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独孤斛珠寻仇恕,云图南戏弄珠儿
“寻人要紧!寻人要紧!”云图南帮独孤斛珠说话。
他是仇恕落水的始作俑者,虽不信仇恕还活着,但不愿扫独孤斛珠的兴。
“独孤姑娘说的有理,我……”岳凌风话说一半突然住口。
他本想对顾盼兮说“我不与你计较”,我字出口又觉得此话多余,万一引起顾盼兮不满,又会节外生枝。
遂省去不说。
大家都赞成先寻人,顾盼兮不好逆众人之意,不再与岳凌风斗嘴,加入寻人队伍。
几人寻到天黑,遇人便问,逢草便翻,没找到仇恕踪迹,只好先回客栈,第二天再来。
仇恕人不在,他的客房正好给云图南住,不用再开一间。
第二天天刚亮,一夜未能入眠的独孤斛珠不叫其他人,独自骑踏雪赶往西湖。
云图南等人醒来找她不见,料是已去西湖,遂出门买一屉鲜肉包,各分几个,边吃边往西湖赶。
顾盼兮边走边责备自己对九如哥哥的感情不如独孤斛珠深,没像她一样把九如哥哥放第一位,只知贪图安逸睡懒觉。
其实她起得并不迟,只是比独孤斛珠起得迟些,她把独孤斛珠当成情感上的竞争对手,事事都想争个高下,这才对比独孤斛珠起得迟而耿耿于怀。
几人赶到西湖,不见独孤斛珠,约定日落前在雷峰塔碰头,然后分开各去一个方向寻找,既找仇恕又找独孤斛珠。
在来的路上云图南告诉岳凌风和顾盼兮他担心独孤斛珠找不到九如哥哥会寻短见,叮嘱二人找九如哥哥其次,首先得找到独孤斛珠,阻止她自杀。
岳凌风担心独孤斛珠真会自杀,分开后也不管大白天施展轻功会惊到普通百姓,展开轻功身法在昨天遇上独孤斛珠的地方来回奔跑寻找。
他除了自己分配的方向,还把云图南、顾盼兮分配的方向也找了个遍。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最用心最努力,最终是他找到独孤斛珠。
“独孤姑娘,不要。”他找到独孤斛珠的时候见她在往湖心走,以为她要投湖自杀。
剑鞘脱手飞出抛入湖中,人如展翅大鹏一跃入湖,脚踏剑鞘借力飞起,再跃向湖中的独孤斛珠抓住她的手臂往回拉。
“岳公子,你干嘛?”独孤斛珠用力想从他手心挣脱。
“独孤姑娘,你想开些,别寻死。”岳凌风边说边把她往岸上拉。
“岳公子,你快放开,再不放开我的手绢就冲入湖心了。”独孤斛珠功力略逊一筹,挣不脱岳凌风的掌控,急得大喊。
“一条手绢而已,丢了再买,独孤姑娘先上岸再说。”岳凌风关心独孤斛珠的生死,却不知那条手绢对她极重要。
“岳凌风,我恨你!我恨你!”独孤斛珠看着水里的手绢越漂越远,急得大喊大叫。
“你先上岸,我去给你拿。”岳凌风手上加力,把她抛向岸边,然后转身冲向水中的手绢,奋力去捞。
他不知道那条手绢对独孤斛珠的意义,但只要是独孤斛珠想要的东西,他拼上性命也要帮他弄到。
殊不知他武功不差,却没有打捞的经验,向前一冲激起层层浪,浪向前滚把手绢推得更远。
他见手绢漂向湖心加速去追,一加速又激起水浪手绢向湖心漂得更快,不会凫水的他半点办法也没有。
“姓岳的娃娃,你在水里干嘛?”恰在此时老叫花云图南赶到。
“前辈,独孤姑娘的手绢掉水里,晚辈在帮她捞。”
“傻小子,手绢浮在水面,你往前一步,会激起波浪把它推远一分,你且别动,看老叫花来捞。”
云图南说罢施展登萍渡水的绝世轻功脚脚踏湖面走向漂向湖心的手绢,弯腰拾起走回来递给独孤斛珠问道:“女娃娃,这条手绢对你很重要?”
“嗯!”独孤斛珠用力点点头伸手去拿手绢。
云图南突然想看看这条手绢有何特别,缩回手,背转身,不让她拿回。
独孤斛珠见他不还大急,和身扑上,右手成爪去抢。
云图南不与她交手,脚下一溜滑向湖面,踏水走向湖心。
“老叫花,快把东西还我。”独孤斛珠大急,扑向湖心去抢。
刚回岸上的岳凌风见她往湖里扑,急出手拉住劝道:“独孤姑娘,前辈不过开个玩笑,你别急。”
“九张机,双花双叶又双枝。薄情自古多离别,从头到底,将心萦系,穿过一条丝。”
立于湖面上的云图南已展开手绢,摇头晃脑读手绢上的词《九张机》。
读完又调笑道:“女娃娃,这是姓邵的娃娃送你的吧!情诗写得真不赖。”
“快还我。”独孤斛珠气得面色煞白。
“在她心中最重要的永远是邵九如。”落汤鸡似的岳凌风心生失落面色黯然。
“就不还,你来抢。”云图南踏水而行,在湖面绕一个s形浪圈。
“你个老不羞!”独孤斛珠大急,在地上拾起一块鸡蛋大小的卵石,力惯右臂用力抛出砸向湖面的云图南。
“力道不够,准头也差,差劲!差劲!”云图南双脚踏水,下体不动上体侧移,把身体扭成凳形,让开卵石。
“哼!我砸死你个老不羞。”一颗不行,独孤斛珠抓起一把卵石,以满天花雨手法扔向湖心的云图南。
“哎哟哟!女娃娃,你的心也忒毒,这是想要老叫花的命?”云图南大吼大叫,在叫的同时右手成爪,在空中一通乱抓,独孤斛珠以满天花雨手法扔出的卵石尽入他掌中。
“哼!我看你能抓多少。”独孤斛珠双手各抓一把卵石同时抛向云图南,然后左脚为轴右脚在地上扫一圈,踢起卵石无数,全飞向云图南。
湖中的云图南见飞石极多,也用满天花雨手法扔出手中的石子,撞向独孤斛珠砸来的石子。
他功力深厚手法独特,扔出的石子击落劈面飞来的飞石并未落水,而是借碰撞之力飞向另一颗,直到击落所有飞石,才跟最后一批飞石一起落水。
独孤斛珠用尽浑身解数奈何云图南不得,气鼓鼓对岳凌风说道:“你还不快帮忙。”
“哦!”岳凌风反手从身旁的树上抓下一把树叶,道一声:“前辈得罪。”扬手射出手中所有树叶。
劈空飞射的树叶“嘶嘶”作声,如同破空的剑气,力道惊人。
“飞花摘叶皆可为剑,娃娃修为不浅。”云图南赞道,再不敢吊儿郎当,万一被岳凌风射出的树叶所伤,丢人不说还不好找他理论。
玩笑是他先开,恶果自然也该他承担。
他右脚继续踏水,左脚猛踢水面,水浪溅起一丈高,在他身前筑成一道水墙。
树叶击中水墙纷纷落水,在最后一片落水的时候,水墙也跟着散成无数水滴落入湖中。
“女娃娃,不闹了!不闹了!你的东西老叫花还你。”见识过岳凌风的摘叶为剑,云图南再无玩心。
“快拿过来。”独孤斛珠只想拿回手绢,也不是真想与云图南为敌。
那条手绢是仇恕买来送她,绢上的《九张机》是她与仇恕一针一线共同绣成,虽不名贵却是她最珍视的物品。
否则以她的财力,怎会冒落水身死的风险下湖去捞一条手绢?
云图南踏水上岸,把手绢还给独孤斛珠,抬头看天,见日已偏西,赶到雷峰塔差不多日落。
于是叫岳凌风与独孤斛珠一起去雷峰塔找顾盼兮,然后一起回客栈。
“明天不来了吗?”云图南只说回客栈,没说再来,独孤斛珠有些不满。
“来,当然来,不找到姓邵的娃娃绝不罢手。”云图南是真不想来,但不忍独孤斛珠难过,还是违心答应接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