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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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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宿是个生意人,他自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一次五十两,若未曾解决问题全额退款。”

    下一刻,他就向鲤沫介绍起了叫他一次需要的价格,鲤沫只觉得他似乎总想在她身上挖点钱出来。

    真是颇有毅力。

    “我师傅常常教导我,不要随便收陌生人的东西,对于看着就不怎么靠谱的人,尤其要记得离远一点。”

    鲤沫并没有收下那个玉坠,并且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拒绝的含义已然十分明显。

    并提出一个问题:

    “你究竟对多少个人说过这样的话?”

    他摇了摇头,在一张纸上划去了鲤沫的名字,答到,“我说过好多次,已经记不清了。”

    他将那张纸收起来,接着对鲤沫说道。

    “好了,接下来这几日我将观察你。”

    他又凭空拿出一张空白的纸写下了鲤沫的名字。

    自然是鲤沫的假名。

    他若是写出鲤沫的真名,鲤沫倒要多看他几眼。

    鲤沫也没在意他的记录,只回了一句。

    “请随意。”

    他对鲤沫的威胁没有奏效,因为连鲤沫的名字他都没搞清楚。

    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鲤沫也不打算纠正他,并开始怀疑之前在他那买的册子有没有弄虚作假的地方。

    这里她也待够了,算是略有收获。

    那个蛊师身边的人倒是要多注意一下。

    鲤沫站起身,准备出去,与此同时,管宿的结界也撤去了,倒省得鲤沫再去费去一张符咒。

    这一下子嘈杂的声音瞬间入耳,催动手中的符咒,只是一瞬,鲤沫就已经离开了这里。

    离开客栈之后,鲤沫就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

    整日闲着没事做,感觉十分没意思。

    鲤沫在这里接了个活计,帮来往的人送信。

    送起来倒是很快,时间很充裕。

    最后一封信就在前面的一户人家,鲤沫看着上面的落款,写着和清两个字。

    倒是和门中的弟子重名,鲤沫记得好像有个在试炼场登记任务的弟子也叫和清。

    没有细想,鲤沫继续向前走去。

    门是半掩着的,府中的仆人正在打扫庭院,鲤沫上前说明自己的身份。

    但他们就像没听到鲤沫说的话,扫着地面。

    鲤沫只当老人家耳朵不太好,又放大声音说了一遍。

    还是没有反应。

    算了,鲤沫还是直接去找这家的主人送信,这封信有特殊要求,一定要当面送到收信人的手中。

    远远的鲤沫就看见一对儿夫妻搀扶着彼此,向着内院走去。

    鲤沫翻身一跃,到了房檐上,这样走的话比较快,省得还要绕来绕去。

    鲤沫坐在上面,看到那对儿夫妻似乎在和一个年轻男子说着话。

    左右鲤沫也不着急,打算等他们说完话了再把信交给那对儿夫妻。

    那里的状况却有点让人看不明白。

    有一个年轻男子站在那里,那对儿夫妻见了他,就对他行礼。

    最惹眼的是那个院子里那个被绑着的孩子。

    在那院中坐着一个孩子,她被绑在身下的椅子上,双手被缚到背后,冷冷地看着那对儿夫妻的背影。

    那眼光,就像是在看着什么死物,带着几分痛恨,又有几分厌恶。

    不仅如此,她的眼中缺少了那份年纪应有的稚气,对于自己所处的环境似乎也不怎么在意。

    在鲤沫观察着她的时候,她往鲤沫这边看了一眼,正与鲤沫的目光相遇。

    目光交汇的时候,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只是片刻之后,她又移开了目光,不再看鲤沫。

    游丝给鲤沫的珠子叫做匿形珠,不仅可以改变容貌,还能够遮掩气息。

    鲤沫虽不能激发出这珠子全部的效力,但却也有用。

    她能看到鲤沫,证明她多半资质不错,是个可造之材。

    鲤沫在心中如此想到,思考着接下来应该如何行动。

    “似乎是一场献祭。”,游丝从鲤沫的包袱里探出头来,这次他变成了一只猫,看着那个女孩。

    “嗯”,鲤沫应了一声。

    那年轻男子是个当地的术士,鲤沫有时会看见他在街上行走。

    平日里倒没格外注意他的行动,没想到他竟做起了这样的事。

    将活人献祭,用来炼制他的法器。

    再联想到最近的孩子无故失踪的事,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那一对儿夫妻对着那年轻男子频频鞠躬,男子脸上笑的十分温柔。

    鲤沫却注意到他看着那对儿夫妻的眼神,如同在看

    着两个死人。

    过了一会儿,那年轻男子要离开了,那对儿夫妻出门送行,离开了这里。

    这时候,院中只剩下那女孩一人。

    鲤沫趁此机会显露身形,将那孩子解开,尝试着与她进行交谈,同时也试图再了解些此地的情况。

    “你叫做什么名字?”

    “霍箬。”

    她的目光直直的看向鲤沫,轻轻地说出这两个字。

    她早就注意到了鲤沫,鲤沫也因此没打算与她进行多余的寒暄。

    鲤沫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柔和,向她问话。

    “你知道自己为何会被锁在这吗?”

    她垂下眼,鲤沫这时也注意到了她袖子下的伤痕。

    “这伤又是怎么回事?”

    鲤沫蹲下身子,看着她的脸,她看向鲤沫,眼中并无伤心之色,反倒多了几分猜忌。

    她只是看着鲤沫,似乎是在估量鲤沫值不值得信任。

    “这些并没有什么,你想带我去哪?”

    她有着和年纪不相符的沉稳,一眼就看出了鲤沫的来意。

    “我可以带你到别的地方,若你愿意,我先带你到我如今落脚的地方去。”

    鲤沫在心中思考过后,给出了她的回答。

    霍箬却并不满意,继续问着。

    “你为何要救下我?”

    “救下我会惹下不小的麻烦。”

    这一连两个问题倒让鲤沫注意到她紧握着的双手,原来,她并不像她表现的那般从容。

    鲤沫并未戳破她的故作坚强,只是安抚着她,信任这种东西,并不是短时间就能生出来的。

    鲤沫想到了师兄刚来宗门的那段日子,这孩子眼中充满防备的样子着实像极了师兄小时候。

    并没发觉,自己的目光也变得愈发柔和。

    鲤沫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这孩子变成献祭的材料,不然也就有愧于自己先前的所学。

    既然让她碰到了此事,那就不能置之不理。

    帮助这孩子并不需要理由,只是想要无愧于心,如此而已。

    但此时鲤沫并不想对这孩子说出这些道理,在生存面前,她变得谨慎恰恰是她成长了的表现。

    这样就很好,她正在逐步成为能保护好自己的人,思及此处,鲤沫回了一句。

    “这本就不需要考虑,你又是怎么想的?”

    “我跟你走。”

    这句话答得利落又坚定。

    很好,该作出决定的时候就不要犹豫。

    鲤沫牵着那孩子的手,离开了这间院落。

    在鲤沫离开以后,那对儿夫妻走了回来,他们看见已经解开的绳索,眼中是难以掩饰的癫狂。

    阳光照进宅院,两个长长的影子映在地面上,但那绝不是人的影子。

    那张面皮逐渐碎裂。

    有什么东西顺着那皮囊钻了出来,像烂泥一样陷入地里,转眼间,那里就只剩下两张干瘪的躯壳,散发出难以遮掩的恶臭。

    也许不久之后,这味道就会被路过的人闻到,他们会走进宅院之中,见到这幅他们此生难忘的景象。

    此时的鲤沫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个。

    鲤沫在市集之上行走,想要先带霍箬去吃点东西。

    自从鲤沫带走霍箬之后,她的目光就始终停留在鲤沫的身上,最开始倒没什么。

    鲤沫只当这孩子到了不认识的地方有些不适应,特意放慢了脚步。

    只是时间久了,她也有些受不了。

    其他人会怎么样鲤沫不知道,但她实在受不了一直被那直勾勾的目光盯着看。

    感觉怪怪的,又不好意思让她别再看自己。

    只好走在前面,避开她的目光,但依旧觉得她还在看自己。

    这不是错觉,霍箬始终在观察着鲤沫。

    她原本以为即将成为献祭的材料,身边的人被带走之后就没有再回来,她是最后一个。

    那术士只说她命格不同,要留到最后再为他所用。

    她被关在那座囚笼中,那里终日不见阳光,唯一能见到的人也在逐渐减少。

    最开始还能听到哭闹声,最后大家都变得麻木,连哭也哭不出来。

    没有人会来救她们,她在那无尽的黑暗中逐渐认识到了这一点。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被困在那里,那食物里大概放了什么东西,一日里,她的思绪总是连不到一起。

    如今走在街上,她只觉得恍如隔世。

    她总觉得鲤沫有些熟悉,因此最终才决定跟着鲤沫,但实在记不起曾经在哪里见过。

    她的身上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大概只有那一串手链。

    她犹豫着该不该与鲤沫说明此事,在脑中思考着此事时,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

    在鲤沫的身上。

    在鲤沫看来,就是她一刻不停的在盯着自己看。

    而鲤沫不知道的是,游丝也在观察着鲤沫救下的这个孩子。

    霍箬日后绝非等闲之辈。

    他看到了霍箬身上的气运,甚至比他当初遇见鲤沫时的气运还要强上几分。

    就算今日没有遇见霍箬,她大概也不会成为献祭的材料,自有贵人相助。

    这般气运,其实并不多见。

    他从前只在王侯贵族身上见过,不过看来和那又有点不同。

    这孩子的气运之上笼罩着一层薄雾,隐隐的冒出几分黑色的东西。

    他仔细看了看,如同雾里看花,看的并不是十分清楚。

    也罢,带着她这一路上大概不会生出什么事,他缩回包袱里,静静的沉睡。

    阳光照在人的身上,全身都暖洋洋的,鲤沫十分喜欢今日的天气。

    见游丝缩回了头,鲤沫只当他又要回去休息,并未十分在意。

    鲤沫曾问过他,这里有没有什么能帮助他疗伤的东西。

    他只是摇了摇头,而后向鲤沫解释到,每日的沉睡就是恢复的方法。

    终归和人的身体有所不同,鲤沫有时会下意识忽略了这件事,经他提起,倒也不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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