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还好，还好，成功混了过去。

    妖女长舒一口气。

    管家说：“你们两个留下，其他人回去吧。”

    等众人散去，管家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锦玉抢着说：“我叫锦玉，她…”

    我们一直叫她妖女，谁知道她的名字啊。

    “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我…我没有名字，她们…她们都叫我…叫我妖女”妖女说着说着头低了下去。

    “万事万物都有名字，没名字可不行，没名字怎么传唤你呢，你自己起一个吧。”

    妖女的头低得更低了。

    我有这个资格给自己起名吗？

    “不用慌张，回去慢慢想。”

    管家摸了摸她的头。那是一双温暖的大手。

    “请问，下一次考核什么时候开始？”

    “今天你们先回去休息，明日再去。”

    管家浅笑了一下离开了。

    妖女笑了，锦玉白了她一眼，快步走开了。

    锦玉的表情并不明显，但妖女还是注意到了。

    她与我无怨无仇，为何她看我的眼神那么敌意。

    第二天，在去苏月院子的路上，三人都很沉默，妖女虽然没有什么朋友，却也受不了太安静的环境，她会莫名地心慌，于是她走到管家左边。

    “管家大人，昨日太匆忙还没问过，怎么称呼您呢，总管家管家地叫，太冷了，咦…”

    “叫我墨叔就好。前面就是宮主夫人的院子，我领你们进去。”

    宮主夫人的院子怎么会这样，那么素，倒像一个寺庙，进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展柜的文玩，桌上的茶具没有什么光泽，却让人感觉心静。

    “夫人，上一次考核胜出的两人已带到。”

    苏月倒了一杯茶握在手里，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

    “你下去吧。”

    “是。”

    墨管家行了礼便走了。苏月慢悠悠地喝着茶，好一会儿没说话，看得两人有些不知所措。

    “叫什么名字。”

    “锦玉。”

    “我…”

    “怎么不说话？”

    “我没有名字。”

    苏月的瞳孔微微放大，手中摇晃的茶杯停住了。

    “长这么大还没有名字！还是头一次听说。”

    苏月向后仰然后重新坐定。妖女尴尬地笑了笑。

    “我给你起一个，叫铃音如何？”

    谁会喜欢这个名字啊！跟个要出家的人一样，可我没得选，唉。

    “是。那您现在有什么吩咐？”

    “别急，你们先在这里转转，熟悉一下环境，我的东西向来都放在固定的位置，可不能乱啊，下去吧。”

    揖手。

    妖女和锦玉各自在大脑里记忆着这些物品摆放的位置。细心的妖女发现有的架子虽然看上去很干净，但上面的陈设却散布了一些灰尘。

    这打扫的侍女真是疏忽。

    “我们一起把这些瓶瓶罐罐擦一下吧。”

    我也想到了的，竟被她抢先了。

    锦玉没有回答，扭头走出门去，妖女跟了上去。

    “你走那么快干嘛？”

    “打水擦洗那些壶啊，不然呢？”

    锦玉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妖女没有做声跟着走了。

    水打好后，她们开始擦洗，妖女嘴角挂着笑。

    这人有毛病吧，这有什么可高兴的？我不理解。

    突然，一声清脆的破碎声传来。妖女转过身，愣住了，锦玉也是。

    “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

    锦玉和妖女慌忙地收拾着碎渣。

    吱呀，苏月的侍女打开门，苏月看到一地的碎片，神情有些慌乱，眼睛扫视着陈列的物品，眉头越来越紧。

    完了完了，碎掉的这个是宮主最喜欢的，别的碎掉了还好，这个…虽然我向来心善，从不惩罚下人，但这个做工精美的壶普天之下找不出第二个，得罚。

    “你们谁碰碎了壶？”

    妖女和锦玉回过神来，埋着头。

    这壶又不是我打碎的，我就不做声，听听妖女怎么说。

    这壶不是我打碎的，但宮主夫人这么紧张这个壶，站出去估计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两人就这样静默着。

    苏月的眼里是一股即将爆发的怒气，两人瞥见头越来越低。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是我。”

    妖女抬起头。

    明明不是我也不是她，为什么要蒙受这不白之冤？

    苏月咽了咽口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似笑非笑地说：“去外面跪着，没有我的允许吗许起来。”

    “是。”

    妖女走了出去，脚步越来越快，不敢多留。

    锦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