上去也是读书人打扮,一见陈江河,顿时就认出了他,有些羞愤的说道:
“哼!不告诉你!”
“噗!”
陈江河被他这副傲娇的样子搞得有些啼笑皆非,随即露出了一个坏笑道:
“嘿嘿嘿,不告诉少爷是吧?王全,扒了他的裤子!”
“嘿嘿嘿,是,少爷!”
王全顿时摩拳擦掌,对着面前的读书人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那人顿时菊花一紧,在他眼中,陈江河就是恶魔般的存在,吓得都快要哭出来了,急忙说道:
“我说我说!贡院刚刚贴出告示来,说是要放榜了。”
陈江河顿时一惊,也不顾那人逃也似地跑了,皱眉道:
“王全,今日放榜?”
“额……小的也不知道啊,没注意。”
“要你何用?”
“啪!”
“啊!呜呜呜……小的这就去打探!”
“不用了,估计望道已经去了,咱们也赶紧去吧,少爷我还等着去赌坊提银子呢!”
……
华阳城。
陈家。
陈海此时正端坐在前厅内,听着陈叔给他念着从扬州来的消息,眉眼间满是笑意,红光满面。
“啪!”
“哈哈哈,好!江河真乃是人中麒麟啊!难不成这勾栏就是江河的福星之地?这又去了一趟,我陈家香水行就在扬州站稳了脚跟!”
陈海一脸自傲的说着,何时得意。
“啧啧啧!他们都说我陈家出了个败家子,可是只有老爷我才知道我儿的神鬼莫测之能啊!”
“……”
陈叔听的嘴角不断抽搐着,老爷,您说的是不是有些太玄了?
半晌,又听他爽朗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府邸。
“哈哈哈,我儿神了!这才去了扬州几天啊?香水行就增大了盈利七千两!”
陈叔便上前热心的提醒道:
“额……老爷,少爷那晚在天香阁花销已经超过这个数了!”
“咳咳!你懂什么?少爷这图谋的乃是长远利益,不要只从眼前看嘛!”
“额……老爷,那后面少爷跟扬州士子对赌,又赌了三万两怎么说?”
“噗!”
陈海刚喝进去的茶水顿时喷了出去,呼吸一滞道:
“赌……多少?”
“三万两整!”
“……他不是一共只带了两万两银子吗?”
“额……香水行取得……”
“……”
陈海的心很痛,痛到快要窒息。
什么时候江河又学会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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