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到时候再告白
被控制？
系统说是小说的运行出了问题，所以她刚才完全没有意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程径为什么会觉得是被控制了？
“你刚刚动不了，但是是有意识的吗？”
程径点头，“对，我想转头，可是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叶星瑶想了想，说出自己的情况：“我刚刚好像没有了意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两人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程径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叶星瑶却是在疑惑，既然同是运行问题，为什么她和程径的情况会不一样？
系统隔着小说世界的光屏观察他们的一言一行。
这个问题其实主要是主系统弄出来的，他要抽出叶星瑶的自我意识，就要先控制小说世界，以免在抽出的过程出现意外。
结果就被程径察觉到了。
系统头大，一个叶星瑶就算了，还有一个程径。
如果说叶星瑶是那个无论如何都不服输的刺头，程径完全就是那个帮她递刀的帮凶。
明明这两个在原小说里几乎毫无交集，而且在最后，程径还在叶星瑶的车子上动手脚，害得她坠海而死。
可是觉醒后的每一世，叶星瑶似乎从来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远离程径，也不会想着和他作对。
它曾问过叶星瑶，为什么不远离程径或者怨恨他？
叶星瑶的回答是：“因为我不是小说里描写的叶星瑶。”
“程径对叶星瑶动手是因为他喜欢辛冉，而叶星瑶因为喜欢裴弋而伤害辛冉。可是我不喜欢裴弋，也就不会和辛冉搭上什么关系，那么程径为什么还要对我动手？”
“况且，不说是程径，就算是裴弋要对我动手，我也不会没有任何反击之力，为什么要怕？”
非常符合叶星瑶大小姐的性格。
而程径，和叶星瑶一样，是个异数。
如果不是他们每次及时抽出叶星瑶的自我意识，程径估计就要被叶星瑶带得一起觉醒了。
但就目前的状态来看，距离觉醒也不远了。
系统现在只盼着维修系统赶紧修复好联系通道，怕它回去再晚一点，这两人又开始搞事情了。
叶星瑶没敢真的要搞事情，因为系统曾经说过，“如果小说人物发现自己处于一个构造出来的小说世界，极有可能会使他们信念崩塌，从而使小说世界崩坏。”
她不敢引导程径去发现，自己生活在小说世界里这个事实。
可是下一秒，肖雨激动地跑到她身边，拽着她的胳膊开始忿忿不平。
“瑶瑶，弋哥当着全校人的面抱辛冉，他这么做要你怎么办？”
叶星瑶看着肖雨眼里像是要冒出怒火，好像对她之前嘲讽过裴弋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的样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肖雨还拽着叶星瑶的胳膊跺脚生气，对于站在叶星瑶身边，距离亲近的程径视若无睹。
叶星瑶转头问程径，“她们好像忘了之前的事？”
程径点头，“好像是。”
肖雨似乎没有注意他们的谈话，依旧在骂辛冉。
叶星瑶算是明白了，这个小说世界真的有很大的毛病。
就在她无奈叹息的时候，看到了尤婷婷疑惑的眼神。
尤婷婷的目光在她和程径之间不断打量，叶星瑶挑眉，尤婷婷似乎又不太一样。
校运会结束后的晚自习，叶星瑶算是见识到了男女主对小说世界的影响力。
在校园的每一处，凡她听见的悄悄话，无不是在谈论裴弋和辛冉的事情。
以及叶大小姐输给了一位平平无奇的转学生这件事情。
叶星瑶听肖雨念叨了一晚，耳朵都快起茧了。
无论她说过多少遍她不喜欢裴弋，对方就跟听不懂似的，叶星瑶懒得再争辩，由着她们去了。
晚自习结束后她长舒一口气，可算是能够远离这一堆蜜蜂了。
程径走在她身边，见她眉眼间有几分疲惫，问她，“累了？”
叶星瑶点点头，她身体出现问题后一直很容易疲倦。
程径：“回去记得好好休息。”
叶星瑶看他好像对这种怪异现象习以为常的样子，不由得问他：“你不觉得奇怪吗？”
程径愣了一下，说道：“其实，我之前就发现这个问题了。”
“他们好像总是默认你喜欢裴弋，默认我和你是完全无关的人。”
叶星瑶眉心一跳，她该说是程径太敏锐了吗？
他所说的“默认”其实就是设定，叶星瑶喜欢裴弋是设定，叶星瑶与程径是两个世界完全无关的人也是设定。
程径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似乎比她所认为的更深刻。
叶星瑶忍不住打量起程径。
他们走到了校门外，两排橙黄的路灯映照着程径愈发立体分明的五官。
比她第一眼在校医院时所看见的青涩男生，多了几分深沉和温和。
叶星瑶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程径看她，“哪里不一样？”
叶星瑶回想起来，“你以前总是低头，眼睛垂着，看着就是个老实乖顺的学生。现在……”
叶星瑶想到每次她看向程径时，对方眼神里都带着一种温和包容的笑意。
她思索一番，用一个认为十分准确的词形容，“现在变得成熟了很多。”
程径笑了，以前低头垂下眼睛，是为了收敛，不让人看出他眼里的情绪。
可她说她老实乖顺，那倒从来没有。
他那时是无法挣扎，所以被动接受而已。
程径想起梦境里的他，那才是真正老实乖顺三好学生。
他忽然想问问她，“那你是喜欢老实乖顺的，还是成熟的？”
喜欢哪一个我？
叶星瑶皱眉考虑了一番，“太乖了容易被人欺负，还是成熟一点的好。”
程径嘴角上扬，忽而又顿住。
她喜欢他现在的样子，他觉得很开心。
可是……
她似乎没有察觉他问题里的另一层深意。
程径无奈，先这样吧。
等他有能力站在她身边，没有人会觉得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时，他再跟她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