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不见人影
指挥车中的谢萍还没有讲完毛文臻消失前三天的异常，崔仕心中有了大致的推测。
他等不到谢萍讲完话，向在场的各级领导汇报道：“各位领导！按谢萍的讲诉，毛文臻极有可能藏身于别墅区的地下。
他们家的下面，应该有地下室。我们立马到别墅寻找地下室，找出毛文臻。”
白熬冬从消弭密会的一位会员了解到毛文臻想躲入地下室的想法。
此刻云拧、李萌萌交流的对象谢萍提到毛文臻在别墅庭院中的菜地挖了藏酒窖，而她十五年来却不知道。
谢萍在庭院中翻新菜地、播种种子、收割蔬菜，这么多年，直到前几天得知地窖。
庭院中有地窖，那么可能也有地下室。
谢萍没有明说毛文臻躲在别墅区，然而按她的讲解，毛文臻没有离开别墅。
毛文臻极有可能躲在别墅的地下室。
等不到谢萍讲完，崔仕提出心中的猜测。
时间是生命，行动起来，才能找到毛文臻，杜绝他制造更严重的事件。
何冰安附和道：“书记！局长！毛文臻可能藏身于别墅区的地窖。
我们得马上动手，翻翻庭院和屋子，找出地下室。”
前任现任的刑侦支队长是跟踪这起案子的主要负责人。
两个人有了统一的意见，一干领导点头。
市委书记沉声：“我亲自到别墅区，看看这个人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书记亲自到别墅区，市公安局局长不可能不陪同。
领导分成两群。
一部分跟随市委书记前往毛文臻的别墅，找地下室，抓毛文臻。
一部分和市长留在洗马河，继续勘查、调查、走访等，摸索毛文臻的作案规律。
指挥车内的三个人不清楚外面是什么动作了。
听完了谢萍再度讲诉毛文臻消失前三天的生活状态。
云拧内心愈加惊叹不已：谢萍的城府远远高于一般女子。
此女人，非寻常妇女。
云拧没来由的想起卧薪尝胆、蛇蝎美人、狐仙女……
从开始同情她，到现在的压力山大。
他感慨：唯有毛文臻这样奇葩的男子，与谢萍共舞，同床共枕十几年。
一个如狼似虎的年龄，谢萍足足等待十年，一切为了巨额财产。
十年的禁欲生活，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的。
李萌萌虽然与谢萍的接触不多，但是今天的场面震撼了她的心。
她见到了什么是女人的手腕，什么是表里不一，什么是果决的女人。
两个人感叹不止。
等谢萍讲完三天中毛文臻不同寻常的挖地，他们没有回过神。
“云警官！我该说都说了，现在我可以回医院了吧？”
“哦。”云拧的思绪被拉回到现实。
“我说，我可以回医院了吗？”谢萍此刻展示出一脸的无奈，“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全部说了。”
“谢女士！我希望你一次性-交代完毕，关于消失前你丈夫毛文臻的生活状态。”云拧的语气恢复正常，“你不要再玩小心思，我们崔一下，你就讲一下，”
前一次谈话，谢萍的讲诉忽略了今日所说的内容。
前一次的内容真实，这一次的内容可能也真实。
但是云拧没有把握：谢萍是不是讲了三天中所有真实发生的事情。
她可能没有讲有些真实发生的经历吧！
云拧很想钻入她脑子，看看里面什么情况，找出那三天毛文臻所干所做的事情。
“云警官！事到如今，我所知道的全部讲了。”谢萍一脸的无辜，“我多少了解点，包庇嫌疑人是要负法律责任。
我一直以来没有包庇毛文臻，也不知道他是杀害杨冬灵的人。
你们警方都说了他没有杀害杨冬灵，我更不清楚了。
直到今天，我意识到同床共枕过的毛文臻是同·性·恋，为了蔡丘，他可能要做出危害群众安全的事件。
为了财产，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再搞出大作动。怎么说我和他是合法夫妻。
他若果真大开杀戒，我得负一定的责任。我的责任是没有监督好自家老公。
云警官！我交代了毛文臻可能藏身于酒窖，你还不出发，留在这儿，他又不可能主动投案。”
谢萍还替警方担忧起来，稀奇稀奇。
“我希望你所讲的话没有遗漏，也没有避重就轻。
倘若抓不到毛文臻，或者其他什么危害公共安全的事件发生，你也逃不了干系。”
云拧的讲话语气变得严肃，不再有温和。
“云警官！我冤枉呐！我跟你们警察讲的话，每句话都是真实，哪敢耍性子。
我是一个人，你们是一个集体，又是一个机构，庞大的机构。
在庞大的官方面前，我是一只小小的蚂蚁。官方跺跺脚，我连气都不敢出……”
谢萍的话越说越没有普。
云拧和李萌萌很想离开指挥车，让她一个人说相声。
但是耳麦里传来坐镇的副局长的话：“你们两个人不愿意听，也得听她讲话。”
他们明白了副局长的话：在没有找出毛文臻之前，必须保持与谢萍的交谈，不可以冷谈她。
领导都这么安排了，云拧和李萌萌又按捺住离开指挥车的心，继续和谢萍唠嗑。
话说两边，市委书记带领大部队，风风火火地赶往茶和缘别墅区。
坚守在此的两位老民警和四个协警，见到一辆辆的公务用车、警车，一条龙的停靠下来，一个个心里不明所以。
“这几天别墅里有什么动静？”书记直接与坚守的老民警交流。
“书记！我们一刻不离开岗位……”
局长打断道：“老李！说重点。”
“书记！局长！过去几天，别墅里除了鸡狗叫，没有什么异常。”
“好。你们辛苦了。”
“应该的，这是我们的职责。”
一干领导不再问话，站到别墅最外围的栅栏前。
见此，报告的老民警心里腹诽：老子五十八～九岁了，辛辛苦苦蹲守在这儿，想说说几句辛苦的话，不行吗？
你们这些领导，一个个都不体谅我们即将退休的老民警的辛苦。怎么说我吃过的盐巴比你们吃过的米饭多。
调派我们年老体弱的老民警带领协警守在这儿，你们有没有良心了？
老民警的心事，谁有心感受呢？也没有人看他们的面色。
大伙儿的心思在抓毛文臻呢！
轰轰……两抬挖掘机抵达现场。
一个个荷枪实弹的武警包围了别墅，没有留死角。
局长拿起喇叭：“毛文臻！我们知道你躲在地下室，你也听得到我们讲的话。
最后再给你一次自首的机会。双手抱头，走出来。双手抱头，走出来，投降。”
既然躲在地下室，毛文臻必然听得到地面的动静，也观察着地面的行动。
公安局局长喊了几遍，毛文臻没有应答。
“开挖！”书记一挥手。
轰轰……两台挖掘机对准菜地，一层层的铲土，将泥土和蔬菜移到路边。
铲到一米七八深的位置，露出水泥浇灌的地板。
两台挖掘机是请来的师傅负责，挖到这个程度，没有他们的事情。
两个人开着挖掘机出了庭院，留在现场。
这两位师傅是请来的人，没有抓到毛文臻，他们不可能离开警方的视野。
挖机都铲了泥土，躲在地下室的毛文臻没有任何的反应。
情况有点不对劲。
“排爆手进行现场的勘察。”局长不敢命令干警冲上去掀开盖板。
毛文臻会不会安装爆炸体，谁也保证不了。
两位排爆手用仪器探察，花费了四十分钟钟，检测完，没有探测到爆炸体。
排除可能藏有爆炸物，特警用锄头、铁锤等工具，撬开一块块的盖板，露出一间间的小方格酒窖。
每个隔间都放有酒瓶子。唯独没有见到毛文臻。
市委书记脸色铁青了。
眼前的酒窖藏不了人，毛文臻躲在哪儿？
“酒窖中没有人，命令挖机挖房子周围的地面，我不相信毛文臻还会土遁术了。”
正要喊挖机师父到屋后挖土，在房子一楼敲敲打打的一队人，喊道找到通往地下室的暗道。
“暂时不挖。我们先到屋里。”书记提起步子。
“书记！”局长劝道，“地下室什么情况，我们不清楚。等特警人员搜查完，再下去不迟。”
市公安局局长不敢放书记下去，万一发生个意外，责任谁担当得起。
“书记！局长说的对，危险不排除，我们非专业人士下去添堵。”
“书记！已经找到地下室，毛文臻是插翅难飞了。他不可能遁地术。他躲在下面，警方一定抓到他。”
“书记！这么多围观的人，你向业主说几句话。抓毛文臻，交给公安局。”
“……”
书记从善如流，没有强硬着进入房屋，下地下室。
茶和缘是非富即贵人的居住区，发生这么大的动静，作为主政一方的书记，怎么也得向广大业主讲几句话。
书记安抚业主之际，特警门从找到的暗门首先喊话。
地下室没有人应答。
第二步，将烟雾弹扔入地下室，同样没有动静。
地下室好像没有人。
“下人。”局长的心沉到了底。
没有动静。
一是地下室确实没有人。
二是毛文臻等着人下去，搞爆炸。
局长心里希望是第一种情况，这样子弟兄们不会牺牲。
“是！”特警们一个个如临战场，回答得非常悲壮。
“下！”
咚咚……荷枪实弹的特警一个紧跟一个，冲入地下室入口，前面几个没有走，直接划了下去。
在迷蒙的烟雾中，众人看清了地下室。
地下室摆放不少化学用品、硅胶的人体骨骼、食物、书桌、纸张……
“十几天前的面包。”
“最近使用过的矿泉水。”
“桌面没有灰尘。”
“……”
现场痕迹表明：地下室近期有人活动。
但是不见毛文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