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取名
王二狗的兄弟们惊吓后,一起把房子翻找个遍,也没找到他,最后大家回到堂屋面面相觑。
“跟我没关系啊,我得回去了。”一人说完就慌张跑了出去。
剩下的人骨碌骨碌转着眼睛,你看我,我看你,没有出言商量都默契的在那一瞬间纷纷挤到门口,朝那院门跑去。
他们可不想被官府抓去问话,那地方可不是轻易能出来的。他们长期在街上混,还不能知道吗?
街上的人最近没受到王二狗的骚扰,心里乐意极了,也不会往深处想,自然不会去找他。
人命案没有一人去报官。
那有着残羹和鲜血的木桌变成了老鼠蟑螂的盛宴之地。
七公里之外的复山村安家后山山脚下。
“阿姐,这就是安安葬的地方。”安彦林擦掉眼角的泪水,指着面前的新包对着她说。
那天他和夏夏挤开人群过去时,安安的呼吸就很浅。他们抱着它到村口时,肚子上唯一一点起伏都没有了。走了一段路又遇见阿姐被撞进河里,娘晕倒,等在镇上请来大夫给娘看完后,安安已经断了气。
安云瑶内心酸涩不已,这是她两辈子养的第一个宠物,没想到这么快就没了。她缓缓蹲下伸手摸着新土,“从狼的嘴里救下你,养了半个月还是让你离开了这个世界。”
当时人多,不清楚哪些人下的死手。等我知道了,一定为你报仇。
待了片刻她站起身,“我们走吧。”
今天早上村长听说她回来了,母亲也顺利产下女婴,欣慰大家都没事。他让钱氏赔了两亩上好的水田和两亩旱地,李氏分别赔了一亩,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她知晓谣言的来源起于钱氏,而她会被推入河中则是托马石所赐。马石暗地里推搡人群,她在入水那一刻看见他脸上那奸邪的表情。
这些人她都不会放过!
安彦林走过自家院子后,回头看了下那堆砖和帮他们守砖的舅舅,轻拽两下阿姐的衣角,嘴唇嗫嚅了几下还是说出了口,“阿姐,家里有一部分砖不见了。”
阿姐还受着伤,他本来不想告诉阿姐让她操心的。可是他告诉了舅舅,舅舅只说了解,没有后续。娘也刚生产完,身体虚弱。
这丢的砖可不是一两块,他去看了得有两三百块,换成钱得有两三两银子了。这件事就像块大石头压在他心上,晚上都没怎么睡觉一直守在窗前看着那堆砖。
安云瑶没有丝毫意外听到这个消息,这个村的人没人去偷才是怪事。她转头拍了拍阿彦的头,“没事,只要村里人偷的,迟早会找出来。”
两人朝西南方向慢行了一刻钟,上了陶阿婆家的斜坡后,底下来了一辆马车。
村里牛车都没有一辆,马车更是没有出现过,刚停在路口的马车周围就聚上了人。
安良山拿着药在坐着三人的车厢里小心的爬下来。赶车的人说他家娘子昨夜产女,在另一户人家里。他得知是陶阿婆家,要求直接来这里。
在村里这条路上,他也知道了这三人为什么送他,原来是他家女儿新认识的好友安排的人。
“爹!”
斜坡上的安彦林见马车下来的是爹,连忙跑过去。稍后一步的安云瑶抬手捂着伤口慢慢挪过去,牵着马绳的人就是昨晚的黑衣人之一吧。
那人眼睛一瞪,释放着全身的戾气,把村里人吓跑后向她看来。
“阿彦,爹,你们先去看娘。我等会儿再来。”
等人走远了她才开口:“多谢……,你有话对我说?”
“那个姓王的捕头,王二狗,还有那三个道士都被我们杀了。你不用再担心他们找你麻烦。”他说完便调转方向离开了村子。
安云瑶听到死了五个人,内心不仅没有丝毫怜悯,还挺高兴。
这是又恢复日常生活了?
对了,她家小姐给的信还没看。回去拆开瞅瞅,只认半边字看看写的什么,不过应该都是些感谢的话吧。
她走到陶阿婆家院子里,看到爹守在内室房门边还有刚刚关的门,看来外祖母只给他瞧了一眼小妹又抱回去了。
“爹,小妹还没名字呢?”安彦林扶着爹坐在椅子上。
他背悬空坐在椅子上,思索片刻后道:“叫云乐,安云乐。”这几天一家五口三人都遭了罪,吉秀和阿瑶还险些丧命,只希望三女儿以后快快乐乐的,不要像她娘和阿姐一样辛苦。
安云乐,阿乐。嗯,这个名字不错。安云瑶喜欢这个名字,她会尽力让阿乐无忧愁的长大。
一家人团圆,她去到厨房烧火给每人煮两个红糖荷包蛋,大家一起补补。水就用空间上游的河水。
空间里的河水是流动的。她曾走到河水尽头,看到边上浓重的白雾,想踏出去看一看,可最终还是收回了脚,万一走不回来怎么办。
把村长送来的二十颗鸡蛋打了十六颗,在半斤红糖上切下了三分之一,煮了半锅荷包蛋。
“哎哟,这么精贵的东西我不吃。”陶阿婆在院子里挂好洗干净的尿布,转身看见阿瑶也给她端来一碗立马回绝。
“麻烦您这么多天,这算什么?陶阿婆您就吃吧。”安云瑶把碗硬塞到人手里,她猜想阿婆害怕推来推去可能把碗撞翻肯定会接。
“陶阿婆,您的腰怎么样了?”她想起那天阿婆被李氏追赶扭到了腰,担心问道。
“陈大夫给我扎了几针,没事了。”陶阿婆端着碗笑着回完后便低头喝了一口红糖水,眼睛笑弯了,甜到了心里。
没事儿就好。安云瑶让阿彦吃完后,给舅舅送去。而她端着两碗红糖荷包蛋递给内室里的娘和外祖母,顺便看一眼娘身边刚吃完奶熟睡的三妹阿乐。
吃完荷包蛋的安云瑶身体隐痛,受不住的在夏夏床上歇了半个时辰。那三人表面上离开了,不确定有没有潜匿起来,她还是好慢点。
歇好后她去到河边抓了六条鱼回来,三条鲫鱼三条草鱼。鲫鱼给娘熬汤喝,他们吃草鱼。
食物补了几天后,安良山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此时他正在安家和夏兴修在院子里摆弄着木块,准备做牛车的车厢。牛被他从陶阿婆家牵下来拴在柴房外面。
“做好了牛车,我们就到县城喊上沈匠那一帮人回来继续帮着建房子。这房子又耽搁了几天,还得加紧啊。”安良山穿着厚袄把木板放在门前的阶梯上,左脚踩在木板上固定,手里拿着锯齿锯着。
曹氏在路口瞧见两人捣鼓木料,又看见旁边拴着的牛,马上跑过去热情道:“你们这是做牛车吧?阿瑶曾让我家帮忙做,我听了谗言态度不好这事没成。为了给阿瑶赔罪,我这就回去让家里那口子做一个。”
“你们别动了啊!”
说完她头不回跑了回去。
这安良山被衙役抓走居然能平安回来,而且还是被马车送回来。他家背后有人了!可不能得罪他们,让他们记恨上。
一个时辰后曹氏和他的小儿慢跑着把崭新的牛车送过去,只要把牛套上就能用了。
安良山也不是占便宜的人,把早早准备好的三十文拿出来。
“姐夫。”夏兴修眨眼按住姐夫的手,这人明摆着想送,就不要给钱了。
安良山拿开小舅子的手,还是递给了曹氏的儿子林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