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六法第章 抉择
“按照之前的约定，本座手中的法，你可任选其一，其中五部法为：贪、嗔、痴、慢、疑。”
听到雪哥要传授自己什么五部法，任选一，燕子玉当时就发问了：“诶？等会儿，虽然我不是很看好你说的那什么法。但是，在当时，你不是说有六个的嘛，怎么这会儿少了一个，还有一个呢？”
闻言的雪哥，顿时被他给气乐了，道：“你个小鬼！既然看不上，还这么惦记作什么！”
被反怼了一口的燕子玉，顿时哑然了，只能小声嘀咕道：“哼，就是把最好的藏起来了不给我选呗！”
雪哥似乎听到了燕子玉嘴里嘀咕的话语，语气不善的道：“你搁那嘀咕什么呢！”
闻言的他，有种做坏事被抓现行的感觉，赶忙转移了话题。道：“啊！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几个我光是听名字，我也不懂它们有啥用，是和青山宗的呼吸法一样吗？”
也是，对于这些传承有些年代的法，新入门的修行者不懂也实属正常。雪哥也只能耐心解释道：“是，也不是！与其说是呼吸法，不如说是一份完整的传承更为适合！这其中不仅包含了呼吸法，还有着相对应的各种法术神通。且习得这贪、嗔、痴、慢、疑五法也是唯一获得本座认可的方法。”
说了那么多，无非是在告诉燕子玉这些法究竟有多么的不凡！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呼吸法能比的！
“首先：贪，及贪欲。普通而言，凡是世间万物都有着对于财、色、名、食、睡五欲之贪。而其一辈子就是在这其中打滚，从而度过他们的一生。因为他们贪著五欲，所以心甘情愿被它束缚，成为它的奴隶，甚至心安理得地让它牵着鼻子走。而此法就是教你如何驾驭贪欲！修到高深处，一个眼神即可让他人永坠贪欲深渊。”
听完雪哥的描述，燕子玉在脑海中与其说书先生讲的,那些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才会修行的呼吸法划上等号。咂吧着嘴，摇摇头，道：“这个听着好像有点邪恶。我不学！”
被燕子玉直接了当的拒绝后，雪哥没有再废话，直接介绍起了下一个。“嗔，及生气。大致就是：当你遭受了到了人家的谩骂，不能忍受，那便是起嗔心。虽然在当时或许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只要起了丝毫波兰，有了不舒服，这也是一种嗔。而嗔与贪刚好相反，贪是遇到快乐的境，拼命追求和贪恋；嗔是遇到不快乐、不顺心的境，这便是嗔。然此法就是教你如何驾驭嗔！修到高深处时，轻易便可打破对手圆满的心境。让其涟漪四起。让你在战斗中轻易取胜。”
“听上去感觉一般般，不是很厉害啊！下一个，下一个。”
“痴，也称之为愚痴，不明事理，是非不分。不明事理就是对世间的因果道理不知不觉。对于真理、自己与他人能修行解脱等不相信，感到好笑或无知，都是痴的表现。还有一种愚痴就是对是非不分明，人家跟我们讲对的，我们以为是错；人家跟我们讲错的，我们却以为讲对。总之，自以为是，过于执迷于自我的一切都为痴。此法是教你如何唱反调，斩因果……”
“一听就不正经，唱反调。还不如上一个呢！”
“慢及傲慢、自身内心高举，看不起别人，称为慢。比如修为突破瓶颈，在遇到过往的友人，就觉得了不起，到处向人炫耀、卖弄。看轻别人，也是慢。虚荣心强，爱攀比，当自己比别人差又不认输，却认为他人没什么了不起，这也是慢。凡有自我膨胀的都是慢，比如修行人中也有“慢”，以为自己已有证悟，有了一定的智慧神通，瞧不起别人……”
“下一个……”
“疑，疑是怀疑不信。对善恶业力，以及世间一切实事实理，都不能诚信无疑，堵塞善门，滋生邪见，造出是非恶业。此法可教人滋生恶念，育恶身，恶念不灭，便你不灭！”
“听着好像还不错！但是要唆使别人产生恶念，好像有点缺德！不厚道！换一个！”
听到这，如果雪哥要是有手的话，估计现在此刻一定攥着拳头，发出咔咔的声响。别不信，因为此刻的雪哥双眼里面都快喷出火焰来了。敢情说了半天都是在对牛弹琴！这小子一门心思就想知道第六部法是什么。那我就偏不告诉你！
语气冷冷道：“这五部法，你一个都没看上？”
燕子玉虽然感受到了那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善，但是内心就是忍不住好奇，剩下的那个到底是啥？那我将五个通通拒绝后，雪哥是不是就会说第六个？随即，壮着胆子，弱弱的回道：“一个没看上。”
“行，既然你看不上，那就算了。那你现在可以打坐，开始修行你那劳什子的青山呼吸法吧！”
啊？第六个呢。这就没了？你怎么不上套啊！
就当燕子玉，刚欲要张嘴发出一丁点声音时。
青铜杯内就抢先一步，一道冰冷且莫得感情的声音传了出来，道：“还不快点开始！”话毕，那条白色丝线再次从塔中探出了“脑袋”，朝着燕子玉散发出了浓浓的恶意。
见此情形，直接吓得燕子玉一哆嗦，感觉只要自身动作稍有迟缓，它就会毫不留情的抽上来，便着急忙慌的盘膝而坐。也顾不上，地上沙石传来烫屁股的感受，开始了吐纳，呼吸……
而心想则是想到：不就是想看看你藏的第六件到底是啥好东西，至于发这么大火嘛！
虽说这里环境比起燕子玉的房间是差了点，且还有外在的压力下。但他竟然在吐槽完后，很快静下心来，全身心的投入到呼吸法当中去。
可这一次，终究是与之前几次略有不同。
此前，通过呼吸法，将空气散发的灵气吸纳进自己的体内，那时候的灵气虽然少，只有那么几缕。当聚拢在一起时，那灵气竟然能散发出微弱的白光，好不精纯的模样。但是，此刻却截然不同了，通过吐纳青山宗给予的呼吸法，这次吸进身体的不止有散发着象征白色的灵气，还有绿的，黑的，紫色……夹杂在一块显得格外混乱。
起初燕子玉不以为然，还以为这儿的灵气居然如此充足，还是带不同颜色的。那便毫不客气的将这些五颜六色的灵气照单全收，可是当这些灵气一进入自己体内，就开始发生意外了。
刚开始的时候白色的灵气还是如往常一样，在引导的过程中潜移默化的消失。可就在白色灵气比例越发减少的同时，那些五颜六色的灵气开始变得不受控制，像是被解开枷锁的魔鬼！在燕子玉的体内横冲直撞，一时间疼的燕子玉龇牙咧嘴。
而他还以为这是灵气太过充裕，自己吐纳太过生疏、着急，才会引发的不良结果，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直到那些五彩的灵气进入到燕子玉的丹田后，这个症状却越发的明显，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此时的他，已然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此举时。只得向一旁的雪哥投去求助的目光。雪哥对此则是白眼一翻，一脸无语，小嘴开始嘟囔着，说的声音很轻，但是从他的此番表情上不难猜出他说的显然不会是什么好话！
紧接着，一颗雪白的球体卡着青铜“杯”的口子，只听“啵”的一声，便弹了出来。一下落在燕子玉的脑袋顶上，开始观察他的吐纳。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整个球身居然气的直发抖，脸上更是隐隐能看到暴起的青筋，那条雪白的丝线则是缓缓攥成了一个小“拳头”。
我他妈的让你修行你这破劳什子的青山宗呼吸法，你倒好，居然把周围杂乱的灵气不加过滤的通通吸入体内了！
气愤不够的他，猛的朝燕子玉脑壳锤上去，这一击重锤下，雪哥这q弹的身子都被反弹了起来。同时还不忘怒喝道：“蠢货！你是在自掘坟墓吗！”
燕子玉挨了一拳，下意识的发出“哎呦”的惨叫声，吃痛之下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微微抬头看向自己脑袋上的雪哥，道：“我怎么就自掘坟墓了，不是你让我在这里修行的吗！”
听到他的话，雪哥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道：“你还好意思顶嘴！本座且问你，你修行的道家呼吸法，怎么把其他灵气也吸进体内！这不是自掘坟墓，是什么！”
闻言的燕子玉也是一愣，有点茫然的问道：“什么意思？我就照着青山宗发给我的呼吸法进行吐纳的啊！”
得到回答的雪哥一时语塞，不想再计较别的事情了，摇了摇q弹的身子，语气像极了医生在宣读病危通知书一样，道：“你现在的筋脉已经被杂乱的灵气侵袭了，单靠你现在的这部破呼吸法，已然是没救了，这辈子修行也算是到头了。”
听到这雪哥这般言语，燕子玉心里咯噔一下，暗骂道：我这就完蛋了？我才刚入门啊！这就结束了？
燕子玉焦急道：“那现在怎么办，这些五颜六色的灵气在我体内愈发的不受控制了，感觉在这么下去，不说修为到不到头，我就要被这些乱窜的灵气给疼死了。”
雪哥白了他一眼，冷着张脸，说道：“庆幸吧，幸好你遇到了本座，不然你就等着疼死吧！为今之计，也不过一个办法能解决了。”
言下之意就是说，有解决的办法，但是他的此番神情有些吓人，燕子玉的心也难免跟着忐忑了起来，神色有些紧张的问道：“雪哥，什么办法？”
话毕之后，雪哥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空气中顿时陷入了平静，只有耳边的腥风呼呼吹过。
片刻后，传来四个字，一字一顿道：“妖——道——双——修。！”说完再次顿了顿，语气尤为的凝重，再次开口道：“这个方法可是条不归路，注定坎坷不说，还比起纯粹的修行者或者存粹的妖族修士而言更加的艰苦！稍有不慎便是生死道消！你——敢走吗？”
？？？修行？不就是修行嘛？这很难、很坎坷吗？语气至于这么严肃认真嘛！心里想归想。事实上燕子玉则是傻白甜的反问道：“这很难吗？”
雪哥看着他的这副模样，显然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随即从他的脑袋上悬浮下来，来到他的面前，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眼前的人类幼崽，语气更是加重了几分，道：“本座说了，稍有不慎便是生死道消！”
听到雪哥反复强调的这句话，燕子玉的内心有些退缩了，毕竟他才只有七八岁的年纪，哪里经历过这么人生路上这么重要的抉择。
虽说他历来的梦想是像那些仙人一样，脚踩祥云，拥有搬山蹈海的本事，可现在有人说走这么一条路，稍有不慎就会要了他的小命。这哪顶得住啊。这又不是当时在溶洞里奋勇一搏，不成功还能选择退出，保自己一条小命。
犹豫再三后，燕子玉似乎已经做好决定，弱弱的问道：“那还有别的办法吗？”
显然，燕子玉是不准备走上这条崎岖的道路，太难了，还是小命要紧。
雪哥听的他的回答，没有觉得有丝毫意外。沉默了片刻后道：“有！不过!不是办法的办法！”
好啊，你个小球子，果然喜欢藏一手！还好没上你当，走什么双修路！
燕子玉用着期待的眼神，说道：“雪哥，是啥！”
“既然你接受不了这条崎岖的路，那你可以选择做一个纯粹的人族修士，或者妖族修士。当然，代价是你这辈子修为封顶修就是金丹境界，此生再无寸进的可能了。”
方法虽然是说了，燕子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这不聪明的脑瓜子思索片刻后，才想起来金丹这词汇，自己是第一次听说，那是个什么样的境界，厉害不厉害。随即便发问道：“金丹期在修行界厉害吗？能做到飞天遁地、搬山、倒海、开天、摧城、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嘛？”
问此原由，显然燕子玉还是更加倾向于第二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只要金丹能做到自己梦寐以求的，飞天遁地，千里之外取人首级，那金丹就金丹吧，也无所谓了。
雪哥闻言后，发觉面前这个蠢货，似乎还没有理解话中的含义，并且居然连修行境界都不清楚，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不行，金丹最多只能腾个云驾个雾，比筑基期强些，而筑基是炼气之后的境界。如果真让你侥幸结丹了，你也不过是个杂丹，是金丹里面最弱的那种，甚至遇到天赋好点的筑基期，都有可能要你命……”说到这，语气再次顿了顿，换了一种满是嘲弄的语气，开口道：“更有可能的是——你连炼气期的圆满都够不着！好了，方法本座都说了，利害也给你阐述了，现在就看你自己，怎么选了！”
听到这，燕子玉才知道，原来筑基只是炼气之后的境界，而金丹不过只比筑基强。发现所谓的两条路，其实、好像。并没有过多的选择余地……
思来想去，既然金丹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怎能就此停留驻足呢，不然那漆黑洞里的苦可就白受了。
决定了，燕子玉便开口道：“那就妖道双修。”心里则是补充道：大不了我就缩在青山宗的角落嘎达里，不出去惹是生非就是了。
原来燕子玉也知道自己的性子，也算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此话一出，雪哥倒是一愣，没想到这个在自己眼里一向没骨气的小鬼，居然有胆子选这条九死一生的路！便再次询问道：“这条路上注定崎岖且布满荆棘，可不是一丁点的苦！且一旦被人、妖二族发现，你是妖道双修，那你便会被视为异类，普天之下再无你的容身之所，被发现就是个死。你可想好了？”
闻言的燕子玉，第一时间就以为雪哥是不是在危言耸听，吓唬自己了，问道：“这么严重？”
雪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给了个白眼，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话你难道就没听说过吗？且偷师两家之长，不管在何时何地，那可都是大忌！所以，你确定吗？走上这条路，可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本就下定决心的燕子玉，被雪哥再三强调的有些心烦了，便大喊道：“就这个了！”
内心则是：说的这么多，有比你在身边被发现还危险的嘛；况且这次咱们还偷偷溜进青阳峰后的埋骨地，这要是被发现不也一样完蛋！怕什么！
要是雪哥知道燕子玉心里是这么想的，他或许这辈子到死，都不会教面前这个“蠢货主人”走上这条不归路！
“既然你想好了，那本座便传你！”说完，雪哥的眉心处脱落了根雪白无瑕的白毛，这毛看着和之前抽自己的有些不同，但是又说不上来。
随后，这根白毛在空中扭曲，缠绕，最后汇聚成了个燕子玉看不懂的奇怪文字。
起初这个文字很是普通，就像是有人用绳子捏出的文字，但是随着时间流逝，文字的愈发完整也愈发的复杂，逐渐散发出了淡淡的墨绿色光芒，直至变成了耀眼的光芒。
燕子玉见状，大呼神奇，然而下一刻让他更为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眼前的奇怪文字凭空消失，而他的脑海中却突然多出了那个墨绿色的奇怪文字。
也就在这时，雪球的声音略显虚弱，想来应该是传法的这一过程，消耗了他本就为数不多的能量所导致的。只听他道：“这是你想要的第六部法——噩。本座现在传给你了。切忌不可外传！一旦传出，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传出去，切忌，切忌！不要把本座供出来！不然你我没一个有好下场。”
这就是第六部呼吸法？这些名字都怎么取得怪怪的，现在居然舍得给我了？还要担心被人惦记？放心，出了事，谁也别想跑！燕子玉心里这么不以为然的想着，现实则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好的，雪哥！你就放一百个，一千个心好了，我绝对给你守口如瓶！”
雪哥对于他的话，也是将信将疑，咳嗽了两声，继续叮嘱道：“好话谁不会说，切忌的是要做到！现在开始修炼其中噩呼吸法吧，先补足你肉身所缺失的营养吧，本座帮你把风！”
然此举，在青山宗这样的顶尖名门正派里修行妖法，不得多留个心眼，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罢，虚弱的雪球“嗖”的一下的钻进了青铜塔内，这次的进入，没有卡着，显然这次的传授，对于他而言，消耗真的很大，就连身体都很直观的瘦小了一圈。
而燕子玉虽然不懂什么缺失的营养，但是他还是一口应下。“好嘞。”
看着其应声盘坐修行后，雪哥开始低声自语道：“到底是缘，还是孽！一个半妖将本座唤醒，这篇妖道双修的法门也终究还是送了出去……”
……
此时，燕子玉的识海中。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新奇的玩意儿，仔细的打量一番这个奇怪的文字后，不由得感叹道：还能把呼吸法放到自己脑袋里，这好像比青山宗给的呼吸法有点高级啊！
当燕子玉的新鲜感过去后，意识便去触碰那墨绿色的文字。就在他触碰的一瞬间，文字如同被戳破了的水泡一般，瞬间瓦解。随后泛起了阵阵涟漪，最终缓缓浮现了一篇闪烁着墨绿色光芒的呼吸法。
当他目光扫向这些文字时，一脸懵逼，当场就气得想要跳起脚来，给这颗雪球一榔头!。
这都是些啥鬼画符啊，虽说自己经常逃课，但又不是完全不去上私塾，怎么会一个字不认识。
那这还怎么学空有一座金山，却没法用！
就在他要出去好好质问雪哥时。那些看着奇怪的字好像又有些眼熟，像是……时隔多年未见的老友，亦或者是像刻在骨子里的一样……
可这明明是燕子玉他第一次接触这些文字啊，作为一个一直生活在人类国度的人类幼崽而言，对于这些文字都陌生无比才是应该的。但当他第二眼仔细看去时，仿佛自己已经熟悉了每个字，甚至懂得了每一个字的含义。
对于这个奇怪的现象，燕子玉也没去多想。毕竟，在小孩子里眼里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既然自己已经懂了，也就没有必要去找不痛快！就这样老老实实照着脑海中出现的呼吸法修行就是了。
紧接着，燕子玉便开始按照噩的呼吸法内容开吐纳。置于效果则是立竿见影，之前那些如同解开枷锁一样的魔鬼灵气，在这一刻变得如同绵羊般格外温顺。
随后便是这些个“小绵羊”，在他的吐纳下有条不紊的排队进入他那营养不良的身体中，至于那些夹杂在灵气中杂质以及其他无法吸收的灵气。则是直接被这些温顺的“绵羊”排挤出了体内。
久而久之，最终燕子玉的体内就剩下了绿色的灵气和白色的灵气，当然多数的是绿色。置于白色则是被绿色给挤到丹田的角落嘎达里去了
体验到两部呼吸法带来的显著差距，燕子玉不禁吐槽道：这不比青山诀好使？原来是我眼拙啊。
要知道，燕子玉练习的青山诀，连过滤灵气都做不到，而现在的呼吸法轻而易举便做到了。
高下立判。
突然，燕子玉心中难免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更适合学妖法吗？
其实不然，青山宗再在此宗立派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一代旧人换新人，一帮人薅着一块地给他剪羊毛，哪里还有其他灵气，时间长了，青山宗就把过滤的这一段给它筛除了。主打的就是一个简单方便！
还有一个就是，时间长了，哪怕是块宝地能源源不断产生灵气，也是入不敷出啊，所以青光峰的灵气也是较为稀薄的。
当然，这种情况也就在青光峰出现，原因还是这里流动量是最大的！每三年一批新弟子上山，资质差，悟性不够的被赶下山；资质一般的则是留下，参加下次的考核，过关留下，不过关也是走人；至于那些资质好则是被长老看中，直接带到其余峰。毕竟其他山峰都有长老布满了聚灵阵！
为啥不在青光峰布聚灵阵？灵石谁出？你？
随着燕子玉越发的熟悉这篇刚入手的呼吸法，运用起来也更是得心应手。那埋骨之地飘荡的妖灵力像是遇到了牵引般，皆是纷纷汇聚到了燕子玉身旁。
时间也伴随着他沉浸式的修行，如白驹过隙一般。
直到晌午时分，燕子玉从沉浸式修行中停下，因为这时的肚子已经因为挨饿，而唱起了有节奏的的“咕噜”声。
停下呼吸法的燕子玉摸了摸肚子，叹息一声：“好饿啊！”
便四下张望着，直到在骨架上找到了雪哥的身影。
只瞧着，那巨大的骨架上，挂着一个秋千。以雪白的毛发为绳，以青铜塔为木板，一颗雪白的圆球镶嵌青铜塔上一晃一晃的好不自在！
显然此刻的它恢复了不少。
多老的妖怪了，居然还荡秋千！狗都不玩了！
而此刻，雪白的圆球注意到了来自某人鄙夷的目光。感觉自己之前树立起高大的形象岌岌可危了。当即收回自制的秋千，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本座望风吗！”
而下方的燕子玉见他一幅就要发怒的样子，连忙不失礼貌的尴尬一笑，转移话题道：“嘿嘿，那个，早上没吃早饭，我有点饿了。要不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回来继续修炼，你看咋样？”
决口不提荡秋千这回事。但是心中都快笑翻天了。难怪有人说，老小孩老老顽童！不是没有原因的！
雪哥听了燕子玉说的，转念一想，确实，他还只是一个人类幼崽，一大早就叫他出来修炼，一口吃的都没进，不像自己一个苦哈哈的器灵，啥也不用吃，也感受不到饿是一种什么样。随即道：“行，不过……”
听到雪哥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只不过有点要求，但这都不重要，哪有干饭重要！便问道：“不过什么？”
雪哥不紧不慢的说道：“到时候要是遇到了你之前说的陶耶师兄或者别的什么阿猫阿狗师兄问起来，你上午一个人跑到哪里去了，你该怎么回答？”
“哦~这个简单，实话实说呗！我们在妖怪的墓地修……”
只瞧着他话还没说完，白色小皮鞭却在次现身，最后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某人粉嫩嫩的小屁屁上。随即便是一道惨叫的“哎呦喂”响起。
燕子玉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感觉自己无故被打，当场怒了，撅着小嘴，揉着被打的小屁屁，朝着雪哥怒道：“你干嘛啊！一个上午我都在修行，我又没偷懒！”
是，燕子玉今天确实在很努力的修行，短短一个上午就炼化了不知道多少妖灵气补给到了他那缺乏营养的肉身中，再来几次，想来应该够了。
可挨打的原因压根不是他努不努力的问题，而是，他居然蠢呼呼的告诉别人实情，自己在青山宗的埋骨之地修炼妖法，而且用的称用的还是‘我们’！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外人，说自己有同伙吗？
“之前和你是怎么说的啊，不许暴露我的存在，你忘了嘛？还‘我们’！我看你纯纯的讨打！”
燕子玉一听，好像确实有这么和他交代过，结果自己练了一上午把这茬抛到脑后给忘了。此时心里有点发虚，但是小声嘀咕，嘴硬道：“实话实说还有错了……”
虽然是小声嘀咕，但是作为一个修行界的老前辈，老器灵，怎么会听不清呢？“你在说一遍！”[○｀Д′○]
“对不起，妖怪大哥，我错了！”说完，燕子玉连忙来了个九十度的大鞠躬。以表示自己的强烈的歉意。
毕竟在不道歉，怕是又要挨揍了。忍一时之气，保屁股平安。
看到燕子玉如此“虔诚”模样的雪哥，也是一阵头疼，一个生活在人类世界里七八岁的小屁孩，能指望他懂得什么，和他叫什么劲！
随即长叹一声道：“你要是觉得修行这条路一帆风顺，我劝你还是放弃走这条吧！安安心心的过你凡人的生活吧！这不适合你。”
“修行不就是大家一起求长生，求逍遥吗？还能有什么！”
“你是真天真，还是真傻？这条路上充满了背叛，鲜血、荆棘，而你走的路——更甚！”
……
“禀长老，近日园内灵兽，频频遭到莫名袭击，已经有两头灵兽失踪，一头死亡，数头受到轻伤。”
“抓到送给戒律堂，严惩！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