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薛记成衣试新衣,白衣仇恕世无双
仇恕拒不肯受,少林寺僧虽也化缘,但仇恕不是僧人,渡难大师教他之时教的还是常人的传统价值观。
风千羽尴尬一笑道:“少侠莫误会,这些纹银是风某送给独孤小姐的盘餐,小姐家严是风某故交。故交之女到访,风某不略表寸心,传扬出去岂不为江湖同道耻笑?”
独孤斛珠听说银票是送给她,乐呵呵叫一声风叔叔坦然收下。
她有个有钱的父亲,在外收多少礼都有老爹来还,不怕欠人情。
“小姐此去若见到令尊,请为风某送上一声问候,就说风某想他了,请他来寒舍一叙。”
风千里的话听在仇恕耳中是客套话,事实上并不是,他是真想攀上独孤斛珠父亲这棵大树。
“侄女一定带到,风叔叔再见。”受人好处,独孤斛珠嘴特别甜。
“再见!”
仇恕、独孤斛珠离开风府,直奔薛记成衣铺,未进门独孤斛珠就嚷嚷着让薛裁缝把做好的衣服拿出来让九如哥哥试穿。
薛裁缝笑意盈盈迎上,把二人迎进屋中,拿出做好的两套长衫问仇恕先试哪套?
仇恕偏爱蓝色,想先试自己订做的蓝衫,还没说出口,独孤斛珠已先替他拿主意,让他先试白色那套。
她觉得仇恕皮肤白,五官好,是他穿的灰色布裰影响颜值,换上白色衣服瞬间便会不同,特别期待仇恕穿上白色的样子,所以让仇恕先试白衣。
仇恕不与人争,独孤斛珠让先试白色,他便拿上白衣与薛裁缝进试衣间。
薛记成衣铺不愧是镇上最好的成衣铺,试衣间不大,三面墙与门背面各装一面人高的方形铜镜。
试衣者入内试衣,不用来回转身,只要偏头可以从不同方向,不同角度看到新衣穿在身上的效果。
“难怪薛记的衣服如此之贵,单是这试衣间装饰设计的人性化,已很值。”仇恕暗赞薛记成衣铺的试衣间设计精妙。
随后,脱掉灰布裰换上白衣,镜中的灰布裰假和尚瞬间变成一个白衣飘飘的美少年,一时看得痴了,忘记候在试衣间外的独孤斛珠还在等着看他换上新衣的旷世美颜。
试衣间外的独孤斛珠迟迟不见仇恕出来,很是着急,催促道:“九如哥哥,你是大姑娘上轿,羞于见人么?怎么还不出来?”
“来了!来了!”仇恕回过神,匆匆拉开门往外闯。
恰巧心急的独孤斛珠喊完又抬手去敲门催促,没料到仇恕会来得如此匆忙,差点撞一起。
“啊!”二人齐声惊呼,急刹住车,才避免撞一起的尴尬。
定神后,独孤斛珠把仇恕拉到最亮处,上下左右仔细打量。
“啧啧啧!”仇恕的英俊她找不到词来形容,只能一边绕着他转,一边发出啧啧称奇声。
换上白衣的仇恕到底怎生模样?说实话,笔者也与独孤斛珠一样见其俊而词穷,为满足各位看官好奇心,勉力一试。
好个仇恕,白衣加身,朗目如电射寒光;浓眉似剑穿九霄;额前斜刘海英气天成;鼻似新坟架于一对朗目于方口之间。
四方口不大不小,吃五湖刚够,吃乾坤恰好。面皮白里透红,粉嘟嘟有几分少女的温柔气。
颌下无须,与一袭白衣浑然天成。
身高一丈,胸阔腰略细,把一袭白衣撑得圆润饱满,又尽显男人的健壮。
什么潘安?什么宋玉?全不及白衣仇恕一举手的风情。
“九如哥哥,真的是你吗?”独孤斛珠如在梦中,痴痴问道。
她料到仇恕换上新衣会很俊,但没料到仇恕会俊到超出她的想像,一向以美自诩的她站在此时的仇恕面前都变得不自信。
一切似乎都是虚幻,太不真实。
“珠儿,不是我还能是谁?”仇恕咧嘴一笑,如拂面的春风,似入喉的蜂蜜,柔而沁人心脾。
“真的是你?”独孤斛珠还是不肯信,在她看来这一切太不真实。
“真的是我。”仇恕用力点点头,强调如假包换。
“你好俊,俊得不真实,像画里人,像梦里仙,就是不像珠儿认识的九如哥哥。”独孤斛珠轻吟昵喃像是梦呓。
“但我真的是你的九如哥哥,如假包换的九如哥哥。”
“嗯,你是,但我不敢信。”独孤斛珠终于正常了些……
一旁看热闹的薛裁缝也被仇恕的俊震撼到,摇头暗叹:“又一个让无数女子断肠的美少年。”
“傻丫头!”仇恕轻轻敲一下她的小脑瓜。
独孤斛珠被敲醒,抓起柜台上的蓝衣把仇恕往试衣间推,边推边喊:“快把这件换上让我瞧瞧。”
仇恕苦笑摇头,拿了蓝衣重进试衣间,换好出来。
蓝衣仇恕与白衣仇恕一样俊,要说有什么不同?也有,白衣仇恕更阳光潇洒;蓝衣仇恕更成熟稳重。
不一样的气质,一样的俊。
“九如哥哥,你真不该穿常人的衣服,还是该穿和尚的衣服。”独孤斛珠欣赏完调侃道。
“为什么?”仇恕不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仇恕自换上白衣那一刻,便不想再穿灰布裰。
“你这一打扮起来,不知会让多少黄花闺女断肠?不知会欠多少风流情债?”
独孤斛珠说完,想到自己有可能就是断肠的黄花闺女之一,不由黯然神伤。
仇恕正要回答,忽见她面现忧伤,话锋一转关心道:“珠儿,你怎么了?为何突然不开心?”
“没什么?我们先结账。”独孤斛珠的心事不足为外人道,有薛裁缝在场,她不好明言以结帐为借口把话题岔开。
“好!”
二人结帐,仇恕穿蓝衣赶路,白衣让薛裁缝包起。那件他换下的旧日灰布裰也让薛裁缝包起来,那是渡难大师给他做的衣服,留下是个念想。
“一件破衣服留着干嘛?”独孤斛珠想让他把灰布裰扔掉。
“这是恩师留给我的唯一的物品,此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我想留下它留个念想。”仇恕沉重道。
他很想再见渡难大师及少林十大首座,又怕见到他们。
他与少林有仇,少林于他又有活命之恩,再见这些人,他不知是该报灭门之仇,还是报养育之恩。
“你还真是个念旧的人,对我你也会念旧吗?”独孤斛珠不自觉的喜欢上风流倜傥的仇恕,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能调动独孤斛珠的情绪。
“傻丫头,九如哥哥会一直陪着珠儿。”
“真的?”独孤斛珠开心得一蹦老高,吓得薛裁缝一激灵,忙道歉道:“小女子失态吓着掌柜的,请多多包含。”
“好说!好说!”薛裁缝喏喏道。
“两百两给你,多的二十两和订金,充作小费。”独孤斛珠从包袱里拿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薛裁缝。
他哈腰接过,脸上乐开花,像独孤斛珠这般出手阔绰的顾客,他希望能多来几个,多吓他几次。
付过账,二人并排离开薛记成衣铺。
出门后,独孤斛珠取道向西,仇恕不知去何处,也不问跟着独孤斛珠往西走,独孤斛珠的白马独自走在最后。
出镇,行至人烟稀少处,独孤斛珠然止步问道:“九如哥哥,你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跟着停下的仇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说……你说……你说……你说会一直陪着珠儿。”独孤斛珠红着脸撕扯衣角,扭捏半天,最后一口气像放连珠炮一样把想说的话说完。
她说太快,仇恕没听清,张头接脑问道:“什么?”
“你……你……你坏死了。”独孤斛珠以为他假装没听清,使坏骗她再说一遍,手叉小蛮腰跺脚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