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做生意
“那兰公子，你在这做什么呢？”念儿也蹲下问道。
“我在看这个植物是怎么生长起来的。”那兰用一种求知的眼光看向前方。
“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我家小姐找您。”那兰赶紧起身。
“辰儿，听念儿说你找我？”那兰一脸笑嘻嘻的问道。
此时的婉辰正描着眉：“看你闲来无事，跟我去趟河边。”
“好。”那兰满脸笑容的答应了。“这是？”那兰同婉辰出了屋，看着眼前的东西问道。
“你不是没有见过黑猪吗？我让你看看什么是黑猪。”婉辰指着眼前的小猪道：“此猪是家猪与野猪的结合品种，它就同你们那里的牛羊一样，日出时离家，日落时而归。
它不像野猪那样凶猛，但是肉质鲜美有弹性。”
婉辰撇过一个刷子，那兰一把接住：“这是刷猪的刷子，你先去给它洗刷干净。”
“好的，”那兰撸起袖子开始给小黑猪身上冲刷着。
“姑娘，毕竟人家是王子，咱们这样做，不太好吧。”念儿有所顾虑地说着。
“无妨，看他也是闲来无事，让他做一些事情打发时间呗，省得他无聊。”婉辰看了看刷着起劲的那兰：“我们先去那边看看雪球抓鱼抓的怎么样了。”
雪球在上游玩的满身是水，“哈哈，雪球，你太胖了，是该减肥了，你看你都这么大了还不会飞呢。”
雪球听后非常伤心，一个滚儿弄得婉辰跟念儿身上满是水。
“它居然会打水仗。好呀，念儿上。”婉辰将鞋袜脱在河边，三小只打起了水仗。笑声引起了下游那兰的注意。那兰被笑声吸引过去，牵着洗好的猪向上游走去。
只见婉辰三人玩的是不亦乐乎。
身上被水打湿，里面若隐若现。
那兰咽了咽口水。
三只感到炙热的眼神，情不自禁的一起看向岸边，只见那兰呆呆望着三小只。念儿见状赶紧跑到河边将鞋袜穿了起来。
念儿唤道，“姑娘，姑娘，小姐。”
“啊”婉辰错愕的看着念儿。脑袋像是短路一样。
“鞋,鞋。”念儿指着地上的鞋说道。
“唔，哦。”婉辰这才反应过来。
婉辰二人的憨态可掬的模样逗坏了那兰，那兰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笑，只能憋住。
雪球见到二人上岸，也悻悻地追了上来。
站在岸上的雪球将身子左右一甩，水花溅在了三人身上，三人不免哈哈哈大笑起来。
“把它赶回去吧。”婉辰指示雪球。
雪球飞身而跃，小猪听话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此时家中的灶台上的锅里已装满了水，占虎正在灶台下面加火。
火苗着的很快，不一会儿锅里面的水就沸腾了起来。
婉辰下巴一抬：“愣看干嘛？去呀。”那兰朝着灶台的方向走去。“回来，把猪带上。”那兰手足无措的将猪赶了过去。
黑猪不走，那兰只好硬拖。最后雪球看不下去了，将猪赶到灶台前。
占虎看着憋气的样子说道：“搭把手呀倒是。”
那兰同占虎一人拽着两个猪腿将猪放在了桌子上，只见顺子拿着一把刚磨好的刀，闪闪发亮的。
顺子走了过来，雪球见到这种情况，跳到了小黑猪的身上在脖子上咬了一口。
顺子下刀时小猪没有过分的挣扎。
几个人越干越顺手，不一会儿的功夫将猪收拾的干干净净。
“咱们把猪头煮了压成猪头肉，心肝脾肺什么的放全调料全部煮了。给师傅做下酒菜用。猪尾巴也给师父留着。”婉辰算计着食材说道 。
“这是做好了吗？”那兰闻着香味儿问道。
“做好了，这是血肠，这是肉肠。”顺子拿着一节节的肠子展示道。
“这是猪头肉，还有刚煮好的黑猪肉，这是肘子，咱们还吃吗？”占虎问着婉辰，“肘子还是别吃了，一会儿拿到集市上看看好不好卖。”婉辰分析着生财之路。“先叫师娘吃饭去。”
大家开始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猪肉的优点：这猪肉确实好吃、肉质弹弹的、肉质非常细嫩、还不油腻、口留余香、你看这全是瘦肉。
“哈哈哈，就师娘说了一句最大的实话，此猪的确比家猪瘦。”
“而且这个猪要比家猪繁殖的要快，生长速度快，繁殖能力强。还不用给它们准备过多的食物，只需早晚各一顿就可以了。”
“那咱们就先看看这个猪到底受不受欢迎？主要是还得看看它有没有这个市场，咱们一会去集市上看看，这个肉大家大家接不接受。”
饭后:
婉辰有些着急：“咱们不等师父跟小豆子了，说他俩是医痴还真是痴，每天扎在山上不到晚饭不回来，废寝忘食的。”
师娘笑道：“咱们不等他们了。准备好就出发吧。”
婉辰分配着每个人的分工：“念儿，你跟顺子去集市上看看效果。”
“占虎，你随着师娘去各个小吃店推销。”
“我与那兰去镇上几家有名的酒楼看看。”
念儿将婉辰拽到一旁，“姑娘，这可就剩下你自己了。您跟他在一起我不放心。“”
“不用担心，他是不会伤害我的，这不是还有雪球呢吗。”婉辰说着望向躺在怀里的雪球。
雪球此时的肚子吃的鼓鼓的，正趴在婉辰的肩上睡觉。还有一滴晶莹的口水挂在嘴角。模样可爱极了。
家里每人挎着篮子一同出发。
集市上：
“卖黑猪肉，先尝后买。”念儿开始有些不敢张嘴。
“你这声音太小了，跟蚊子一样，你看我的，顺子放下背着的筐吼道：“卖猪肉嘞，纯种的黑猪肉，先尝后买…”那兰使了个眼色：“看见了吗？这才是吆喝声。”
念儿回到：“就你会做买卖行了吧？”
一位大婶头上蒙着蓝色的头巾，问道：“这是什么。”
两人赶紧上前推销到：“大姐，您看看，这肉，来先尝一块。”
妇人拿起一块揉尝了尝：“这肉吃看还行，但油不是很大，要是炒菜用肯定是不行。算了我再看看别家的逛逛吧。
占虎与素芬这边：
来，老板，看看。这是下酒的好菜。味道鲜美有弹性。不要不要，这又不是牛肉，谁会点这菜来吃？
另一家店的掌柜说道：“这个猪肉听看倒是新鲜，我先买一点，如果客人反映的好，我们再买。”
这边的婉辰与那兰：
到了附近最大的一家酒楼，两个人没有先进去，而是在外面买了半斤瓜子，坐到路边开始嗑起瓜子来。
只见酒楼里来来往往的都是送菜的和买肉的。目前还没有几个吃客。
“那兰，你有没有通房丫头？”婉辰好奇的问道。
那兰红着脸将头看向一边，“没。”
“姐姐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怎么样？”
那兰摇头：“我还是跟着你卖猪肉吧。”
“你呀，有些时候就是放不开自己。算了算了。”婉辰见没有调戏成功，有些生小气了。
说话间，到了晚饭的时候，婉辰扔掉手上的瓜子，双手在身子上来回蹭了蹭说道：“走，姐姐今天教你如何做生意。”
婉辰挑了大厅中一个最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
“店家，”婉辰大叫着，小二笑脸迎来。
“将你家做的招牌菜一样都不许少，全部给我拿上来。”婉辰说道。
这是松鼠桂鱼、这是火腿、这是蒸饵丝、这是竹筒饭、这是汽锅鸡……
“二位的菜上齐了，您两位请慢用。”小二拿着托盘转身又跑了出去。
“那兰，你会不会打架？”婉辰边吃边问着那兰。
那兰点头，“如此，给你看场好戏，要是谈好了，今天的单就给咱们免了，要是谈不好，免不了挨一顿胖揍。”婉辰越说越严重：
“真要是先打起来了，你记得保护我，我先走，你垫后。”婉辰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盘。
“没问题，你尽管放心吧。有我那兰的一口气，也不会让你受欺负的。”那兰一脸郑重的表情。“瞧好吧您内。”婉辰开始挑逗：“小二，你们做的这是什么菜？”婉辰吼道。
“就是，做得一点也不好吃。”那兰在边上附和着。
只见席间的人全部都将目光聚集到婉辰的座位。
“去，找你们掌柜的。我想跟他见面谈谈。”婉辰想让老板出面面谈。
“也不知你家店这么多人是怎么搞得，做得这么难吃，还会这么多客人，是不是这些人是你们顾得？”婉辰激将着小二。
小二看到那兰的模样，以为二人要闹事，转身就要去喊人。
婉辰将怀里的元宝掏出，放到桌子上。“你去叫你们掌柜的，我有话跟他说。”
店小二出去不一会，掌柜的就跟着走来。
只见掌柜的一脸愤怒。被小二领着来到了婉辰的面前。
“掌柜的，见您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婉辰起身将座位让给他。
“听说公子对我们的菜不是很满意？”掌柜的直奔主题。
“我就是想给您提个小小的建议，您家的菜好是好，但是没有什么招牌菜，我看到这镇上的各家大饭馆里的菜都大同小异，没有什么特色。”婉辰分析道。
“兰哥，”婉辰叫了一声，那兰还没有反应过来。婉辰在桌子下面踢了那兰一脚，“兰哥，”把咱们的东西拿上来。
“好呀，原来你们是到我们这来砸场子来了，告诉兄弟们抄家伙。”掌柜的顿时火冒三丈。
“哎，掌柜的您不要动粗嘛，这么多人看着呢，影响不好。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俗话说得好，和气生财，”婉辰站起身来把着老板的肩膀，将老板按在了椅子上，“您听我把话说完。”
“谁不希望自己的买卖能更好一些呢？”
“您不要急于发表意见，咱们先谈谈。”
那兰将一筐的肉放在桌子上。
“您看，这是我们家做的黑猪肉，全镇上只我一家。不瞒您说，这可是今年入宫进贡的肉。您要是不信，大可托官府的人打听打听，当今皇上都吃这些东西。”婉辰一脸自信的说道。“如果咱们餐馆里有，确保您能大卖。”
“照你这么说，你的东西真有这么好？”
“那是当然，不然我也不可能蹬你家的门。”
“那你这肉多少钱？”掌柜的问道。
“咱先别提钱，兰哥，将这肉全部给小二。”婉辰指使着那兰先干起活来。
对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这筐肉我们不要钱。让后厨将这些肉给切了，今天是想让在座的各位免费品尝，看看大家的品鉴的效果。”
二人的对话被食客全部听了去。能来此店吃饭的人，都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听了婉辰的一番话，都想尝试着一下新的菜品。
没一会的功夫，小二将菜端了上来，只见大家纷纷评价道：“此肉晶莹剔透，肉质鲜美。入口有弹性。吃着倒不像是猪肉，没有猪肉的肥腻。回味无穷。”
掌柜的见状也拿起筷子夹了一片，尝了尝。也点起了头。
婉辰拿出一个银锭子对着小二说道：“这是我们今天吃饭的菜钱。”说罢起身：“兰哥，我们走。”
那兰背上了竹筐，跟着婉辰起身站起，往门外走去。“辰儿，这是银锭子，就这么全部都给他们了？”
“别说话，不许回头，快走。”婉辰用命令的口气对那兰说着。
那兰紧跟婉辰身后，只见婉辰前脚刚迈出了门，后脚就被掌柜的叫住：“公子慢走，公子慢走。”
掌柜上前将婉辰拽住。
“诶，既然掌柜的不喜欢我们推销的东西，我们二人哪有牛不喝水强按头道理。掌柜的祝您生意兴隆，我俩还是去别的饭馆瞧瞧吧。”婉辰假意道。
掌柜的一听急了，给小二使了眼色，小二上前将婉辰给架了回去。
“既然公子不想与小店做买卖，但是公子的菜钱，我们可是不能要的。这锭银子您拿好，今天的菜钱我们就免了，不能让您吃亏不是。”掌柜的将钱给了婉辰。
婉辰接过银锭子：“看来掌柜的倒是很会做买卖。”
掌柜的倒也不客气“俗话说的好，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既然您这么有诚意，那我们谈谈吧。”婉辰提出。
“如此甚好。去倒一杯好茶来。”掌柜的吩咐小二，“公子咱们里面请。”
婉辰所做的一切，全被楼上雅间的人尽收眼底：“看来是个做买卖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