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三春巷，百花楼
莫悲秋没再细说，而是闲聊道：“巨子，你不知道，昨日你一鸣惊人，许多王公贵族来问你信息，大有把你抢过的架势。尤其是一些青春少女，对你啊，都喜欢的不得了。我家妹子藏冬也缠着我安排你教她蹴鞠技艺，让我不甚心烦。”
巨子立刻上表忠心：“我是秋行团的人，只听秋爷您的安排。”
莫悲秋笑了笑，很是满意，说道：“巨子，你如此说，我就说些忠告于你听。别看那些王公贵族看好你，实际上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你虽然名满神京，可在他们心里的分量，就跟一只狗差不多。我呢，比他们好上一点，你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
国舅爷是太后亲弟、是天子亲舅，而且预期可见的呈上升趋势，这大腿要是不抱，就不用来神京混了。
巨子立刻道：“秋爷，您是我的贵人，我一定紧跟您的脚步。”
莫悲秋笑道：“好，今天百花楼的姑娘，你任选，我请客！”
闲聊之后，莫悲秋闭目养神起来。
巨子端坐，闭目沉思：“昨天夜里的事情这国舅爷到底知不知情，还是说，他是参与者？我要不要问一下他？还是不要了，这些权贵，他要是想告诉你，就会让你知道。他要是不想告诉你，你问出来反而不美了！”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停在了三春巷百花楼。要是平常，国舅爷的车不会停到正门，今日为了庆祝，国舅爷也不管不顾了。
“呦，国舅爷来了！快请上座！”老鸨忙命人将国舅爷一行人带至百花楼最大的锦绣阁。
百花楼内，莺莺燕燕、红红绿绿、蓝蓝紫紫、粉粉嫩嫩。上楼之时，巨子一瞥，眼睛里尽是春光。
锦绣阁内，其他秋行团成员已经在候着了。
随着莫悲秋落座，各色酒菜陆续上齐。莫悲秋举杯道：“众位兄弟，我秋行团逆转齐云社，为神京所瞩目，我心里特别高兴。今日我们当尽情享乐，放肆庆祝，不醉不归！”
“好！”秋行团成员举杯，一饮而尽。
莫悲秋拍手，吩咐道：“上舞乐！”俄顷，一队身材曼妙、容颜姣好的姑娘鱼贯而来。
乐声响起，舞姿展开。
舞女十人，粉红透亮，轻盈曼妙，尤其遮掩之间，恰到好处。特别是这些女子各具特色，有胸前团团者，有美目多情者，有腰身水蛇者，有美腿光滑者，有玉手纤纤者，有玉足滑溜者，有肤如凝脂者，有红唇烈焰者，有姿态妖娆者，有柔弱无骨者。
耳目视听，极尽欢愉。显然国舅爷是花了大价钱的。
一曲奏罢，莫悲秋道：“你们都挑一个！记住，不要打架！”球行团成员哄然而起，找着看中的妹子，躬身邀请。
别人都动了，只有巨子没动。
莫悲秋看向右座的巨子，诧异道：“巨子，莫不是这些姑娘入不了你的眼？”青宁的叮嘱还历历在目，巨子可不敢造次，忙道：“秋爷，我初来乍到，不甚熟悉，不如等会再说吧！”
“巨子，到了百花楼，就不必拘束！大家都选了，你不选，可说不过去。既然这里的你都看不上，那就另选吧！”莫悲秋向专场伺候的老鸨道：“我兄弟初来乍到，你带去选一个漂亮的姑娘。记住，若是不满意的话，我拿你是问！”老鸨信誓旦旦道：“国舅爷，您放心，包您兄弟满意！”
难怪秋行团比不过齐云社了，你看这花天酒地的，身子骨怎么经得起折腾。不过国舅爷说了，巨子不好推辞，就与老鸨一起出来了。
老鸨招呼道：“这位公子，你喜欢什么的样的姑娘？我这里百花齐放，什么样的姑娘都有！”
巨子问道：“冰清玉洁的姑娘有吗？”要不是国舅爷带来的，老鸨还以为是来拆台的。老鸨假笑道：“公子说笑了！”巨子说道：“我是开玩笑的，你莫当真！”
好巧不巧，下楼之时，巨子撞见了一人。此人是当时在国丈府追着莫藏冬后面奚落巨子的贵公子，此时他见巨子出来，嘲笑道：“你是什么身份，竟然到这种地方来！”
这人极其令人生厌，巨子真的很想揍他一顿。不过还没等巨子发话，老鸨说道：“照公子，这位公子是国舅爷带来的客人！”
“哼！”国舅爷的面子够大，这位照公子也不敢拂了面。不过这位什么照公子是跟巨子杠上了，他一直跟着巨子不放。
老鸨将巨子引到一个豪华房间，里面有诸多美艳姑娘。老鸨道：“这位公子，这里是我们百花楼上等的一批姑娘了，您看看可有满意的？”
巨子身姿雄伟，品貌俱佳，一进来便吸引了众多姑娘的目光。
房间里的姑娘姿态各异，甚是美艳，没有庸俗之感，确是比之那跳舞的姿色更上一层。
一批的姑娘被摆上货架，任人挑拣，毫无尊严，对这种方式，巨子内心很是膈应。不过很快，巨子的目光被最偏僻的一道身影吸引住了。
素雅洁净，容颜清丽，身姿挺拔，更令人惊讶的是，她的眼神没有任何一人，甚至没有这里的风景，有些许空洞，有些许认命，但更多的是倔强。
对，是倔强！
若论姿色，此女当为此中第一，但为何会在沦落至此，不禁惹人遐思。
巨子的到来，没有引起此女的任何反应。不过后边的照公子到来，却是引起了其强烈的反应。只见她的眼神由空洞转为刻骨的仇恨与怨毒，恨不得杀了照公子。
照公子久经勾栏，此际也是浑身一冷，旋即恢复如常。
巨子将一切看在眼里，若有所思。俄顷，巨子指着居中一个容貌甚美的姑娘，道：“此女，我要了！”
照公子亦是指着此女，挑衅道：“此女，我要了！”
二人同时看上一个女子，令一旁的老鸨好生为难。老鸨道：“照公子，我楼还有比她们更好的姑娘，我带你去另选一个吧!”照公子摇摇头：“他一个蹴鞠的，也配跟我争！我就要她！”
老鸨好生为难，只好用祈求的目光望向巨子。巨子冷冷地瞧了照公子一眼，将愤怒隐藏在心底，指着素衣女子道：“我选她！”
照公子一愣，随即发笑：“小子，你可真有种，吃老子剩下的，哈哈！”
照公子领着女子去了。老鸨道：“公子，不如你另选一位吧！”巨子冷冷道：“这是我选的第二次了！”
老鸨解释道：“公子，您是来寻欢作乐的，是不？这位姑娘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冰冷，瞧不上人，既不温言暖语，也不积极主动，如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乐趣可言。所以，我叫你再换一个！”
巨子坚定道：“不用了，就她吧！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