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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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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扫眉持剑狂

    第一章、不了(一)

    秋意已浓,天气渐冷。

    一个约莫三十多岁将近四十来岁的美丽女人,一身素衣犹如仙子一般行走于山野小路之上,在轻摆的长裙之下时而露出一双纤美的脚踝,令人神往销魂,要是让男人见了就有抚摸一下的冲动,触摸过后你就是让他去死都会感到无比荣幸。

    她虽说年龄已经中年,可用风韵犹存来形容未免有些亵渎了她那高贵典雅的绝世容颜,时间好像把她已然遗忘,三十多年都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

    在她不远处一座古色古朴的大院座落在山野之中,院外粉墙环护,一排排石榴树四周竖立,石榴成熟了,有些裂开的石榴露出了一颗颗的晶莹剔透石榴籽,犹如一颗颗的红色钻石诱惑着女人,她走的有些渴了,身不由己的就伸出来玉藕般的手臂,一双纤纤玉手就放到了一颗石榴之上,轻轻的用力就将一个石榴摘入手中。

    石榴的香气飘进了她的鼻腔,她有点贪婪的剥开了石榴皮正欲将一颗颗石榴籽放入樱桃小口的时候,一个身穿粉色长裙的小女孩,梳着羊角辫,清秀端正的小脸上的一双天真清澈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她,看她,见她回身才用稚嫩的声音问道:“女阿姨,你是渴了吗?”

    她很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小女孩洁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微笑道:“那你快吃吧很甜的。”

    她望着小女孩有点震撼,特别是那双灵动的眼神直击人的心灵,好像能洞悉人心一样,就在这一刻她有了收徒的想法。

    她温柔的用手轻轻抚摸一下小女孩的头笑着说道:“这里是你家?”

    小女孩嘻嘻一笑答非所问的回答:“女阿姨真漂亮!”

    她听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被外人赞美美貌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就算自己过了那个青葱岁月还是很高兴,她墩下身子冲小女孩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女孩天真无邪的回答说道:“田笑。”

    姓田名笑,甜甜一笑。寓意是多么深远的名字啊!

    她又笑着问田笑道:“能到你家看看吗?”

    田笑小眼一翻很生气的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她听后错愕的一愣之后又迎笑着说道:“对不起!”

    小女孩听后笑的灿烂无比,因为自记事以来还没有谁给自己道过谦,最好的结果就是给个糖果,说相互尊重根本就是谎言,就一瞬间田笑的心就和她有了亲切感,所以田笑没有再问什么用小手就拉住了她朝不远处缓慢走去,田笑拉着她来到一个朱红的大门前方才停住身形。刚一到门口,就有一个身穿青衣长袍的白发老者,很规矩的站在一个写有“田府”二字的匾额之下等着她,更确切的来说是等着小姑娘。

    她见了轻躬一礼之后方道:“这位老伯,不好意思,刚走路渴了摘你家一个石榴未曾告知,还请见谅!”

    老者听后还礼哈哈一笑说道:“不打紧,我家老爷说过种这些石榴就是供人采摘的?”

    她听后又是一愣很是不解的柔声道:“这是为何?”

    “老爷常说君子贵人而贱己,先人而后己!”

    “不知你家老爷可在家中?”她听后点了点头问老者说道:“如此宅心仁厚,德才兼备的大善人能否让小女子见见呢?”

    老者没有过多的客套而是冲她笑笑说道:“老爷就在后院,你可以随我来!”

    老者领着她进了山庄,整个庄园依山傍水而建如同仙镜一般,诗情画意令人陶醉。她一边走一边领略着山庄内的极致美景,看着那碧泼荡漾的小湖泉水,也看看一排排整洁不染凡尘的亭台楼阁,时不时仰望一眼耸立入云的参天古树,低首看脚下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蜿蜒的通向后院。

    虽已入秋,可小路两侧的青草还是郁郁葱葱,无数不同颜色的花朵夹在怪石嶙峋的假山之中争奇斗艳,煞是好看。一阵秋天的微风吹来,没有寒意反到携带着花香拂面而来,令人神清气爽!

    来到一座房屋之前老者停住了脚步,经过敲门之后里边一个沉重的声音传出让他们进了屋子。

    当她们进屋一个皮肤有点黝黑,肌肉发达,身材健壮的中年人就向他们走了过来,他的浑身下上散发着令人胆颤的煞气,那是常年置身于生死搏杀环境中才能侵淫出来的的气息,让人窒息!

    老者还没言语就已有些身体微微发抖,那是不由自主的惧怕,发自骨子里的畏惧,是来自内心的恐惧。

    她不言,一个健壮中年人却是冲她抱拳一礼很客气道:“敢问这位夫人可有何事?”

    浩荡雄风藏万卷,磅礴大气独凛然。

    她从他的气息之中就知道他是何出身,所以她也就没再客套而是拉着小女孩直奔主题道:“她是?”

    中年人爽朗一笑,一把抱过小女孩说道:“在下田卸甲,这是小女田笑。”

    她嫣嫣一笑地说道:“我与你女儿虽仅一面,但是感觉甚是有缘,不知能否让小女子收为弟子呢?”没有闪烁其词很直白的问道!

    田卸甲闻言就是一愣,他是军伍出身故而也是很直接的好奇问道:“这位夫人,我女儿虽年龄尚小但也有经师,真是抱歉!”

    她听后摇了摇头道:“我不教儒术,我只授其强身健体之术,一并传她《河图》、《洛书》之易学,《素书》之道及《素问》之技,日后定会成为惊世之人。”

    田卸甲听后大惊,对武功来说他家人人皆会,而他一身功夫造诣早步入了十重楼,虽然触及不到顶峰“十二重楼”但放眼天下也是不可小嘘,惊的是洞察天地,洞悉人心和医学救命的本事,那是什么样的盖世绝学?就是大周国“太史局”的太史令“洛水夫人”付碧云都不敢说能洞察天地,这女人竞敢大言不惭说什么《河图》《洛水》,要知道她说的哪一种都不是常人可通晓,想学更是难上加难,看她说的轻描淡写那岂不是胡言乱语?

    她目观田卸甲有些不悦的表情就是知道他认为自己所说之言有点匪夷所思,只是轻轻将一缕鬓发拂到耳后道:“你虽十一重楼但二十年却无突破,你虽官居要职可偏要远离京城让居家老小安于一隅,只因你还是无法得到信任所以你只好置身偏远之地!”

    女人所言不假,田卸甲是大周朝的上柱国,早年镇守边塞,令它国闻声丧胆,威震四海,可惜朝中佞臣居多,随着他战功越来多则令他们大周的皇帝暗起戒备之心,如今边关无战事他为了打消皇帝顾虑就辞官还乡,皇帝为彰显自己的仁厚大德就给他建了这个庄园,说是恩赐还不如说是束缚禁锢为妥。

    田卸甲虽是苟且偷安但其弟弟依然朝中身居镇国将军之职,就是四个子女也掌握军中要权他倒是也觉得释然,空闲时间陪一些故交好友喝喝茶,聊聊天,下下棋也是惬意。

    安得一隅,岁月静好。

    田卸甲深吐一口浊气,稳定一下心神有了些敬重之意的道:“您教的可是大道之术,还不知夫人尊名,来自何处真是有些抱歉。”

    她知道此刻田卸甲的内心有些惊骇,但不言表,只是朱唇轻启缓缓道:“田家主,小女子名曰笑剑十三娘,原也是大周之人,厌倦了世间的纷争烦恼,后与夫君隐居海外山林,今日之所以到此乃是赴一闺中密友所约,不想她己隐去多年,更是碰巧看到你家闺女甚是喜欢就有了收徒之意,多有见笑了!”

    田卸甲沉思一下问道:“不知你的闺中密友是那个,可否告知在下闻详,说不定老夫倒可以帮忙。”

    她没有隐瞒开口说道:“她的丈夫姓凌单字一个云字。”

    虎啸龙吟壮云志,落花流水平常心。

    “安逸侯凌云,那你的闺中密友岂不是他风华绝代的夫人千雪夫人花亦容?”

    笑剑十三娘颔首浅笑回答:“正是!”

    大周国,“安逸侯”那是一个传奇的存在,十八岁即在南方随其父领兵激战蛮夷八天八夜,后一神秘女子出现助其退敌三十万,一夜成名冠绝天下,后大周女皇皇甫幽燕登基大封群臣时被封“安逸侯”,其妻也就是那名女子被封为一品“千雪夫人”,不想凌云三十岁过后逐渐退出中枢,八年前更是人去楼空,消失在世人眼中,可“安逸侯”和“千雪夫人”的故事却是流传至今,而自己原本和凌云是军中好友,可惜也终是难以溯流穷源!

    就这短短的交谈就让田卸甲很是佩服起来,“千雪夫人”那个冰霜美人他是见过,除了面目冰冷之外一身本事的确是独一无二,他老来得子也派人找过,无非就是想让女儿得到花亦容的一些指点,可就是找不到让人甚是遗憾!

    笑剑十三娘说是“千雪夫人”的闺中密友,那岂不是一身所学也是本领高超,如果让她来指点女儿到也是甚得心意,可就是不知她的所言真假,很是犹豫。

    笑剑十三娘瞟一眼田卸甲就知他又在犹豫什么,只是灿灿一笑道:“你女儿乃是七杀羊刃之命格,如果没有人治住它将来必成大恶,如能得到解答则一飞冲天名位大显,不知田家主可让高人看过否?”

    羊刃七杀,名位大显。

    这是女儿出生时付碧云前来祝贺是送的批言,他问过付碧云怎么解,付碧云只是说了天命有定端,守分觉所欲一句话,让他很是糊涂不解,在她走时想要再问解答的时候付碧云只是笑笑对他说一切皆注定,天命不可违。

    批语相同,一个无解一个可改,他有些动摇,就算“栖霞寺”的“方园慧通”和“正阳观”的“玄妙真人”两人全是是知天地,晓阴阳的大能之人,他们都是说顺其自然,一切随缘,不想今天竞有一女人能解,怎能让他不激动。

    “小女只是垂髫之年,不知夫人是要带去海外传道授业吗?”

    笑剑十三娘用手捂嘴咯咯一笑道:“田家主有些误会了,冥冥之中注定我与你家闺女缘,只因我有它事缠身我只能每年的秋来叶落之时会来府上指点两月,当她到了碧玉年华我就和她缘分就会将尽,这两月多有打扰还往田家主谅解!”

    田卸甲听后爽朗的哈哈一笑大声说道:“夫人客气了,你乃世外高人光临寒舍,说是打扰可就有点羞臊老夫了?”

    两人寒暄一番,田卸甲让下人为笑剑十三娘准备了房间,更是让田笑行了拜师礼,热情款待一番,直到用餐完毕方才安排她去了住处休息。

    大周武德六年,癸未月,丁未日,冲马煞南。宜:赊事勿取,忌:诸事不宜。卜曰:鼠耗出头年,高低多偏颇

    首日始起,笑剑十三娘教田笑的是最基本的东西盘息打座,中间时不时让她穿插记一些经书要决,没事了就是嬉笑打闹,中间田卸甲前来观望,笑剑十三娘也只是莞尔一笑,晦涩难懂的内容不仅让田笑心情有些低落,就是田卸甲时间一长都觉的素然无味。

    接连月余都是如此,田卸甲语言之中都有了些许不敬之意,笑剑十三娘听后也不予理会。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境界,田卸甲是军伍之士,行事也是杀伐果断雷厉风行,顺势之间就想攻城拔寨立竿见影。

    笑剑十三娘是奇人,更是卓越的不世奇女子,她所行事岂能让田卸甲探究、揣摩,田笑虽说是他闺女,可自己要教的不仅仅是徒弟,更是旷世遗才,看他言语逐渐冷淡,反而直接无视!

    田笑和笑剑十三娘经过这些日子感情也飞速增进,宛如母女般玩的酣畅淋漓不亦乐乎,就连田笑平里的胡言乱语笑剑十三娘都能静耳倾听,让田笑从她身上找到了久违的母爱。

    家丁丫鬟都觉的笑剑十三娘就是个骗吃混喝的江湖骗子,田卸甲亦是深有同感,他有意辞去笑剑十三娘可又觉的心胸有点狭隘所以迟迟不予言表,直到某一日后花园中瞟见田笑一个七岁顽童竟然身若彩蝶,行如飘云和护卫开心玩耍之时才知道笑剑十三娘真乃是个世外高人,也懊悔自己对人家多有不敬,格局太小,愧称一代枭雄!

    翌日巳时,笑剑十三娘见田笑练功停歇对着她轻声问道:“田笑,那些经书内容可曾牢记?”

    田笑小脸一昂脸露倔强之色回答道:“弟子已然牢记,不敢忘却。”

    笑剑十三娘娇媚一笑说道:“那为师能不能考考你?”

    田笑水汪汪的眸子上翻只露眼白,很自信的回答道:“师父每天都是如此不累吗?”

    笑剑十三娘听后神情悠然变的严肃起来说道:“久练功自纯,勤悟理自通。”

    田笑听后眉角上挑,小嘴一撅喃喃说道:“好吧!那请师父提问好了。”

    笑剑十三娘双臂背负,轻移莲步,走到一个躺椅之处坐了上去温声提问道:“至哉坤元,万物滋生,乃顺承天……”。

    “君子攸行,先迷失道,后顺得常…”田笑小脸满是得意的看着她回答道。

    笑剑十三娘看着田笑很满意的接着提问道:“道者!”

    “人之所蹈,使万物不知其所由。”田笑起身靠近师父回答道。

    笑剑十三娘指撩发丝,朱唇低语道:“逆春气则少阳不生,肝气内变。”

    “逆夏气则太阳不长,心气内洞……”田笑人如其名的笑着回答道。

    笑剑十三娘将田笑拉到怀中,关怀备至的说道:“这些你都记住了?可明白其中意思?”

    “师父教的徒儿不敢忘!”田笑小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后,又是翻个白眼回答道。

    笑剑十三娘伸出柔荑,用凝脂般的玉手捏了捏田笑的娇嫩润滑小脸蛋说道:“既然如此,师父明天就让你看一些更厉害的东西,这是个秘密更是你我两个人的秘密知道吗?”

    田笑抱住笑剑十三娘的脖子,作出撒娇的样子说道:“我一定会保守这个秘密!”

    回到房中天色渐暗,田笑竟在在笑剑十三娘的怀中进入了梦乡,笑剑十三娘眼露溺爱之色注视着她的小小身姿,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让她在怀内酣睡,晚饭丫鬟来请都全然婉拒,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幼小躯体只至凌晨的第一缕曙光照进屋内才唤醒了田笑。

    田笑揉了揉小眼看了看笑剑十三娘感动的问道:“师父就一直这样抱着徒儿的吗?”

    笑剑十三娘佯装打个哈气,伸了一下懒腰并撑了撑双臂道:“师父也睡着了,可不就的陪着你了!”

    田笑听后眼角溢出了泪水,自小无母有个母亲一样的女人对自己关心备至不由感动起来,笑剑十三娘看见连忙安慰一番,用芊芊玉指拭去她眼角鲛珠之后让她站直,拍拍她的身体说道:“好儿郎有泪不轻弹,你是我笑剑十三娘的徒弟,怎可哭哭啼啼!”

    次日清晨,笑剑十三娘与田卸甲打过招呼就领田笑早早的出了庄园,走过了一片山林来到一座湖边看着很隐蔽才停住了脚步。四周古木参天,环境幽静笑剑十三娘甚是满意,向着身后田笑玉手微招唤至身旁,美目轻瞄田笑用温温柔迷人的声音对她说道:“为师不希望你将来能成为经国之才,我只想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天我给你演示一下我的毕生所学,同时也要告诉你在我之上更有大能,小丫头看好了!”

    随着一声斥喝,笑剑十三娘轻举剔透双臂,曼妙的身姿一掠就升上高空,大声训喝道:“看好了,我所教你的不是镜花水月,也不是鼓弄玄虚,我教你的是天道规律,教你的更是天地变化法则中大道!”话落身体发出了夺人双目的光芒,像涟漪一般周遭荡开,霎那间清风已停滞了吹拂,湖里的鱼儿猛然停止游动,摇曳的树木都终止了摆动,就在这一刻时间静止了,天地万物之中唯一能动的就她们俩人。

    田笑惊呆了,小手捂着双腮张着合不拢的小嘴巴,用她那清澈透明的眼睛呆呆的瞥着笑剑十三娘,望着她那优美轻盈的身姿和神仙般的容颜,小脑袋里的想象都跟不上这一刻的定格,顿时发起傻来。片刻之后只见笑剑十三娘浑身上下弥漫着仙气,淡然自若,清逸脱俗,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仙子一般缓缓落下。

    笑剑十三娘来到田笑的身边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都没有让田笑从傻愣愣的惊愕之中及时回过神来。

    笑剑十三娘用充满爱意的手摸着田笑的头道:“这一寸世界,是我和你的世界也是你我二人的天地,在这里的一切有你我支配,就是大周所谓的十二重楼高手也是任你碾压,这不仅仅是力量而是打破了天地的规则,打破了所有你的认知,更是冲破了桎梏,师父不信命只会遵循我的内心,心有多强大你的力量就有多可怕,即是上苍的神也会让你斩于足下!”

    田笑终于恢复了常态,双手抱住了笑剑十三娘的腿撒娇道:“师父快教我,我要学!”

    笑剑十三娘把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幽幽叹了口气说道:“虽然你想学可你年龄太小啊,我之所以给你演示是想让你知道学无止境的道理,在说没有时间的积累和自身的勤学苦练怎么会一蹴而就呢?”

    田笑脸露坚毅之色,小脑袋甩的跟个拨浪鼓一样的道:“不吗,师父只要教我徒儿就一定会学会!”

    笑剑十三娘抚摸着田笑娇娇一笑道:“看你急的,也不等我把话说完,本来就是要教你的,至于将来能悟多少则取决于你。”

    田笑露出了开心的笑脸,目露坚毅之色道:“徒儿一定不会辜负师父的期望!”

    笑剑十三娘闻言双手负于身后道:“万物皆有灵,你从此刻就的聆听万物的声音,现在更是要从基础练起为好,我会将功法秘诀传授给你,只要你肯学那来日的某一天定然可以超越为师,这可是你我之间的秘密不许告诉别人哟!”

    田笑听后闭目感受一番之后,小嘴一撇无奈的说道:“师父骗我,除了平日里能听见你的声音,我爹的声音,偶尔回家哥哥姐姐的声音,小鸡、小猫、小狗的声音,铸犁爷爷的声音那里还有其他的声音吗?我又不是神仙!”

    笑剑十三娘听后眉头皱了一皱说道:“天地万物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声音,方寸世界变化万千,不要用眼去看,用你的心去感受,万物的力量不是神仙的力量,我不信神佛我只信天地变化的法则和浩瀚宇宙的力量,我能做到也坚信你也可以做到啊!”

    田笑听后天真无邪的笑了笑说道:“师父可以做到徒儿就一定可以做到,可我现在饿了!”

    笑剑十三娘用手指弯曲挂了一下她的鼻梁莞然轻笑说道:“看来你很有吃货的天赋吗?”

    田笑小脸一扬盈盈笑着辩解说道:“师父不是说让徒儿一切随心吗?可我就是饿了呀!难道这就不是天地法则?”

    吃货就是吃货,为了吃什么都任何时候都有理由,笑剑十三娘无助的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柔声说道:“好吧!”

    笑剑十三娘拉着田笑小手回到田宅,到了房前他让田笑去吃饭自己进了屋内,坐到凳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凉茶,刚喝几口田笑手端一个托盘进了房间。

    “小丫头有事?”笑剑十三娘静静的问道。

    “师父吃饭。”田笑把托盘放到桌上,里边有几盘吃食但却全是孩童所吃的点心,立刻让她心中升起一股暖流。自己孩子早年夭折,夫君失心难以寻觅,多年都是自己一人孤灯相伴也是凄凉,突如其来的关怀让泪水涌上了眼眶,可她没有让田笑看到偷偷一个转身就忙擦干了眼泪!

    笑剑十三娘起身爱抚徒儿煞是亲切的问道:“都是你平时吃的东西?”

    田笑语言果断,斩钉截铁的奶声回答道:“我这几天基本不吃全给师父留着。”

    笑剑十三娘一把将田笑轻柔的揽入怀中,母性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田笑一个不经意的举动温暖了她的心,令她很是欣慰!

    “师父你抱的太紧了”田笑挣了挣身子说道。。

    笑剑十三娘闻悉及其尴尬一笑道:“师父有点内心激动,抱疼了你没有?”

    田笑对笑剑十三娘摆摆小手说了句不碍事,但她知道今年短暂的时光虽然很温馨,可分别的日子即将马上就将来临,如果彼此再次相聚也只有等到来年。

    天刚刚破晓笑剑十三娘穿戴整齐就出了房门,今天是离开的日子要想和弟子再相见也就只有等待明年了!她叹息一声,感叹岁月消失的太快。房外没有见到田笑不由的有些失落,她走到庄园府邸的大门口就见田卸甲拉着闺女和一众家丁丫鬟很恭敬的侯在那里。

    离别的日子总是让人伤心的,田笑抱着笑剑十三娘不愿让她离开,虽说只是短促的两个月的时间笑剑十三娘的身影却占满了田笑的整个心海,如果不是父亲极力阻挠她半夜三更都都会跑到师父的房间里瞎三话四了。

    她从出生小嘴就没停过,不是在说话就是在吧唧嘴吃着东西,所以他的父亲不让她去怕打扰笑剑十三娘的清静,当然更多的是自己没了这个烦人的小家伙也有点睡不着,习惯成了毛病。

    把田笑眼角的泪水抹去,和她约定来年的秋天自己就会准时到来,以后还会带她游历天下田笑这才把抱住师父腰间的小手放开,笑剑十三娘在和他们分别之时冲田卸甲说道:“田家主太见外了,今日离去他日很快就会再见,何须如此兴师动众?”

    田卸甲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客气说道:“夫人哪里话,虽不见你如何教导,但小女的成长让人可是有目共睹,她小小年纪竟然能步入一重楼的武学之境让人叹为观止啊!”

    笑剑十三娘也不客气,抿嘴笑笑说道:“不登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

    一句话令田卸甲脸露羞臊,此话一讲岂不是说自己孤陋寡闻阅历不够,就是当时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无心插柳柳成荫也真是让自己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所以才有了一些言语不善。事实就是如此让他无法反驳,只能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不想笑剑十三娘又对他说道:“临走之前再送田家主一句话。”

    田卸甲听后一愣不解的急忙问道:“夫人请赐教,老夫洗耳恭听!”

    “万丈深沟终有底,唯有人心不可测。”

    笑剑十三娘说完也不停留就匆匆离去,只留下依依不舍的田笑和暗自嘀咕的田卸甲站在那儿,呆呆的望着她的背影远去。

    吹起的秋风更是冷寒,田卸甲和田笑都感到了寒意,田卸甲更多的是琢磨笑剑十三娘的临走时留言,田笑则更多的是祈盼次年的秋天。

    第二章、不了(二)

    “”法罗大陆”是田笑所处的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分东南西北中五个区域,大小宗庙也是颇多,因都崇尚武力所以数千年间各国间都是互有摩擦,征伐不断。

    其中有“大旗国”插根西盛区域,辖属五十四个州,并有众多小国尾随堪称这个世界的翘楚,立国百年以来,十二重楼的高手层出不穷,就是十三重楼的高手也不在少数,故而在整个大陆横行霸道,不可一世。

    “大罗国”深耕北寒区域,下辖四十六州,民风彪悍十二重楼高手也是多不胜数,十三重楼的高手亦是和大旗国不遑多让,只因当年被大旗国奸谋得逞,现如今落的有些食不充饥,衣不裹腹,即便如此大罗国依然不畏不惧大旗国,双方偶有交手也是旗鼓相当,不分高下。

    估约数十年前,法罗大陆诸国为了相互挟持共同签下一个联盟契约,纷纷派出各国高手成立了一个“大道为公”的组织,宗旨是公平处理各国纠纷说白了就是各怀鬼胎,互结朋党,而其中“重法门”的门主冷素心也是三年前第一任“大道公”力排众议邀请来的一个神秘女子,她无重楼等阶手持一柄名曰“王师北定”陨铁长槊横少天下武者,成为各国笼络的焦点,也是现在法罗世界公认的第一高手,更有人说她早已超过了十三重楼不在凡人之列,肉身尊圣也是指日可待!

    大周国所处整个大陆的中心区域,辖治三十六州,为周朝宗灭了前朝所立,后以姓氏命名国号尊称“太宗”。

    二十年前周朝宗突然驾崩其儿子周至元继位庙号“世宗”。六年前周至元也离奇暴毙,而后有皇后皇甫幽燕践祚,也是大周国第一个女皇帝,皇甫幽燕即位年号“武德”,从第一天起就大封群臣,暗中则是摈斥异己,像拥有最高称誉勋官的“上柱国”田卸甲,“安逸侯”凌云,“中书令”祁暨年等等都是膺惩的目标。

    皇甫幽燕为了安抚朝中百官也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特设立了很多机构比如“护国八营十三监”,“九院二十六司”等机构特意安排那些大吏后人,说好听的是慰籍说不好听就是圈禁,因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皇甫幽燕的黑衣指使暗中监视。

    陡然间大周国朝堂上下风云骤变,令大小官员人人自危,幸皇甫幽燕只是剥夺了他们官位未狠下杀手,不然现在田卸甲早就和儿女阴阳两隔了。

    已尽冬至,飞雪漫天,田笑屹立风雪之中仔细聆听万物的声音。

    此时此刻的田笑像老僧入定,溶身于天地之中,师父告诉她只有知晓万物的世界,遵从万物世界的规则才能操控万物,让自己的意念独立成万物之外成为一个寂寥世界,属于自己独特的空间,在这个空间之中她既是神,她就是王,只要自身的力量足够强大她的空间就会无限扩大。

    隐隐约约她听到一丝微小的声音,有远至今接近她的身体,她以为她成功了,高兴的手舞足蹈的睁开眼睛就看见英姿飒爽的三男一女站在她身前。

    其中那名清秀幽韵女子,看着田笑冻的红扑扑的小脸,无比心痛的脱下红色大氅包裹住了田笑娇小身躯抱入怀中,满脸关切的问她道:“小妹,你这是在做什么?”

    那是师父和自己的秘密,不可言说,机敏的她小眼珠滴溜一转就撒谎说道:“在等你们呀!”

    这四个人也是田卸甲的儿女,分别是大哥田樵歌,掌管“护国八营”中的“铁血营”,生性刚正不阿、不畏强权。

    女的是她二姐田耕芸,掌管“护国八营”中的“赤焰营”,生来温婉淑雅,娴静恬谧。

    三哥田渔舟,掌管“护国八营”中的“光明营”,素性大度率真,果断刚毅。

    四哥田锄櫌,掌管“护国八营”中的“幽远营”,生就足智多谋、博学多才。

    他们一身武学都已达“八重楼”,个个都是独当一面的少年英才,每到年尽岁除他们就会回转家中和家父团聚,等到过完上元适才一起离开。

    官场的事儿他们不是太懂,要不是老父亲当年呵斥他们也早离开了兵营,但老父亲心系大周安危,心牵边关忧患更是萦怀天下的黎民百姓他们才不得不在军中效力,可他们那里知道这本就是大周女皇是对他们老父亲的一种制约!

    他们走进后院,到了父亲房前得到允许进入屋内,父子相见格外感人,说了一些朝中见闻和一些朝堂逸事方才都退了出去。

    田笑自出生就是全家人的宝贝,以前是现在还是,田笑和哥哥姐姐进了厢房不免又是一番亲近,当小丫头说了她有了一个高人师父,满脸得意的时候几人都是一怔,特别是二姐田笑着打趣说道:“难道比我们的父亲,还有那个老和尚与老道士还要厉害吗?”

    田笑小鼻子一抽,无比骄傲的回道:“没比过不知道,可师父说我学会她的三成所学即可行走天涯,难逢敌手!如果能学到他的六成放眼大周就可举世无双,独占鳌头。”

    众人一听都是一阵哈哈大笑,让田笑气的小脸通红大声喊喝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四姐拢了拢鬓角刘海幽然一笑说道:“是,你师父是世外高人怎么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评头论足呢?你学全了估计公认为天下第一的冷素心都不是你的对手。”

    田笑是个聪明的丫头,怎能听不懂二姐话中讽刺的味道,不由急的浑身颤抖,就连和师父的秘密都忘的一干二净,脱口而出说道:“我师父能让身边一切都静止,只有我和师父能自由活动!”

    顿时静寂无声,田笑以为她说的话镇住了哥哥姐姐,不想片刻之后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就在哥哥姐姐的笑声中,他的脑海传来一阵阵轻微的声音,声音也在慢慢一点点的成像,庄外好像是一个身穿蓑衣的老头,拉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缓缓向他们田宅逼近,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还跟随着一些手持利刃的白衣壮汉,他们的方向自然也是田府。

    “哥哥姐姐有人来了,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他们都拿着长剑进了我们的外院。”

    众人一听都忙呵斥不许田笑再装神弄鬼,就在他们话落外院传来了大喝之声:“来者何人,胆敢私闯田宅,如果再不说明来意我们就不客气了!”

    众人相觑对望一眼,他们忘了田笑刚才所言就都匆匆忙忙跑了出去,田笑也是紧紧尾随!

    来到前院,就见那个为笑剑十三娘带过路的老者和他的身后一男一女正与对面的一老一小相屹而立,互用一双眼眸死死的盯对方。

    蓑衣老者咳嗽了几下,双手背到身后,用微有下弓的身体向前迈了几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是田铸犁,多年不见了你也老了,不过身体倒还是硬朗健硕。”

    田铸犁闻说也是惊骇,这个田铸犁的名字除了儿子闺女,田家大爷田卸甲和二爷田卸鞍外就无人知晓,自打跟随大老爷征战四海结束后更不曾用过,如今有人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还是让他有些错愕。

    田铸犁眉头紧皱思索半天,眯眼用力愣是瞅不清箬笠下的来人容貌,最终只好放弃说道:“敢问你是…”

    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只听老者闷闷的哼了一声说道:“可还记得东海扶桑,七月屠城?”

    田铸犁闻听稍一推敲既大声说道:“你是影优国人?”

    传言世上有三座仙山,名曰方丈、瀛洲、蓬莱,而瀛洲就在大周国东海之边,传说其山上有巨大的“通天神树”,树上住着曦曜神鸟“大明楚乌”,有没有瀛洲、通天神树和大明楚乌不知道,但知道东海边缘有一弹丸之地名叫“”影优国”倒是天下皆知。

    “影优国”,原名“通天神国”和大周国的夷洲隔海相望,西侧就是以吹嘘自大为荣的“下丑国”,大周世宗在位期间,“影优国”用重金广招大周国内的败类携同他们的高手大举侵犯大周,毫无人性的烧杀抢掠,为所欲为造成大周国百万民众血流成河,流离失所,使大周江山破碎,满目苍凉。后德帝继位力图扫清内患之时,“大旗国”派出三个“十三重楼”和数位“十二重楼”高手帅兵八十万攻入“影优国”,虽有抵抗终是不敌,其国神武皇帝纳降并认“大旗国”皇帝为父,甘当孝子贤孙才免于国家被灭。神武皇帝也被圈禁在皇宫之内不得涉世。

    “影优国”神武二十六年该国趋于平静,但其国内皇族竞然让本国女人赤身裸体在皇宫之相互取悦方式讨好贵族,靡靡之风肮脏不可目睹,而民间富人也逐步跟风,随后平民百姓也是有样学样,一时间影优国上上下下全是污秽之气,久而久之传到他国都是嗤之以鼻,认为“影优国”的人比畜牲不如就叫他们“畜优国”,但他们又对大旗国卑躬屈膝,马首是瞻尽是一副奴才嘴脸也就称他们为“鬼奴国”!

    这期间,武德女皇曾命田卸甲兄弟和“七苦八难”进攻过一次“”影优国”屠三城以雪国耻,当时“影优国”国力虚弱也无还手之力,求助“大旗国”出面调和才幸免于难,据闻如今在其父国的支持下也有高手辈出,又有了欺犯他国的苗头,就以今夜来看这老头有些前来报仇雪恨的意思!

    “大胆!”随一声怒喝田樵歌走了出来说道:“你本为他国人士,可有圭璋、封传、符节、过所、关牒?如果没有岂敢犯我大周入我私宅?”

    蓑衣老者干笑两声,犹如夜枭凄鸣般哀声说道:“武德二年你大周可曾有过这些繁文缛节不也到我通天神国杀我妻儿?”

    田耕芸也慢慢走了出来,边走边说道:“胡言乱语,颠倒黑白你们武德之前侵犯我大周,烧杀抢掠可有想过后果,你们任意践踏我大周国土难道我们大周不可以还以颜色吗?你妻儿的命就是命难道我大周子民的命就不是命了?”

    蓑衣老者听后暴怒,弯曲的身体直了直,双眼散发着凶狠的目光,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如此我来报仇又有何错?”

    田耕芸还不待说话田锄櫌踏雪而出说道:“没有我大哥所说那些东西你这可不是私仇而是入侵,看你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好像是有我大周的人和你内外勾结,不然你怎能找到这里还无人阻拦,就是用脚想都知道是有人想要借你之手除掉我们而后快,但就算如此你又有多少把握你能够平安离开呢?”

    蓑衣老者听后干笑两声,身背双手在雪地之上漫步徘徊着说道:“你知道的还挺不少吗?”

    他话一落那个小姑娘接茬说道:“你们大周国的那个人说了,只要杀光你们会送我们安全离开。”

    “是吗?”人随声至,田家姐妹和田田铸犁等人看见来人都是躬身施礼,不用说来的正是田卸甲。

    田卸甲本来早就到了,就想观察看看是何人胆敢前来田宅行凶,他人固然不在庙堂,但他们田家势力在大周还是根深叶茂,一般的人就是给他们天大的狗胆也不敢来田家张狂放肆,见是影优国人还要叫嚣杀人灭口再也难忍胸中愤懑走了出来大声说道:“你是影优国人还要杀我全家为何还要以箬笠遮挡本来面目,是怕自身难保呢还是别有顾虑呢?”

    蓑衣老者等田卸甲说完,仰天一阵狂笑,用手指着田卸甲对小女孩说道:“薰儿看清了,就是此人帅大军屠城杀你爹娘,今日如果能给你爹娘报仇还好,如有闪失你也要记清他这恶脸。”

    “哈哈哈,”田卸甲仰天大笑三声,冲着蓑衣老者道:“天理昭昭,因果循环!你我两国本就不共戴天,你们残杀我族无辜民众我们屠你三城为何不可?大风有遂,贪人败类;我庙堂之上竞有人和你等畜牲沆瀣一气也是令人懊恼,想报仇只管来杀就是,老夫倒也想看看你有没有这样本事!”

    蓑衣老者故意咳嗽几声,顿时身后的那群大汉掠身逼近他们,以包抄的形状将田卸甲等人围在当中。

    田卸甲眉头一挑对着拉着田笑的田渔舟说道:“保护好你妹妹!”

    田渔舟还没说话田笑就对田卸甲说道:“爹爹不用为我担心,你们一定要小心,他们好像还有人正在赶来。”

    田卸甲听后努力静下心来运用“万里听音”都没有察觉到一丝蛛丝马迹,只当小孩说的不过是一句戏言,他可是“十一重楼”的高手,在大周国他也是卓绝之人,对一些节外琐事并不在意,然那蓑衣老者却很惊讶的怪叫道:“小姑娘,你很了不起吗?还知道我们的高手在周边途中,看来今天是留你不得,如果让你这样茁壮成长,假以时日必成我国大患!”

    众人均露惊异表情望向田笑,田卸甲反而哈哈大笑说道:“闺女看来你师父果然不是凡人,小小年纪即可超越为父的“万里听音”让人称奇,我儿甚辛啊!”

    “老东西,你的废话真多!”那个小女孩眼露阴毒的凶光对着他们的人一招手恶狠狠的发号施令道:“给我杀!”

    一声令下,人影曳动,无数道剑气荡漾开来,只刺圈内众人胸膛,田卸甲身未动,他的儿女及田铸犁纷纷运用“化肉为铁”的功夫,将敌人的一柄柄利剑抓到了手中,那一双双手仿佛铁钳一般牢牢固住长剑,令他们手中利刃再也无法向前延伸半步。

    顺势田家众人再一用力,各自将手中散发寒芒的利剑全部折断,紧接着有的用拳,有的用腿,有的用肘把白衣壮汉统统击飞,片刻间影优国的人个个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蓑衣老者看都不看倒毙的一干人等,双手鼓掌沙哑的说道:“厉害,果然厉害,可惜你们杀的也只是我们一些死士罢了,马上那两位大人就会出现,到时候希望你们也能如此轻松。”

    田卸甲眉头一扬,豪气十足的说道:“难道你不准备出手吗?”

    蓑衣老者说道:“我出不出手要看那两位大人的意思。”

    田耕芸轻叹一声说道:“人待我何,亦待人何,你们那些死士虽说死的不冤,可他们要是知道死的如此毫无价值,也不知道他们会有何感想!”

    田耕芸话刚落突起急风,在飘扬着雪花的高空中一男一女抱在一起缓缓降下,其中那个妖娆女子还对着田樵歌几个男子抛了抛媚眼。

    田耕芸本为女儿之身,自小恪守人伦纲常更不曾越过男女界线,见那女子穿着暴露,满脸春意就为她感到有些羞臊,不由的低声骂道:“无耻,下流!”

    那女人款款落地,腰肢摆动,魅惑迷人的来到众人面前对着田耕芸花就是一阵花枝乱颤大笑说道:“妹妹难得你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老是生气可会变老的,要想保持青春还是不要动怒为好。”

    说完一个扭身众人都没看清她的身影就飘到了与她同来的男人身边,阴冷冷的扫视一下周遭,幽怨的吐出一口浊气就势靠在了男人的身上。

    田耕芸虽然是个大家闺秀,可见了目中无人的样子就无法压制心中怒火,厉声说道:“你们也太不自重了,能不能矜持一点,稍稍照顾一下小孩子的感官呢?”

    靠着男人的女子闻听之后身体悠的升起一团紫雾没了踪迹,就在众人愣神之际田耕芸的身边紫烟突起,随之那女人宛如鬼魅一般出现,身体仿佛一条水蛇巨蟒缠绕在田耕芸的身上,用纤细手指撩拨着她的秀发,一只手悄悄接近田耕芸的粉颈。

    女人的身法动作太快,田耕芸一时无法躲闪,眼见就受到暗算田卸甲照着那女子就拍出一掌,那女子似乎早有预料,掌风未至女子身体又化成了一团紫雾回到了男人身边。

    田笑望着场中瞬息万变才知道师父所言非虚,如果她也能像师父那样制造空间这个坏女人就不会这样来去自如,把所有的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此刻她暗下决心一定要苦练师父所授绝学,他日定让人刮目相看!

    蓑衣老者恭敬的对那两人说躬身施礼道:“一群宵小之辈何须羽母神和尅杀神两位大人出手。”

    女的还没说话那衣衫不整的魁梧大汉声如破竹的说道:“难道你要出手,可没有我的出手相助你们爷孙还不如那群死士。”

    蓑衣老者听后尴尬的连忙说道:“羽母神大人说的极是,那就请大人放心驱使我们爷孙这两副躯体,为我们爷孙报仇雪恨!”

    众人觉得云山雾罩,不明觉厉的时候田笑两只小手一拍脑门,小嘴一张开口惊呼说道:“原来他们两个不是人呐!”

    此言一出,众人大骇,他们已然知道田笑肯定是跟她师父学了一些什么秘技,能辨别他们所无法知道的事情,都在有些发呆时那一男一女俱是面露狰狞的投出了一道凶残目光,特别是那妖媚女人用手指支着下巴,恶毒的瞟着田笑说道:“小姑娘,你很让人出乎意料吗?”

    田卸甲听言大骇急急的大声呼叫道:“渔舟我儿,快快保护好你的小妹。”

    田卸甲话未落,那女人早没了身影再出现时已到了田笑他们身边,田渔舟爆喝一声出拳却打到了一片紫雾之上,想要再找女人时人家反而出现在他身后对着他的脖颈处吐气如兰说道:“小伙子挺厉害的吗?姐姐到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万一小命没了可对不起你这英俊模样。”

    田渔舟身形一动又欲出手,那女人快如闪电伸出一只手猛地抓住了他的后脑,狠狠用力就听“嘭”的一声响起,田渔舟被女人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那女人依旧笑着单膝半蹲用手拍打着田渔舟后脑勺说道:“小伙子,老老实实的躺着不好吗?”话毕不再理他反手一抻就把田笑抓到手里,紫雾一起女人和田笑就又到了那男人旁边。

    瞬息万变间田笑就被对方抓走,这个结果出人意料,太快了让人没有任何办法阻挡。

    差距太大,田卸甲一时没了主意,只能肝胆欲裂的瞪着那女人说道:“放了我女儿,老夫的命遂你们定夺!”

    众人一听都忙阻止让他冷静,田卸甲摆摆手道:“技不如人,死了不冤。”

    面对田卸甲他们看着自己的杀人目光,那男人把放在女人腰间的手慢慢拿开走近田卸甲他们说道:“都说你田卸甲是大周国的上柱国,功夫绝伦,独霸一方,今日一见不过尓尓。”

    田卸甲面对敌人的冷嘲热讽也不生气,只是对面传过来的无形气流压迫的他们有点窒息,就是双腿都好似难以支撑身体摇摇欲坠。

    这就是超过了“十一重楼”的能力,“十三重楼”整个法罗大陆都凤毛麟角照此看来一定是“十二重楼”的高手,他们的力量远远超出了田卸甲他们的想象,心中暗附他们全家今天是再劫难逃了。

    第三章、不了(三)

    一道火球呼啸着划破夜空,“轰隆”声响起田家院内房屋都被砸的坍塌了一片,废墟里出现了一个燃着火焰的大坑,坑中央一个身穿锦袍的成年男子双手叉腰站在那里瞟着所有人投来的异样目光说道:“这是田卸甲那老小子的家吗?”

    田卸甲望向来人,心中一沉暗自认为又是一个人为寻仇而来,不想那人再次开口说道:“我堂堂怙恶不悛的不教人驾到都不知道恭迎简直是奇耻大辱,上边的你们不要看戏了去给我把田卸甲那老小子叫过来,就说方慎言有事找他!”

    田卸甲开始被对方叫老小子心里就有些不痛快,当听到“怙恶不悛”心里一颤,最后听到方慎言三个字不仅是他就连在场所有人都是无比惶恐。

    世人都知道有“大道为公”,这样的组织,同样也都知道有个组织叫“怙恶不悛”,他们双方就像铜钱的正反面,一面代表正义象征光明,一面代表就是代表邪恶象征黑暗,那是两个极端也是永久的对立面,只要“大道为公”支持的“怙恶不悛”就会全都反对,只要“大道为公”反对的“怙恶不悛”就会拼命支持,要不是三年前的“大道为公”请来了冷素心,“怙恶不悛”的势力早占据了整个大陆的角角落落,他们就是大陆每个宗庙的噩梦,只要你是各国认定的坏人、恶人,那你去找“怙恶不悛”只要你找到了他们你的一生就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他们不仅会保你性命还会给你想要的一切,总之你所在庙堂得不到的东西你找“怙恶不悛”都会满足你,目前来说“怙恶不悛”就是罪恶的代名词。

    方慎言,那更是让人谈之色变的恶魔,据闻他是“怙恶不悛”的掌舵人,也是第七代“不教人”,他高兴就是不教人,不高兴了就到处教各国的高手作人,让那些人不是骨折就是残废,使的那些国家武力值大打折扣。

    “下丑国”的君主吹牛说方慎言只是一个不入流的骗子,没什么可怕,结果被挂在“大道为公”的大殿前的屋檐上暴晒了三天,有人想去救人,去是去了可还不是落的和他们的君主一样的下场。

    “西波国”挑衅了一个“怙恶不悛”的“盗憎人”,他们的宗祠都被夷为了平地。

    “大公国”的大公不知道脑子里的哪根筋抽搐了叫嚣和“怙恶不悛”及方慎言势不两立,一夜间大公家的妃子、皇子、大臣与夫人全被绑成了粽子,都丟在深山雪地里冻的生活不能自理,听到“怙恶不悛”四个字就失眠,听到方慎言三字就晕厥,那种恐惧深入骨髓!

    方慎言自始至终都没有标榜过自己是个好人,一直以恶人自称,至于做好人吗谁愿意作谁做和他又没任何关系,但要是惹了“怙恶不悛”的结果你要想清楚,灭国是有点匪夷所思,可要弄死一两个君主级人物还是手到擒来,所以各国庙堂都是能忍则忍,不能忍也得忍,因为在强大的武力值面前人家说的就是法则,每一句话都是真理,自己弱小如同蝼蚁,即是蝼蚁那有与别人争辩的权力?

    “大旗国”向来狂妄,暗中派出仅有的三个“十三重楼”去“遗忘幽都”打着论证武学的幌子去试试深浅,三日后一个残废两个变得有点神经兮兮,一回到“大旗国”就韫椟藏珠,誓死闭门不出。

    为此事“大旗国”召集了一帮狗腿子讨论大协商。饭吃了,酒喝了,东西拿了可讨论结果不尽理想,归根到底还是打不过,谈不来,惹不起,关键各国表面上说的光明正大,其实背后不仅龌龊还很肮脏,可人家“怙恶不悛”行事向来磊落轶荡,做了就负责,勇于大方承认,至于你想打想闹随你意愿。

    再看各大宗庙就差点意思了,做了也会否认,栽赃,陷害,妄加指责,什么办法卑鄙就用什么办法来,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当整个大陆都郁郁不得寡欢的时候“大道为公”的大道公请来了一个冰冷的神仙女子冷素心,自此双方展开了较量。

    方慎言闻讯就去了“大道为公”,他认为现在的“大道为公”还是和以前一个德行,他想来就来,出入自由说来一切都由自己说了算,出乎他意料的是冷素心就如降世天神一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打的他五官挪位,面目全非,就和“下丑国”的君主如出一辙吊在了房檐之上受罚三天。

    意想不到的是方慎言的人缘还挺不错,这个大陆上区别于各大宗庙势力之外,还有许多庞大宗门都有出面调停,比如盘踞西盛区域师出同宗、同源的“圣化至真”跟“独一神俯”,来自中心区域的“极乐佛隐”都接重而至,为的就是冷素心大人大量放了方慎言,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冷素心听后就火了,直接全都五花大绑赏了五十大板,让他们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些势力觉得有失本宗尊严纷纷派出隐藏多年的高手再次找到冷素心讨个公道,比如“极乐佛隐”的“渡化尊者”,“圣化至真”的“清幽圣君”,“第一神俯”的“一剑西来”,可叹的是还刚进“大道为公”的大门就全被踹了出来,很羞辱的被脚踩着后心警告,如果再有下次,会让他们宗门万劫不复,付出沉重的代价!

    人要作死是拦不住的,他们回去就是谎话连篇,欺上瞒下,让宗门一定要派人为自己讨要公道。

    他们宗门当年也受到过方慎言的恶气,他们默不作声,就因为方慎言是个坏蛋,在他背后有无数个老怪物加油打气为他撑腰!

    最后的演变是各大宗庙漠不关心的看好戏,这些宗门傻不拉叽的接二连三的作死,三天到了方慎言被释放了,他们也成功激怒了冷素心。

    翌日,冷素心的婢女何红雁替主人背着“王师北定”就一起去了这些自寻死路的巨大宗门。

    据闻“第一神俯”的“七大教化”被打的怀疑人生,“圣化至真”的“十二宗徒”被扇的痛哭流涕,更惨的是“极乐佛隐”中一个叫什么“十轮地藏”大和尚,不仅仅躺了半年不能下榻,最重要的是没了牙齿连吃个饭都费劲,说个话都漏风,不因为别的就怪他大言不惭要和冷素心大谈因果之说,报应之道!

    方慎言还有个师父这是世人所不知道的,最后还是方慎言的师父出手和冷素心打了七天七夜才偃旗息鼓,各自收兵回营,自此冷素心名声大噪,方慎言也对外宣布说他恋爱了。

    他回到“遗忘幽都”养好伤的第一天就去疯狂追求冷素心,不想人家都懒得搭理他,多次骚扰人家,被打的头破血流,养好了伤依然持之以恒,不忘初心不所谓不是个人才,何红雁看着方慎言一瘸一拐的样子出于好心告诉他别别做春秋大梦了,人家早嫁人已为人妇了,还是死了他那颗“七窍玲珑心”为好,下辈子尽早排队就对了。

    就在那天“遗忘幽都”里的人全失眠了,深更半夜里的凄惨哭声直击人的灵魂深处,就算是盖了八层被子都挡不住那厌恶的哀嚎,要不是他师父把他打晕了还不知道怎么祸害别人呢?

    经过方慎言的深思熟虑他还是决定最后再去找了冷素心一次,不想人家正在洗澡这下事儿大了,要不是他跑的快小命早就呜呼哀哉了,就这都被追杀了三天三夜躲到一个污水潭里才逃过一劫,回去后他师父很是痛心,苦口婆心唠叨了他八天八夜才让他一声叹息后彻底放弃幻想,要不然还不知道他要怎么样赓续前行,奋楫争先呢?。

    为了能让他安然无后顾之忧的行走天涯,不知道他师父找了什么人用了办法,才换来冷素心的一句承诺,那就是冷素心在的地方他必须退避三尺,允许犯错,但机会只有三次,超出三次后果自负。

    方慎言是彻底郁闷了,媳妇不仅没讨到,还弄的天天诚惶诚恐咋能不苦闷。各大宗庙听后欢天喜地个个举国迎庆,怕还是有点怕至少有活命的保障了谁能不高兴,就连“大旗国”那面壁思过的三大高手都敞开大门,客似云来。

    特别是那个一瘸一拐的家伙,光宴请宾客就安排了小半个月,钱不的无所谓,不为别的就为怡悦!

    这些故事都有记载,各宗庙史官写的是:方慎言大恶,人怀忧惧,素心甚善,人人敬服!

    官方字太少,也没写明双方有无争斗,但民间也有篡者就是篡人,他们记载更为详细,其记录的是:方慎言恶者,人皆惧,素心为善,破之而惮之,人敬仰之,故人敬慕之。

    今天方慎言莫名其妙来了,他好像就不属于他们这个层面的人,他的出现在这里本就有点让人匪夷所思,特别是喊田卸甲出来见面更是不可思议。

    田卸甲此时知道不能退缩,他快速的思考一番,自认没有得罪过“怙恶不悛”的人,与方慎言更不曾见过面,扫视一下几个儿女均都摇头,心一横走出人群抱拳稽首说道:“在下就是田卸甲,有何得罪之处也是无心使然,还望见谅!”

    方慎言听了摆摆手,直截了当的说道:“你不用害怕,你更不曾得罪过我,我是受人之托前来保护你闺女的,对了!你是不是有个闺女叫田笑?”

    终于有救了,田卸甲心里暗暗高兴可他还的装模作样的客客气气的说道:“正是小女,方大教难道是受小女家师所托吗?”

    田卸甲认为田笑的师父是个世外高人,显而易见的认为只有田笑的师父才可以触及到他们接触不到的层面。

    方慎言听后头要的跟拨浪鼓一样说道:“切,什么师父不师父大爷可不知道,我只知道是我师父让我来的,就这点屁事害得我跑这么远,田卸甲你能不能有点眼力劲搬个杌子,端杯茶都算你对的起大爷这颗炽热的心,不知道我是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的吗?”

    一团紫雾突起,“尅杀神”到了方慎言三尺之外显出身影,她不是不想到方慎言身前再现身,而是她根本到不了方慎言的身边,因为她越靠近就越感到一股无形的氤氲气体压制的喘不过气来,每接近一点那股磅礴的气态压力越大,她硬要贴近估计那股气层都能把她撕的粉碎!

    方慎言看着她嘲笑说道:“就你一个十二重楼的人还想造次,那天大爷不高兴就去拜会一下你们的神武皇帝,我倒想问问他怎么管教下属的见了大爷也不知道磕头请安!”

    “尅杀神”闻言不露声色的稍稍一骇,然后冲方慎言邪魅的一笑,摇曳肥臀,风情万种的用那双媚眼惹人忧怜的望着方慎言渐渐靠拢过去说道:“方大教,奴家久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方慎言见她挨近伸出五指张开的大手一晃说道:“就此打住,你们影优国的女人都是骚浪无比很我可受不了,你们不分年老尊卑的苟合太污眼球,大爷还有正事要办所以你还是有多远离我多远的好!”

    女人还是恬不知耻的欲要前行,一步迈出“噗通”就跪倒在了地上,她知道想要接近方慎言是绝无可能了,跪在地上还不忘搔首弄姿的用手捂心,佯装抽泣道:“哎呦方大爷,你能不能怜香惜玉一点,看看都摔死小女子了。”

    “我呸!”方慎言鄙视一笑,理都赖的理她,人从坑中飞了上去,完全像在家一样神情淡然的提高声音说道:“要不是看你是个人女人早让你哭天抹泪,生不如死了,回去问问我是怎么教训你们的刈邪鬽命的,就你这样货色还是不要惹我发怒的为好!”

    田卸甲早早让人准备了一把杌子给方慎言送了过去,方慎言看了看咧嘴一笑说道:“不亏是在庙堂呆过的人,挺有眼力劲的吗?说要个杌子还真给送过来,不错不错,你闺女呢喊出来见见面吧!”

    田卸甲不好意思的看看方慎言,用手指了指被“羽母神”束博在身旁的田笑说道:“老夫无能,小女被来人锢绊却难以施救,实在惭愧。”

    方慎言怪眼上翻,用一种很异样的眼神打量着田卸甲说道:“好赖你也是大周国的上柱国吗?你们庙堂上的那个娘们儿都不给你加以保护吗?怎么就连闺女都被别人抢去了,看你这官当的真是够窝囊,不过大爷来了你就放心吧!”

    田卸甲待方慎言把话说完,感到面目臊红,可人家说的又句句属实竟然无法反驳,想他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当年可是叱咤风云何等威武,此时此刻只能垂头丧气的听人训斥!

    一江春水一江涛,一山更比一山高。

    现在的田卸甲已经幡然醒悟,自己的那些过去全是庙堂给的,离开了庙堂自己就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什么狗屁上柱国,还不是连家人也保护不了让人欺负,还让敌国的高手万里奔袭,来他家如入无人之境令自己羞愧难当,颜面扫地,此时此刻能与自己同仇敌忾的除了儿子闺女还有那个前来相助?

    心累了,就把世间的所有东西看清了,也就释怀了。

    方慎言坐着大呼小叫,田卸甲和家人全站着,只要方慎言能救自己小女儿这都不算委屈而是大恩大德。

    方慎言用手指一下那个“羽母神”说道:“我都来半天了,也说了受人所托保护你手里小姑娘的,听不懂人话吗还不快把她送过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想想自己在“影优国”中可是神一般的存在,不能说万人敬仰至少也是崇拜者众多,骨子里的傲慢使他迷失了自我,就像当年“影优国”侵略大周国一样,分辨不出了对错,让“大旗国”一次毁灭性打击不就差点灭国了,现如今他们的宗祠还不是附属在别人的宗庙之下,实话实说他们的庙堂其实早就没了,说来说去就是别人牵着的一条狗让它咬谁就的咬谁,也只是毫无尊严的赧颜苟活着。

    才疏志大不自量,东家西家笑我狂。

    “羽母神”大概有点自信心爆棚了,他和自己的妹妹有多多次比试,目测方慎言的武功不见得比自己有多高明,方慎言能做到的好像自己也能做到,有一较高下的资本。

    管中窥豹好似说的就是他们这类人,老是以自己的认知来辨别事物,不知道是傻还是聪明,总而言之不试一下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羽母神”把田笑交到了可身边的“尅杀神”手里,仰头挺胸的走近方慎言等人,就算不能一举把方慎言震慑,捏几个小虾米也是无比舒爽,他离方慎言身前不到五米,十三道黑影宛如鬼魂一样出现挡住了他前进的步伐。

    那十三个人穿着黑衣斗篷,脸带可怕的狰狞面具,浑身上下散发死亡黑气,像地狱里的勾魂使者一样冰冷的矗立着,“羽母神”再想前进只感到周身如同被无数条隐形的铁链绑缚着无法动弹分毫。

    “教上,我们来晚了还请赎罪!”声音类似阴间鬼魂发出的凄豪,低沉而又威慑人心,可话语间又透露一种无比忠诚的味道。

    方慎言站起来拍了田卸甲一下肩膀说道:“这是十三鬼道众,来的人有点多,只因赶路匆忙现在我和弟兄们都还为进食,既然来你们家还是让你们的家厨给我们做顿大餐好好打打牙祭吗,就算成你出钱雇佣我们了。”

    “十三鬼道众”,那都是恐怖如斯的存在,传闻他们厌倦了人世间的勾心斗角,皆是坠入鬼道,后大陆之上崛起了一个神秘教派名曰“十三鬼道众”,他们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无视天道,无视人间规则,更无视帝王将相,他们对他人说的是:人入鬼道做鬼难,鬼返人间做人难。

    做人比做鬼难,既如此还不如做鬼的好,他们没有门人弟子,自始至终就十三个人,他们是门主也是教众,逐渐就有了“十三鬼道众”的说法。

    这要求太简单了,田铸犁在旁边都听了过去,不用吩咐就要妥善安排,方慎言则出口助止了他说道:“老头看你像个管家,如果猜的不错要给我们准备饭菜去吗?”

    田铸犁恭恭敬敬回答道:“方大教放心,一定让你满意。”

    方慎言双手环胸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说道:“我们说吃什么了吗你就着急忙慌的准备,你可知道我们要吃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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