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独孤斛珠伤痊愈,仇恕流落在荒岛
南宫傲见打伤独孤斛珠,心中很过意不去,抢先赶到,对云图南说道:“你扶住她,我运功帮她疗伤。”
“你滚!用不着你假装好人。”云图南没给他好脸色。
南宫傲理亏在先,被他一顿呛,也不好说什么,僵在当场作声不得,十分尴尬。
“老叫花,休对我爹爹无理。”南宫傲不好说什么,南宫冷月却不依。
“臭丫头,都是你惹的事,你爹不管,姑奶奶代他管。”
顾盼兮见独孤斛珠受伤,心中很是不忿,她打不赢南宫傲,见南宫冷月又来生事,正好借题发挥,痛打她一顿给独孤斛珠出气。
一招气惯长虹,直奔南宫冷月。
“姓岳的娃娃,快拦下她。”已伤一个独孤斛珠,云图南不想顾盼兮再伤。
岳凌风也想为独孤斛珠出口气,但他比顾盼兮理智,心知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救独孤斛珠,出气的事等独孤斛珠伤情稳定再说。
急展身法,穿入顾盼兮与南宫冷月之间,出手抓住顾盼兮攻出的右手说道:“顾姑娘,先救独孤姑娘要紧。”
“说打就打,说停就停,你们也太不拿我南宫冷月当回事。”岳凌风止住顾盼兮,南宫冷月反而不满。
她在独孤斛珠身上丢的面子想在顾盼兮身上找回,不想岳凌风及时出手坏了她的如意算盘。
“月儿,不可胡闹。”南宫傲拉回女儿,今天的事他理亏在先,再让女儿胡闹有损南宫世家声誉。
“爹爹,是他们无理在先,不是女儿胡闹。”在南宫冷月的潜意识里凡是逆她意的都是无理,从不想自己是不是有错在先。
“月儿,你住嘴。”南宫傲横眉冷对,生平第一次没给爱女好脸色。
“爹爹您凶我,呜呜呜!”南宫冷月说哭就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十分伤心。
南宫傲受不了她,像抓小鸡一样把她抓起往外走,边走边对云图南说:“云兄,今日得罪改日登门道歉。”
“哼!”云图南冷哼一声不理他。
南宫傲离开,云图南先行功三个大周天稳住独孤斛珠伤势,再让顾盼兮背她回房接着运功治疗。
有云图南悉心运功治疗,独孤斛珠还是修养七天才伤势痊愈。
这七天她的饮食起居都由顾盼兮照料,顾盼兮人善心细,照顾独孤斛珠十分用心。
七天相处下来,二人关系大好,从情敌处成知心的姐妹。
独孤斛珠还偷偷问她,如果九如哥哥还活着,找到他之后她愿不愿意与她共侍一夫?
在这场竟争中,她本已注定是个失败者,独孤斛珠愿与她分享仇恕,自是十分愿意,更念独孤斛珠的好,待斛珠也更好。
独孤斛珠伤愈,云图南不辞而别。岳凌风也不想在杭州待下去,问独孤斛珠有何打算。
斛珠认为她与仇恕是在西湖走失,若仇恕生还一定会回杭州找她,决定留在杭州等。
顾盼兮也与她一样想法,陪她留在杭州。岳凌风钟情于她,她不离开自也不愿单独离开。
三人便留在杭州等仇恕。
却说那日仇恕落水之后,被南宫傲、云图南内力激起的水浪越推越远,呛数十口水之后意识模糊。
在无意识状态下随波逐流,被水流带入海中,待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座孤岛上,衣服上的水已被海风吹干。
孤岛不大,与其说是一个岛,不如说是一个大型珊瑚礁,上面没有草没有树,只有光秃秃的石头。
要在这个岛上活下去,首先要解决饮水问题,海水不能喝,光秃秃的孤岛显然不可能有甘甜的山泉,要靠仇恕发挥聪明才智凭空生水。
他刚醒来,只觉得肚子饿,口不渴还没想到要喝水。
在这个岛附近海鲜众多,有螺有贝,填饱肚子问题不大。
仇恕在岛边拾一个大海贝,掰开壳在吃之前先默默感谢独孤斛珠一番,若不是他的珠儿使诈骗他破荤戒。
在此孤岛之上只有荤腥可食,他若未破戒,在吃之前免不了一番内心挣扎,现在却可以坦然享受裹腹的美味。
吃饱之后想喝水,掬一捧海水浅浅尝一口,既咸且涩还有些苦,根本不能喝,泼掉掌心水坐在石头上想如何解决饮水问题。
想到天黑也没想到办法,又吃一个海贝倚着巨石沉沉睡去,睡到半夜被冷醒。
岛上风大,夜里没有日照,海风一吹寒意更浓,没有遮挡会冷得无法入睡。
他双手抱着膝盖,上体贴在膝盖上,尽可能让身体正面的所有地方贴在一起,彼此传递热量保持温度。
直熬到天亮,气温升高,他才好受些,又起身去找海贝充饥。
刚站起,便看到倚靠的大石面被旭日一照流光溢彩闪闪生辉,上面似有可反光的东西,定睛一看是无数细小的水珠。
忍不住伸舌头舔一口,十分甘甜,异常美味。
“哈哈!有水喝了,先去弄些吃的回来。”仇恕大喜,手舞足蹈去找海贝。
找几个海贝吃饱,跑回来喝水,石上的水珠早已升华成水蒸汽消失不见。
“水呢?水呢?水去哪了?老天你能不能不要玩我。”仇恕喃喃自语,心头失落无限。
得而复失的挫折感,撞击他的心扉,折磨他的神经,几乎将他击垮。
“难道我要渴死在孤岛上?”仇恕喃喃自语:“不,我不能死,珠儿,我要活着回去找珠儿。”
想到独孤斛珠,仇恕又燃走生的希望。
刚燃起生的希望,又不得不面对无水可喝的现实,心又沉下去,刚燃起的生的希望之火几乎被掐灭。
“不,我不能泄气,为了珠儿我不能泄气,石头上既有露水,说明空气中有可喝的淡水,我只要想到办法把空气中的水收集起来就有水喝,就不会渴死。”
“露水,小时候早上起来,就看见地上的卵石沾满露水,我是不是可以用卵石收集夜间的露水?”
想到此,仇恕雀跃异常,站起身去岛上寻卵石。
岛上别的不多,卵石取之不尽,仇恕很快便找来一大堆。
有收集露水的卵石,还需要盛水的容器,仇恕扫过四周看到地上的大贝壳,双眼发亮拾回几个不漏的贝壳,把卵石堆在贝壳上收集露水。
第二天早晨仇恕满怀期待去看集水的贝壳,好在没让他失望,几只贝壳都装满水。
把卵石全部拣出,捧起贝壳尝一口,露水甘甜可口比琼霄殿的琼浆玉液还要美味。
有水喝,也不愁吃的,仇恕再无饿死、渴死之忧。但单人在孤岛生活难免寂寞,他又开始想要如何离开孤岛回杭州城找他的珠儿。
吃饱喝足之后就去其他地方搜寻,看能不能找到造木伐的材料。
岛不大,不到一炷香时间他已找遍所有角落,除了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卵石和一些海鸟粪什么也没有,很是失望。
情绪极度低落的仇恕低着头往回走,一不小心踩翻一颗碗大的卵石,差点摔倒。
“去你……”仇恕一脚踢飞卵石,骂到一半想起自己出自少林不该开粗,“娘的”两个字便没骂出口。
正要离开,忽听地下传来一阵轰鸣,他脚下的卵石突然塌陷,人也跟塌陷的卵石摔入一个石洞中。
这一跤摔得不轻,他在地上哼哼唧唧躺好一会才爬起,四下一看,见洞底靠墙处有一具白骨。
在白骨旁边,竖着一支九环锡杖。
“想不到在此荒岛之上,竟有一位佛门前辈在此圆寂,既让我遇上说明我与他有缘,我该把他好生安葬,让他入土为安。”
仇恕自说自话走向那具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