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发现
外城中城区，光明法师医院。
手术中的灯牌熄灭，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情况怎么样？”黄志仁迎上去问道，他的身后站着朱积胜、布莱克、李瑞莲和薛亮。
“命保住了。我们摘除了他腹部坏死的部分大肠、小肠和其他器官，后半辈子需要依靠营养液生存，生活上也需要人照顾。”医生透过口罩的声音有些疲惫，“最近许多人都是这样的情况，得亏你们送来的早，来得晚的已经……”
“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黄志仁说道。
医生点了点头，说道：“病人还在麻醉状态，会转入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让她多休息，没有必要不要打扰她。”
“好。”
朱积胜低着头，面色有些变化，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
“都回去吧，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结果。”黄志仁说道，“关于今天的事情，每个人回去写一份报告。陈凤芸的事情，我会向局长申请抚恤金。”
手术门开了，陈凤芸被推了出来，面色苍白，唇无血色。
她被推向了幽暗的走廊深处。
布莱克回到了局里办公室，将纸拿出来，他准备将报告写完了再回去，拿起笔，视线脱离了纸面上，“防不胜防啊……”眼前的事情必须理清楚，不能被分了神。
笔尖落在纸上，写的不是报告。
“七宗罪、崇魔帮、黑面。
已发现色欲身份。暴怒，身份不明。色欲要多加监视，将他后面的组织都牵扯出来。靠我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捉襟见肘了，必须借助别人的力量。谁比较信得过，张慧、李瑞莲？这样似乎三大家的力量都能够借助，不过人家可能已经在行动了，只是我这里的线索比较关键。
崇魔帮、花园街116号公寓，杨红、邓光奇、黄晓玲。又绕回来了，邓光奇来查崇魔帮，是谁派他来的，他的上面是否还有人？
黑面，从哪里来的？”
布莱克将笔翻转过来，笔头在桌子上敲了敲。
“在写什么？”邓光奇走进办公室问道。
“今天的任务报告，还不知道怎么写。”布莱克桌上的纸消失不见，被芬奇收入空间，显露出下面的白纸，“你还没回去？”
“没呢，调查刚回来。”邓光奇笑着说道。
“你队友呢？怎么没看到她们？”布莱克说道。
“她们还在蹲点，我回来把资料整理一下。”
“你们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说吗？”布莱克借机问道。
“我们查到了一个仓库，疑似和崇魔帮有关。具体是哪个仓库，我就不和你说了，见谅。”邓光奇说道。
“没关系，祝你们早日破案。”布莱克笑着说道，抬手在邓光奇手臂上轻轻拍了拍。
“对了，门口有人找你。”邓光奇想了起来，拍手道。
“找我？”布莱克疑惑道，“那我就先走了。”
“好，再见。”
门口站着一个人，棉袄棉裤，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是沈芳容，之前的浓艳的装扮已经不见了，素面朝天，神色有些疲惫，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
“你有事找我？”布莱克说道。
沈芳容见布莱克来了，笑着，拉开领口的衣服，从中拿出了一个饭盒，递给布莱克说：“自家包的饺子，没什么好给你的。”
布莱克没有接饭盒，而是伸手拉开了沈芳容领口的衣服，里面是一件灰色的厂服，胸口处绣着“维明纺织厂”的字样，一股熟悉的味道从厂服上飘了出来。
“你干什么，在这里不行，再说……”沈芳容抓住了布莱克的手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布莱克拿过饭盒，拉着沈芳容到了一处无人的小巷，隔音术将两人罩住。
“你应该不只是来送饺子的吧，发生什么事了？”布莱克开口问道。
“对，被你打岔，差点忘了。”沈芳容说道，“今天凌晨厂里卸布料的时候，有个盒子从里面掉了出来，被摔开了，什么东西没看清，但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我想正常谁会在布料里面藏盒子，下班我就来找你了。”
“是谁把盒子打翻的？”布莱克问道。
“杜姐，全名好像是杜，杜慧云，女的，三十多岁，长得黑黑的。”沈芳容回忆道。
“后来你还见过她吗？”
“没有，当场就被叫走了，应该是被开除了吧……”
“还有谁看到了盒子？”
“很多人都看到了。”沈芳容说道。
“好，我知道了。”布莱克说道，一个小木牌出现在的手掌中，木牌两寸长，上面篆刻着符文，“这个木牌，你随身携带，有一定的防护能力，触发后我会赶过来。”
“哦，好。”沈芳容将木牌塞进了衣服内兜里。
布莱克撤去隔音罩，手中出现了一双筷子，将饭盒打开，夹了一个饺子塞进口中，“你这会儿下班了去干什么？”
“回家。”沈芳容说道，“饺子味道还可以吧？我妈包的，她这阵子身体好些了。”
“好吃，谢谢你的饺子。”饭盒内的饺子只有十多个，布莱克很快就吃完了，将饭盒交给沈芳容。
黑骑士出现在街边，布莱克看向沈芳容说道：“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不会耽误你吧？”
“不会。”布莱克说道，将一个头盔交给了沈芳容，跨上了摩托车。
华阳区民生路的一处居民楼前，黑骑士缓缓停下。
“到了。”布莱克说道。
“哦，好。”沈芳容摘下头盔下车，笑道，“差点睡着了，谢谢你，布莱克。”
“不用谢。”
看着沈芳容走进居民楼，布莱克收起脸上的微笑，立即返回了华阳区缉查二队办公室，坐在了原本陈凤芸的工位上，将电脑打开，调出了“杜慧云”的资料，找到她的地址。
沈芳容厂服上的味道，是花园街116号公寓发现的棕黄色粉尘的味道成分之一。
虽然杜慧云大概率已经死亡，他还是要去确认一下。
“新河街，37号，302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