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找到了当年两根钢筋中的另一根…
确定了钢筋的标记标号不够，必须跟上理化实验的数据。
公安机关内部没有钢筋理化实验的检测设备。
由于案情紧急，崔仕向分管陈年积案组的副局长汇报。
副局长联系质量监督部门。
晚上十一点多钟，陈年积案组将钢筋送到质量监督部门的实验室。
做实验后半个小时，崔仕安排云拧、江桓、李萌萌回家休息。
到凌晨一点多钟，也安排白敖冬回去休息。
“催老！我也想休息，可是你一把老骨头。我来守着吧，你回去休息。”
“白三！明天又是一场与崔仕、毛文臻交锋的一天。
云拧和江桓负责的蔡丘。一定程度而言，确定了这根钢筋是当年两根钢筋的其中之一，他跑不了。
毛文臻不一样，在杨冬灵案件中没有任何一项证据指明他有作案的可能性。
你和李萌萌的任务很重。你们两个人必须攻破毛文臻。
我一个老头子，不可能与嫌疑人硬刚了。
硬刚，是你们几个年轻人的任务。
再说，我留在实验室，人家技术员也不可能麻烦我。
我瞌睡了，到他们的值班室休息。”
崔仕如此说了，白敖冬没有坚持留在实验室，回家休息。
第二天，四个年轻人早早的起床。
云拧和江桓一组去了城郊的看守所。
白敖冬和李萌萌到公安局的办案中心。
两组人抵达后，白敖东组没有立即询问，云拧和江桓坐进了会见室，提审。
“两位警官！”蔡丘神态没有垮掉，保持着乐观的态度，“我已经非常配合警方工作。
凭借一张收据条和仿制询问室，警方刑拘我？是不是处罚过重了？
收据条证明我从朱海秋手中拿走钢筋，并不能证明我是杀人凶手。
仿制询问室，我承认是自己犯浑。你们将它消灭，罚罚款，就可以了嘛？
何必将我关在看守所？上纲上线，对于我这种身份的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难不成警方还要将我送上法庭，进行判刑吗？”
江桓瞪了他一眼。
讲话的人仍旧是云拧，“蔡丘！你犯罪，是实锤了。
你逃不脱法律的制裁，过几天，准备吃牢饭吧。”
“你是不是想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云拧沉声道：“蔡丘！你的把戏，在这儿不起作用了。想用你的思想误导警方的侦查，恐怕不行了。”
“呵呵……”蔡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看看这段视频。”云拧将笔记本电脑转过屏幕，“你的铁王座。
我记得你说过铁王座是杀人利器所铸造。现在我终于明白你说的话了。”
“……”蔡丘睁大眼珠子，盯着视频中的情节：
云拧和江桓两个人轮换着，坐上询问椅子，闭着眼睛，拇指摩擦横梁。
半个小时后，询问椅子的左边横梁掉落油漆。
蔡丘的面色变了。
“蔡丘！知道你们这类犯罪人的性格吗？你是普通人，不是职业杀人。
普通人犯罪，心理负担非常重。深夜里你是不是祈祷过？”
蔡丘保持沉默。
“职业杀手不可能留下任何的痕迹。你不是职业杀人，所以不管你的心理素质多好，你终究在这个地方……”
云拧指了指心脏。
“不安心。不安心了，关于与犯罪有关的痕迹物证或多或少留在你的身边。
除夕夜的奸·杀案子，你应该关注了警方动向。但是其中细节你不知道。
我告诉你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叫甘漪……”
蔡丘保持沉默，面色越来越难看。
“甘漪是一位职业杀手。即便是一位职业杀手，她也做不到完全消灭与作案有关联的人、事物、物体等。
警方都可以追踪到一个职业杀手，何况是你？
你是一位普通的民众，学到的公安业务知识来自网络、书本、电影电视。
从这些途径得到的公安业务知识，支撑不了你完美的犯罪。
也可以说，这个世界不存在完美的犯罪，除非是凶手杀了人，消灭大部分都证据，他本人立即死了。
你没有？你还活着，你对生活有向往，你有孩子有老婆，你得看病人养家糊口。
你肩负着救死扶伤的任务，却将一条鲜活的生命送上西天。我相信你活着是自责的。
要我说，你活着就是可耻。
就如前面我说过的话，你杀了人，只有付出生命，对得起你犯下的罪孽。
以牙还牙，以命偿命，是尊重你自己的生命。
执行的是公权力机构，保证民众最质朴的正义感。”
“呵呵……”蔡丘的面色变得阴森森的，“警官！你找到了钢筋，又有什么用？
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到过案发现场，没有杀人。
可能是有人偷走了其中一根钢筋。如果没有人偷走那根钢筋，我可以用来制造右边的横梁。
两根钢筋一模一样了，我何必费力气涂漆？我花了钱买的钢筋，不忍扔掉，留着做纪念。
到案发现场的那根钢筋，肯定有人偷走了它。
就如当初朱海秋从装修的房屋偷走钢筋样，有人也从我的房间偷走钢筋。
那个人用偷走的钢筋，杀了杨冬灵。”
呵呵……蔡丘周身散发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
江桓嘭的砸了一下桌子，“蔡丘！狡辩也无用了。你死定了。”
云拧啦啦江桓的手，“蔡丘！不着急。我告诉过你，你不是职业杀手。
我们都可以找出职业杀手，更何况你呢？记住你是普通民众。
蔡丘！今天我们聊到这儿。
如果你想跟我们说话，告诉值班民警，我们二十四小时在岗。”
走出了询问室。
江桓不解的问：“云拧！杀杨冬灵的人就是蔡丘，为何只叼叼胃口？”
云拧的神态变得严肃，“关键一点。案发现场的钢筋是如何从蔡丘手中到案犯现场？”
“是呀！目前唯一的瑕疵就是这一小步了。
我们移送案子，检察院必然以证据链不足、不完整，退侦。
我们明知道蔡丘是杀人凶手，可是没有办法，真是憋屈。”
“我们回公安局，听听三哥他们那边的询问情况。”
云拧和江桓赶回市公安局的办案区。
白敖东和李萌萌他们的询问进入了无聊的辩解状态。
“警官！我到磨洱县，和蔡丘一起进入仿制询问室，非常正常呀。
我们是朋友关系。我们好得可以穿同一条裤子。
甚至可以说如果对方的妻子乐意，都愿意四口人生活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玻璃外面的云拧又没来由的产生昨天夜晚在仿制询问室的那个想法。
他很想说出来。
然而没有十足的把握，云拧暂时遏制住这种想法。
老老实实的找蔡丘的作案时间、途径、手段……证据齐活，破获杨冬灵指日可待。
“毛文臻！看看这段视频。”白敖冬扭转电脑，“蔡丘已经交代了。”
“交代了什么？”毛文臻耸了耸肩膀，“这位云拧云警官一直在吧嗒吧嗒的说，蔡丘仅是低头思考他的钢筋被谁偷了的问题。
警官！我没有当过警察，但是影视作品看的不少，你们想炸我，技术手段高一点。”
没错！白敖冬播放的视频是刚刚云拧阐述那大段，蔡丘低垂着头，思考。
“毛文臻！”白敖冬收起笔记本电脑，“你再说说2010年2月14日的行程。”
“警官！我都说了几十遍了，你们还要我说多少遍？难道公民就没有一点权力吗？”
“毛文臻！不同的侦查员问你，你都得回答。这是你的义务。”
“好吧……”毛文臻不耐烦的讲起那天行程。
玻璃外面的云拧，第一次听到毛文臻讲诉那天的行程，脑子里想到了另一个人的行踪。
2010年2月14日的当天，蔡丘的行程又是什么情况呢？
云拧左手摸着下巴，右手贴住胸口，垫着左手手肘，“大条！我们调查蔡丘的行程。”
“哪天？”
“案发那天的行程。”
“笔录中说明了蔡丘的行踪。”
“我们再核实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