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骑马与砍杀
“你之前说啥来着？我高祖父的徒弟？你占我便宜？还往那么大去占？不厚道啊你！”
“那我有么子办法，事实啊！何况你也不吃亏，我年龄不小了咧。”
“那打听一下您老贵庚？”
“1963年的。”
“嗯，跟乔丹同年的，难怪你篮球也打得棒！”
“唉~”罗成羲听出我语气揶揄，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是说真的，你莫不信。我天生白头，7岁的时候我那养父终于忍无可忍将我当怪胎给赶出了门……”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你家炒菜从不放盐？”
罗成羲白了我一眼，自顾继续讲道：“我一个人流浪了近十年多，18岁那年，是1981年吧，在长沙板仓遇到你高祖父，他当时也是一个人，可能是见我可怜便收留了我。”
“那你这个容貌是怎么回事？不应该啊，我们这一系的修行方式里没听说有这么嬲噻的技能啊！”
我俩交谈间，只觉c5不动声色的渐渐越挪越近，距离短于1米之内，上一次挨得如此之近还是在与其同骑水马兽的时候，但那是没办法，以她高冷的个性此举着实反常，此刻正竖起耳朵一副探听之姿。
“我这驻颜技能是天生的，你们学不来。”罗成羲将c5的举动也看在眼里，于是故意大声将几人心思直接说了出来。
威廉见状摸了摸额头，望了一眼前方魔兽大军依旧在热火朝天的填坑，感叹道：“也不知道你们是心宽啊，还是没心没肺……”
c5听后竟立马直接走开，望着她的后背，罗成羲莫名说道：“无相华盖，你是麓山陈家的？”
罗成羲见c5没有搭理他，再见我面露疑惑，便解释道：“没有，我是认出她用的那件兵器。无相华盖，阴阳双鱼轮的伞盖，双鱼轮亦合亦分可投掷回返；乾坤双子棍的伞柄，双棍可拆也分阴阳，棍头尖刺带血槽，属于麓山陈家的独门神兵，我原先听说过，倒是头回亲眼见识。”
“嗯，是这样啊，那你遇见我高祖父以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师父他老人家当时是在国家文物事业管理局当顾问，从那以后我就跟着他，得师父教导，修行之后我的那头白发竟逐渐黑化变得正常，不过发尖尖上还是有白发残迹。刚开始几年我也没太在意，那是过了很多年后才意识到我自此不会变老，不过代价是每年有三天的衰弱期。我也就跟着师父五年不到，不知什么原因他就突然去了子平界，临走时告诉了我一声，所以后来我自身的问题只是自己琢磨出来的，没人可以问。虽然只跟着他老人家四年时间，但那是我觉得最踏实的一段日子，他走的太突然，我后来越想越不对劲，便想循他而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惜20多年以来一直毫无头绪，于是我开始探寻师父他老人家的身份背景，所以后来我才做了你同学，想着守在你身边是否能找到线索。”
听罗成羲道出他的经历，我自心中默默对应，高祖父有关国家文物事业管理局的身份我是从未听说过，因此这个背景应该是他与其几个徒弟包括我爷爷在内的六人最后一次见面不久就失踪之后的事情。时间也算对得上，据说他是1980年消失的，而罗成羲在1981年的板仓遇见了我高祖父，四年后也就是1985年，他再次消失去了子平界，自此再无音讯。
“这个伢子说的时间差不多能对得上，应该没打乱讲。”
“吓我一跳，潘老您。”
“哎呀！老鬼，舍得现身了哈，没想到你还挺讲义气。”c5挑眉看了一眼老潘。
我连忙向其他几人介绍老潘的情况，一是打消防备，二是为了转移话题，现在可不是内讧的时候。
“列位，我们还是先把注意力放在眼前吧。一会……”刘桂皮出言说话但立马欲言又止，停了片刻后，还是再次犹豫开口，不过眼睛一直停留在刚出现的老潘身上：“我有个请求，一会万一需要有个啥的，我和我弟已经达成了共识，让我们先上。”
“你是刘宇！？你这时候是怎么出来的？”威廉叹道。
“这么多年下来，我们的双魂体架构已经不稳定了，尤其是近几年。承蒙您不弃，让我能在这世上多留二十年，只是现在已经深深地影响到了刘桂皮，我俩都累了。如果我的魂被抽离，他就没了修为，于现在这个情况一秒都活不了，如果抽刘桂皮的魂，这本来就是他的肉身，对他又太不公平，所以不如让我们两兄弟并肩战斗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反正横竖我们都想在这里结束，还请成全。”话末那段，同时出现了两个声音，分别是刘桂皮和刘宇，两人声音很像，但一同出声就能分得出来。
“也是唯一的一次……”威廉缓缓点头细语，算作应承。
几番必要的对话和心理活动不久就被一声突兀的吼声给叫停，实则周边一直兽吼不断，只是时间一久令人犯麻，此时听见的那声因为尤其引人注意，似是在发号施令一般所以用“突兀”来形容。果不其然，中间的深坑在那头白虎眼里已经被填得差不多了，成群的魔兽在得令后一拥而下，踏着它们同伴的躯体朝我们狂奔而来。
我们五人一鬼隔了些距离在崖边一字排开，最先接近我们的这批魔兽体型较小，与鬣狗相仿，数量也占大多数，已经跨过悬崖开始拼命上爬。我方唯一拥有远程攻击装备的只有c5的无相华盖，她很快将双鱼轮甩了下去，自持双子棍严阵以待，两只轮子在兽群中惹得血肉翻飞算是阻碍了它们一定的进程，我这才真正见识到这武器的恐怖，原本以为轮子每掷出一次就需要返回，如此重复来使用，殊料可以一直盘旋杀敌，且威力不减，只要c5不主动召回。而我们其余几人都可灵气外延，只是施展的远近距离各异，但都很默契地没有出手，因为这场战斗还不知要持续多久，一旦灵气滥用导致枯竭不继，那便非常危险了。
老潘首次与我们并肩作战，没有什么配合度可言，似乎还有些好斗，他观察一会儿后，就直接飘起一头扎入了下面的兽群中，虚实转换间已经撂倒了不少。魔兽反击，他便虚遁，逮得时机又突然化实给出致命一击，而他本身是魂体，双脚不用落地，脚下填坑的魔兽也干扰不了他，悬浮于空中又不费灵气，或者说是阴气，这么一来在c5双鱼轮的大力配合下，第一波的阻击还算效果显著。
魔兽军虽有些灵智，但似乎不高，眼见中途有敌人来袭，不分先后便全数围拢，后面的也不管能否挤得进去施展拳脚，一拥而上，而我方率先动手的是一只鬼和一件兵器，对方自然讨不到什么便宜，甚至有些摸风不着。对面的白虎见状，再次发出怒吼，兽军大部这才舍掉老潘等继续前行，只留下小股与其周旋。
大股魔兽军终于攻了上来，威廉再次嘱咐了一声：“就在实地上跟他们干，千万别下到悬崖去！”说完话的瞬间就跟几只魔兽接上了手。
而我们三个拿刀的也分别被卷入了兽群，罗成羲和刘家兄弟状态进入得倒还挺快，左劈右砍，腾挪自如。c5那边已经骑上了水马兽，或腾空或于虚空中频繁遁现交替，手中的双子棍被她组成了一柄双头带刃的长枪，一时也游刃有余。
像这种类型的战斗我之前在雪峰山也经历过一次，心理上倒是没有负担，就是拿着军刀砍杀时不得要领，不仅效果不好，一会还惹得大汗淋漓。魔兽不似怪尸，它们大部分皮糙肉厚，凶猛异常还很灵活，弱点肯定有，但一时半会还没找到，且品种类型多样，需要一一甄别观察，而在这样的混战局面里，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