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拜会国舅爷
翌日，巨子带着两壶雀儿春，来到国丈府拜访国舅爷。
“秦千总，请您稍等，我进去通报！”门房随即进府去了。
国丈府高门大院，显赫之极，巨子不能从正门进出，只能在侧门静静地等待。俄顷，门房出现，将巨子引到国丈府国舅爷处。
一看到熟悉的身影，巨子向国舅爷恭敬道：“秋爷，巨子特来拜见！这是两壶雀儿春，请您笑纳！”
“巨子啊，你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你来着！”国舅爷莫悲秋很是开心地接过两壶雀儿春，然后招呼巨子就座。
“巨子，你来找我，想必就是为了雪梅的事吧！你放心，我都弄好了！”莫悲秋取出一张请愿书，上面密密麻麻地签了许多名字，其中显眼处就有莫留夏、莫悲秋、莫藏冬三人。
莫悲秋解释道：“巨子，我这妹妹听了雪梅一案后，特别的气愤，第一时间就要签名，然后把她的好姐妹都给拉上了，甚至啊，把我二姐拉上签了名！她还想拉我大姐，我硬是给阻止了。所以，外有牡丹，内有我妹，我倒是没费多少功夫！”
作为女子，没有不对这些事情愤怒的，连太后莫惊春也不例外。这是可以预料到的。不过没预料到的是，像莫藏冬这样的贵族女子，对挽救一名风尘女子、惩罚死命纨绔之事这么积极，甚至异想天开，想让太后签名。
“有了请愿书，还有神京如此多贵女的签名加持，定会是一大助力。巨子在此感谢秋爷和四小姐。”
巨子话音刚落，便有一道清脆声音道：“你要感谢我，怎么不给我带东西，就给我三哥带呢？”
一袭明艳的嫩黄色衫子走了进来。来人便是莫悲秋之妹，莫藏冬。
巨子连忙起身行礼，道：“四小姐，是我失礼，明儿个我给你补上！”
莫藏冬笑道：“秦巨先，补就算了，要不你陪我蹴鞠吧！”
“这”巨子可不怎么好回答，于是道：“那是一定要补的，至于蹴鞠，那就另说！”
此时，莫悲秋发话道：“小妹，你就不要为难巨先了！”
莫藏冬一点儿也不领情，道：“三哥，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教会儿蹴鞠吗？怎么你们就不让了！”
“你没看到巨先公务繁忙嘛。不要闹，等他以后空闲了，我安排就是！”莫悲秋拗不过，只好松口了。
莫藏冬立时道：“你说的哈，到时候不许赖皮！”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你先回去吧，我与巨先好好谈谈！”莫悲秋催促莫藏冬回房去。
“你们不是谈论雪梅一案嘛，我也想听听！”莫藏冬来了就不想走了。
谈论这案子吧，有女性在场会拘束很多，不过是自己妹子，莫悲秋也没有法子。
巨子便跟莫悲秋商讨了公审的流程、出席的人员以及此案的一些注意事项，然后道：“秋爷，我想安排百花楼的人在公审会那天手持请愿书入场，您看谁比较合适？”
莫悲秋还未回答，莫藏冬便开口说道：“我来！我恨透了四人，我愿意做此事！”
“小妹，别胡闹！”莫悲秋对巨子道：“巨先，这样，我跟牡丹商量商量，到时候选一名合适的人员！”
巨子点头道：“如此，那就麻烦国舅爷了！”
诸事已定，莫藏冬道：“我且问你，你为什么要救那个雪梅？还有，你们是不是经常去百花楼！”
莫藏冬此话一出，巨子和莫悲秋互望一眼，大感尴尬。
巨子连忙道：“但凡正义之士，都会对雪梅的行为表示理解和同情，对那卑鄙的四人嗤之以鼻。”
“那你们是不是经常去百花楼？”莫悲秋不依不饶道。
“这我们去的很少，就算去了，也绝对规规矩矩的！”国舅爷不好说，巨子只好挺身而出，不过也不好说没去过，要不然很容易被揭穿。
“哼！男人没什么两样，都喜欢花天酒地！”莫藏冬暗着骂了二人，便起身离去了。
莫悲秋感慨道：“我这妹子啊巨子，你不要在意！”
说实话，巨子可不怎么在意，倒是国舅爷需在意在意。
随后，莫悲秋关心道：“巨子，听说你遇刺了？可有查得出幕后黑手！”
巨子回道：“多谢秋爷关心。我是遇到刺客了，不过没有大碍！这些刺客干净利落，视死如归，很难追查！”
莫悲秋提醒道：“巨子，你此举至少得罪了四名朝廷大员，触动了许多利益，你得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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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审会地点安排在午门外，时间为下午二时。
“秦总，今天上午，程紫华因伤势恶化，死了！”萧卓才将这一意外的消息报告巨子。
好巧不巧，程紫华在这个时间节点死了。巨子想必有蹊跷，便问道：“程紫华的死，可有什么异常？”
“据医生估计，程紫华本可以活下来的。只是不知为何，程紫华似有自弃之举。”
程紫华死之前，对巨子咒骂不已，不过这些萧卓才自然就隐去了。
巨子略一思索，便即明白了。经巨子这么一闹，程紫华的名声已经臭了，而且因为此案人尽皆知，程紫华的相关案子未来定是会遭重判，迟早是要死的。晚死不如早死，免得出丑。我要是刑部尚书程青，我也恨不得程紫华死了。
“那位照公子，不知道此刻是什么的心情？”
那在自己面前嚣张跋扈的贵公子，转眼之间死的死、生不如死，巨子感慨无限。
那这位照公子是什么情形呢？
照公子已然失去了脊梁，因为赖以依仗的爹，户部尚书舒启光，此刻恨不得拿刀捅死他这个逆子。可是舒启光酝酿良久，终究下不去手。因为舒启光就舒照明这一个宝贝儿子。
“秦巨先，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舒启光咬牙切齿道。
到得时间，巨子亲自押解裴吟雪、雏菊和荷花三女前往午门外。萧卓才则去舒府押解舒照明、以及一众相关人等。
经过巨子的一番安排，雪梅杀人案件逐渐发酵，神京城民众大多知晓。因此，有许多民众自发地来到午门外，将场地围了好几圈，甚是喧闹。
公审会规格甚高，御使大夫张盖、大理寺卿张度言、刑部侍郎石千方等高官陆续都来了。考虑到职级匹配，惊羽卫这边就由纪旭大统领坐镇中堂，巨子则在一旁站立。
另一位重要人物，太后莫惊春也来了，不过她并未露面，外人并不知道。
文英伯邓曲、礼部侍郎上官应、刑部尚书程青及户部尚书舒启光等本应到场，却都没来。
或许，是都没脸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