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末劫将至
自星宇俯瞰，一颗围绕着七个颜色各异月亮的碧绿星球上，相貌俊美的精灵们在新的主宰率领下，正飞速提升科技进入到位面远征时代。
每个精灵口耳相传，这七神月是森林位面为了迎接月神降临而出现的神迹。月神封神后，她的很大一部分神力又特意强化了七月光芒的神异，还成为所有精灵启蒙的基础。用不了多少年，几代精灵繁衍交替过后，整个位面的新一代精灵都将成为月灵使者，也就是全精英族群的崛起。
位面时代的到来并没有引来更多的战火，几乎所有文明位面，对于精灵都是持友好态度的。毕竟精灵在一个位面扎根，会立即带来生命树、月光井等一系列极品生命系和血脉系特产，精灵如果能进一步融入此位面，也会大大拉升这个位面的平均颜值，对于当权者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当然前提是位面原著文明邪恶度不高的情况下。并且这批精灵与本位面收藏家们家中精灵完全不一样，他们的外交官中竟然有黑暗系精灵神明直接参与到位面谈判判中，传说这些外交神使是有专门负责跨位面商务洽谈的奸商萨摩统领，而人族出身的萨摩竟然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黑暗系主神！
只有开荒遇到混乱野蛮位面的时候，才是月之惩戒团出击之时。七月之力的宠儿会将月力神芒撒向荒芜之地，以极致犀利的战斗为月神生命树开辟出新的疆土，传播月神的信仰。
巨星位面，世界树被放逐之地，现在已经由交战转状态转变为和平。在地面战争转入僵持阶段之后，黑暗主神萨摩便开始潜伏进来，用尽手段终于与绝大多数的巨人部落达成和平协议。
誓死不愿妥协的巨人族，勇士尽出与卜算子的世界树侵略军团开展了最后的大决战。随着世界树产出的兵种越发强大，巨人勇士的脚步被严重拖延了。当闪石巨人以及雷火巨龙这种超重型兵种进场之后，战争的结局再无悬念。
而那些收礼收到手软的和平派首领，此时不仅没有为同胞的血勇而愤慨，反而觉得他们愚蠢是凸显了自己明智。
和平不比战斗要更加舒适吗？拼死一战哪有躺平来的舒适！况且，这群家伙真的不杀顺从者，甚至会提供供养。
巨人族的脊梁弯的比想象中的要快太多了，这也说明萨摩的利益侵蚀分割的真实杀伤力竟然还要强过绝对主战力世界树！
这才是讽刺！
作为这些月神精灵位面幕后实际的共主，卜算子的证道神通—八卦六十四禁宫得到海量资源的补充，实力进入了飞速暴涨期。雷火方面的禁宫实力进展飞速，雷火小世界初具规模，战力无限接近于仙界神道院天尊级别的水平，但是卜算子却还没有看到自己的天花板在哪里，这就是证道强者与神灵模板的区别。
不过随着卜算子实力的增强，他越来越发现自己已经再难以进入人间界了，人间界的法则对他的排斥越来越严重，当然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其他证道强者身上，比如龙象山掌教清虚，他也再难以走出道德大殿，真身混迹人间了。这种情况可能要到仙魔大战开启才会有所改变。当然，行动受限制之初，清虚便已经在人间界各处安插了自己的棋子，其他大佬也是一样的情况。
仙魔大战之前的一段时间，在人间界有个特殊的名字，叫做末法纪元。这一段时间按照历史经验，高功不显，修真隐世，发展到最后连灵气都要消散彻底成为珍稀资源。
其实之前九州王朝存在的时候，这末法纪元便是龙脉术士和儒家的天下。在这末法时代即将到来，九州王庭也快翻身的时候，却突然蹦出来一个不见经传的神秘隐世浩然大儒，截取天地浩然正气将紫幽真龙给撞成碎片，灭掉了皇权与儒家重塑世界秩序的根基，让这人间界的局势再次充满了不确定性。
这事情真的很无语，龙脉术士们永远也想不通，浩然儒家的院长刚刚去世新任的浩然继承人还没等到皇庭倚仗前去迎接，他竟然直接将合作几百年的老伙计给顶了。共享百年盛世，难道不好吗？
没有人明白王厚仁的想法，清虚本来可以阻止，可是他注定是要在末法纪元被天地法则排斥的，即使能保得了一时，也保不了一纪，并且他还要积攒和保存实力来应对仙魔大战，万万不会再耗费精力参与儒家和王庭的事情了。毕竟末法纪元越往后，道佛魔都会越来越受限制，只有儒家不受影响，清虚何必自讨没趣，让自己这纪元过不安稳呢！更何况仙魔大战之后，人间界本就要破后重立，新朝代是不是九州王庭又有什么所谓！世间秩序变一变，对道门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卜算子对于发小王厚仁的突然去世感到百感交集。他证道之后才慢慢理清楚很多童年往事，这位发小一直在六欲魔君的麾下成长，只是没想到多年未见，曾经傻傻憨憨的黑小子，竟然能成长到这样的地步。要知道那条紫幽真龙可是九州王庭的底蕴所在，全盛时期是能够在某些情况下完全压制道门的存在，尤其是在末法纪元开启之后，本该苏醒镇压当世的。
从小就不爱读书的卜算子，根本没想到读书也能读出如此变态级别的实力，儒家浩然气的强大卜算子也是知道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识。这第一次听说，就是自己发小的传说级事迹，无限唏嘘的同时也沾染了无限缅怀。
他相信这决定是王厚仁自己做出来的，没有任何人逼迫，纯粹发自内心的要这样做。修行达到王厚仁最巅峰的高度，已经是站在人间界的顶端层次，能够独自开宗立派的存在，即使是六欲魔君对他有授业之恩也无法去强迫他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并且儒家人都是出了名的两极分化，没个性的和有个性的都很极端。
当然他对于六欲魔君的认知也更进了一步，尤其是随着他实力不断膨胀，见识更加高远，但是却更加觉得对方深不可测了。
人们有时候并不明白伟大的事物之所以伟大，是因为自己太过渺小，所见甚狭。
心有郁结，于是卜算子按照传统道门的礼仪给王厚仁做了场法事，也算是一场告慰。但愿这人间界的未来值得他这样去付出。
又是七月同临的命运之夜，卜算子虽然只是只是小法事，月神卓尔也是全力支持的。月光生命树所在之地，空中均出现了七月投影，七彩月光洒下赐福，这赐福很统一，那就是学力赐福，与浩然儒家王厚仁的法事也是应景。这可能也是月神卓尔唯一一次大规模的降临智慧类的赐福了吧，但是智慧这一赐福注定将留在月神的启蒙赐福空间之中，等待后续有缘的月光精灵在启蒙中开启神秘命运。
七月中的第七月，也叫做命运之月，永远处于一种虚实之间的状态，这一月的月力以及赐福都是最不稳定的，毕竟命运之月的月力可是预言未来呀，即使是幸运的看到未来的一片碎片，也具有莫大威能力，只是未来的解读也是一个很难说明的事情，更何况未来本就具有最捉摸不定的属性。这一点，精通先天占卜与后天占卜的卜算子最有感触。
命运之月的背后是另一片空间，这片空间连接着六欲魔君的轮回空间。
懒人沙发上，楚风正与蒙魅一遍一遍看着王厚仁留给他俩的告别投影。
王厚仁做这个决定没有事先和楚风商量过，说实在的，尽管被称为最能玩弄人心的魔君，楚风从不曾窥探过别的内心，更别说是自己的弟子，王厚仁的成长环境和从小作为留学生的卜算子一样，都是十分自由的，每一步都是自己的选择。在纷杂的世界环境中，王厚仁找到自己的路，有了自己的理想。卜算子也是一样，他走的修行路从没有照搬任何人，都是在走自己的路。
如果换了道门或者儒家，自己的弟子擅作主张，完全不按长辈的规划行事，是会被严厉处罚的。六欲魔君楚风尊重王厚仁的选择，所以在他肆意挑衅正在封山的龙象山山门时，他只是用万界浮屠在那静静看着，没有插手。当王厚仁聚集天地浩然之气与紫幽龙脉同归于尽的时候，尽管内心悲痛，楚风也还是静静看着，没有插手。
这是对王厚仁选择的尊重。
王厚仁出生于蜀地小农家庭，从小在地里刨食的孩子，对于这片土地有着朴实又深沉的情感，这一点是与外来户楚风以及本地修行贵族卜算子有着本质区别的。也许正是这份爱中包含了一份修行者所缺失的悲天悯人，所以最后王厚仁才会选择与九州王庭的气运同归于尽吧。
他爱这片土地，这片土地无数年来积攒的伤痛也刺痛了他，而现在独立又自主的人民越来越多，欢乐的浓度比以往一百年加起来都多，他喜欢这样子的气息，不忍心这片土地再遭受扭曲儒家与封建王庭的等级统治。
这理由在修仙者眼里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呀！
可这才是真实的王厚仁呀！
……
也是王厚仁的壮举，导致末法纪元唯一能够镇压气运的紫幽龙脉陨落，造成人间界丧失了顶级制衡手段，所以原本到末法纪元最后十年才会出现了法则排斥，现在就已经早早露头了。末法纪元，两大主角浩然儒家与紫幽龙脉共同陨落，注定要给人间界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楚风的门外响起了来访提醒，想来闭关许久的朱蒂也接收到了王厚仁最后的讯息，结束了自我幽闭。
朱蒂早已不是那光明主宰的信徒，但是她内心依旧存有光明的种子。光天使的身份早已消失无踪，铠甲失去了光明的宠信化作飞灰云散去，褪去圣光不必然暗淡，本人的气质更加出尘，仿佛褪去的不是荣耀，而是破缕。
获得准入资许可，朱蒂推门进入到一片仙山大海之畔。洁白的沙滩笼罩在碧绿仙光之中，削弱了烈日的灼热，魔君楚风穿着沙滩裤躺在躺椅上小憩，蒙魅在海中游艇上钓鱼。
朱蒂并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径直朝向楚风走去，她想知道王厚仁到底怎么了。这个黑黑的小憨男孩在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刻带她来到这世外桃源静养，现在却消失无踪了，也许朱蒂的心里对那张黝黑脸庞的情感不仅仅有不甘，可能还有点其他的情愫，只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满怀心事的朱蒂走向懒散的躺在躺椅上的楚风，每走几步，她的心情就被淡化几分。游艇上的蒙魅看得清楚，那是朱蒂的七情六欲被撕扯抽离出体外。等待走到楚风身边，原本想着兴师问罪的朱蒂，大脑已经一片空白，舌头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启话端了。
感知到朱蒂这样的状态，楚风又有点怀念王厚仁了，毕竟他已经能够在楚风的领域之中正常交流了。
要知道一个人讲话也是一种欲望表达，在剥离七情六欲之后，人的思维就不再具有情绪性，这种状态下还能进行对话，那这对话才比较有质量。
挥一挥手，周围的七情六欲各有一小部分回归到朱蒂身体，朱蒂的大脑才慢慢开始恢复运转。女人果然是情绪决定逻辑。
实际上当知道对方的思维运转主要靠情绪来推动的时候，理智的人其实已经没有多少交流的欲望了。
迷迷糊糊的，朱蒂眼睛与楚风对视，才有了一股豁然的感觉，思维从一片空白中回归当下。
“我，我……”这是紧张造成的又一次空白。
“先喝杯茶。”
指节发白的手接过漂浮而来的茶，然后一饮而尽。
楚风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
喝下这一杯，就有些顶了，朱蒂的胃里翻江倒海，一股沛然茶意迅速冲向身体的每一处，自每一个毛孔透出又就近回转到身体内，短短一会，朱蒂的身体被这股意洗刷了好几遍。最后还是楚风出手，逆转时间，让这茶只饮下一小口，可即使这样，也刷得朱蒂浑身通透几遍。仿佛一大口芥末，只不过冲击力不仅仅往上走，而是由内而外发散到全身每个角落，全面却猛烈。
“这是王厚仁的茶，你能喝得明白吗？”
“他平时口味都这么重的吗？”话说出口，朱蒂很快就意会到自己会错意了，生长的文化氛围不同，就是容易产生误会。
……
浩然儒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自己泡一杯浩然茶来给人品，茶中意境便代表自己的修为境界。
“想要为人打抱不平，起码你也要对他有足够的了解嘛！这样吧，你去和王厚仁好好谈谈，想明白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再来找我吧。”
谈谈？……难道……
朱蒂还来不及多加思考，就被楚风随手一指卷入空间漩涡。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朱蒂发现自己到达一片十分陌生的时空。
飞天瞭望，朱蒂发现四周都是九州古式建筑，连一点现代化的痕迹都没有。朱蒂所处的地方分析繁华程度的话，已经算是城镇较为中心的位置了。在她脑海中关于人间界城镇的资料里，还没有哪座城市的核心没有现代化的痕迹的，毕竟现代化最大的推手就是光明教廷，朱蒂能接触到的也是核心资料。
排除了一切不可能，虽然难以相信，也要接受事实，她现在已经不在人间界的时空了，这个时空中也没有光明教廷。
这里的民风与建筑都透露出一种古朴的风格，让朱蒂很不适应，学堂和私塾中透出此起彼伏的读书声，幼童的摇头晃脑，少年的正襟危坐，夫子的指点江山，周围的一切声音形成了一股特殊的韵律，引动朱蒂体内能量一同产生共振波动，持续涤荡平复杂心中念头，保持淡泊空明。
因为不知道要去哪，朱蒂干脆就一直站在路边，身边的人事物，包括日月不断交替流动，时间如同加速一般，直到另一个与朱蒂有着一样能量波动的人出现。
这就是王厚仁生命轨迹中的一段，这是他第一次参与虚拟轮回，进入历史之中去找寻历代儒家先贤进行学术解惑的场景。
轮回空间的虚拟轮回其实是楚风神通轮回印的具现化。这一神通根本就没有实际杀伤性，却是有很强大的辅助能力，当虚拟轮回与时空穿梭相结合的时候，就可以在时光长河中挑选出一段，并针对特定的敌人设下特定的局，这一手段的入门门槛极高，根本不是可以轻易使用的。
进入真实轮回之中，穿越到时间长河的其他节点，一个不小心就容易破坏历史进程，进而造成史实周期损坏，为了纠正过错，时光长河的法则会自动制造出一个楚风的对立面，一个拥有与楚风相似实力纠错便会产生。所以楚风谨小慎微，绝不会轻易去造成某些实际性的后果。
比如狙杀九尾妖狐事件，就是楚风精心设计的，这个攻略难度之高，若不是有虚拟轮回的无数次试错机会，是绝对没有可能成功的。九尾妖狐从来不是天赋异禀，而是偶有奇遇开启系统bug，这是在她还是兽身的的时候某次被猎人追击掉落悬崖结果幸运获得佛教高僧的坐化舍利。就是这颗舍利在后期开了这只妖狐的九尾神通，并通过一些列引导性任务，指引九尾每一轮转世的修行路线以及攻略路线，最终使九尾妖狐每次转世都能自行修炼出一枚轮回印在体内，并让她觉得轮回印就是她九尾神通以及妖后气运的基础。
实际上按照真实的情况，这些成就只能归功到九尾妖狐自身的机缘与气运上，而经过楚风的一些列操作，成功改变了九尾妖狐的信念，让她以为自己成功是靠的轮回印的加持，并且在之后的几次轮回里，九尾妖狐会更加主动的去修炼轮回印。这一案例可以说明，只改变意识上的某一点认知，是对现实影响最小的。
轮回印能够施展的对象是极其有限的，按理说三界中成名人物基本很难被攻略，因为这些大佬大多有着坚不可摧的信念。只有九尾天狐是例外，她有着坚不可摧的自负，对美貌的自负。但是单单美貌并不能满足她的安全感，只有虚无缥缈、玄之又玄的东西才能带给她安全感，因为能带给她安全感的东西必须是超出她认知的。
朱蒂并没有冒然地扰到此时来到这个虚拟轮回世界王厚仁，她敏锐察觉到此时的王厚仁虽然与他有着一样的能量波动，但是此时的他像一颗种子，朱蒂印象里的王厚仁却像一颗小太阳。
此时的朱蒂已经平复过来与六欲魔君见面后一直恍惚的状态，恢复了血天使独立与果决，光天使的智慧与通达。她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也明白六欲魔君的意思，想要了解一个人，就要像翻一本书一样，一页一页的去看他的经历，可即使这本书看完，其实也只能是了解一二，这就是观众的局限。
朱蒂就这样耐心的看着，耐心的等着，静静地开着王厚仁一次又一次的穿梭在虚拟轮回的不同世界，去寻找他那些很深奥问题的答案。
直到有一天，王厚仁从一个看起来很高端的学院出来，古井无波的表情下隐藏着快要爆发的火山。
朱蒂一直跟在王厚仁身边，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儒家长者们与他谈论了仙魔历史周期的事，会让他有这么大反应。几轮讨论之后，他就离席而去！
朱蒂还是一如既往的跟着他，走到一个僻静角落，朱蒂知道，王厚仁要结束此次虚拟轮回返回去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王厚仁离开之前却看着朱蒂的眼睛，是的王厚仁发现了朱蒂，这原本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就是这样发生了。
“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回归当下，去世间探寻自己如何被塑造成现在模样的因果，去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去看看这个世界的真实！”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哼！一群虚伪的家伙！自私！恶心！儒家的未来在哪里！”
“滚回去！”……
王厚仁最后的吼叫仿佛带了法则的力量，竟然能够穿越这虚拟轮回的法则限制，直接攻击到朱蒂，将朱蒂请出了虚拟轮回的vip观众席。
就这样，朱蒂又在楚风的轮回世界中被王厚仁给赶了出去，而此时的王厚仁还没有成长到巅峰期，能量波动甚至只是一个大一点的漩涡，还赶不上朱蒂。可尽管如此，朱蒂还是被清理得毫无抵抗能力。
儒家的弟子真的是最不可按常理计量的。
朱蒂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一直在她闭关的地方。出门之后，六欲魔君在外面等着她，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
“这个世界竟在经历无数纪元未有之变局，世间纷杂象齐出，诸圣万马齐喑，人间界的未来又一次回到生灵自己掌握之下，尽管这时间很是短暂。这是机遇，也是大劫。去人间界，继续寻找你内心的答案吧。”
又是一挥手，朱蒂就陷入一阵眩晕之中，也许醒来，等待她的又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