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秦霄暗恨太师叔,小汪风杀人成性
同样的年纪,他们得叫仇恕太师叔祖,所有小孩都暗生不满,最不满的还属秦霄。
他一直是孩子头,突然冒出来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太师叔祖,辈分上压他几头当时就想给仇恕难堪。
碍于师父因果在场不敢造次,先忍下这口气,再找机会找仇恕麻烦。
仇恕不知自己被人恨上,还在跟因果寒暄,问候完在寺内转一圈返回渡难大师的禅院。
自入少林后,他就与渡难大师住在同一个院里,在那间藏书的厢房腾出一块地方,支上床给他睡。
不知自己已被秦霄盯上的仇恕每日生活如旧,白天在渡难大师的禅院诵经练功,夜里去跟渡苦大师学医术。
话说秦霄已打定主意要找仇恕麻烦,但自那日见过之后,他便再没见过仇恕,又只知仇恕住在少林寺,具体住在何处不得而知。
找仇恕麻烦的事就此耽搁,但秦霄这个人别看年龄不大,做事却有始有终从不轻言放弃。
更关键的是他还有自己的参谋团、打手团、侦察团。
一时找不到仇恕落脚处,摸不清他的生活规律,找麻烦这事很难施行,便把参谋团找来问该怎么办?
参谋团由汪风、周宣、赵成组成,三人年龄不大,却都是机谋善断之辈,尤以汪风为最。
汪风此子不但聪明而且狠辣,十岁的小孩杀只鸡都会害怕,他杀个人都不会手抖。
他在家之时,其父汪慎言自他六岁识字之后,每年都要给他找一个陪读书童。
为什么要每年找一个?因为陪读书童跟他一年,新鲜感尽失就会被他弄死。
他杀第一个书童的时候刚好七岁,那时候他还是个懵懂的顽童,也是杀鸡都害怕的主。
汪慎言给他找的伴读书童与他同年,在月份上还比他大些,由于家贫饥一顿饱顿,长得十分瘦弱,远没汪风长得强壮。
在汪家一年,虽吃饱肚子,但以前欠的账实在太多,一时半会补不上,身体还是比汪风差许多。
汪风是纨绔子弟脾气不好,一不顺心就会打他,他只能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夜深人静独处时才敢想痛打汪风一顿以报受辱之仇。
一件事想太多,慢慢的就会植入骨髓,印进大脑。
在他伴读整一年那天,汪风由于堂上闹事,影响先生授课,被抽了几鞭,遂怀恨在心。
奈何他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有心找老师报仇,却力有不逮,一腔怨气全撒在伴读书同身上。
回去的路上一路走一路打伴读书童,只用手打书童还能受得,但汪风是个不知轻重的主,才不管书童受不受得住,路边拣起什么就用什么往书童身上招呼。
石子、树枝、刺条等等能用来打人的东西书童全受一遍,他一个七岁的小孩如何受得住,被打急后脱口说出等他长到足够壮要弄死汪风报仇。
他这一说不打紧,汪风更怒冲上去一脚把书童踩倒,骑在他身上,随手拣走一块石头就往身上招呼。
边打边骂:“你还想长大弄死老子,老子现在就弄死你。”发疯似的狂砸数十下,发现压在身下的书童已不再反抗,立觉不对仔细一看,书童躺在地上不动。
身上血肉模糊,头上一个鸡蛋大小的血洞,鲜血汩汩外冒,其间还夹一些像豆腐脑一样的东西。
血流到地上,先是一滩,接着四下溢散,流成殷红的血色梅花,煞是吓人。
汪枫不但不怕,还有些小兴奋,他喜欢像豆腐脑一样的脑浆和着血往外流,在他看来那是很享受的事。
他也喜欢看血凝成的梅花,在他看来那是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
他留在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迟迟未回,汪慎言在家一等不见回,二等也不见回,心头着急亲自来找。
当看到书童血肉模糊的尸体,惊得合不拢嘴,定神之后急问是谁杀的?
汪风嘴角上扬得意一笑道:“我干的。”
“你?”汪慎言双目瞪大,不可置信道,他不信一个七岁的孩子会如此残忍,不信一个七岁的孩子杀人后会如此淡定。
“是我。”汪风十分自豪。
汪慎言不愿信又不得不信,若是其他人所杀,与书童一起的汪风定不能幸免,现在他却毫发无损,佐证他所言不虚。
“快跟我回去,叫人来处理尸体。”汪慎言拉着儿子的手往回走,儿子惹的事他得善后。
“我不走。”汪风还没看够书童的惨状。
汪慎言不由分说一把抱起他往回走,这种事关人命的大事,他不能由着汪风的性子来。
以他的财势,儿子杀个书童要摆平也不难,但涉及到人命他也不能任由儿子胡为,一旦引起众怒就算他手眼通天,也难在保住儿子的前提下平息此事。
把儿子强带回家,汪慎言叫上几个年轻力壮的下人随他去事发地,就近掘坑把书童埋了。
然后四处打点,又给书童父母赔一笔丰厚的抚恤金,把此事平息下去。
一切忙完才把儿子叫去书房问他为什么要杀人,汪风说他心情不好打书童出气,书童威胁要杀他泄恨。
他一生气把书童按地上爆揍,越揍越是生气,随手拣一块石头乱砸,不想书童不经打被砸死了。
听儿子说完,汪慎言也觉得书童有取死之道,不全怪儿子手辣,责怪几句让他今后不可胡来,此事就此揭过,又给他买一个伴读书童。
起初汪风与新书童处得还算融洽,不想一年之后书童又被汪风杀死在放学的路上。
汪慎言大为恼怒,又花不少银两善后,怕他再犯浑杀人,不敢再买书童陪读。
如此过一年,汪风已长到九岁,一年没杀人心痒难耐,把主意打到一起上学的同学身上。
一天放学之后,他悄悄跟在平时最恨的同学身后,行到无人处,突然冲人一脚踩倒同学,飞身骑在身上双手用力卡住脖子,想把他活活掐死。
好在那个同学家境不错,有陪读书童且与书童关系极好情同兄弟。
书童见他被汪风按在地上掐住脖子,立刻放下书箱上前帮忙,背后一脚将汪风踩翻在地,扑上去把汪风压在身下抡起拳头就往脸上招呼。
被打的同学也从地上爬起,扑过来帮书童一起揍汪风。
双拳难敌四手,汪风独木难支,如何敌得住两个怒中烧的同龄人,被揍得哭天呛地大呼求饶。
那二人才不理他,小拳不停往他身上招呼,直打到手脚发软,气喘吁吁才各朝他脸上唾一口口水扬长而去。
等他们走远,汪风才从地上爬起,一路哼哼唧唧往家走。
回到家汪慎言问他是不是与人打架弄得如此狼狈?他不敢说是杀人未遂,反被对方爆打一顿,以走路不小心摔到地沟里推脱。
汪慎言问不出什么,也不再问,让下人先给他洗澡敷药。
此事过后,汪风倒也长记性,不敢再打同学的注意,那样做风险太大,杀人不成还会被爆揍,更怕遇上一个跟自己一样的变态,小命都可能不保。
不敢打同学的注意,又想杀人取乐,汪风又把注意打到书童身上。
每天放学按时回家,主动看书写留堂作业。汪慎言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还以为儿子长大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