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是谁的人
杜瓦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仔细观察着这只拥有吸血鬼基因的异形，并给它起名为血异形。
跟逆种等名称比起来，这个名字平平无奇，但和“寒冰异形”这种特殊类异形相比，也能说得过去。
血异形有着雄蜂异形的标准外貌：直立行走，身高大约有25米，细长的头部呈现出光滑的外表，背部长出很多意义不明的背管，乍一看像是对接大型仪器的科技接口，全身都被外骨骼包裹，这些外骨骼有着坚硬的抗冲击能力，可以确认，一般的大口径枪械，很难对它构成什么伤害。
因为就算是寄生普通人类而生的雄蜂异形，被大口径枪械打中都不会受到致命伤。
而且，血异形可以通过血液来获取更多的能量。
普通异形只能进食大量血肉来保持体力。
“血异形在职能分工上来说，肯定就是《异形1》出现的雄蜂异形了，比信使高出一个社会级别。”
杜瓦欣赏着眼前的作品，而其他的吸血鬼都吓傻了。
“这这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寄生？”
从蛋里跑出来个抱脸的蜘蛛，然后蜘蛛莫名其妙死了，人晕了，再然后这个人的胸口就钻出来一个能快速生长的人形大家伙。
这一套组合拳似乎很有线性逻辑，存在因果关系，但仔细一想，又他妈非常不科学。
吸血鬼们终于知道，这个人类为什么这么关心他们的死活了。
但可惜，太迟了。
确认了寄生有效，剩下的两颗蛋相继开花，完成了寄生。
丹尼斯还想抢救一下，他提出，杜瓦有三颗蛋，只能寄生三个吸血鬼，那剩下的人该干什么？
总不至于是食物？
杜瓦贴心地安抚他，说可舍不得把他们变成食物，不过可以放心，一个都别想跑。
旋即，在洞穴最深处，有一个始终都在沉默不动的存在——异形皇后动了，当着所有人的面，一阵酝酿后，通过那根孵化管，当场下了个蛋。
“原来这管子是这么用的。”
丹尼斯崩溃了，看着扑上来的抱脸虫，绝望地失去了意识。
没过多久，六只比宿主吸血鬼要强大的多的血异形，乖巧地伫立在杜瓦面前。
都饥肠辘辘，在得到杜瓦的许可后，大口撕咬着宿主们的残骸。
“附近的小动物都吃光了，看来要换一种方式来确保食物供应……”
纽约市的几家食品公司，都接到了食品订单。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难得的风平浪静，没有吸血鬼上门，也许在那帮家伙的初步判断中，失踪的吸血鬼都是被刀锋给剁了。
倒是隔壁的废弃大楼，白天的时候来了一群人，然后就地开了一家肉食店铺。
这种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的行径，成功引发了杜瓦的欣赏。
这年头，监视都这么光明磊落吗？
“伙计们，你们知道这两栋楼是要拆迁的吧，听说这里要建设一座大型办公楼？”杜瓦朝着他们喊话。
“知道，但是在正式拆迁之前，在这里做熟肉生意似乎很有钱景。”
杜瓦连连点头，表示很认同：“为什么你这家熟肉店只卖生肉？”
这一次，特工没有回应。
杜瓦推测，把生食做成熟食会增加成本，这关乎信誉，但嘴上说卖熟肉，实际卖生肉，关乎到钱，方便向上面骗经费。
肉食店的老板也感到非常晦气。
他，作为达姆弹·杜根的不值钱的克隆体，只不过是学着某个八级特工的做派，逢人就说自己是fbi，遇到fbi的人就说自己是cia，遇到cia的人说自己是fbi，等这两家一对账，干起来了，实在编不下去，才会说自己是神盾局特工。
反正也没人会记得住神盾局的全称，更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干嘛的。
可偏偏遇到了一个较真又有些能量的家伙——乔治·斯黛西。
该死的，他只是例行办事，理直气壮安排当地的警局去初步摸查。
要是全靠神盾局的人去审查全世界数不清的疑似超凡事件，早就累死了，就算他的本体能分出一大堆记忆云共享的克隆体，也忙不过来！
现在没办法，他接的活，他干的事，现在只能亲自上阵。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目标人物有刀锋战士做保，确定不是个滥杀无辜的恶棍，有最基本的操守。
“你是几级特工？”
瞧瞧，能驱使奇怪生物的目标人物又趴在烂得漏风的窗户上，朝着他大喊了。
“昨天还是三级，现在是二级了。”他回应道，也不知道这趟任务，现在算成功还是不成功。
反正自己只是个没什么价值的克隆体而已。
至少正在有序推进下去，没到打电话摇人的程度，也行吧。
还能帮助本体从那个抠门的光头手里骗些经费。
杜瓦盯着对面的家伙，他现在彻底确认，这家伙是神盾局的人。
作为监察全球超凡事件的特殊机构，神盾局有五大流氓背书，盯紧特殊人士，是他们的职责。
但负责来盯着他的，居然是个这么坦诚的人，让杜瓦很是意外。
“就算刀锋现在还没有组建嚎叫突击队，但跟神盾局肯定也建立起来了联系，说不定已经成为神盾局的高级特工。”
刀锋，在将来会成为神盾局的十级特工。
杜瓦跟刀锋打交道，被神盾局知道，很正常，反正异形的存在迟早暴露，不可能瞒得住。也正因为这种行径，让神盾局对他的评价不至于是高危分子——至少现在不是，杜瓦需要的恰恰就是“现在”。
杜瓦很喜欢坦诚的人，意味着他不需要消耗过多的脑细胞。
尤其是，他了解到，监视他的人居然叫做达姆弹，杜瓦就明白对方的身份了。
达姆弹也是十级特工，拥有跟克隆体共享一个记忆存档的能力，这让达姆弹有幸成为神盾局的牛马人物。
杜瓦对于这种贴脸观察倒是没有表现出应激反应，在这个超人类并不稀奇的时代，神盾局就是干着追查和评估每一名超凡个体的事情。
如果确认目标人物无害，掌握的特殊能力也不强，就会把相关信息记录在案，再撤走人手，只要别犯罪，神盾局就不会过多关注。
……
尼克·弗瑞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上的报告。
“目标人物疑似在秘密开展生化实验，通过刀锋获取研发资金？”
“是的，按照那几个警员的说法，他能驱使奇怪但强悍的生物，活捉了几只吸血鬼。”
“不，我要强调的不是这个。”弗瑞敲了敲桌子，提高了嗓门，“我是说，这样的一个家伙，注册了一个维兰德生物公司，在进行合法的生化实验？”
他着重咬住了“合法”这个词汇。
那几只古怪的生物很值得关注，在这个疯子遍地走的世界，胆敢冒头的都有两把刷子。
弗瑞的意思非常明确，他逼视着自己的老伙计达姆弹：“这个叫杜瓦的家伙，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