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卖鱼
看来鱼喜欢吃这个草。
安云瑶又往背篓里放了一些，坐在旁边等。
二十来分钟后，果然来鱼了，还来了三条。
“娘，今天吃鱼。”安云瑶背着回家，把背篓放在厨房泥槛边。
夏吉秀从鸡棚过来，低头看到背篓里的鱼，慌忙问道：“你下河了？”
“没有。”安云瑶连忙摆手，“鱼贪吃嫩草自己钻进去的。”
夏吉秀放松的拍拍胸口，这才乐呵呵的拿出两条：“这鱼挺大，你拿一条给陶阿婆送去。”
安云瑶听话的背起背篓，几分钟来到陶阿婆家。
陶阿婆比她家还要破败，只两间土坯房，其中一面墙还摇摇欲坠。
“阿瑶？”
安云瑶停下敲门的手，转身看着陶阿婆和一个女孩走来。
女孩叫陶夏夏，比安云瑶小一岁。小时候也喜欢跟村里的小孩疯玩，只是渐渐长大，听多了村里的闲言碎语，便不再跟人出去，只跟她的阿婆呆在一块。
陶阿婆打开门，“你好久没到阿婆家玩了，快进来，今天在阿婆这边吃饭吧。”
安云瑶回神，把鱼拿出来递给陶阿婆，“阿婆，我今天打了几条鱼，给您送一条来。”
见人没有接手的意思，直接把鱼放在人灶台上就跑，“阿婆，我先走了。”
“这孩子！”陶阿婆腿脚不利，只能在原地看着人跑远。
陶夏夏黯淡的双眼也一直追随着那身影，这人还是这么活蹦乱跳，好像没烦恼似的。
之后两天安云瑶都能往家里拿几条鱼。
酉时，全家人坐在桌子上吃晚饭。
安云瑶吐掉鱼刺道：“爹，娘，我们去镇里卖鱼吧。这几天你们也看到了，我每次都能捕到鱼。”
再把晒得草药卖了。
听说村里为了抢草药打架，还有的人冒险去高处，把脚摔坏了，如今还在家养伤呢。
夏吉秀和安良山对视一眼，自从有那个梦后，已坦然接受闺女的能力。
离天黑还有半个多时辰，除了夏吉秀在家里洗碗，其余人都来到了河边。
安云瑶假装在地上拔草，实则是偷梁换柱悄悄的换上了空间的草。
“爹，阿彦，把这些草放进背篓，压住背篓等鱼来吃就行。”安云瑶递给他们。
很快，背篓里不断有鱼挤进去争先恐后的吃草。
安良山惊奇看着三个装满鱼的背篓，欢快的说道：“你们娘在家里肯定把水缸装上了水，我们直接跑回去。”
因为不远，所以很快到屋。鱼倒在水缸里，加上安云瑶悄悄加水，鱼还很有活力。
家里只有一个大水缸，因此装满五十来条便不再捕了。
第二天一早推着借的手推车，来到镇上。
卸下鱼后，安云瑶便去还了一辆手推车，另一辆则是花钱再租一次。
她来到医馆，顺利的把草药卖了出去，得了1两150文。
本来可以多卖钱的，只是大夫说最近一直在收村民的草药，都降价了。不过看在她的草药成色比其他人好，才原价收购的。
回到摊子上见爹娘站着，一条都还没卖出去。
以前卖竹篓可以等着顾客来买，如今这活鱼得吆喝着卖。
安云瑶打头喊道：“卖鱼咯！卖肉质鲜嫩的鱼咯。”
“怎么卖？新鲜吗？”一老妇人走过来问价。
“您看看，这鱼蹦蹦跳跳的，肯定新鲜。”安云瑶继续说道：“本来定的是30文一斤，您是第一位顾客，卖您25文一斤。”
“行，给我来一条。”
安云瑶拿出在村正家借的秤，一共3斤3两，付了82文。
“您慢走。”
也许是口口相传，也许是被脆亮的叫卖声吸引，陆陆续续有人来问价买鱼。
“多少钱一斤？”
围在水缸边的人听见这声音，自动让开一个位置。
安云瑶见来人穿着比贫困百姓富贵几分的衣裳，回答来人。
“二十七文，我买三十条。”来人不废话直接砍价。
安云瑶看了看爹娘没意见，回答道：“行。”
一个时辰过去，还剩小半部分没卖出去。
“卖鱼咯，卖鱼咯。”安彦林知阿姐喊累了，也学着吆喝。
“嘭”
赵二狗拿着棍棒打着水缸旁，皮笑肉不笑的道：“安大哥最近要发财了啊，这鱼的生意这么好。”
“哪里哪里。”安良山捞出剩下还算大的鱼递给他，“这鱼你就拿回去，炖个汤喝。”
赵二狗收下，只是面色不虞地走了。
经常在镇上摆摊的人都认识他，因跟县衙的人认识，又凭着年轻会几个拳脚功夫，时不时来摊子上拿吃拿用的。
安云瑶看他面色不好，只怕要找麻烦，“爹，我们便宜降价都卖了吧。”
“好。”安良山见刚才情形，也想尽快卖完。
就在提出降价周围人听说上前来要买时，来了几个互相搭着肩的男人。
“十文钱一斤卖不卖？”几人粗声问道。
见不愿摇头后，一人二话不说推倒水缸，水瞬间从破口处流了满地，鱼也被人哄抢。
安良山想上前阻拦，但是早被其他同伙盯着，被推倒在地
“哈哈哈哈。”几人大笑离去。
“你，你们……”安良山被气的说不上话。
安云瑶面不改色的看了他们背影一眼，和安彦林把人扶起来，说道：“爹，先别计较，日子慢慢来。我们收拾东西回家吧。”
收拾好后，刚准备往回走。
“诶，等等。”回头就见刚才买三十条鱼的人大喊。
王富贵走近忽略满地的狼藉，道：“掌柜的说要是你家还有鱼，直接送到泰兴客栈。找我王富贵就行。”
“你们可愿意？”
“可以。”安云瑶率先反应过来，当即回道。
“赶集日送40条，其他日子20条。”
“好，王管事。”
安云瑶提出在镇上新买一个缸，拉回家。
回到家夏吉秀把人全拉进屋里，并关上门。
几个人数起了铜钱。
“去掉买的水缸62文，还剩3两210文。”夏吉秀看着床上这堆钱，笑弯了眼睛。
“娘，还有我买草药的钱，还有上次剩的，给你。”
“不要！我看你也不会乱花，你自己留着。”夏吉秀快速的摇头，拒绝要闺女的钱。
安云瑶只好继续揣在衣服里，欢欣的说道：“爹，娘，这个是无本买卖。我们多走几趟，就能把房子重新翻修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