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以父之名
【今天,所有会考科目结束,离高考只有一个月了。
接下去的一个月,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了,也不用拼老命的读书了。
调整好情绪,摆正态度,身体健康,平常心态对待高考,一切将是顺顺利利的走向战场,并将取得伟大的胜利。
于是我打开音乐,耳机响起周杰伦的《以父之名》。
多少年了,没有听这首歌。
第一次听这首歌,我还是小学生。
那个时候我感觉这首歌的编曲(当时认为是节奏)非常抓人,抓住了我的小小心。
虽然我是小学生,但是我听得出整首歌萦绕着一种重重的压力感。
今天突然听到这首歌,感触愈加深刻,仿佛见到两大黑帮聚集大量的人员,准备大开杀戒。
音乐中的几声枪响,让我的心紧张起来,也令我的心起了一个痛点。
闭眼听着歌曲,我好像见到父亲被一个蒙面的人按在地上,他手中枪对着父亲的脑袋,砰砰的几声,父亲倒在血泊中。
为什么我有这样的恐惧?因为父亲藏了一个秘密。
父亲恐怕认为那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吧?
一个多月前,我无意间得知了那一个惊天的秘密。
获知秘密,我整个人惊呆了。
等脑袋恢复运转,我满脑子是:这是真的吗?不会是真的?一切都是写小说样记录罢了。
不管是否真实,我真真实实被吓着了。
我想跟父亲提提,想想又算了。
向母亲说不可能的,母亲是一个见不得风浪的人。
平日里,我晚回家,她都着急得不得了。如果向她说秘密,也许事情要捅破了天。
我会替父亲保守秘密,不向任何人提起。
不向别人提起秘密,有个问题,什么样的情况下可以掩饰一辈子?
我想到了:高考后,离开本省,到外省读大学,留在外面工作,从此与家庭隔离开。
嗯!就这么做,绝对不听父母亲的安排。
父母亲的设想是让我走二叔的道路,搞气象工作。
气象气象,气象工作,本来服务于民众,却成为个人的服务。
唉!如果现实中,可以像歌词和mv视频中样,该多好。
动手就动手了。
然而现实不是,我做不出影视作品中的举动。
既然做不出决定,离开滇彩省,到省外读大学,选自己喜欢的专业,不听父母亲的话。
唉!好矛盾。】
这篇日记仿佛像小小说,也确实如此。
甘漪的这篇日记,在她分类的文学栏目下。
温念梦的专案组,没有关注过农忆案,也就将这篇文章当成一篇散文性的小说。
如今看来,这是甘漪用小说式的题材记录了心理的想法。
表达她不想留在本省,想到外省,并且留在外省工作的远景,是为了保守秘密。
“这篇文章是一件可以作为书证的证据。”云拧指着电脑屏幕。
江桓迟疑道:“云拧!这是一篇日记,是心里的想法。
上面好多词汇没有明确性。作为证据,言词必须确凿。
近段时间,我们频繁走钢丝,每次有惊无险,搞得我都神经质了。
我们不能再凭借似是而非的语言,对甘鸿-志进行措施,不把稳。”
江桓的话说的不错,走钢丝太频繁了。
过去十五六天,走的都是险招,一个不慎,全盘皆输。
有了证据确凿,然后行动,十足的把握控制全局。
必须一锤定音,绝不可打草惊蛇。
“你看看这个视频……”江桓从海量的视频(多达一千多条)找到甘漪驾驶硬朗的悍马飞驰在非洲大草原的视频。
甘漪一身紧紧地运动装,娴熟地掌控着方向盘。
轰轰……悍马肆无忌惮的冲着。
“哈哈……非常大草原,我终于来了。”
“今日是好天气,是草原上野兽出没的最佳时机。”
“必须滴!为了涉猎野兽,我训练了好长时间。”
“马上就可以了。”
下一个视频:
甘漪换上一身流线型的保护装,单手提着一只手枪,后背负着一副弓箭。
在视频中说明:由于国内禁止打猎,后面打猎的视频就不跟大家分享了。
之前听甘家人说甘漪小时候能歌尚舞,到了大学,变成了一个身手敏捷的人,
也就觉得别人家的孩子好优秀,并没有多大的感触。
看了甘漪记录的文字、视频。
一个陌生人的印象,在云拧和江桓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生动、形象。
“你们蹲了一天办公室,观看了一天的视频和文字,有什么收获?”
下午下班前,崔仕无意间问了一声。
平时,他不可能主动问,因为没有必要。
今日从上午到下午,大半时间参加开会。
会上,有几个党委委员好像失去思考,提出陈年积案能够破除三十多年前的连环案,那么破除奸·杀案没有难度。
崔仕直接提出:破积案,看时机。
局领导脑袋发热,会议上明说不遗余力破除积案,很好,但是过分的要求,是不是强人所难了?
目的是好的,但是破获了三起积案,强制要求陈年积案破获剩下两起,有点不切实际。
崔仕肩膀上的压力很重。
不用领导督促,他都奋力侦办案件。
“师父!甘漪有篇文章,具有研究的价值。是一篇她高中时候的日记。”云拧让开身子。
崔仕带上老花眼镜,坐到电脑前面,“以父之名?难道农忆案和甘鸿-志有牵连?”
经过这段时间的排查,陈年积案组内部人员的大体已经确定:作案嫌疑的人有甘鸿勇和甘鸿蒙,外加一个推波助澜的甘志鹏。
五个人寻找甘漪和谁的关系最亲,从何处得到农忆案的方向入手。
没有任何一项迹象表明:甘鸿-志与农工明有牵连。
甘漪的父亲甘鸿-志,面对警方的询问,表露出的态度非常不配合,但是他并没有与农忆有牵连的迹象。
这……
看完了《以父之名》的日记,大伙儿的脑袋多了一个疑问:甘家人倾巢出动,将农工明往死里整?
崔仕点燃一支香烟,“事情的头绪越来越有味道了。”
“师父!我的意思是凭借这篇日子,可以传唤甘鸿-志。
三哥和黄姐两个人跟踪甘鸿勇好几天,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我和江桓的跟踪同样没有进展。我们要下更猛烈的手段。”云拧出声道。
江桓第一个跳出来,“师父!云拧的做法有点过激。
单凭这篇日子,传唤甘鸿-志,没有什么威慑力,反而弄巧成拙。”
他望向云拧,心道:云拧!你是怎么了?脑袋发烧了吗?
崔仕没有立即决定,呼呼地吸烟,吐烟,抖抖烟灰。
师父不出口,云拧和江桓保持安静,不再争论。
江桓的心中是鬼火的。
第一是他感觉到云拧欺骗自己;第二是云拧的做法越来越冒进。
刚才讨论中,云拧明明表达出不再做出冲动的行为,赞同了自己的意见。
师父来了,为何又坚持冒进?难道自己的看法就不重要吗?
【我也是有思想的人,为何不尊重我的智商?】
云拧没有考虑江桓的感受,是想听听崔仕的看法。
“从警方角度看,甘漪的这篇文章的确有非常大的价值,隐含着不少的信息。”
崔仕拧灭烟头。
“但是传唤甘鸿-志时机不成熟。从他的角度看,甘漪日记中的记录可以说是其他的理由,不是农忆的案子。
如果甘漪的日记中提到农忆两个字,我们可以对甘鸿-志进行突审。”
听到师父站在自己的角度,江桓心中通透了不少。
“师父!我们继续盯,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询问甘鸿蒙。他已经落网,我们的突破口在他那儿。
甘鸿蒙的违法行为不少,承担的法律责任不轻。
我想他的刑事责任会很重,起码判一个三五年的有期徒刑。
他有罪之人,又在国外受过水牢,我们稍加用力,从他嘴里问出农忆受害的真相,应该不困难。”
师父已经下定论,云拧没有再坚持。
云拧心中想着:【我希望找到甘漪记载更详细的记录本子。
网络上的日记,她写得非常隐蔽,而纸质呢?纸质的日记本,只有她自己看,是最真实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