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初次远征
襄城教堂事件，对本地教堂以及教廷的声誉打击却是长久的。另一股光明力量的出现，也让人们明白了，原来光明内部也不是和谐统一的，光明与光明之间也是可以不和谐的。短暂的闪光能唤醒坚忍的清醒者，却唤不醒安于群体抱团的聪明人。
迷信盲从转而对比挑选，之间的区别就是人们有了自我判断的视角和敢于相信自己判断的权力。当一个时代出现了巨人的时候，凡人们就更应该要看清楚生活中的规则是不是巨人的阴影。
人往往在没有选择的时候，才会有着坚定的信念，一旦信念有了分歧，大多数人就只会逃避问题，迷信权威，用无数教条教义将自己包裹成一只虔诚的刺猬。只有少数人，会接受信仰并不完美的事实，重新认识和理解自己的信仰，进而探寻世界的真相，这些人有可能成为信仰传承的转折点，毁灭和中兴的转折。
而伊莲的加入也是朱蒂前行方向的一个转折点。
伊莲的遭遇其实和朱蒂很像，只是她的境遇要比朱蒂好得多。这也让朱蒂明白，人的觉醒大多是伴随着苦难的。可是难道自己以后也要制造苦难来刺激人们觉醒吗？那朱蒂这样做和遍地的魔头有什么区别？或者放任那些魔头，自己再对处于觉醒边缘的人施以援手吗？这也不够道德吧？
伊莲就是朱蒂的意外，伊莲的觉醒本质上还是朱蒂导的因，创造了伊莲的苦难将她强制性的驱逐出自己熟悉的环境，被迫在自我认同的毁灭中寻求新生。可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伊莲的运气，能持续获得光明照拂的，更多的人遭遇这样子的事情后都是会消极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自我毁灭。
于是乎，朱蒂再一次对自己未来的路产生了迷茫。
如果她选择了制造困境再现身解救的套路，这个和光明教廷在做的事情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她什么都不选择，只是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再做决定出手帮助有缘人，那她终将是个碌碌无为的人，因为那无法改变的人间界的大局势！
想到这里，再对比王厚仁做的事情，朱蒂也明白了如果自己所做的事情无法改变人间界的大环境，那么她即使将实力提升到顶峰，也不过是另一个光明主宰。很明显，再多一个光明主宰对于这个人间并没有多大影响，毕竟这是一个仙弃之地，尽管被封闭了上升通道，却仍然有着极高的位面力量上限。
比如人间神明，比如道门证道无为，比如蜀山证道神兵，又比如那雷火尊者卜算子和新任魔君阴魂千幡，当然还有新任妖王花语焉以及澜沧、苗疆一脉。
这些强者共同构成了人间界秩序的根基，但是朱蒂的敌人就一定是他们吗？不一定，因为朱蒂现在还没有最终确定自己的要发展的道路，只有他们出现在自己道路前方那个并且阻碍到自己的时候，他们才可以称得上敌人，比如有过两次对战经历的阴魂千幡。
肥胖的伯格不是在吃东西就是在做实验，在经过会议大厅的时候，在沉思的朱蒂叫住了他，让他坐下来聊一会。
“伯格，将来怎么才能扩大影响力改变人间界的基本状况呢？”
伯格被突然的提问整的有点懵，他的思维只适合精量化计算，对于文化属性并没有着多少见解，这不是他的兴趣范围。
“朱蒂殿下，您想要达到一个什么效果？当然不管想做什么事情，前提都是我们要足够强大。”
“不是我想要这个世界怎样？而是我想让每个人能过上什么样的生活，我们能创造一个什么样的文化环境。”
“具体呢？”
这个问题反倒是有点难住了朱蒂，这也是他这些天来一直苦思冥想的事情。这时候，对他一生影响最大的两个人的虚影浮现心头，马克那和煦的微笑与王厚仁憨厚的笑如同两个太阳照进朱蒂的心灵。
“一个让有钱人不能有势，让有势的人不能有钱，让有名的人不敢狂妄，让有钱的人不敢贪婪，让勤劳的人不再贫穷，让规矩的人让你不再受伤，让强者守规矩，让弱者有希望的世界。”只有这样的环境才是王厚仁和马克都喜欢的文化氛围吧，朱蒂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朱蒂一时有感而发，反倒是让伯格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你觉得这些平民在现在还有什么价值吗？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给他们一个这样的环境呢？并且人性终归是卑劣的，您也知道当初机械神教推翻王庭的时候是多么意气风发，可这才几年，那么多底层战兵就在情色权欲当中迷失自我，更多人主动或者被动的染上了毒瘾，威猛的巨炮枪架也成了晾晒心爱女人内衣的衣架。这些平民终究只是平民，能活着就可以了。况且现在生物科技与灵魂技术已经发展到可以随意替换身体的地步了，基因技术不断升级调整，精英战士可以批量生产。信徒也可以一座城一座城的置换，只要将他们困在无尽梦幻之中，就可以源源不断的骗取他们的信仰。说实话，现阶段平民真的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各大势力的主要征战方向已经转向诸天万界了。”
“我要拯救的不仅仅是一个个平民，而是所有的灵魂！包括被诸神玩弄的所有！”，现在的朱蒂说的是大话，也是大方向，犹如一只还没有跳出井底的青蛙，所在的高度不足以看清这个社会的全貌，更别说这个世界的真相。
“殿下，恕我直言！你这样……可能会得罪所有大势力，但是这确实是一件值得做的事情！其实我怀疑以前就有人这样做过，您看那个隐逸村就十分可疑。”
伯格可谓是一言惊醒梦中人，但是也暴露了他对高级血脉的不甘心，仅仅一个银发红枪的血液不足以让他死心。
她其实看到过为寻求真理道路漫漫求索的身影，那在轮回空间无数岁月里，穿梭古今，寻贤问能，探索一个个问题答案的忙碌身影。她甚至还陪着王厚仁走过一段时间和空间，但是最终王厚仁没有给朱蒂留下任何可以直接拿来用的经验和解密，看来也是让她自己去寻找答案。
古来师傅留一手，人们认为是怕徒弟超越，实际上，有的人是觉得自己摸索探寻的过程要比结果更重要，这个过程中才是从外道提炼内法的唯一途径。
她现在所面临的问题，王厚仁肯定也面临过，甚至可能已经找出过答案。再往前推，那位被认为是有史以来最神秘莫测的魔君六欲自然也是曾经探索过这些问题的。但是他没有把王厚仁培养成另一个六欲魔君，而是让他成为王厚仁。
在寻找真理的道路上，朱蒂发现自己原来并不孤单。只是启蒙的有点晚，现在摸索不到王厚仁和六欲魔君所行所为的本质层面。
一股豁然开朗的感觉充斥着朱蒂心胸，王厚仁的憨厚笑容化作光明融入朱蒂心间，这是朱蒂的光明之源，也是王厚仁的浩然之源。
等到朱蒂从这种状态中清醒过来，只看到跪伏在一旁的伯格。
“殿下，您刚才是进入到顿悟状态了吗？我感知到您的光明力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壮大许多。呆在您身边，都让我有一种紧挨着光明的感觉。可我又能清楚的感知到，您还未进入传奇！” 伯格察觉到朱蒂清醒过来，立马毫不犹豫的献上恭维。
光明教廷的力量传承大多都是神力赐予的模式，只有某些神恩隆厚的大主教们会偶尔获得这种爆发式增长的神赐，教廷有记录的都极少。并且伯格也是清楚，朱蒂的信仰源头并不是光明主宰，而是她自己的光明之源，所以现在朱蒂身上出现这种类似于神恩礼赞的提升，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只是个相信科学和技术的研究者，内心中理性远远大于感性，自然不会深入研究内在，更难以挖掘内心和灵魂深处的力量。
“灵魂的救赎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终极，这场战斗我们的入局已经很落后了，现在只能奋起直追。”
“追随殿下荣光！”
……
朱蒂明确了目标，但是她又该如何具体实施呢？关于这一点，朱蒂准备模仿！
承认自己不如人，承认自己在某些方面不具备足够的开创性，承认前辈的强大，这都不是丢人的事情，做事情的过程每个人都可能不同，但是只要能让自己更靠近目标，模仿并没有什么值得丢人的。
阴魂千幡是个强大的对手，他的阴魂分魂，每一个都可以作为自己的分身，并几乎具备自身绝大多数的能力。事后朱蒂与清风也一起研究过阴魂千幡的这种分身模式，最后分析的结果是，阴魂千幡以自身成长属性追加技能需求为模版设计的升级模式，每个分魂一开始都是从弱小不断吞噬升级而来的，这样子就可以最大程度减少自身损耗，又能最高效率使手中阴魂精英化。
格局放大一点来看，其实六欲魔君的轮回空间也是在做同样的事情，批量筛选磨练并升级灵魂。光明主宰的神国天使也是一个概念，朱蒂担任圣光天使的时候就经常接到征战其他位面的任务，战死的英灵都会被回收到神国然后复活后继续其他征战，在这个过程中，天使们不断的获取战斗经验，升级自身，并不时有天使获得晋升。
魔法学院与机械神教的战兵体系都是本体穿梭位面战场，虽然容错率更低，但能存活下来的都是同等级中的佼佼者，所以他们更加信奉人才无限资源有限的竞争法则。
站在时空长河向前追溯，又会发现，仙界独占永生资源封闭后路，留无数生魂在人间界陷入无限轮回。这从某种意义上讲，与上述诸位强者做的并没有太大区别，都是大浪淘沙，筛选精英为己用，区别只是仙界在早期就已经完成了灵魂筛选与升级，是上述强者发展到终极的状态！并且仙界发展到终极后，为了维护垄断权益，彻底封闭升仙通道。光明主宰封闭神国，只保留天使晋级通道也是一个概念，儒家管这个叫入圈党，封圈门。
突然间的明悟，让朱蒂的心胸格局又有所提升。套在人间界凡人身上的枷锁太多了，并且人们目之所及，奋力追求毕生的目标，大多是进入某一阵营飞黄腾达而已，殊不知万变不离其宗，这些套路都是一样，只不过换了个外包装而已！
心意已定，朱蒂便召集所有追随者，决定开启位面征战计划，这是当前最能够快速扩充实力的办法。在九州大地，就要面临高级大佬的踩踏，被迫服从规则，还不如前往外域，借助自由环境博取一丝希望。
将来想要在末法纪元终结，仙魔大战开启之时能够拥有足够的实力，就要看扩张的速度了。朱蒂起步已经很慢了，必须要尽快打开局面，加入到竞争之中。
人间界现在的局势就是这样子，没有人会去攻击各大势力在人间界的大本营。比如光明教廷的总部虞都，那里的教廷中枢大厅有着通往光明教廷所有位面的传送阵，并且这个大厅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在地表建筑中，而是在光明神国内，人间的攻击打不到这个大厅。但是这个大厅却可以瞬间连接光明教廷旗下的所有位面堡垒，集中所有跨位面歼击炮直接将来犯之敌轰的灰飞烟灭。至于虞都城的建筑和人口，那都是有限的消耗品，可以在短期内快速恢复，毕竟这座城市被自己人屠城也不是第一次了。
分工还是比较明确的，因为后勤技术保障方面就是伯格和朱蒂能够全面协调指挥，战斗力方面包括新加入的伊莲和剩下的人就是主力了。
但是有个问题，地下基地的战斗记录大部分都是要自主上传资料库的，所以说基地内士兵无法调动，即使调动也只能是偶然性调动，制造机会去相应的位面执行别的任务，顺便协助追随者们。
所以后勤保障就需要借用伯格的私人实验室以及城中城的秘密基地。这可以说是伯格的私产，并且这里的数据并不会上传光明教廷数据库。这也是对科研专利权的保护，当然为了鼓励科研者贡献专利，光明教廷给出来的价格体系以及后续保障都是极高规格的。
于是乎，朱蒂想要进行位面战争第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开辟另外的资源供给线，这样子才能解决以后日益增长的团队需求。
现有的资源也足够小队人员更换肉身，转型为灵魂附身战士，所以第一次位面行动已经可以开始了。但是后续的灵魂置换仓使用，就需要消耗大量灵魂类以及生命类材料，消耗能量也不是个小数目，这都需要在位面战争中掠夺而来。当然，达成安全贸易线才是最理想的状态。
第一次进行灵魂置换，众人难免会有些难不适应，而且使用置换的只有项飞和六名守护骑士，毕竟女士版本的身体还在制作之中，需要朱蒂和伊莲的生物样本进行培育，差不多要到第一次任务结束后才刚好完成，所以这一次就需要有人冒险了。
承担风险的就是朱蒂、伊莲和清风，清风结丹后有道门金丹匿魂术，只要金丹不被灭，就可以重新找身体复活，况且还有朱蒂的复活术作为保障。而朱蒂与伊莲本就是牧师，属于被重点保护单位，并且朱蒂能够进行跨位面传送，只要伊莲离着不远，就可以直接带她传送回基地，所以两人的安全性本身就有足够的保障。
当然，项飞以及守护骑士们也不想要换身体，毕竟不是谁都适合伯格那种特大号的体型。在这之前伯格也从来没想到自己的秘密基地会给别人使用，所以之前的备用身体都是自己的，并且伯格有个大多数科研精英共有的自恋性格，就是使用的身体不是设计最佳模版，就是自己的克隆体，只不过克隆体在各方面都处于身体巅峰。项飞极其抗拒，最后也是极不情愿的同意灵魂置换，可是置换过程中却出现了问题。这是类似于灵魂混乱的问题，如果强行置换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项飞的灵魂对他人身体排斥极大，不仅成功率低而且还会产生灵魂伤害。朱蒂分析这有可能与他的第二心脏有关系，所以最终项飞也没有置换灵魂，亲身上阵。
朱蒂曾经也与项飞谈过第二心脏的问题，可是项飞拒绝了朱蒂重造身体的建议，认为还是自己当下的身体是最好的。事已至此，只能要求项飞多加小心了。
确定好后备保障齐全，大家就在商量选择位面的问题。光明教廷有着广泛的信息情报网，所以朱蒂和伯格都能获取无底洞内的位面通道资料。
大家来到会议大厅，只见伯格打了个响指，机械飞灵就过来等候指令，全息投影以及大家的甜点就安排好了。
随着全息投影中的传送点位信息打开，一棵倒着的大树点状图出现在大家面前，每一个光点都代表一个传送位面，点击每个位面可以查看位面的探索记录，这不仅仅包括光明教廷势力的探索记录也包括其他势力公开的记录，当然可信度就需要自己拿捏了。
在大树的周边还有其他的光点，比如一个很亮的碧绿光点，那是鼎鼎大名的精灵位面，可惜这么一个宝藏位面，最后没有被各大势力瓜分成功，而是被卜算子和月神精灵在各大势力夹缝中趁势崛起，完成了大统一。不然的话，现在的人间界恐怕遍地都是混血精灵了。
精灵位面是少有的独立主权位面，位面主人是一个叫月之女神的精灵，当然大家都知道这位女神背后是一位叫做卜算子的超级强者。并且根据光明教廷内部分析，这个位面背后还有一股甚至几股神秘力量。
光明主宰的神国也在图中，理所当然的被标注在了全息投影的最上方，当然那只是图标而没有坐标。还有琳琅满目的共同开发位面，选择确实有些多了。
最奇怪的还有一个灰色的光点，这代表着位面彻底死亡，这是黑暗炼狱。曾经引起第一波大开发热潮的地方，可惜这个位面遭到神秘力量的毁灭性打击，整个位面都彻底消亡了，只留下星际屠戮者的传说，也是那一代冒险家们伴随终身的梦魇与懊悔。
全息投影中也有一个链接，这是关于杀戮者出现的全兵种简介，这种半生命半机械，又具备蜂群族征的杀戮者，是每一个征战位面战场者需要上的启蒙知识课。值得一提的是，在黑暗炼狱位面遭遇屠戮者之后，在其他位面探索时，就再没有遭遇记录，即使偶尔有些疑似发现，但也难以实证，仿佛屠戮者只是死去的黑暗女神的禁忌守卫，专门为覆灭黑暗炼狱位面而存在。
无数的光点，看的人眼花缭乱，基于位面探索的高危性与复杂性，各大势力基本上是走的精英路线。探索明白一个位面的等级上限以及文化背景，就会考虑是否在此深耕，这样子可以节约精力，提高探索回报率。所以一直到现在，仍旧有很多位面通道没有被探索过，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去了之后，没能成功回来，所以未被标记的光点就代表着未知，风险与机遇并存。
位面挑选是自主的，大家都可以踊跃参与，伯格则指挥机械飞灵进行记录统计。
伊莲偏向于选择炼狱类位面，自身的神术可以克制炼狱，但是她明显忽略了神术补给的问题。
守护骑士们偏向于魔兽、妖族比较多的位面，骑射游猎民族出身的他们还是喜欢这种蛮荒征服类的活动。但是这些位面，除了魔兽和生物材料，很难有别的收获。
清风的选择比较直接，按照目的来，想着去征服一个精灵位面，这样子就不缺生命树果实这样的生命材料了。不过这个提议也有很大问题，本质上所有的精灵都信奉同一精灵神系，甚至就连黑暗精灵也算在内。
之前所有精灵主神陨落就是一桩未解的谜案，现在月之女神在所有精灵神明陨落后迅速点燃神火开创神位，天然的一统整个精灵种族。这可不是一个位面的精灵，而是所有位面的精灵现在都在信奉月之女神，毕竟精灵幼年启蒙仪式上，月神是唯一能接受祈祷并回应赐福的精灵神灵。
所以想要攻打一个精灵位面，本质上与精灵女神直接宣战没有区别，这也是位面冒险者的常识之一。精灵的战力本就不低，尤其是月之精灵在月力加持下，战斗力更是全面飙升，甚至十四级的月力武士爆发起来都能过拥有击杀圣域的力量，这种等级跨越在其他力量体系中十分罕见。机械神国这种拼资源型的除外，给个小孩子开通借用机械战神部分躯体的权限也可以拥有秒杀传奇的力量。
机械飞灵将大家的选择进行统计排序，又按照挑战难度与开发程度来筛选符合条件的位面，将结果向大家进行展示。
分析一通这些位面可能的收获以及所承担的风险之后，感觉性价比都不是特别的高。
就在大家难以选择出理想位面的时候，系统更新出来一个新的位面。这是一个半炼狱类位面，炼狱的熔岩力量对这个位面进行侵蚀同化并达到了基本完成的程度。一支精灵族位面探险队发现了这个位面并上传了位面坐标。月神一系并没有自己私下开发这个位面的想法，而是发起了类似于集结征伐作战的号召，直接将位面信息给共享了。当然这也是位面征战的一个惯例—遇到炼狱，群起而攻之。
朱蒂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这次共享信息的不寻常，光明教廷一直在炼狱秘密发展了一部分力量，而精灵的主神月之女神是与光明教廷有私仇的，座前天使曾经追杀过未封神时的月之女神，所以这次曝光位面坐标，背后可能是光明主宰与精灵主神之间的博弈。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事情就会有意思多了。这个位面将集中大量的精灵，也就是说生命树系列的产品也会大量进驻到精灵前进基地中，并且熔岩系炼狱也盛产火魂石这样子的灵魂系产物，如果能够在这个位面再发一波战争财，那么就完全可能满足目前的所有资源需求。
当然混乱的战场也意味着风险会更大，毕竟这说明了这个位面的战斗上限可能不低，至少也是圣域级别，甚至传奇。
但是按照惯例分析，传奇级别的位面往往意味着更高级的资源，会轻易拿出来共享的位面基本上等级上限不会太高。
没什么好犹豫不决的，朱蒂将自己的分析告知大家之后，就让大家投票决定是否前往这个新的位面。毫无意外，除了伯格大家都是同意的。伯格的意思也很明确，既然背后有大势力进行暗斗，这样的位面不值得长期发展。
但是朱蒂这次要求的并不是长远战局，大家就是打一波秋风，这样子的话，风险就是完全可以承担的了。
目标已定，传送坐标标记好，众人就开始各自准备出发的物资，这一次是全军出动，包括伯格。伯格表示抗议，他是科研城主，不是前线战斗员，但是抗议无效，毕竟大家还是见识过伯格的战斗指挥能力的，如果敌人真的因为他肥胖的身材而低估他的真实战斗力，那肯定下场很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