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五马分尸
第二天。
山狮陀趾高气扬地来到吏部领元帅的印信兵符。
吏部尚书一脸惊疑,“皇上什么时候有这道旨意,我不知道。”
山狮倨傲地把圣旨递给他,“你自己看。”
吏部尚书看了圣旨,只得把印信兵符交给山狮陀。
但是,他满腹狐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山狮陀拿着印信兵符来到金军大营,调兵遣将,演习阵法。
下午。
粘罕率一众人马如狼似虎地来到大营,一指山狮陀大声喝令,“拿下!”
众军士一拥而上,拿住山狮陀。
山狮陀生气地问:“我犯了什么罪?”
粘罕冷哼一声,“你私造圣旨、自封元帅、擅自调兵,本官奉旨拿你!”
山狮陀懵了,“冤枉,我的元帅是皇上下旨亲封。”
“那你找皇上说去,带走!”
山狮陀私造圣旨、自封元帅、擅自调兵。
把完颜吴乞买气坏了。
自大金立国以来,还没发生过这种事。
他下旨:对山狮陀先施宫刑,再五马分尸。
右丞相完颜宗干不相信山狮陀会干这种蠢事。
他出班奏道:“皇上,此事极为蹊跷,山狮陀虽说鲁莽,可是这种诛灭九族的事,他绝不会干?还请皇上三思。”
完颜吴乞买一脚踢翻桌案,破口大骂,“上次要是不你,朕早杀了他,也不会出现在这件事,来人,把完颜宗干拖出去廷杖三十。”
几个侍卫进来,把完颜宗干拖出去打了三十廷杖,把完颜宗干打了个半死。
翌日。
完颜吴乞买召集所有的文武大臣和各国使节来到刑场观刑。
几个行刑兵把山狮陀从囚车里拖了出来。
浑身是血的山狮陀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按在一个地上,扒下裤子。
一个行刑手拿出一把雪亮的小弯刀。
山狮陀拼命挣扎,呜呜乱叫。
几个行刑兵死死地按住他。
行刑手一刀下去把山狮陀身下那玩意儿斩下来。
血光迸溅!
山狮陀面目狰狞,身体剧烈扭动着,那些观刑的官员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五个行刑兵牵来五匹健马,把马身上的绳索分别套在山狮陀的脖子和四肢上。
五个行刑兵赶着马向不同的方向走。
山狮陀的身体一下被拽了起来,疼得他呲牙咧嘴,拼命往回扯。
隐隐可以听到肌肉撕裂和骨骼断开的声音。
突然,
山狮陀如雷般怒吼一声,硬生生地把五根绳索全给挣断了。
几个行刑兵冲上去要再抓他。
他拳脚如飞,把几个行刑兵打得满地翻滚。
众人大惊。
这个山狮陀果然是金国第一猛将,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能挣断绳索。
山狮陀抢了一柄鬼头大刀,砍翻了几个行刑兵往外冲杀。
他如猛虎般骁勇,那些行刑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连连后退。
山狮陀愣是奋力杀出一条血路,眼看就要逃走了。
乔郓哥坐在各国使节的座位上,嘴角含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骤然怒喝一声,一飞冲天,如大鹏鸟一般直奔山狮陀。
山狮陀见乔郓哥追来,急忙挥动鬼头刀一个“力劈华山”劈向乔郓哥。
乔郓哥举剑相迎。
刀剑相击,
“呛啷”一声,山狮陀手中的鬼头刀断为两截。
乔郓哥大喝一声,“山狮陀,爷取你性命来了。”
挥手一剑,山狮陀急忙举起半截残刀格挡。
“铮!”的一声响。
乔郓哥手中的沥泉宝剑劈断了鬼头刀,斜肩带背把山狮陀的头给砍了下来。
那颗头颅带着半截残躯滚在地上,鲜血从腔子里如泉喷出,
喷得满地都是。
山狮陀的双眼瞪得溜圆,充满的痛苦和委屈。
全场人都吓得面无血色,战战兢兢。
完颜吴乞买指着山狮陀的残躯厉声喝道:“你们都看清楚了,谁再敢蓄意谋反,就是这样的下场!”
百官个个吓得冷汗似雨。
乔郓哥一纵身回到座位上,回头瞥了站在身后的梅兰竹菊。
菊画笑嘻嘻地说:“爷,我们四个这出戏演得好吧,尤其我这个皇上和真的一样。”
乔郓哥伸手捏了她脸蛋一下,宠溺地说:“你演得好,爷要重重赏你。”
兰棋白了菊画一眼,“就显得你能,要不是我扮成小太监把他从家里骗出来,你这个假皇上演得再好,有什么用?”
乔郓哥开心地哈哈大笑,“对对对,你们四个演得都好,都赏都赏?”
梅琴小声地问:“先生要赏我们什么?”
“你们想要什么?”
梅琴把嘴凑到乔郓哥耳边,说了一句话。
乔郓哥一愣,“那也和一个一个地赏,一下赏四个,我可赏不起。”
“我是大姐,我应该排在第一位。”
兰棋不服气地说:“我的功劳最大,我应该排在第一位。”
“我应该排在第一位。”
“我应该排在第一位。”
四个少女像四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吵了一路,争先恐后,谁也不让着谁。
……
除掉山狮陀,乔郓哥开始谋划逃离金国的事。
现在,门外有许多粘罕的眼线,硬走肯定不行。
这一天,他来到完颜元家探望可素。
可素软软地仰躺在床上,要坐起来迎他。
乔郓哥赶忙按住她,“好好躺着,不要动。”
握住可素的一只玉手,关切地问:“你身子怎么样了?”
“这几日好多了。”
“你要尽快养好,等你养好了我就娶你。”
可素脸羞红一片,回避着乔郓哥灼热的目光,“我随你。”
沉默一会儿。
乔郓哥说:“我有急事要回国,成婚之后我得离开金国,你……”
“我随你走。”
“我在宋国不过是个微末小官,你是千金之躯,你跟我回去,恐怕过不习惯。”
可素目光坚定地看着他,“难道比在那冰窟水牢里还要艰难?”
……
几日后,二人大婚。
整个王府张灯结彩,鼓乐喧天,亲戚、下人、各路宾客,府内府外到处都是人。
一直闹到半夜。
乔郓哥来到洞房。
可素凤冠霞帔,一身大红喜服,头上盖着红盖头坐在喜床上,满屋奇香。
乔郓哥伸手掀开红盖头。
新娘子花容月貌,千娇百媚,无比动人。
尤其是那一身的奇香,令人心醉。
乔郓哥轻轻地抱住她,吻住她的嘴唇……
桌上点着一对又粗又长大红烛,红烛身上的鼓出一条条凝固的流汁仿佛人的血管一般。
乔郓哥把可素压在身下。
可素挣扎,“官人,等一下,等一下。”
从枕头下抽出一条雪白的方帕铺在臀下,这才躺上去,咬着下唇,闭着双眼,紧张的睫毛微微颤抖,胸口起伏不停……
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把一支大红烛给吹倒了,点点红汁落在雪白的方帕上,如雪中的梅花一般鲜艳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