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科考刷题
第二天。
陈江河一早便起来,在院子里跑了几圈,又打了几套拳,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呼!还是得多运动,不然这身子都被酒色掏空了。”
他摇了摇头,活动了一下胳膊,就见几个负责照顾他日常起居进来了。
“嘿嘿嘿,少爷……”
“……”
如果侍女后面没有发出这个声音就好了。
陈江河看着探出脑袋来得王全,没好气道:
“狗东西,一大早的干什么?少爷我需要你伺候嘛?”
王全便呲着牙走出来,搓着手笑道:
“嘿嘿嘿,少爷,二少爷听您的一大早就起来在院子里绕着树跑了,只是我看他好像累的够呛……”
陈江河便点点头,陈望道一味只知道读书,这身子骨自然就缺乏打磨,因此他就让早上起来跑跑步。
抬头却见王全一脸意味难明得看着他,陈江河便皱眉道:
“怎么?你这狗东西还有什么话说?”
“额……少爷,您确定不是在体罚二少爷,昨日……”
“啪!”
“啊!”
“哼!狗东西,敢恶意揣度少爷我,少爷是那种人嘛?”
“呜呜呜……”
半晌。
趁着陈江河在洗漱得空当,王全便在一旁谄媚道:
“嘿嘿嘿,少爷,老爷说您这些日子就别去操劳城南得事情了,让您出去好好散散心……”
“……”
陈江河摸着侍女雪白得柔荑,心里却是一阵无语,怎么就不相信自己呢?
唉!这个世界对自己得恶意太大了!
“正好醉春楼今日在办什么诗会,听说是几个才子牵的头儿,您也知道那些花魁最喜好这些跟才子得风流韵事了,因此今日醉春楼还办的挺风光的,听说这些才子里还有您上次揍过的王家才子……”
王全喋喋不休的说着,落在陈江河的耳中却并不中听,甚至有些烦躁。
真是的,自己这不学无术,纨绔败家,起码这狗东西得负一半的责任,整日就变着法的劝自己干这些狗屁倒灶得事情,能学好嘛?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家伙在这里实在是干扰到了自己,这些侍女尽都是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偏偏身边还有个苍蝇嗡嗡嗡……
……
到了陈望道的别院,就见到陈望道在院内捧着书读着。
陈江河笑着走过去,突然出声道:
“大声朗读。”
“嗯?大兄来了。”
“嗯,为兄劝你经常出来外面散心,你可有何感觉?”
陈望道便大口的呼吸着,说道:
“还真是感觉头脑都格外清醒了不少,读起书来也是事半功倍。”
陈江河顿时面露笑意,眉开眼笑道:
“嘿嘿嘿,这就对了,这晨读啊,得要大声朗读,摒弃你那摇头晃脑式得做法,不然脑袋都昏了。”
陈望道便讪讪的挠了挠后脑勺,试着开口去朗读。
他不知道陈江河说的对不对,但是总要试一试,否则怎么知道?
浑然不觉,这知行合一已经算是深入他的内心,并且影响着他得行动。
“对了!今岁得秋闱开始准备了吧?为兄最知道这科考的门道了,这最重要的你可知是什么?”
陈江河故作高深的抚着下颚道。
陈望道嘴角抽搐着,想破脑袋都想不出陈江河如何知道科考的门道,但此时也配合道:
“愚弟以为是温习,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便见陈江河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对!这科考嘛,无非就是考察四书五经,便是万变不离其宗!考官出题再刁难,其源也在这书内。”
陈望道听的一头雾水,这不是跟他说的差不多嘛?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礼记,犹记得许久之前,大兄教导他莫要看这等闲书……
“嘿嘿嘿,所以嘛,只要咱们无脑刷题,一切就可迎刃而解!”
“刷……刷题?”
陈望道眉头紧锁,想了半天都没明白何为刷题?
说到这里,陈江河便想起来那段黑暗的鎏金岁月,那么艰苦的高考都挺过来了,一个小小的科举还征服不了嘛?
“没错!就是刷题!”
正在后面呲着牙看热闹的王全见陈江河回身对自己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
半晌。
手里拿着礼记的王全哭丧着脸哭喊道:
“少爷啊,小的……小的不懂科考啊,更不懂押题,要是让老爷知道小的敢教二少爷读书,老爷非打死小的不可啊……”
陈江河却依旧不管不顾的咬着嘴唇道:
“少爷我都不害怕,你怕什么?拿着!望道能不能在秋闱中大放异彩,金榜题名,就全系于你一人了!”
王全听了更是惊惧万分,欲哭无泪。
这他奶奶的,要是没有他捣乱的话,二少爷一定能大放异彩,金榜题名啊,可若是有了他……
那可就不一定了啊!
他急忙跪倒在地,哭喊道:
“少爷啊,小的哪里会这个啊,要不……少爷自己来?”
“赶紧的!狗东西,少爷我能不知道你的长处嘛?正因为你这狗东西大字不识几个,才能更接近刁难人的考官出的题!”
“……”
连一旁的陈望道都有些懵逼了,大兄……这是认真的嘛?
说实话,他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虽不敢说高中吧,可也是必中的,若真让王全来……
结果还真尚未可知,反倒是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了。
想到这里,他便伸了伸手,想要拦着陈江河了。
“大兄,要不愚弟还是……”
“哎,望道啊,你是咱们陈家的麒麟子,这科考更是干系重大,此事就包在兄长身上了,你不必担心!”
“不是,大兄啊……”
“不必劝为兄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咱们陈家的事!”
“……”
陈望道看着一脸热切的陈江河,心里满是苦涩,说不出话来了。
俗话说长者赐,不敢辞,他已经是连连推辞了,可陈江河还是不允,若是他再说下去,反倒是有些不妥了。
于是……便只好暂时接受兄长的“好意”了。
不过……总觉得自己的前途堪忧啊!
终于,在陈江河的威逼利诱下,王全还是忍痛答应了,想到自己接下来命运,陈望道和王全竟是生出了同样的悲凉感觉。
只见王全翻开了礼记,一脸为难的指着文中一段话里的一句,试探着说道:
“以道乃教六艺?”
陈望道听了顿时懵逼,礼记中真的有这句嘛?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句,露出了苦笑。
这原句是: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可王全这家伙竟是连识文断句都不会。
不过,在之前的科考中也常出这种坑人的没头没尾的题目,教人头秃。
“怎么?不能作?”
陈江河问道。
“能……只是有些难。”
陈江河顿时拍手叫绝,眼前一亮,这就对了,他要的就是难啊!
想到这里,他便心满意足的点点头,为自己的知人善用暗暗点赞,这样练下去,他就不信陈家出不了个状元!
“行了,本少爷先走了。”
说罢,陈江河便扭头准备出去了。
“对了,王全,你说的那个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