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简单
送完肉回来大家把院子清理干净。
今晚吃野猪五花肉炒咸菜,配上大米饭。
小狐狸安安在底下急得刨桌角,不过都没人理会,它还不是吃肉的年龄。
吃完饭后,安云瑶溜达到已经没有果实的苹果树下捡了干枯的苹果核,跟梨、桃子、枣一起把核取出来。
用水清洗一下,放在簸箕上阴干三天,之后准备放在空间发芽成优质果树。
做完后在房间里进入空间看了看,人参适应挺好,翠叶饱满。
拿出五十年的人参用稍好的布包住,来到堂屋说:“爹,娘,阿彦你们都来一下。”
等人都过来后,她从堂屋探出头看了看外面,把门关上。
回身抬起手把包裹的布打开,看着家人小声说:“我挖到了人参。”
听得周围冷吸一口气。
安彦林走上前,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棵植株,微歪头道:“这就是人参啊?”
安良山一巴掌拍在阿彦头上,佯怒:“你不相信你姐?”
“我信,我信。人家大夫都说我阿姐的草药比村里人都采的好。”安彦林捂住脑袋回头一脸讨好嘻嘻笑。
夏吉秀柔和的眼神滑过阿彦,看着阿瑶说:“这是救命的东西,你可要保存好。”
“不。”安云瑶摇头:“我打算卖了它。”
看着家人全是疑惑的表情,解释道:“卖了才有钱建一个青瓦房。”
“能卖这么多钱?”安良山问出大家的疑惑,毕竟青瓦房花费可不少,最少都要五十两以上。
“应该可以,这根人参差不多有五十年。”安云瑶重新把布裹上,凝眉说出重新建房的原因:“这屋不安全,家里有几次贼人能轻易进来。”
“再者冬天积雪厚重,容易塌顶。到时候娘生了弟弟或者妹妹,突然受到寒冷冲击,人会生重病。”
“要是能卖上钱,是要重新修一下房屋。”夏吉秀走到阿瑶身边,轻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同意女儿的主意。
每年到冬天大家都是生挨过去,小孩更遭罪。如今能改善条件,她自然同意。
“呵呵,呵呵。”
“你再笑就出去不要睡了!”夏吉秀侧身频繁调整姿势,轻骂道。
“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能托女儿的福,还能住上好房子。”安良山手枕在头下看着漆黑的房顶,难以自制地咧嘴笑。
夏吉秀闻言再也忍不住同样笑容满面。
清晨,鸟儿在树上欢快歌唱。
怀着同样心情的安家人已经到了镇上。
前两天夏吉秀肚子又有些微微痛,不放心今天跟着一起来到镇上找陈大夫。
帮着爹停好推车后,安云瑶扶着娘进去。
“陈大夫,帮我看看胎儿有没有问题?”夏吉秀把手递过去。
把完脉后,陈大夫收起脉枕,低头写下几味药同时说:“没大碍,我给开一些药。回去多休息保养,适当起身转转。”
“我听大夫的。”
安云瑶示意阿彦扶着娘过去拿药,她拿出草药:“大夫,草药我采来了啊。”
看看大夫欢喜的翻看草药,她往外看了一圈,踮着脚凑过去低语:“大夫,我有人参收不收?”
大夫把人带到后堂,看了过后叹息直摇头:“不坑你小丫头,我这个小店收不下。你去县里吧。”
安云瑶拿着大夫给的四两草药钱,和爹去县里。而安彦林扶着娘回去。
县里济世堂门口,安良山照样停下推车留在原地守着。
走进济世堂,安云瑶找到掌柜说出来意。
“请跟我到里面去。”掌柜魏济走到前面撩开门帘,请人进去。
魏济抚摸白胡子的手顿住,眼冒精光贪婪看着丫头手里摊开的人参,比小拇指细些,根须完整。根据他的经验,这人参长了有六十几年。
转眼魏济收回目光,摇着头满脸愁容,背着手来回踱步。
安云瑶微锁眉头不解的看着他,刚才恨不得直接上手拿在手里,怎么现在是这副模样?
孔庙走到魏济耳边私语:“掌柜买下吧。谁家医馆没有几样压箱底的药材,或者留给仁哥儿拿到青州去也好。那里贵人多,说不定哪天就能出手。”
被说服的魏济展眉笑眼重新走到安云瑶面前:“丫头,你这个人参我要了,我这个店最多能拿出一百六十两。”
“要是你想要卖更多价钱,只能到青州去问问了。”
她相信掌柜给的是一个公道价,青州太远暂时就不去了。安云瑶接受这个价钱,又拿出新鲜的鹿茸问收不收。
最后拿到手里的是一百八十两。
“丫头,那个枇杷膏我们每月只要两百份就行。我这个医馆留三十份,其余的我儿拉到青州去。”掌柜步划轻快挺满意这个生意,把人送到外面。
“青州其他医馆也出了同样的枇杷膏,不需要那么多了。”
手里拿着大票,如今琵琶膏不重要了。安云瑶神情愉悦,上扬唇角回答道:“晓得了,掌柜。您回去吧。”
一直在角落伸头探脑的张牛,此时也回到仁心堂,找到掌柜冯宗窃窃私语一番。
掌柜冯宗揪着八字须走到门框边,斜眼看着那隔着四间铺子的济世堂:“这两人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扭头对着张牛吩咐:“你再去查查。”
两刻钟后,张牛从外面摸回去,路过堂里的大夫到后面叫醒掌柜:“掌柜的,我收买了他们的人。原来是那小丫头手里有一根野生六十年的人参。”
冯宗豁得从躺椅上坐起来,瞳孔骤然一缩闪过浓烈的诧异,这丫头不简单啊。
半晌回道:“嗯。”
见人还不走,冯宗眯眼蹙眉:“还不去干活?”
“嘿嘿,掌柜。”张牛顶着肿泡眼赔笑,半弯腰揉搓着手指。
“拿去。”冯宗讥笑几声从腰带里拿出一两银子扔过去。
“对了,把那些卖不出去的枇杷膏退回去,简直是浪费我的银子。”冯宗叫住人,皱鼻撇嘴嫌弃说道。
“是、是。”张牛满脸堆笑拿着银子退出去,向街道的另一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