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心如刀割
<b>inf</b> 这张纸,仿若母亲就在她身边一样,抚摸淡黄的纸张,就如同抚摸母亲脸上的皱纹。
母亲换做现在,也已经年近半百了吧。
池烟心中酸涩蔓延全身,作为女儿,她始终认为自己不称职。
时至今日,才将她现在的遗物夺回。
真是可笑啊!
许是太沉溺在过去的情感宣泄中,池烟连自己的手指在慢慢泛紫都未曾发现。
直到,她开始头晕目眩。
她中毒了!
她将纸闻了一遍,果然,这是生半夏!
池婉婉居然想害死她,其心可诛啊。
池烟强撑着身子,生半夏的毒性蔓延得很快,十分钟内,就会麻痹全身,窒息而死。
池婉婉真是疯了。
池烟拼尽自己的全力,将几个重要的穴位控制住,不让毒性蔓延太快。
拿起手机,拨给了厉擎枭。
“嘟-”
“嘟-”
“嘟-”
三声之后,对方依旧没有接电话,池烟面色苍白,就快晕厥过去。
她继续拨着,一分钟后,对方终于接了电话,可她虚弱至极,说话的声音微弱得可怜。
“救……”
“什么?”
“救……”
“救我……”
话落,她直接晕了过去。
嘴唇发紫,浑身发颤,危在旦夕。
厉擎枭在听到那两字时,整个人汗毛倒立,发了疯似的紧张。
秦邵以百码的速度行驶在大道上,待厉擎枭确定池烟的位置后。
宾利都快飞起来了。
厉擎枭心如刀烧,担心得要死。
赶到实验室时,却发现,池烟已经没了身影。
他在实验室里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在每个房间寻找。
精疲力尽,大汗淋漓。
可人还是没有找到。
厉擎枭慌急了。
这时,西装袋子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池烟打来的!
厉擎枭忙不迭接了电话,可对面确是一个不知名的男声。
“请问,你是厉擎枭,厉先生吗?”
“是我,你把池烟怎么了!”
他的语气带满了不耐烦,他只想知道池烟在哪里。
对方也不着急,细心的解释道“厉先生,我是今天去实验室面试的,今天发现这位池小姐晕倒在实验室,立马将她送来了医院,您不用担心。”
她在医院。
厉擎枭悬起的心放了一半,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
“你们在哪个医院?”
“南方医院。”
“等着!”
他带有命令的语气,使对方有些被吓到,“好…好的。”
南方医院——
厉擎枭赶到时,疯了般的跑向了病房。
池烟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兔子,躺在病床上,也不说话,安静得很。
在她旁边坐着的,是那个打电话的男人。
黑色棒球帽,黑色卫衣,加上黑色的宽松牛仔裤,就连书包也是黑色的。
长得青春十足,看起来不过刚毕业的模样,稚嫩得紧。
“您就是厉先生吧。”他询问。
厉擎枭冷冷的点了点头。
“你好。”他伸出手,“我是陆晨,久仰厉先生大名,今日见到,果然如同传闻中一般,气度非凡。”
这个孩子不是这个城市的吧。
这个城市的人,没有人会认为他厉擎枭气度非凡,只会认为他是个十足的变态。
无恶不作,古往今来的大变态。
“久仰?客套话?”他直接道出,懒得同对方周旋。
陆晨有些尴尬,但厉擎枭对他而言,就是个气度非凡,冠绝古今的大人物。
他慢慢的解释道“这个城市的认为你荒诞可怕,可我认为,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有魅力,这样的人,内心往往有着常人无法触碰的东西,而这些被埋藏起来的东西,就是最值得我们去探索的。”
陆晨低头粲然一笑,“当然,这也是我学习心理的原因。”
这个人有些意思。
厉擎枭很久没有见过,一个比他思想还变态的人。
陆晨做到了。
把别人悲伤的过去,当做一个医学研究,甚至是欣赏,这样的艺术,这样的非凡,怎么算得上无与伦比。
不过他救了池烟,厉擎枭不好当场拆台。
“她怎么样了?”
陆晨噘嘴叹气,“中毒,还是生半夏的毒,这是有人要害她呀。”
“此话怎讲?”
陆晨头一歪,“这么讲吧,生半夏这个东西,但凡学医的人都知道是剧毒,可池小姐,医学天才,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总不能自己下毒害自己吧。”
厉擎枭仰头,眼神寒冰如淬,“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医学天才?”
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凝固,陆晨有些不自在,直接说道“我来面试这个实验室,里面的人我总要认清楚吧,厉总。”
此言倒也
有理,看在池烟的面子上,暂且不予追究。
现在的重中之重,是调查出,谁给池烟下的毒。
这也并不难想,能让池烟完全触摸的,就只有丹方,这个东西,她会毫无保留的打开看。
而给她丹方的,就是池家人。
池家懂医术的,池婉婉!
厉擎枭脸色阴沉,表情凝固,像是立马要杀人一样的征兆。
他确实很想杀了池婉婉。
这种事都做得出,和毒妇有什么区别。
可恶至极!
此时此刻,池婉婉正在医院上班。
听闻池烟因为中毒来了医院,她心虚不已。
若不是走投无路,她又怎么会出此下策。
这可是杀人,她也是疯了!
看见池烟脸色苍白的那一刻,池婉婉是真的慌了。
她很害怕,害怕因为这件事,自己这一辈子就搭上了。
但如果不这么做,最后的筹码就没了。
她一时慌了神,才做了荒唐事。
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池烟已经中毒躺在了床上。
这件事会调查到她吗?
厉擎枭会不会杀了她!
她越想越怕,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池医生!”
背后人的声音,将她吓得不轻。
“怎么了?”
“院长叫您过去呢。”
池婉婉愣住了,难道是因为下毒的事?
院长这么快就知道了。
她慌不择路,不知该怎么办,只好搪塞道“好,我,我马上过去。”
院长办公室在顶楼,电梯每上一层,她都觉得入登天一般难受。
像是去接受死刑一样。
不,这就是死刑。
院长正身坐在椅子上,池婉婉觉得身边都散发着不寻常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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