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冥王系的远征

    等到人族指挥官大梦初醒，他第一件事不是打听战局消息，而是让人送来满满一大桌子食物，他要补充能量。疯狂的进食行为代表的是对对手的尊重，也是下一次必须要战胜对手的决心。他的精力必须要保持最巅峰状态，只有这样才能在与潘多拉对战时支撑的更久。

    进食时副官带着魔甲骑士队长来找指挥官述职，并表示接到最新指令，他们要集体开拔前往第五炼狱。

    这是醒来之后唯一一个能让指挥官停止进食的消息，因为这代表着自己的对手已经离开了这个位面前往了第五炼狱，他们已经没兴趣继续与这里的人族军团继续纠缠下去了。

    而相应的，为了应对敌方的冥装斗士，己方的魔甲骑士现在也在大规模向第五炼狱集结，那里才是他们准备决斗的地方。

    至于第四炼狱，已经是过去了，只是一个踏过的台阶，而他这个指挥官，也只是个潘多拉崛起的见证者而已，做对手都未免太抬举自己了。

    这无奈的发现与清醒的自觉，让指挥官骤然没了食欲，他此刻有些后悔，为什么不能再多坚持一会再多抗争一段时间，那也是他一生的最高光的时刻呀！在那持续混乱又高度集中的战场指挥中，指挥官也不断突破自己的极限，获得极大成长，这样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

    而现在他只能在窗边凝望战场的废墟，那废墟的断壁残垣、焦土折戟，就如同他自己一样，驻留在这满目疮痍的大地上。只能一直苦等最终决战之后，大帝的其他安排，这就是留守者的悲哀，终将被驰骋的战马抛到后方。

    实际上一眼能看到头的生活是很无趣的，甚至按部就班的工作也会让人感觉到有些绝望。

    毕竟当有足够能量的人告诉你，从穿上这身衣服一直到死亡的荣耀之路已经全都铺好了。一开始确实能够给人足够的安全感，可时间一长，当真发现生活真的按照这个轨迹一步步直到死亡再也不会发生变化的时候，内心深处却又渴望一份不一样的自由。

    浪子的心就是这样矛盾，在漂泊无依之时渴望安稳，当安稳到极致的时候，又渴求变化，希望冒险。

    现在第四炼狱的局势就是这样，精英被抽调离开，剩下的兵力也足够自守。精心经营之下，夺回卫星城，在大帝给的最后期限前完成阵型，时间安排的刚刚好。毕竟恶魔一方的精锐也是离开第四炼狱前往第五炼狱了，留在这里的恶魔军队没了灵魂支柱，终究不过是一团团的散沙罢了。

    但是这样子的现状更是令指挥官心塞，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了大帝的未卜先知，那期限竟然是卡的如此完美，刚好是他受到挫折之后又工作效率拉满的最佳战果。他感觉自己的一生就像活在大帝的手掌之中，压力又无奈的同时，心中又升起一股自豪，能够当这样人杰的棋子，足以自傲了。

    究竟怎样的人生，才能配得上这一路的颠沛流离？可能每个在路上的行人都没有答案，因为有答案的人早就不在路上了。

    朱蒂戴上了潘多拉的面具，她的路也重新开始了狂飙。每到一处炼狱，潘多拉就带着冥斗士们重新整合早已被人族大军冲击的七零八落的的恶魔势力，并借助之前积累的军团势力迅速在新的位面打开局面。

    在极短时间内形成一股能与人族据点相抗衡的恶魔势力，重新确立恶魔信仰，为冥神吸收位面法则铺平道路。位面法则的积累实际上是一条反向的树状图，先从无数花叶返溯到枝干再到主干，之后回归根茎，最后溯本归源，在阿拉克心中种下这颗法则的种子才算是修成一个完整的法则吸收转化的流程。这个流程看似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就会发现复杂无比，所以不管是豪格的圣者足迹，还是阿拉克的冥神之路，都显得格外漫长。

    从冥神出现到统合各级炼狱势力奋起直追，看似进展神速，其实距离远征最前线不仅没有变短反而被落下更多了。

    潘多拉最快也需要个把月才能稳定一个炼狱位面，而查尔斯大帝以自己为军队的兵锋杀在最前面，一天就能干穿几个位面，双方的速度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终于再统合了十多个炼狱位面之后，阿拉克的冥神法则也吸收的足够完整了。于是乎，大家也开始了超高速突进期，因为在神格完全稳固之后，阿拉克开启了冥神装的新权限与新能力，那就是极端霸道的法则黑洞！

    阿拉克手指尖凝聚一点极致黑的小点，随手推出去，小洞自行前进并不断吸收周围能吸收的一切来扩大自己。

    一般人的常识看来，黑洞应该是黑的，实际上真正黑洞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是没有颜色的，目光扫过，终会有一只撕裂感和旋转感，根本不会说是看到一个黑色的洞，连黑色都不能豁免。

    这个洞的发出，随之而来的就是这个位面哀嚎的声音。位面也是有灵魂的，只不过太过于庞大，而这个哀嚎的声音也不是真正的自然界的动物凄惨叫声那种，而是一种刺痛灵魂的感觉，准确的说不是刺痛，而是共鸣！

    被这种共鸣影响之后，眼中看到的这个世界就会被覆盖一层凄惨的色调，实际上这也是位面本源之魂的自保手段，唤起破坏者的共情和同理心，也有一定概率影响破坏者的心态。

    法则黑洞诞生于至虚极，处于由虚向实的节点上，这个节点的突破需要量变引起质变。黑洞疯狂旋转吞噬，并转化为法则最本源的样子—混沌，依靠混沌作为自身由虚转实的根基。在黑洞快速扩张到一定程度，也就是到了由虚转实的临界点，量变引起质变的终极时刻，施法者便具备了短暂的造物主权限，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决定这个黑洞的具现化所产生的物质。

    毫无疑问，作为绝对的暴发户，新晋的超级强者位阶，冥神对于任何神器都不感兴趣，没有什么装备能比他身上这套法则本源堆砌的冥神装更加强大。所以，黑洞被制造成了冥神体系特有的位面传送神器—叹息之墙。对于冥王麾下，能通过叹息之墙才有资格继续在神明道路上追随他，而对于其他势力，叹息之墙就是这世间最强的防御阻隔神器。

    自此，制造叹息之墙就成了冥神来到每个炼狱位面之后最先做的事情，这道墙就是身份的标志，更是立威之墙。人族军团自从知道这堵墙的存在之后，偶尔就会选举实力最强大的战士来到这堵墙所在之地进行破坏，而恶魔一方遵从冥王的命令从不设防，任由这些人族强者肆意攻击，因为最终这些人总是会无功而返。

    后来人族强者们总结经验，认为即使找出这堵叹息之墙的弱点也需要超级强者级别的攻击才能彻底瓦解这堵墙，这无疑基本上就劝退了所有的挑战者，也大大宣扬了新崛起的冥神的威名。

    其实最震惊的还要是朱蒂本人了，她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建造的这个法则收集模型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塑造出一名超级强者，还是法则大成的战斗神职，她第一次感觉到力量失控的恐惧。

    在这个过程中，她也想过要阻止冥神装的成长，却是在剑灵宝宝的安慰下打消了念头。剑灵宝宝的安慰很打击人，他说他看过很多比这个更强的模版，以成长时间和副作用等情况综合考虑，朱蒂设计的冥神装法则修行模型只能算是初入门级别的，完全不值得大惊小怪，放任其自我成长就可以了。等到了远征终极之战的时候，那些真正的超级强者能够轻易察觉到冥神装模型的弱点，帮助朱蒂解决掉担忧。

    作为超级强者的缔造者，朱蒂本身的实力究竟到了哪一步了呢？传奇吗？

    仍旧不是传奇，但是等级对于朱蒂来说还有意义吗？

    诚然，不断的升级打怪，看似十分热血还让对战有了逻辑基础，并且整个过程还会给人一种天道酬勤，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回报感。

    实际上，这才是自欺欺人的，世间法则从没有规定勤勤必然能致富，努力就必然有收获，自身实力不强灵魂不够强大，手中财富只会是等待着镰刀收割的韭菜。

    如果天道真的会偏爱勤劳朴实的话，就没法解释那些生下来就处于其他人梦寐以求终点的人，更没法解释那些仿佛天启般的神奇天赋。

    像是核弹和智能系统的出现，就颠覆了无数人一生的努力耕耘。如果努力和虔诚有用的话，豪格的高光时刻就不可能是圣者足迹期间的他，更不可能混了一辈子只当上了个小主教，还被驱离权力中心。

    所以，登记究竟有什么意义呢？无外乎就是帮助大势力主们将能用的人分类而已！就像是将生物按照种族分类一个道理，能够在超凡能力上有天赋并且走上超凡之路的人就跟普通凡人不是一个物种了，有希望染指超凡世界巅峰领域的人又有一辈子努力也进入不了圣域的又不是一个物种。

    很无奈又很现实，这就是等级的意义，无外乎就是更好的定位手下的资源，并努力让这些人终其一生最大程度的发挥自己的能力来为整个统治体系服务而已。

    而朱蒂误打误撞做出来的冥神体系，实际上也是一个对既有等级规则体系的挑战，她现在慢慢的已经由对未知的恐惧转变为一种期待了。相比各大势力堆叠资源储蓄人才，她更想知道自己的一时兴起能给这个世界带来多少变数。即使最终如烟花般陨落，只灿烂了一时，能让这种凄美画风在炼狱风行一阵子，也算是无憾了。

    第四炼狱的人族指挥官，看透了自己的命运轨迹，却又按耐住自己渴望自由的心，将自己重新按回到不变的定数轨迹之中。这是他的选择，即使终将有憾也无悔的选择。

    秩序的稳定需要无数这种基石般的人才，坚定如一块砖，当然前提是他要认可查尔斯大帝的统领。

    选择就要有代价，他选择了看得见的稳定，自然是放弃了看不见的那条有可能通往巅峰的道路。也许那条路并不像史诗赞歌中咏唱的那么艰难，也可能就像阿拉克那样子遇到了改变一生的人，走走路欣赏一下路边风景，再回过神来，就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力量巅峰。

    对于阿拉克来说，这是一场梦吗？可力量却又是实实在在的在手中，可以感受的到的。可不是梦的话，他前半生最狂野的想象，也没有现实来的奇幻！

    阿拉克的代价也是惨重的，他的身体被冥神装永久的改造定型，再也不是蓝光头火魔的威武霸气造型，而是完美白皙甚至有些病态的少年形象。并且在精神上，一直有一种对所有灵魂普遍的怜悯与爱怜情绪在心中回响。世间皆苦，到我怀中得到永眠的庇佑吧！

    冥神也爱世人，只不过他的爱，他爱的方式，不容易被他人的思维所理解罢了。爱本就是这样，本就是不能被理解，只能被感受的情感。

    是恐惧将世人眼中的冥神染色成神明与死亡色彩。人们认识事物本就偏向于认同于自己的想象而不是去全然的接受事物本身，这本就是病态和偏执的，可却最被人们认为是正常的。

    世界上没那么多人去关心别的人初心，只要不产生利益纠葛，即使神王再生，也可以视而不见。但是当你的存在挡住了很多人的利益的时候，不管你的内心多么光明正义，都会被渲染成世间最邪恶的存在，这样他们才方便找出群起而攻的借口。

    当查尔斯宣布要远征炼狱的时候，绝大多数的势力是报着看热闹的心态做壁上观的，但是当查尔斯大帝的军队在十个位面建立了据点的时候，人们开始眼热了，很多势力私底下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当这样子的位面扩充到了一百个，群狼和秃鹫就来了。聪明的查尔斯大帝不会挡着他们的财路，自然默认其他势力加入进来分一杯羹，只需要付出开发权的代价，这些群狼和秃鹫不仅不会露出凶样，反而会成为最忠实的捞仔，自动上交大半的收获并主动承担起一部分防守和商路维护的责任。这也是查尔斯大帝如此大张旗鼓，非要从第一层炼狱打到最后一层炼狱不可的原因。

    在这个过程中，防守的重压自然会慢慢吸引他人来接盘。实际上如果只是想要进行远征，简单的找打架，刷战绩，他自己就可以了，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

    其实都没到第一百层，在五十多层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足够多的申请。在大帝势如破竹地开拓到一百多层之后，申请加盟、合伙、购买开发权的信件早就挤爆了查尔斯大帝的后勤办公室。

    一直到后勤办公室主任觉得这些申请者将自己的位置摆的足够卑微了，收到的礼物已经填满几栋房子了，才开始慢慢的放权，并且优先让零散雇佣兵和宝藏猎人们加入到开发之中。即使遇到避不开的大势力入股，也并不是全面放权，而是将他们的队伍分散成无数小队，编入几十上百个位面联军之中。

    不过总有一些势力不按套路出牌，比如说精灵族就拒绝联盟。但是他们对于炼狱产品还是有着自己需求的，又等不及通过商贸渠道，所以后勤指挥部就按照大帝离开前的指示，允许精灵直接通往一百层以下的炼狱，但是战斗自理，不可与人族军团为敌，其他自便。

    实际上后勤主任手中还有别的转换渠道，只不过这需要走后门，口风透出去之后，他已经幻想着将哪栋房子里的珍贵物品用精灵精品特产给升级换代一下了。然而，这位后勤主任可能坐办公呆久了，只习惯跟百奇馆内被驯化过的精灵打交道，完全没意识正统精灵族的骄傲。

    几天之后，月神精灵开启位面传送超神器—七月彩虹正式加入远征第五百层炼狱的消息震惊诸天万界，后勤主任的发财梦也碎了一地。

    从大势上来看，随着最开始恶魔王子一脉被查尔斯大帝打得步步后退，到现在各族大势力集体进军瓜分炼狱，一切都是向着大胜利的趋势前进。掠夺能够创造无尽财富，无尽远征在人们眼中已经开始成为了一场财富掠夺盛宴，生怕进场晚了吃不到好菜。

    利欲蒙人眼，胜利也让人骄傲，当所有人都认为炼狱是一场财富盛宴的时候，仿佛下意识也克服了恐惧，忘记了恶魔这一物种的可怕之处，相反甚至觉得他们浑身都充满了财富的气息。

    但是恶魔真的只是盘菜吗？千层炼狱的底蕴就这么单薄得不堪一击吗？人们似乎忘记了，把人间界被折磨得千疮百孔的，也正是在炼狱混的最惨的瘟疫魔呀！

    相比而言，精灵族的选择就要明智很多，直接开启位面军团传送神器，在第五百层炼狱快速建立据点。他们所经历的战争才是最原始味道的炼狱作战，面对的也是最狂猛的血战风格。整个炼狱是向下兼容的，每个恶魔在炼狱诞生之后，都有一个深入骨髓里的意识，那就是不断向下进入到最深层炼狱，那里才是永恒的归宿。所以只要恶魔的实力成长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走向宿命之路，不断向着炼狱底层进发。当然这个过程中会出现实力挤压，炼狱的层数越往下，出现高级精英恶魔的几率和频次也就越高。

    五百层的炼狱和第一层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在这里最低级的恶魔都是十三四级，战力已经堪比人族裸妆圣域了。与纯精英军团作战可不是跟一群乌合之众作战那样随意，稍有不慎，战场上出现的任何变数都有可能葬送战士的性命。

    当然，自一百层往下的炼狱环境，也是目前战斗烈度最强的地方，双方的实力再次达到了平衡。也就是从这里开始，冥神系列的战士绝大多数传奇之下的就彻底转入指挥体系了。接下来的路，只能是纯精英战队才能保证机动性。

    潘多拉率领冥神三巨头以及传奇天团是在第二百层左右的位置追上了狐狸医护的，小狐狸此时已经在队伍中的科技医徒的改造下，基本上完成了向半妖的转化，在人族的队伍中融入的很不错，学习了更多的乱七八糟技能。

    此处的恶魔基本上都是弱的抱团，强的独立游走，所以对于隐匿前行的要求更高，而小狐狸的预警和躲避能力，确实极大的增加了人族队伍遭遇战斗的几率，这也让她被当作团队吉祥物一般对待。

    但是朱蒂的到来又再一次打破了小狐狸平静的生活。她更加好奇，这个气运收集器的小家伙，怎么还能在脱离兽族庇佑之后走出这么远，并且看着这运势还愈发强大。

    所以，从这一层之后，小狐狸的运势庇佑能力就丧失了，一波波的恶魔莫名其妙的经历迷路之后，再突然出现就会发现这只人族队伍，然后发起进攻。

    在强闯了十几层炼狱之后，这支小队终于露出来真面目，他们竟然是魔甲战队的高级队员，怪不得这么几个人就敢硬闯炼狱远征之路。

    并且在之后的遭遇战上，这支小队竟然也发现了朱蒂等人的所在。硬拼了几场传奇大战后，原本的偷袭设伏战正式变成了追逐战。潘多拉多线操控，一边拉拢本土精英对这只小队进行围追堵截，一边率队直接进行分割围剿，几十人的圣域传奇精英魔甲骑士队，在潘多拉的计谋分化之下，开始被逐步割裂吞噬。并且有着无限复活的加持，优势尽在冥神一方。

    炼狱的层数越靠下，冥神一方所能获得的法则加持越强大，毕竟这相当于市场作战应对客场。相反的，人族魔甲骑士一方，反倒是越来越弱，所能施展法则具象的强悍魔法也在不断削弱的过程中。炼狱底层将无限追求力量的特性发挥到了极致，并一直贯彻这样的理念。

    实际上到了深层炼狱，碰到的恶魔才算是真正的恶魔。恶魔这一种族在浅层炼狱的时候会分化出花里胡哨的血脉，并依靠血脉根基进化出不一样的恶魔路线。

    越靠近底层，其实越不注重血脉，最重要的就是掠夺和强化自身。从环境中掠夺比如矿藏的精华来强化自身的鳞甲，也可以直接来打败其他恶魔掠夺血肉精华。所以，底层恶魔本身就是个移动宝库。

    而魔甲骑士在削弱的过程中却不是一直萎靡不振，而是不断靠着激发自身潜能来提升实力。在潘多拉的有意控制之下，人族一方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实际损失，即使有几个战士被打败了，魔甲也会自动消散，而新的魔甲战士一般会在更下面几层的炼狱据点复活并归队。

    有意思的是，经历了足够的战斗磨难，人族魔甲骑士对于魔甲的依赖反而越来越低。这一点冥装斗士却是恰恰相反，不管穿上多华丽的战甲，捏出多唯美的体型，终究无法改变这群家伙骨子里仍是恶魔的本质，恶魔的贪婪体现在只能见到自身强悍增长和物质的丰富度不断增加，得到了就不能再失去，至于灵魂的磨练，虽有但是并不多。

    这场持久追逐战，到底是不断断舍离强大内在的魔甲骑士能赢还是不断获得法则与极品装备材料补充的冥装斗士能赢，朱蒂很是期待！

    下意识之中，朱蒂也是认为人类发展的终极在于灵魂而不是在于物质与肉体，但是现在的战局走向可真让她无法确定。

    那个小狐狸也并不是全无用处，在这激烈的战斗之中，她竟然再次成了全队的守护核心，成为一个精神内核般的存在，所有魔甲骑士将自己最大的守护意志集中在这只战力最弱的小狐狸身上，竟然一次次的成功激发出魔甲骑士们的超水平发挥和极限突破。

    后来朱蒂也是在某次战斗中意外发现，魔甲骑士们守护的对象不仅仅是小狐狸，还有小狐狸护着的一件神圣魔甲。这件魔甲明显就可以看出来要比所有的魔甲骑士们的高级，看来也可能是一件神级的装备。

    这些魔甲骑士之所以选中小狐狸，恐怕绝大多数的原因在于小狐狸能与那件神圣魔甲产生共鸣吧，这事情的走向就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