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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嘀嘀嘀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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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罗刹收到禀报临清城中发生的事情时, 他因试图打消西门吹雪与叶孤城决战的想法,已在万梅山庄中住了几日。

    比起假儿子他当然更在意亲儿子,即便西门吹雪面对他这个亲爹也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但玉罗刹毫不在意,信件到达时也并未立刻拆开去看。

    又一次劝说西门吹雪铩羽而归后,夜间, 玉罗刹坐在桌边懒洋洋地揭开信纸,就着烛火翻阅起来。

    赵决明太过显眼, 那位下属凭借赵决明的衣着打扮认出玉天宝,书信以此为开头, 信中赵决明的存在感也过于鲜明。

    玉罗刹想起石林洞府中的化为灰烬的罂粟花丛,以及如今教中被细心呵护却仍是惊险倍出的唯一一株罂粟花。一丝难以言喻的心情爬上心头, 他耐着性子看了下去。

    罗刹教的下属向来忠心耿耿,即便是写信也描述得十分逼真力求让看信人身临其境。

    玉罗刹微微垂眸, 烛火打在他的面容上, 神色有几分莫测。

    玉天宝此前虽说有些叛逆跋扈, 但也听他的话, 可此时却对他派去的人态度恶劣,毫无回教之意。

    这个假儿子久居罗刹教, 被中原的美景迷了眼也无可厚非, 玉罗刹毫不意外玉天宝的选择,却怀疑赵决明是否也在其中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写信人陈述他被点了睡穴醒来时正待在郊外的树上,单凭玉天宝一人绝不可能做到。凭这一点, 玉罗刹便能猜到赵决明和玉天宝的关系比之沙漠中更为亲密。

    不过左右玉天宝是个此刻发挥不了大作用的棋子, 玉罗刹很快便将这便宜儿子的事抛之脑后,第二日清晨又去缠着西门吹雪试图打消他的想法。

    然而庄内仆从皆是神色匆匆,玉罗刹在檐下望了望, 拉住万梅山庄的老管家,问他:“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老管家道:“庄主吩咐我等准备马车物资,他这几日便要动身去汴京。”

    “……”

    玉罗刹此前未听到丝毫动静,闻言盯着他看了半晌,老管家泰然处之,脸上的褶子丝毫未抖。于是玉罗刹摆摆手,让他离开了。

    当

    初玉罗刹派这老管家照顾西门吹雪时确实嘱咐过对方要对西门吹雪惟命是从,一切都顺着他的意思来,如今来看,老管家确实完美地听从了他的命令。

    ……就是心情不大愉快。

    西门吹雪在梅花林中练剑,玉罗刹找到他时对方已收了剑,淡淡地瞥他一眼,从玉罗刹面前走过。

    惨被无视的玉罗刹忧伤地唤他:“……吹雪。”

    西门吹雪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我已吩咐他们去备车。”

    言下之意十分明显,玉罗刹秒懂。

    他还不想放弃,但西门吹雪却已加快脚步,从玉罗刹面前离开了。

    梅花林中只留玉罗刹一人面飘黑雾,风吹过,他面上的黑雾却仍然坚强地飘荡着,与他的脸相亲相爱。

    *

    “决明的爹是什么样的人?”

    玉天宝好奇地问。

    自从临清城中玉天宝暴露身份,他便不再顾忌于谈论家事,虽然因为有王怜花在一旁听着,他吐槽玉罗刹时难免会有些不尽意。

    两人此刻正坐在马车外,赵桓听玉天宝说着,不经意地提起了他爹,玉天宝便问了一句。

    在他眼中,赵决明有时会透出略显呆板的认真,但为人率直大方,想必家中父母关系亲密,家庭氛围良好。

    赵桓想了想,回答道:“我爹爱书画花鸟,对我很好,愿意陪我一起晒太阳,十分信任我。”

    玉天宝试着在心中勾勒朋友父亲的形象,却只想出来一位顶着赵决明脸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捧着茶盏晒太阳。

    “你爹和你想必关系很好。”

    玉天宝如是说,咽下后半句话。

    ——毕竟是亲生的。

    赵桓微笑起来,阳光洒在他侧脸,少年的笑容宛如骄阳。

    他认真道:“是的。他也尊重我的意愿,会让我做我想做的事。”

    玉天宝看着他的笑脸,忽然有些明白为何赵决明会是这种性格了。

    如果一个父亲愿意尊重儿子的想法,那么父亲是一位好父亲,儿子也会是一个好儿子。

    赵桓不知玉天宝心中想法,轻甩缰绳,车轮咕噜噜地加速,黑马与红马向前奔

    驰,将这行人带入下一个城镇。

    马车内,王怜花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赵决明从不提家中之事,即便引对方开口,得到的答案也会不准确;可此刻听赵决明所说,竟是情真意切,字字不假。

    也许赵决明对提起家事并不在乎……或者说,不在乎的是提起他的父亲。

    王怜花后来试探了几次,发现确实如他所想,赵决明对家中的其他事含糊其辞,但提起父亲时则眉开眼笑,但父子二人相处时更细的事,赵决明却也不说了。

    王怜花也不再问了,只因问了也等同于没问,对他知晓赵决明的身份并未提供任何有效信息。

    玉天宝很机警,抓住机会避开王怜花和阿飞,悄咪咪地问他:“王前辈怎么像是在试探你一般?”

    赵桓淡定从容道:“前辈大约是怀疑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玉天宝纳闷:“为何?”

    他忽然想起王怜花与赵桓同行许久,便不放心地又问:“难道你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赵桓毫不犹豫地点头:“有。”

    玉天宝:“我就说你没有……嗯?”

    两人面面相觑。

    赵桓重复:“我有不可告人——”

    玉天宝从惊愕中回神,立刻打断了他,沉重道:“我懂了。”

    不可告人不可告人,自然是不能对人说的事情。

    当初赵决明不问玉天宝隐瞒之事,那他如今也没有追问的理由。

    玉天宝拍了拍赵桓的肩,心中升起豪气万丈。

    赵决明愿意承认有秘密,便足够叫他开心了。

    赵桓亦是十分感动,抬起手也拍了拍他的肩。

    两人勾肩搭背出了小巷,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王怜花一看便知这两人瞒着他说了些事情,他瞧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

    *

    秋初夏末,风微凉,热意无处不在,太阳也微烈。

    但赵桓却不再戴帷帽,借着驾车的机会兴致勃勃地晒太阳,和风扑面,暖意盈盈,。

    玉天宝和他交接工作时瞥见他的肤色,坐回车厢中呆了呆,忍不住掀开车帘子,问他:“决明,你是不是晒黑了?”

    赵桓茫然,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黑了么?”

    王怜花跟着看了过去,将赵桓上下打量一番,神色古怪地认可玉天宝的说法:“黑了。”

    当初江南阴雨连绵,天色阴暗,赵决明一身绛衣衬的肤色如雪,王怜花记忆犹新,然而此时手握缰绳的赵决明却与初见时的绛衣少年不大一样。

    阿飞疑惑地歪头,他并未看出赵桓有何变化。

    赵桓呆了呆,毫不在意地微笑起来:“无妨,不碍事,黑了就黑了。”

    盛夏时节他倒是戴了帷帽遮阳,只是偶尔还会时不时地晒晒午前的阳光,许是由于这个才会变黑。

    赵桓经验丰富,对自己晒黑一事并不放在心上,以往他也晒黑过,在殿中闷了一个月便立刻白了回来。

    玉天宝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想起沙漠中苏醒时见到的少年,肤白如雪,笑如春风,唇红齿白,如春日枝头一朵迎风绽放的鲜花,朝气蓬勃。

    而如今,绛衣少年依旧齿白如贝,却在不知不觉间变黑,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却没有那么赏心悦目了。

    玉天宝心情复杂,委婉地建议道:“决明……你夏季还是注意些,夏季骄阳似火,晒多了会头晕。”

    ——更重要的是会变黑。

    赵桓爽朗一笑,道:“我知道。”

    玉天宝:……不,你不知道。

    王怜花捡起帷帽甩了过去,赵桓下意识地伸手接住,报之以困惑的眼神。

    “夏末正午阳光热烈,我劝你还是戴上帷帽好一些。”

    赵桓想要婉拒,玉天宝和系统的声音同时响起。

    “决明你戴上罢!”

    【戴!你不适合猛男路线!要走就走清俊木头线!】

    一个赛一个的急切。

    赵桓:……

    他认命地戴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孤家寡人玉教主,假儿子不亲,亲儿子不爱

    可怜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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