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请来石头哥(下)
江桓手机中的录像，云拧昨夜来不及看，是中午和他碰面后，看的。
看了视频中双方起争端的最初经过，云拧更是坚定找石头哥和锄头哥谈话的决心。
他和江桓都是新警察，又都是非公安专业人士进入警队。
即便云拧在‘918’案件中大放光彩，但是扫黑组接手‘1028’案件后，他和江桓慢慢地被淡化。
说得好听一点，他们两个仍旧是一个侦查小组。
说得不好听一点，他们被当成人肉盯梢机了。
他们将盯梢石头哥和锄头哥所得到的线索反馈到指挥小组。起初指挥小组重视他们所得来的信息。
自从昨天黄头发女孩黄宁乐死亡，他们两个人被边缘化了。
将江桓师父蔡枫华与一位业务骨干成立一组，专门跟踪黄宁乐死亡这条。
还有他们睡了一上午，指挥小组都没有打一个电话来。
江桓感受到了他们两个人被抛弃的感觉。
他最终同意云拧：与石头哥、锄头哥面对面交谈。
江桓手机拍下的昨夜视频中，双方的起因：几位浓妆艳抹的女子进入慢摇吧，咋咋呼呼的围坐在一起。
一位女子走过她们身边，看了她们一眼。
几位浓妆艳抹的女子不得了，站起来，骂看了她们一眼的女子……
酒精的摧残下，一个个都失去理智，互相对骂起来。
石头哥和锄头哥带着一群小弟赶到荷官慢摇吧，更是增添火焰，火烧得越来越旺盛。
石头哥没有底气的说：“警官！是对方挑衅在先。”
啪！江桓拍了一下桌子，“哼！不老实交代吗？”
“我给你一次机会。”云拧的情绪没有太大的爆炸，“重新回答一遍。”
石头哥抬起肿起半边脸的面孔，“警官！你们不能因为眼镜哥是地产商的儿子，偏袒他们。看看我，我牙齿没有了一颗，我一个朋友眼睛都差点瞎了。”
“我们秉公办事，眼镜男已经被收押了。要说偏袒，也是偏袒你这一方。”云拧的这句话不错。
眼镜男昨夜亲自到一所，交代了打架的过程。
重伤对方一个人，还打掉别人的牙齿，不被收押一下才怪！
这条信息，是两个人到二所得知的情况。
一所的警察准备做石头哥和锄头哥的口供，却被云拧和江桓捷足先登，扑空了，才知道是二所的人带走了他们。
方涵所长接待了一所前来提人的民警，告知他们这两位可能涉黑涉恶，两位办案人员正在询问。
一所办案人员离二所开，到医院，找眼睛被戳得快瞎的女子。
方涵乐意替云拧和江桓挡住，是想看看他们有没有可能挖出有用的信息。
他提出的两个人，结果被扫黑办歧视，他也想这两个人打打扫黑办的脸面。
鼓励他们两个人与目标人物见面。
该是硬碰硬的时候了。
“真的？”石头哥睁大眼珠子。
“警察敢骗人吗？说关就关了。”江桓吼道。
石头哥缩了缩肩膀。
“老实交代你和那几位女子的关系？”云拧翻出手机中黄宁乐的照片，“还有这个女孩。”
火候没有到，江桓伸手要制止云拧，但是来不及了。
“这个……”石头哥打了一个冷颤。
哆哆……江桓敲了敲桌子，“问你话呢？”
云拧保持平常神态，语气不急不缓，“你和很多女子的关系不一样般呀？昨夜你到慢摇吧，你还清醒，没有喝多，但是没有制止事态，而是火烧浇油。你又是左青龙右白虎的人，一看就是道上混的人，我说的不错吧？”
石头哥温泰又抖了一个冷颤，“警官！他们真的是我朋友。”
江桓发现云拧的问话虽然不激烈，但是有耗开温泰嘴巴的趋势，主动负责打字。
他问话的方式：刚猛，泰山压顶的气势。
云拧是细水长流，一点点滋润你的心。
实际上，江桓没有想到的一点：他的大刀阔斧开路了，云拧的小马才遛起来快。
“嗯！朋友关系，坚不可摧呀！可是，这个女孩呢？她曾经是不是和你们坚不可摧？但是她……”云拧抬起手，比划上台阶的节奏，“是不是到了你的头顶上。”
呵呵！云拧心里小小人冷笑。昨夜我花费五十块的砂锅米线是白白的吗？
“警官！乐子的死和我们无关。”
云拧递过一支烟，“抽一根。”
“警官！乐子的死真的和我们无关。”石头哥神情紧张起来。
“抽一根，理清一下你的思路，好好的说说。”云拧扭头望向江桓，“我来打字，后面的话，你问。”
云拧见到江桓慢如龟速的打字速度，这边石头哥的心理防线攻破了，还是江桓负责问话，他负责记录。
江桓将笔记本电脑推到云拧面前，“温泰！你想清楚了吗？”
石头哥·温泰神情紧张的说：“警官！我真的没有杀乐子。”
“我们需要了解黄宁乐的过往，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
到了此刻，温泰终于反应过来，今天警察找他谈话，目的是黄宁乐的案子。
哆哆……江桓敲了敲桌子。
石头哥·温泰抬起头，“警官！我认识乐子是五六年前，那个时候她读初中。说是读书，其实混社会了。她带着几个男孩子，现在学校收保护费……”
又是与七中十兄弟同样的轨迹。
也不止与十兄弟一样，凡是混江湖的小年轻，他们最初的江湖就是学校。
在学校打出了名气，抢过了另外一场人的权利。又有新的后辈子挑战前一波人。
总之是一波打一波，有时候前浪死在沙滩上，有时候后浪没有起来就消失了。
黄宁乐的野心更大，控制了全学校的保护费，不满足，拉着几个兄弟在外面混。
一个女孩子，外加几个挺能打的小年轻，还真让她打出一个小点名堂。
她起色的时候，同样被石头哥·温泰收编了。
听着温泰的讲解，他这个人竟干些收编未成年的行为。
他又有了一条教唆未成年犯罪的罪名。
“……警官！乐子挺能打，脑子也灵活。上面的人看她敢打敢拼，脑子也好使，于是提拔她和我们一样的等级。或许她年轻，亲自和小弟弟冲锋陷阵。又或许她上面的那个人，想多要一点钱吧！”
“你们是什么组织？”
“警官！我们自家称为农民帮，其实上面的人似乎还有另外一个称号。但是我不知道。”
“你上面的直接人呢？”
“警官！会死人的。”
“今天你来派出所，是昨夜你聚众闹事。”云拧插话道，“你放心讲。”
“是不是和乐子的死有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