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能下河

    看他们这表情，疤老大冲着他们解释起来，“这位叫做陈霄，是我们新来的同事，你们也知道我们这行新人难找啊，你们有什么本领最好在最快的时间教会他，如果被我知道他有什么问题问你们，你们没有回答，这后果你们可自己清楚。”

    听到他的话，站在疤老大旁边的那个胖子笑了起来，“老大，你这不就是在开玩笑嘛，我们干了这么多年，前前后后总共来的加在一起就六个人，现在就剩四个了，我们以后就叫他老五了，这老幺最受宠的这件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可不要误会我们会欺负他。”

    另外一个高高壮壮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刚刚看到我们做的那件事情呢，就是在捞尸，这平日里一天寻一道河，晚上在船里看哨，都是常有的事情，平日里能都是两人一起，除非天气极好的情况才能单独行动，而平时我们也用刀子么大的网子，主要是今天人多，这袜子还是我从附近一个打鱼的那儿买来的呢。”

    听到他说的这话，疤老大打趣道：“你说什么？这附近现在还有打鱼的呀？这最近在这河里死的，少说也有十个吧，怎么还有人过来钓鱼，就不怕钓到尸体啊？”

    听到这话，大家都嘿嘿的笑了起来，不过也没有笑多久，就是为了图个气氛轻松些。而这时，我的目光也朝着那些尸体看了过去。和二爷爷一起待的这半年时间，我少说看过的尸体也有上百具，其中淹死的就占十分之一，那些尸体的症状，我一看就知道，这起码都是死了有半个月以上的。可是这些尸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统一浮到岸上来了。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河里传来了素素的声音。“霄哥，这几天你可千万不要下河呀。”

    “素素？你没事吧？”

    我闻言心里顿时大喜，立刻在心里想朝她询问，可是从那句话之后，她就没有回复我了，也没有告诉我她到底在什么地方。可是素素总是不会害我的，既然她让我不要下河，肯定是有什么原因，说不定这我一下河，就是个有去无回。既然如此，那这些事情我也一定要告诉疤老大他们，都是同事，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出意外吧。疤老大是二爷爷的朋友，也就是我的长辈，关于爷爷那些事情，我跟他说，他一定不会产生怀疑，心中几番犹豫，我借着一个空挡的机会，跟他单独说了出来。把我交代的那些事情真好，就是我跟素素如何达成的协议，我如何跟她结识的事情。“所以就是说，现在你那个妻子告诉你，让我们千万不要下河？”

    疤老大听完之后，似乎捋了半天才捋清楚我说的事情，冲着我询问。我点了点头，对于他能够相信我还是十分感激的。“怪不得陈老先生会让你来找我当差，我说你可千万不要怪你爷爷，他肯定是没有告诉你，你这样的人最好还是不要参与正常人的工作，通常是会出事情的，对别人对你都不是件好事，可是这捞尸呢，你也不要做太久，在我这儿干个一年左右你就回去找你爷爷去。”

    我没有想到我这才刚来，他便已经把我任职的时间给定了下来，但是他说的总不会有错，而且我对这一行也不是特别感兴趣，便点头答应了下来。“你刚刚跟我说的这件事情呢，我得待会儿想个办法跟我那群朋友们说说，然后也得跟警察交代一下，这几天不会去捞尸，可是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必须要我们上去，那我们还是不会拒绝的。”

    疤老大和我说着，我点了点头。我能够做到的，已经做到，那些不能阻止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去不自量力。人不要去改正自己不能改变的事情，这是二爷爷教会我的。而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素素。也不知道现在那河里到底是什么精怪，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会不会对她动手，虽然我现在确定她是安全的，可是这安全能够安全多久？她只有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会感到安心，和她结婚半年，我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真正的妻子了。“素素，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

    我喃喃自语。这日子一晃就是三天过去了，这三天以为风平浪静，连天气都是日日万里无云，我们几个人悠哉悠哉，每天就在这小集装箱的房子里打牌，我也吃了几天季芳的手艺，比起我在村子里吃的那几个家常菜，季芳做菜算是日日换着花样来，每天吃的都挺不错。可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怀念着和二爷爷每天出去帮人家做事的那些日子。车上响起了音乐，我也终于把它给我的那本册子拿出来看。那本册子上写着的东西，既然是关于一些鬼神和修炼的道法的。我没有想到二爷爷家会把这样的书给我。而书的中间是一封二爷爷写给我的信。“小宝，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你已经到了疤老大那里，爷爷不把你留在身边是有原因的，你一直是我最疼爱的孙子。之前跟你说的觉得你和道法的缘分不够，其实都是我没有说实话，你很聪明，也很适合这一份法门，只是爷爷我曾经发过誓，永远不收徒弟，所以做不到亲自传授给你，而这本书，是从祖上传下来的，相信凭借我这段时间教给你的那些东西，你一定能够凭借自己把这本书给参透。”

    信就写到这里，并没有诉说太多，可是我却完全改变了心态。我没有想到，原本我以为一条我已经完全不能走着路，突然为我打开了大门，想起了二爷爷那些和精怪鬼魂打斗的画面，我的内心就有些澎湃。虽然我做不到和平常人一样，好好的上学，上班，找一份好工作，在职场上打拼，可是，如果能够有一个更另一个世界作斗争的机会，我也觉得是一件十分庆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