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先天气
青铜塔内。
燕子玉在雪哥的“敦敦教诲”下，那一上午苦心积攒下来的妖灵气顷刻间化为乌有，全部没入其肉身中。
而经此修炼后的燕某人，大有一种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感觉。
正当燕子玉盘坐在地，暗自神伤的时候，其耳边再次响起了雪哥的声音：“本座在讲最后一遍，你给记住了，吐纳来的妖灵气优先供养给你的肉身！肉身！肉身！记住没有！”
看着雪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燕子玉不自觉的低下脑袋，分不清是羞愧，还是为自己今天白忙活一场感到苦闷，继而道：“我知道了。可我供养完了该怎么办？”
对于燕子玉这个修行“白痴”而言，雪哥只能给他解释道：“等你肉身达到饱和，这也意味着你可以正式开始修行。置于之后的妖灵气存储置于你这具肉身之中即可。”
解开一个疑惑后，燕子玉点了点头，一阵若有所思后。嘴里又冒出了新的问题：“对了，在此之前，授课亭那位长老讲，要用先天气炼化灵气！那我还需要用先天气加以炼化吗？这一点，‘噩’里面并没有提到过。”
“先天气是人类独有的，妖族并不具备，且你是半妖，修行之法本就与众不同；更何况在本座的那个时代，人族的这一口先天气尤为的重要；置于现在……只能说不置可否。”雪哥沉吟了片刻后才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毕竟这个时代的修行法，雪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且不说自身与这个时代脱节严重与否；且不论在修行一路本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眺望”长生路。相信这个时代的修行法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借燕子玉的手，看到的这个青山宗的呼吸法，和自己那个时代的，可以说是完全的背道而驰。但，到底是更进一步，还是瞎的误人子弟，这就要看后续的修行法了。所以一时间也不好过早的盖棺定论。
见雪哥给出了不赞同，不拒绝的模糊答案，燕子玉有点懵逼，只好换个角度继续，追问道：“那我接下来怎么办？是将重心放在青山诀，按照青山宗长老的指导继续修行呢；还是按照雪哥你教我的‘噩’以此为重心修行呢？”
言下之意就是，你总要给我指个明确的方向，我好奋力向前走啊，不然自己又要变成无头苍蝇了。
话说回来，雪哥内心对青山宗的修行法还是有点瞧不上；毕竟自己手里的传承，放在他们那个群雄并起的时代，也可是数一数二的。更何况这先天气是人类修行的根本，拿它来炼化灵气，呵！是人才，还是蠢才这可真不好说！不过没了先天气，本座倒是有点期待，筑基时，拿什么提高筑基台的品质；结丹时，拿什么提高金丹的品质！！！
对此，雪哥义正严词的表示：“自然是以‘噩’为中心修行；置于先天气，你非要本座给你个建议，那本座的建议就是先别去碰它，等到了筑基，结丹的时候，相信本座，你会比现在更需要它。”
给予了“方向”的燕子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那我知道了。”
实际上的内心想法是：你个臭妖怪！早点说出来会死啊，浪费我这么多口水！
雪哥见回答的差不多了，便岔开话题说道：“说了这么久，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动身前往饭堂了，在晚他们该要关门了。”
“哦，好。”
……
此时的青山宗饭堂内，已经过了最热闹的饭点，就剩为数不多的几个外门弟子零零散散的吃着饭菜，以及饭堂的几个大爷大妈正要开始他们的结尾工作。
大爷大妈他们皆是山下的凡俗人，专门为了给这批青山宗的新晋地弟子所特意雇佣的。毕竟没有那个修行者会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用来给新入门的弟子炒菜做饭上。真有这个闲工夫，和师兄弟几个，吹吹牛皮，聊聊宗门八卦以及对几个师姐师妹的身材评头论足一番岂不快哉？
而抵达饭堂的燕子玉，早就在路上就和雪哥商量好了计划。
等到自己去点菜吸引大爷大妈的注意时，雪哥就趁机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达到了后厨重地，悄无声息的将所有瓶瓶罐罐的调料洗劫一空。
计划如约进行，没有意外发生。待到燕子玉取走饭菜之时，顿感怀中失而复得的硬物又回来了。脑海中则是随之响起了雪哥的声音：“东西都到手了。”
“好。”
既然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那就速战速决。
打定主意的燕子玉，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狼吞虎咽的吃着面前的饭菜。
而这一顿操作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饿了多少顿似的。给一旁的食堂大爷大妈们，看的又是心疼又是羡慕。
心疼的是这么小年纪的孩子，父母居然舍得送上山来受苦；羡慕的自然也是年纪轻轻就被仙门看中，给予了传说中的仙缘，而自己的孩子却连仙门的一个考验都过不了。
目睹燕子玉这般行径的大爷大妈，随即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到底是多久没吃饭了，这么饿？
更有大妈开口，语气中满是慈祥着说道：“慢点吃，孩子，不够锅里还有。”
实则不然，纯粹是燕子玉做了亏心事，怕被发现，想着早些吃完，离开案发现场。
而其感受到大爷大妈的慈爱的目光以及关心后，他扒拉饭菜的速度更快了，嘴里则是含糊不清的说道：“沟了沟了。布用了。吃完我就走。”
不一会儿，在其风卷残云的吃法下，小肚子愈发的饱满了起来。打了个饱嗝后，拍了拍肚子“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他的又一个作案地点。
然而，就在燕子玉走后不久，饭堂吃饭的其余弟子也是陆续吃完离开。那些个大爷大妈见状便要开始清扫饭堂卫生时，都愣住了！那原先一桌子的调味料，竟然都不翼而飞。
都上哪去了？仙门遭贼了？
……
“报告执事，刚才饭堂的几个大爷大妈来反馈说，疑似青山弟子偷了饭堂的油盐酱醋，希望我们能出个人，带他们下山去采购些回来。不然明天可能做不了饭菜了。”
“这种小事就不必通知了，你自行安排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