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最后的计策
看着这徐子杏如此变态,二人都已经有些忍不住了,但徐子杏确实越说越兴奋。
“但是那些男人总是跟我求饶,真是没有意思。其实他们明明知道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但是这些人依然会跟我求饶,你说这是不是很有意思呢?但是,那天我遇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人,那天我抓来一个人,这人可能是江湖人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我是百花谷的人,死活是不跟我进来的。但没有办法,他那点微末剑术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只是简简单单的几招,那人就被我给打倒了。随后,我就将那人抓来,埋他的时候这个人醒了,奇怪的是这个人并没有求饶,而是对着我破口大骂,说什么我是个变态,说什么我这样的人肯定是没有人要的。但那又能如何?还不是被我给杀了!所以,你们还是跟这个世界说再见吧!”
徐子杏翻身跃起,手中常长剑卷起无数花瓣,卫初夏二人双掌相对,一道雷法从二人掌中发出,但还没等打出去二人就软软的跌倒在地上。
“你真的以为我没有在这花海中下毒吗?行了,不要挣扎了好好的跟这个世界告别吧!”
徐子杏一剑挥出,但想象中血肉横飞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一道斩击从谷口处袭来,那斩击宛如狂风过境自己勉强一个翻身,紧接着又出了三剑才勉强抵挡住这斩击的威力。
“什么人!”
徐子杏胸中翻江倒海,这一击徐子杏就明白这人的实力恐怕和自己在伯仲之间啊!
“早就听说这百花谷谷主脾气古怪,但没有想到这谷主居然古怪到这个份儿上,只是摘你几朵花而已,用得着这么小气吗?”
徐子杏深吸一口气,将身体中汹涌的真气抚平才开口说道。
“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管我百花谷的家务事?”
徐子杏有些吃惊,这人居然是用千里传音之术从谷外面说的,刚才自己还认为和这人的实力在伯仲之间,但现在看来自己肯定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了,至少自己没有这么雄浑的内力。
“这个可不是你的什么家务事,这二位姑娘只是想借你的几朵花用用,说真的这有什么关系,但你不但不借还想要杀人,这就有些不对了吧!你好歹也是武林中的前辈,去这么为难两个晚辈似乎有些不合适不是吗?”
其实,即使是这样司徒无情依然不想得罪这百花谷的人,自己在江湖上已经树敌够多的了,而且自己现在忙着边境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时间和这人讲什么对错,只是希望这人能讲点道理,这样不但自己省事,这徐子杏也能留住自己的一条命。
“还是那个问题,阁下到底是什么人?我想我这百花谷并没有得罪过阁下吧?”
司徒无情冷笑一声,这人居然还有脸说自己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你杀人从来都不管身份,只要看清对方是男人,自己打得过就不管不顾的杀,这人难道就对自己这么自信?真的认为不会有仇家上门?
“罗网天字号杀手,潼关怀古司徒无情!”
司徒无情知道,现在只有报上名字试试了,如果这人忌惮罗网的名头的话自己就省事了。
“什么?你是司徒无情?”
那徐子杏听到这话仿佛身上的力量都被抽干了一样,手中的长剑也是掉在了地上,双眼无神的说道。
“算我倒霉,司徒无情我的命就在这里,从今天过后江湖上变不会再有百花谷了。”
“你错了,其实我并不是来杀你们的,我和那两位姑娘是一起来的,因为知道这百花谷的规矩所以我才没有进来,如果你刚才要是老老实实的让她们采花,我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徐子杏一愣,神情马上恢复如常。
“大侠不是来灭我百花谷的?”
“当然不是了,我这边境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里有时间去管你的事情啊!让我们采花,然后平安的送这两位姑娘离开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司徒无情松了一口气,其实自己当然不是害怕这百花谷谷主,只是自己实在是嫌麻烦,而且要是自己真的将这百花谷的人都杀了,然后在去菜花的话,多少感觉有些不妥,本身自己是在做好事情,结果要是真的那么做了自己和江湖上那些恶人没有什么两样了。
“你们随便,你们随便,这里这些牡丹和郁金香肯定是不够的,我让手下的人为你们多准备一点,在送你们一辆马车。这样你们带着这么多东西回去,也会很方便的。”
说着,这徐子杏几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等那晴儿和卫初夏驾着马车出现在司徒无情面前的时候,这司徒无情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徐子杏将牡丹和郁金香装了满满的一大马车,看着晴儿和卫初夏的样子司徒无情也有些无奈,坐上马车离开了。
“谷主,您为什么这么害怕那人啊?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说还对付不了一个下三滥的杀手吗?”
刚才迎接卫初夏二人的那个女人开口问到,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这谷主为什么这么怕那个男人?
“春风,你还是在这个江湖上混的太少,如果你真的见识过这个男人的恐怖的话,你就知道不能得罪这个人了。潼关怀古司徒无情,可是一个能让这个世界颤抖的男人,不说别的就说在财神客栈中那么多武林人士围攻这司徒无情一人,可结果还是被这家伙给逃了。那时候可是连少林的人都去了,可依然是拿这个家伙没有办法。”
徐子杏直到这个时候都在浑身颤抖,虽然自己剑法内功在这个江湖中都算是高手了,但对付司徒无情自己是真的没有什么把握。
“可是,谷主您今天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万一以后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那我们百花谷可就是彻底沦为了江湖人的笑柄了。”
徐子杏有些无奈的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无力的说道。
“是啊!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我们百花谷确实就把面子丢光了,可是我们又能怎么样呢?司徒无情的实力别说是我了,就是我们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刚才他的斩击你们也看到了,从谷口处可以打到花海的位置上,还有千里传音,那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我们要是想去报仇,那纯粹就是找死。”
周围的几个人都不说话了,要是连谷主都这么说,那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啊!
“司徒无情,真是没有想到你就是那简简单单的一招,就直接将那谷主给吓退了,看来以后我对你要更崇拜了。”
卫初夏笑的眼睛都弯了,司徒无情摸了摸卫初夏的头,又刮了一下卫初夏的鼻子说道。
“你不应该叫相公吗?娘子?”
“哎呀!你总是这样,我不理你了。”
卫初夏说完之后,红着脸跑开了。看着卫初夏的样子,司徒无情笑了笑转身看着坐在一旁的晴儿问道。
“你没事吧?”
“没事,你要是出手在早一点的话也许更好。”
晴儿的语气很酸楚,这司徒无情真是看着自己的女人受伤才愤怒出手的,可自己明明才是伤的最重的那个人。
“行了行了,我下回出手在早一点行吗?”
晴儿看了看司徒无情,手中拿着长剑瞥了司徒无情一眼,根本就没有理会他。
“完了,这不是都不理我了。”
当然,当三人带着那一车的牡丹和郁金香回来的时候,安泰关的大门已经是插满了弓箭,城墙上甚至有一个用巨石砸出来的一个缺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无情有些疑惑,看这个情况明显是胡羌又打过来了。
“我们赶紧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司徒无情感觉到有一些不安,这安泰关还能有多少人能战斗啊!按照这个样子,里面不会已经没有人了吧!
“卫逍遥,你”
司徒无情直接飞身上了城墙,这城墙上散落着无数守城士兵的尸体,这个时候司徒无情是真的慌了,这尸体都来不及处理了,这样的战斗要多么惨烈啊!
“谁?”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无情听到自己脚边传来一个声音,转过头看到一个弓弩手费力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司徒无情有些着急,如果这城里要是真的没几个活人了,那自己一切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吗?
“耶律齐没死,我们被骗了!”
那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头一歪不动了。
“什么?”
司徒无情马上就想到了那次来攻城的耶律齐,看来这卫逍遥说的是对的,耶律一族可以和这上官鸿晔在东边打的是有来有回的,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自己打败呢?
“赶紧进来,真的出事了!”
司徒无情翻身下了城墙,打开城门让卫初夏和晴儿进来,自己则是赶紧去找人。
“卫逍遥,你们在什么地方?”
半个时辰过后,司徒无情实在是找不到人了,只能是站在城墙上运足内力开始大喊。
“在这!”
这时候,城墙下面的一口水井突然传来了声音,紧接着一个身影从那水井中飞了出来。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司徒无情看着卫逍遥灰头土脸的样子,就知道刚刚才经历过一场大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么说,但司徒无情其实已经猜的是差不多了。
“你们走后的那几天一直是相安无事的,可是就在昨天耶律一族的人对安泰关发起偷袭,我们一大半人都是伤员,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是和归云山庄的那几位一起对付耶律一族的大军,耶律齐上一次来攻城的时候用的根本就是替身,人家一直在远处观察着我们的人数,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也有投石车,而且对方用的是石头加炸药,我们的人很多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炸死了。而且这些人好像是知道我们有一大半人都不能参战一样,投石车专门啊打的就是那些伤员住的地方,可怜我们的人在帮那些伤员转移的时候也被炸死许多,而且更让人气愤的是,耶律一族的人扔完那些炸药和石头之后就走了,根本就没有攻城。”
司徒无情皱着眉头不说话,这时旁边的晴儿赶紧问道。
“那我们现在还剩下多少人啊!”
“现在活着的也就剩下不到三万多人了,而且绝大部分都是中了蛊毒的人,你们的东西带回来了吗?赶紧去救人,在不去救人那些人也撑不住了。”
晴儿说着从马车上拿下两个竹筐,着急的问道。
“人在哪里?”
“北边的校场,我带你们去!”
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晴儿将所有的牡丹和郁金香都制作成了药材,看着晴儿救人司徒无情又问道。
“上官鸿晔在什么地方?他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就是耶律一族扔炸药的时候被波及了一下,后背被炸烂了不过军医已经给上过药了,应该是没事。”
司徒无情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懊悔。
“是我的错,要是我能在早一点的话也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说什么呢?你和两位姑娘不远万里的去找解药帮助我们的将士,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
这时候,上官鸿晔出现在二人背后,司徒无情转身看着上官鸿晔的样子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家伙常年穿在身上的战甲不见了,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内衬,后背上鼓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乌龟成精了。
“只要人没死,就一切都好说。”
司徒无情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但上官鸿晔却很乐观。
“一看你回来了,就知道你带回了好消息,我那些战士是不是有救了?”
“那当然,我出手他们当然有救了!”
司徒无情也是故作轻松,现在的情况如果连自己都是愁眉苦脸的话那就真的完蛋了。
“看到他们有救我就放心了,你说那些也都是老百姓的孩子。司徒无情,我知道你也当过兵,而且就是在这边境,你是最能体会这失去战友,失去亲人的痛苦了。”
司徒无情点点头,当年守着边境的全都是犯了死罪,然后到这里充军,要不就是大街上随便抓人充军,起初大家谁都不认识,但经历过几场生死,大家都渐渐的熟悉了起来,自己还记得第三次还是第四次开战之前,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递给自己一个酒壶,说是喝一口上战场就不怕了。那是自己人生中喝的第一口酒,可是那人却死在了接下来的战斗中,被胡羌的一个骑兵砍下了人头。司徒无情清晰的记得,那是自己最愤怒的一次,顶着七八个胡羌的骑兵上去,将他们全都给杀了。
“对了,你这几个朋友是真的够意思,起初这耶律一族用投石车打来的巨石都让这些人给打飞了,最后他们还跳下去和那些人战斗,几十个人打几万人一点都没有害怕,要不是有他们在我们就真的被破城了。”
司徒无情点点头,回头看着卫逍遥问道。
“归云山庄那几十人去什么地方了?”
“城中还有一些百姓,他们去安置那些百姓去了。”
司徒无情没在说什么,只是盯着城墙怔怔的出神。
“你想什么呢?”
卫逍遥看司徒无情发呆,问道。
“我在想,我们还能这样守多久?胡羌和瓦剌的天人就快来了,如果他们来了的话,这里还能不能守得住就不一定了!”
卫逍遥愕然,这司徒无情说的也是自己担心的事情,让司徒无情一个人去对付两位天人显然是不可能的,可就算是加上自己,要对付他们也是很费力的。而且现在这里能守住,其实完全是靠着司徒无情和自己的战力在硬撑,但一旦自己二人被拖住,这里被破城那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上官鸿晔,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不太合适,但我想问问你向朝廷求援的折子到底有没有收到回复。”
司徒无情了解朱繁昌,那家伙不是个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这里求援他不可能不派兵的,但是那折子已经是递出去一个多月了,到现在是人也没有看到,是回复也没有看到,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折子根本就没有递到朱繁昌的手里面。
“我在想,这折子不会是根本就没有送到皇上的手里吧?”
司徒无情知道,这是最坏的情况了。洪宗康密谋造反,自己根本就不清楚这人在朝廷到底有多少自己的势力,万一这折子被他的人扣下了,那可就糟糕了。
“应该不会吧?这军情紧急,这谁都不敢耽误啊!”
司徒无情没有跟上官鸿晔解释洪宗康谋反的事情,解释也没有什么用,这种一根筋的武将就算是跟他说了现在有用吗?
“司徒无情,将士们已经都将药服下了,估计再有个几天的时间就可以痊愈了,只是他们中蛊过深,我一时间无法将他们体内残留的蛊毒清理干净。”
司徒无情知道,这晴儿已经是尽力了,如果换做别人可能根本就束手无策了,但晴儿能保住他们的性命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那要是完全根治他们体内的蛊毒,你还需要多长时间?”
上官鸿晔有些着急,现在的他真的是已经没有人可以用了,那些人是自己最后的希望,毕竟他现在连弓弩手都凑不齐二十个了。
“不好说,个人的体质是不一样的,但最快的也需要七天的时间。”
晴儿说完,众人都低下了头,七天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但主要是胡羌和耶律一族的人再来进攻的话怎么办!
“上官鸿晔,其实我有一个计策!”
司徒无情看着上官鸿晔,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你要干什么?”
上官鸿晔看着司徒无情的笑容,就知道这小子应该是没想好事,但司徒无情接下俩说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上官鸿晔,你有没有想过,将敌人放进来打啊!”
“你什么意思?”
上官鸿晔有些疑惑,不知道这司徒无情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说句实话你不要介意,如果对方的天人要是来了的话,这城八成是守不住的。你们现在全靠着我和卫逍遥的战力在撑着,一旦我们要是被人拖住的话,那胡羌和瓦剌攻城你们怎么办?不是我不相信归云山庄和她们。”
司徒无情指了指一旁的卫初夏和晴儿,继续说道。
“她们和我那些朋友确实厉害,但最多对付个一千多人,那已经是极限了,剩下的怎么办?再说了,这些武林人士可不会守城,他们最多冲下去和那些人决一死战,可是一旦他们守不住,你怎么办?”
上官鸿晔点点头,其实这也是自己最担心的一个问题。
“我从来都没有在你面前展现过真正的实力,但你总是看过我和那些胡羌骑兵的战斗吧!我要是被一个和我身手差不多的人拖住了,我就什么都管不了了,何况他们有两个!”
“但我还是不懂,你将他们放进来打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的上官鸿晔是没有任何办法的,但他知道这在边境和胡羌打了十年的人一定是有一些特殊的办法的。
“你知道,当年我们这里还不像是现在这样什么都有,最早的时候我们就是在野地里面扎下营盘,茫茫大漠我们十年的时间都是在平原上和那些骑兵作战的,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在那种情况下胡羌的优势会大一点,但我们那时候如果真的人数悬殊太大的话就会诈败,然后将这些胡羌骑兵带到我们的营地,利用这营盘作为我们的掩护,然后让他们的骑兵发挥不出作用来。”
上官鸿晔点点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但他马上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说的这个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现在的情况和当年又不一样了,现在可是胡羌瓦剌还有耶律一族一起进攻,我们要怎么做?”
司徒无情笑笑,用长刀在地上画出一个方块,然后拿过几块石子摆在那方块之前说道。
“其实,现在敌我双方都很清楚一个事情,那就是我们现在人手不够,根本就组织不起什么有效的防守,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们还是将能战斗的人都安排在城楼之上,如果对方下一次战斗没有天人参与的话,我们还是照常按照以往的作战方式由我和卫逍遥下去对他们的大军重创。但如果对方的天人来了,那我们就不用全力防守,找一个适当的机会让对方将城门撞开,前几天我去仓库的时候看到那边有不少炸药,你找人将那些炸药埋在城门正对的这条大道上,一旦这城门被攻破,归云山庄的人和她们二人会立刻带着咱们剩下的人从这条大道上撤退,等他们追过来之后,迅速引爆两边的炸药,当然一定要等到他们大部分人都进来之后,在然后你们立刻杀一个回马枪,这样的话方能有一线生机。”
上官鸿晔点点头,这或许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
“是司徒兄弟回来了吗?”
这时,房顶传来一个声音,司徒无情看到一个穿着白衣,手中拎着把长剑的中年人正站在房顶,那人冲司徒无情笑了笑说道。
“司徒兄好计策,这样一来我们很有可能对胡羌和瓦剌的联军造成重创,只是有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
那人说着飞身下了房顶,来到了司徒无情面前。
“什么问题?”
“这个计策虽然好,但也只能使用一次,接下来胡羌的人就不会上当了,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应对呢?”
显然,这人说的问题也是这上官鸿晔关心的问题,二人一起看向司徒无情,但还没等司徒无情说话,卫逍遥就先开口了。
“这是下下策,你真的认为这样的战斗打完,我们还能守住这城池吗?胡羌的人给我们的战士下了金蚕蛊毒,这十多天马上就要过去,他们肯定以为我们都已经快完蛋了,所以必定是倾巢而出,我们若真的能给与重创,甚至将他们全部消灭的话,我们就省心了。当然,这是最理想的状态,最坏的那就是我们带着人边战边撤,去并州或者是冰城,这两个城池离着我们是最近的,我们退守到那里,和那里的守军共同对付这些人。”
“这”
上官鸿晔有些犹豫,如果就这样撤退了不就等于是直接将边境给让出来了吗?
“上官鸿晔,我打过仗我可以明确的跟你说,从一开始你这仗就是打不赢的,能打到现在全都靠我们,现在你能用的人有多少?就算是你们将命全都留在这里那又能怎么样?他们一样是会占领边境的,到时候我们还不是会陷入被动,而且要是让胡羌瓦剌和耶律一族的兵力合到一处了,那无论是哪个地方都是顶不住的。”
上官鸿晔无奈的点点头,或许这司徒无情说的是对的,这个办法可能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
“去让你手下的人都做好准备吧!我们随时可能会撤退,随时做好最后一战的准备吧!”
上官鸿晔走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这背上的伤还是因为要离开了,他佝偻着身体显得异常落寞。司徒无情很懂这种感觉,这上官鸿晔这么拼命无非就是不想让那些人攻入边境,因为他的肩上不仅有身为武将的责任,更是背负着边关百姓的生命。
“兄弟怎么称呼?”
司徒无情转身看着那人,这人看上去三十多岁,如果不是这一身装扮在加上这人身上隐隐散发出的剑气,简直是一个扔进人堆里面就很难找到的人。
“我姓周,江湖上无名无姓之辈,不值一提。不过这潼关怀古和水调歌头的大名在江湖上可是响的很啊!昨日见识到了卫大哥的身手,今日又见到了司徒无情,实属是三生有幸啊!”
“周大哥客气了,我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杀手而已,不过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总不能看着那些番邦外族任意的欺凌我们族人吧!”
这人说话圆滑,为人处世也是滴水不漏,恰到好处的逢迎不会让人感觉到过于飘飘然,也不会让人感觉到不痛快,反正要是一般人肯定是十分受用了。
“行了,我还要将司徒兄的计策告诉我的人,就不多留了。”
说着,那人施展轻功跳上屋顶,几个飞跃就消失了。
“卫逍遥,你对这个人怎么看?”
“高手,昨日胡羌攻城,这人身先士卒跳下城墙,一剑就消灭了十几个胡羌的重骑兵,身上爆发出的剑气就算是在罗网中也是能排得上号的。而且,最起码是天字号前十名。”
这已经是相当高的评价了,罗网天字号不过百十来人,而除了自己五个人之外,剩下的几个人实力也是不差,就算是第十名的实力也远超江湖中知名门派的掌门了。这人能被卫逍遥排进前十名,足可见实力一流。
“行了,我们也准备准备吧!那些伤员是不可能参加战斗的,我们还是要安排那些人去”
“司徒无情,你过来一下!”
话还没有说完,司徒无情就被晴儿拉到了一边。
“刚才听你的意思,这里就真的守不住了?”
“对,只要胡羌和瓦剌的天人一到,这里就肯定守不住了,我们无论如何只能是放弃这个地方了。怎么?有什么问题?”
晴儿皱皱眉,有些为难的说道。
“有,那些中了蛊毒的人身体很虚弱,按你刚才所说的如果说我们真的撤退,那这些人就成了很大的问题了。首先,他们的身体并不适合长途跋涉,其次他们中有些人还很虚弱,连站起身都费劲,带着他们撤退我们跑不远的。”
“你什么意思?”
司徒无情皱了皱眉,这晴儿该不会想要抛弃这些人吧?
“我的意思是说,你能不能多守住一个月的时间,只要再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就一定能将这些人都治好,到时候无论是打还是跑都没有问题了。”
司徒无情松了口气,原以为这晴儿是要抛弃他们呢!但守住一个月,谈何容易?
“真的很难,首先我们的粮食早就不够了,现在的战士们每天只有一顿饭,根本就吃不饱,我们已经很难在坚持一个月了,不过你既然开口了我一定会想办法。”
月黑风高,司徒无情一个人坐在城墙上喝酒,自己真的是一时嘴快答应了这晴儿在坚持一个月,可是自己拿什么去坚持啊!都不说那胡羌和瓦剌的天人什么时候打过来,这粮食的问题自己就解决不了。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卫初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背后出现,看着司徒无情一个人坐在城墙上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在烦恼着什么。
“没事啊!就是坐在这里看看风景!”
司徒无情当然不能跟卫初夏说自己在烦恼怎么在守这里一个月,所以只是笑了笑说自己在看风景。
“都看了这么多年了,这里的风景还看不腻啊!”
卫初夏说着,从身后抱住了司徒无情,感受到背后的温暖司徒无情慢慢闭上眼睛,若不是北边现在打仗的话自己可能早就找个地方和她去隐居了,不过要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可能自己也根本没有机会和她在一起。
“我真希望战争早点结束啊!”
司徒无情转过身,将卫初夏抱在怀里。不管在强大的人都需要一个人去理解,而卫初夏就是理解自己的人。
“我知道你很累,我也知道你很辛苦,但是你真的没有必要将这一切都扛在自己肩上的,你有什么困难你就跟我说,我能帮助你的我一定会尽力帮助你的。”
卫初夏抬头,这时的月光照在卫初夏的脸上,司徒无情什么都没说直接亲了上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卫初夏终于是反应过来想推开司徒无情了,但以自己的力量又怎么能做到呢?
“啊!”
司徒无情突然放开卫初夏,原来刚才看根本推不开司徒无情,这卫初夏就直接咬了一下司徒无情的嘴唇。
“娘子为何要咬我?”
司徒无情一把抱住卫初夏,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
“你亲的时间太长了!还有,我可还没有答应嫁给你呢?”
卫初夏有些脸红,这司徒无情怎么乱叫娘子啊!这个是能随便叫的,这个不是要结婚以后才可以叫的吗?
“那怎么了!你早晚是我的,我现在先把娘子叫上,省得别人在打你的主意。”
司徒无情真的很开心,从前的二十多年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但现在自己至少知道一个目标了。
“我也很开心,我从小在峨眉长大,除了师傅师姐之外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认为你是个坏人,在我看来一个能为了陌生人舍弃生命去战斗的人,能坏道哪里去呢!”
卫初夏靠在司徒无情怀里,她至今都记得自己被尸魂峰的人绑走,是这个男人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将自己从那些人的手里救出来,也是这个男人为了跟自己丝毫没有关系的安泰关百姓,在胡羌大军到来的时候第一个冲锋,又是这个男人在被所有人误会的情况下,从那两个淫贼手里救下了自己,哪怕被别人误会成采花贼,也从来都没有解释过什么。
“嗖!”
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从头顶划过,司徒无情抱着卫初夏一个侧身,一支羽箭钉在城墙上。
“有敌人?”
卫初夏说着就要拔剑,但却被司徒无情给拦住了。
“没事,这个可不是敌人。”
司徒无情笑笑,将城墙上的羽箭拔出,拆掉箭头里面掉出一张纸,上面清清楚楚的用小字写着。
“你的问题我已经帮你解决了,胡羌的运粮队现在已经在兖州境内了,能不能将他的运粮队截下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这是什么人啊?”
卫初夏有些疑惑,但自己也是江湖人士,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的朋友,我白天的时候请了这家伙帮忙,没想到这一天的时间都没到,这家伙就把我需要的消息给查到了。”
司徒无情很兴奋,这卜算子果然厉害,不愧是罗网的眼睛,但更让司徒无情高兴的是自己居然知道了胡羌运粮队的消息。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我朋友告诉我,这胡羌的运粮队现在就在兖州境内,你说这个不是一个好消息吗!”
卫初夏听完也十分兴奋,如果真的能将胡羌的粮食弄到手的话,自己这边的粮食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你理解的不错,但你只是看到了一部分。”
司徒无情笑笑,坐在城墙边上解释道。
“首先,如果这胡羌的粮食肯定是不够了,其次他们的粮食是从兖州境内运来的。兖州的太守是谁我不清楚,但让胡羌的运粮队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自己眼前经过,你觉得这兖州太守能没有问题吗?再有就是,如果我们能将胡羌的粮食抢回来,那必然会造成他们那边的困扰,缺少粮食的情况下,鲜于宾白这个家伙还能维持住联军的稳定吗?别忘了,进攻的可不只是有胡羌,瓦剌那边还有十几万人呢!”
卫初夏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自己只是想到了自己这边不会缺少粮食这一点,但司徒无情看的则是通过抢到粮食之后对胡羌大军的影响。这看到的确实比自己远。
“行了,既然知道了胡羌的运粮队在什么地方,那我就放心了休息休息明天准备出发了。”
“等会儿,你不趁着现在就去吗?”
卫初夏有些疑惑,如果不趁着现在出手的话万一明天那粮食运到了不就没有机会了吗?
“你是不是不知道兖州在什么地方啊?”
司徒无情笑了笑,摸了摸卫初夏的头。
“是!”
“兖州离着这里三百多里呢!运粮队又驮着大量的粮食,根本就走不快,我们不如让胡羌的人帮我们运到离着这里最近的位置之后我们在动手,那样的话我们不就省事了吗?”
看着司徒无情自信的笑容,卫初夏没在说什么,只要这个男人有自信那就一定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