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共同的梦境究竟是什么？
程径不知道叶星瑶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地坐在她指定的位置上。
叶星瑶等了三秒钟，发现她的脑袋竟然不疼。
她按捺下激动，继续试探。
“程径，你跟我说句话。”
程径不解：“说什么？”
叶星瑶：“什么都可以，你快跟我说一些别的。”
程径思考了一会，决定问她：“你昨晚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叶星瑶回想了一下……昨晚她做什么了？
叶星瑶发现自己地记忆并不是完全恢复了，她记得自己参加了宴会，可是整个宴会过程变得模糊不清。
“我……记不太清了。”
程径在一瞬间的惊讶之后立刻又联想到她之前也曾有过这样的情况。
问她：“你身体是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叶星瑶张了张嘴，最后只回了一个“嗯”。
她脑海里有个系统，因为多次违反人设而导致她遗失了一些记忆。
叶星瑶还是想能够记起一些事情来，“你和我说说具体情况。”
程径：“昨晚我去找你，想问问你为什么关注祁子然，但你很冷淡地离开了。”
叶星瑶大概能猜到自己冷淡的原因，估计是因为人设束缚。
可是……
“祁子然是谁？”
这个名字才说出口，叶星瑶的脑海里闪过成晴与她说话的片段。
“帅吗？”
“我在追他。”
“我说的是祁子然，你说的是谁？”
纷乱的记忆又重新唤醒，叶星瑶摁着跳动的太阳穴。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认识祁子然？”
她似乎想起了自己昨晚一直想问的问题。
程径看着她，“你是不是也在做着和我一样的梦？和现实相似的梦。”
叶星瑶瞪大了眼睛，程径她做着相同的梦？
“你……”
信息量太大了她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
“你什么时候开始梦到的？你早就知道我也做着一样的梦？”
程径先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大概是开学一周后开始梦见的。”
他顿了顿，然后看向叶星瑶说道：
“在那之前我曾产生过幻觉与幻听，我觉得幻觉幻听的本质或许是一样的。”
“或许，并不是单纯的梦。”
在叶星瑶脑海中的系统听到这些话，有那么一瞬间，它想请求主系统按下销毁键。
这一次的发展也太快了，才不到一个月，叶星瑶和程径的记忆磁场几乎已经完全同频。
叶星瑶这一次的觉醒恐怕会比之前的都要早。
可恨的是，它现在还无法联系到叶星瑶。
叶星瑶的意识游丝抗拒它，它只能等待，等待叶星瑶召唤它。
呼唤，是建立关系的开始。
当叶星瑶呼唤了它，他们之间的联系才能重新建立。
现在……
叶星瑶压根儿没想起它。
程径的话让叶星瑶一愣。
对啊，梦境怎么会这么巧合地与现实贴合。
不是梦境的话……
程径看她皱眉思考的样子，说出自己的猜测：“可能是什么平行时空的记忆？”
平行时空？
这个小说世界曾经运转多次，或许他们的梦境是某一次的记忆？
可是梦境里的她……叶星瑶觉得那应该就是自己，只不过好像没有人设束缚而已。
“察觉到你也做着一样的梦，是在去悠然咖啡馆之后。”
“梦里你告诉我悠然咖啡馆的信息，我找到了那里。你还记得，上周一的物理实验课吗？”
“去上课前，你伏在桌子上睡觉，我叫醒你后问你周末是不是没休息好，你说昨晚参加了一个晚宴回来。”
“这句话和梦里一样。后来我们做实验，你明明是和裴弋一组，却叫了我的名字。”
“因为梦里我们才是一组的。”
“我就确定，你和我做着一样的梦，或者说拥有着一份相同的记忆。”
叶星瑶听完程径的分析，这才意识到，原来程径在那么早就知道了。
原来他所谓的“朋友告诉我的”是指她？
接收太多信息的大脑此刻塞满乱麻的气球，叶星瑶忍不住按揉自己的太阳穴。
程径见她脸色疲惫，“要不你再睡一会儿？”
叶星瑶点点头，她正好有事想问一问系统。
程径把帘子拉上，出门时小心关好门。
叶星瑶盯着天花板呼唤系统。
“系统？”
系统没动静。
叶星瑶耐心等着，垃圾系统越来越垃圾这件事情她已经接受了。
过了大概十秒，系统没有半点动静。
叶星瑶又一次呼唤它，“系统？还在吗？”
至少是又过了十秒，叶星瑶听到有轻微的电流声。
“宿主……我在……”
叶星瑶听着系统磕磕绊绊的电子音，“你……要报废了？”
系统：“……没有，是因为宿主周围的磁场太过混乱，导致系统与宿主的连接出现问题。”
叶星瑶将信将疑点点头，继续问它：“我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记不清了。”
“还有，我现在和程径说话也不会违反人设了，是不是已经解除我和他不能接近的人设？”
“还有，”叶星瑶缓一口气，接着问道：“程径和我有着同样的梦境是怎么一回事？”
系统听着她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顿了五秒。
“你问这么多，我要回答哪一个？”
叶星瑶：“每一个。按顺序来，开始吧。”
系统飞快地组织想法和语言，开始和她解释。
“首先，宿主的身体因为多次违反人设而使得意识与身体有分离的危险，昨晚宿主的意识因为疲惫陷入沉睡。因此宿主不记得意识沉睡后发生的事情了。”
“其次，宿主的意识在沉睡期间，身体保持着人设进行日常活动……”
“你是说我的意识沉睡着，可是身体却还是能动的？”叶星瑶惊讶地打断系统。
系统：“是的。这并不奇怪，在宿主没有进入这具身体之前，这具身体不也是同样在活动着吗。”
叶星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但还是继续听系统说下去，“你继续。”
系统：“在今天早晨时，宿主的意识即将觉醒，晕了过去，倒在程径怀里……”
叶星瑶：？！！
系统：“你们之间的行为完全突破了叶星瑶的人设限制，同时也刷新周围人物对于你们关系的认知。因此，小说世界不得不接受你们的亲近程度。”
“也就是说，叶星瑶与程径之间不能接近的人设打破了。”
听到这个结果叶星瑶放下心来，刚要呼出一口气就被系统泼了冷水。
“但宿主的身体还存在很大的问题，以后很可能还会出现意识沉睡的现象。”
“一旦无法从沉睡状态觉醒，宿主的意识永远沉溺在浩渺虚无中，留下的只是一具人偶一般的身体。”
叶星瑶似乎又感受到了那种被淹没在无尽黑海中的无力感。
系统接着回答最后一个问题：“至于你们的梦境，是因为推演预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