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操控
杨青玉挠了挠头喃喃自语：“这也是个好东西么？我这么牛逼的么？早知我早就进山啊，这特喵的错过多少好东西。”
不管对方是为什么要跟着自己，还有这只小狐狸，不管对方抱有什么心态，杨青玉都没感觉到怕。
为什么？
有娘亲在啊！老娘兜底，实在不行，在小镇里就不出来了，老子不想长生，不想傲踞武林，也不不想睥睨天下。
回头结个婚，生个孩子，普普通通的就挺好，闲暇之余钓钓鱼，打打猎，找人喝个小酒，挺好。
出了洞口，他没有停留，大致看清楚方向，消失在这深夜的丛林中。
……
夜色正浓，往日里异常安宁的小镇喧嚣起来。
大部分人都将自家孩子拦在家里不让外出，但是总归有些孩子，调皮的偷偷跑出去。
祠堂。
祠堂内的氛围庄重而肃穆，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古老的香炉中散发出淡淡的檀香味，让人心神宁静。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祖先的画像，他们的眼神似乎在注视着每一个进入祠堂的人。
老人坐在正首位置，他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他的眉眼低垂，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一副安详的模样。
下方七八个人或坐或站，都在沉思些什么。
“散了吧。”儒家圣人，李空山看了看四周，见没人说话。他突然出声道。
“嘿，三先生，不能这么干啊，这稀里糊涂的，不合适吧。”刘大接话道。
“罢了罢了，心烦，谁爱管谁管，老夫回去闭关。”说话的是道门老三，杨青玉熟悉的三大爷。
“老爷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您这一句话，让小镇近万人口何去何从呢？”
说话的是王寒山，王家老大，他一身白袍，样貌十分俊朗，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纸扇，轻轻转动着。
“老子怎么知道，哎，万事万物终有命数，随之任之吧。”三爷说着叹息一声，挥了挥手。
这时候正首位置，头发花白的老人抬起头，睁开眼看向众人，老人饱经沧桑的眸子，似乎能够直达对方内心深处。
他轻轻转动头与所有人对视一眼，又轻轻合上。
众人不再说话，起身拱手，向后退去。
随着众人离去，偌大的祠堂，仅留了三个老人静静坐着。
“你都跟他们说了？”三爷看着上首位的老者，轻声开口。
老者轻轻摇头“只是多给了他们一个选择罢了。”
“这一次，结果如何，谁都说不准。我们也无能为力了。”李空山叹息道。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这个一……”三爷轻轻掐着手指。
“别算了，让自己多活几年吧。”老者说完一阵微风毫无征兆的出现，打乱了三爷引动的异象。
李空山看着二人，目光转动不知想到了什么。
“谁呀？”
“先生。”刘二在祠堂门口冒出个脑袋。
“何事？进来说。”李空山看着刘二轻声说道。
“我想问一下，杨家几口人……”刘二站在门边，拱手问道。
“哎，场面混乱各自散开的太远，没有注意到。”李空山闻言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说道。
“嗯？这次进山损失的人手不少啊，你那边什么情况，我还没问过你。”三爷像是才想起什么出声问道。
“哎，开始时候我们假装败走被他们围困，想着等对方叫来援兵，再将其一举歼灭，谁知大战开启时候，妖族大军袭来。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李空山说着闭上了眸子，一脸懊悔之意。
“后来被冲散了，想来凶多吉少啊。”
刘二对着几人拱了拱手，低着脑袋走了出去。
王家。
王寒山从祠堂回来后，就独自去了书房。
而后叫来两个弟弟，三人在书房不知道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这一幕在小镇中很多家里上演。
子时左右，几个人影，走过桥，入了山，消失不见。
……
夜里时候，杨青玉找了一棵大树，消失在茂密的树冠上。
“娘？娘？”杨青玉出现在戒指，刚一露面就喊了一声。
“干什么？饿了？我给你……”卫兰从房间里出来，说着说着，自己也愣住了。
而后二人都笑了起来，杨青玉取出之前准备好的食物，放在凉亭。
“我爹他能？”杨青玉说着，听见了开门声，就看见老杨缓缓走了出来。
杨青玉赶忙上前就要去扶着。
“去去去，没到那时候呢，现在献什么殷勤。”杨辰州看见小儿子跑过来的样子，笑骂一声，挥挥手。
“甭管他，坐下准备吃饭。”卫兰笑了笑说道。
三人一猫坐在凉亭边吃边聊，小猫趴在杨青玉腿上，时不时接住杨青玉夹过来的饭菜。
“吃完这顿饭，让你爹去沉睡，我也要开始闭死关，如果不是生死关头，或者想要成亲，不要叫我。”
卫兰看着喂着小猫的儿子，轻声说道。
杨青玉手一抖，抬起头两只小眼睛，布灵布灵的看着自己娘亲，小小的脑袋充满了疑惑。
“娘，你们什么修为？”
卫兰看着儿子的模样，伸手摸摸他的狗头，轻笑一声。
“圣阶而已。”
“圣阶不是镇里最顶尖的那一波么？”杨青玉隐约记得小镇上没几个圣阶吧。
“不过是个圣阶罢了。”
“小镇几千年，其中隐秘我和你爹都只能窥的一角，圣阶还真不够看的。”
卫兰看着儿子的模样，解释道。
“那我们之前？”杨青玉想到了在家里时候，几人说话还要避开圣人目光。
“我说过的，所有人接触到的信息，都有可能是别人篡改过的，无尽的历史长河如此，几千年来小镇上代代传承的记忆也是如此。”
杨辰州这时候开口接话道。
“所以不管哪一代人，接受传承时候，都会或多或少的改变了自己的认知，我不知道是谁在操控，但是很可怕不是么？”
卫兰目光炯炯，紧紧盯着杨青玉，幽幽地开口说道。
杨青玉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多年来一直有人在操控着小镇上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