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皇帝的教习
大丰国皇宫，是权力的中枢，在第一缕光的照耀下，展现出那恢弘无比的景象。
今天是巨子第一次执勤的日子，巨子早早地来到宣政殿门外，威武的站立着。
满朝大臣一个一个走过，有青春勃发的，有白发苍苍的，有精神抖擞的，有还未睡醒的。巨子一一记住他们的面容。
尤其是一个清瘦、从容、眼神明亮的老头子，巨子的眼神多多看了几眼。那便是文昌侯杨恭。
杨恭似乎也感应到了巨子的目光，朝巨子处瞧了一眼。不过也就是一眼，杨恭等便在众人的等待中上朝去了。
国舅爷莫悲秋是掐着点来的，他以眼神鼓励巨子后，便三步做两步走，上朝去了。
早朝完毕后，太后莫惊春便在太和殿处理政事，直到下午方才得空，往御花园来。
此时，景宁帝、福王正在练习射箭。他们一见太后来了，连忙向莫惊春请安。
太后莫惊春手牵着幼女玉珠公主的手，向两个儿子问道：“尧儿，晔儿，你们功课学得如何了？”
景宁帝赵尧道：“母后，规定的课程都学完了。母后，您就让我们玩会吧！”福王亦在旁边附和。
莫惊春威严道：“尧儿，你是帝王，国家社稷都系于你一身，怎可顾着贪玩？”景宁帝委屈道：“可我才九岁。再说了，国家大事有母后您管着”
莫惊春打断道：“尧儿！母后能管一时，也管不了一世，你终究要长大，承担一切的！”
景宁帝和福王的被莫太后的语气吓的不敢说话的。
此时，玉珠公主向母亲撒娇道：“母后，玉珠想和哥哥玩！”莫惊春宠溺道：“好，就听玉珠的！”
“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你们给我回去学习去！”
“哦！”景宁帝和福王很是开心，他们与玉珠公主一起，来到草坪上蹴鞠起来。
鞠球落在草坪边，景宁帝跑上前，将鞠球捡了起来，却碰巧瞧见了侍立在一旁的巨子。
景宁帝跑到巨子身前，兴奋道：“朕记得你，你打败了齐云社，蹴鞠技术可厉害了！”皇帝跑到自己面前来，巨子忙向景宁帝行礼。
景宁帝立即道：“免礼！你来教我们蹴鞠吧！”福王和玉珠公主也跑过来了，认出了巨子，拉着巨子去蹴鞠。
被三个身份极为尊贵的小孩拉扯，巨子无奈，只好道：“皇上、王爷、公主，卑职职责所在，不能离开，还请见谅！”
景宁帝眼珠一转，便让妹妹玉珠公主去向太后说去。
玉珠公主屁颠屁颠地跑到莫惊春身旁，奶声奶气道：“母后，那个叔叔踢球好厉害的，我想让他教我！”
莫惊春自己都忍不住和秋行团踢了场友谊赛，何况这几个小孩了，于是大方道：“秦巨先，允许你脱岗半个时辰，与我孩儿蹴鞠去！”
得了太后的允许，巨子忙解下金翅刀，加入到三个孩子的蹴鞠游戏中。
巨子何等样技术，带着三个孩童玩耍那是再轻松不过了。而且巨子有光环加身，三个孩童对巨子十分崇拜，所以他们没有什么贵族架子，玩的极是开心。
旁边的羽卫，如萧卓才、沈立、华由等都无比羡慕地看着巨子。要知道，这几位可都是大丰国未来掌事的主子，能和他们在一起蹴鞠，以后搞好关系，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了，景宁帝、福王在催促下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蹴鞠。在回宫学习之前，景宁帝鼓起勇气向太后莫惊春道：“母后，我可不可以请秦巨先做我的教习，教我蹴鞠！”
太后莫惊春教训道：“尧儿，你要知道，蹴鞠只是娱乐，你的时间应该更多放在学习上！”
景宁帝小声道：“母后，那我以后认真学习完后，可不可以找他蹴鞠？”
景宁帝如今正处在好动贪玩的年龄，太后莫惊春对其管教甚严。不过，太后莫惊春也懂得松弛有度的道理，于是道：“你若尽心学习，完成课业，我可以考虑考虑！”
听了莫惊春的话，景宁帝和福王开心地去了。
太后莫惊春随即将巨子招来，问道：“秦巨先，你不仅蹴鞠厉害，刀法亦是不错，本宫很好奇，你还有什么特长！”
这特长嘛，那可多着了，巨子挑捡一番，回道：“回太后，卑职除了蹴鞠和刀法外，弓马、投壶等还算娴熟！”
“哦！你就再这里与展示一番你的射箭技术！”莫太后吩咐羽卫拿来了弓箭，并在五十步外摆放了靶子。
巨子拿起弓箭，熟悉力度之后，直接拉弓射箭，轻轻松松洞穿红心。随后，巨子再射了两箭，箭箭穿心而过。
太后莫惊春沉思一番，道：“秦巨先，本宫观你蹴鞠风格大开大合、极具竞争性，似是军中所传，而你又刀法出众，弓马娴熟，你告诉本宫，你所学何来，为了何目的！”
“回太后，卑职家中父亲期望我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因此为我请了许多名师。本着艺多不压身的原则，我多少都学了一点。其中有一名师父，他曾入行伍，擅长蹴鞠。而我自幼好武，对蹴鞠、刀剑、弓马等技艺甚是喜欢，因此常常习练，至于如此！”
莫惊春再问：“那你可习兵法？”
“回太后，卑职读过几本兵书，对兵法略有研究。”
“你既然学过兵法，本宫便来考考你。你对‘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是怎么看的？”
我去，这要答不好，可是会送命的。巨子深思一番，深吸一口气，开始回答。
“为将者，身受君恩，自当听命君主，为君前驱，排忧解难，尽忠尽力。”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而信息又难以及时传达君主，以至于君主不能全面、及时了解前线战况。为避免贻误战机，需要为将者临机决断，这难免会与君命有所冲突。”
“卑职认为，将在外，更应当忠心为君，所作所为应当符合君命。若遇临机决断，则应心怀君主，体悟君命，周全考虑之后再有所不受。如此，‘君命有所不受’亦是听命君主、维护君主的一种行为。”
莫惊春听后，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为什么不参军？”
巨子回道：“回太后，我父亲不让我参军！”
“你自己的想法呢？”
“将来若是国家危难，我愿从军，报效国家。”
莫惊春点点头，道：“很好，你以后定期来给皇儿来当骑射教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