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缘起缘落皆有定数
宾客全部前往后院，开始坐席，乌兰巴尔思·那兰从人群中穿过，来到了大夫人面前：“我今日前来，是要跟上官婉辰提亲的。听说你们中原女子过了及笄的日子就可以嫁人了。二殿下告诉我提亲是需要下聘礼的，这些是我的聘礼，还烦请夫人过目。”
只见那兰身后站着一群人，有两个人抬着箱子的，有牵着牛羊的，弄得院子里有些乌烟瘴气。不禁让来客纷纷拿着手绢捂住了口鼻。
大夫人见到如此情形婉拒道：“这，不是老妇要拒绝您，只是辰儿的婚事我们当父母的也做不了主。”
这边的事还没有解决，只见外面又来了一帮人，宇文家的媒婆从人群穿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帮奴仆，个个都端着托盘，托盘上蒙着红布，给这些东西增加了神秘感。
只见媒婆满脸笑容，说道：“我们宇文家听说今日是小姐的及笄之礼，本应一大早就过来的，不料在路上被一些事情给耽搁了，还望夫人见谅。”
说完媒婆给了带头的一个眼色，身后的人赶紧上前将自己手里托着的物件一一放到了大夫人的身边。
“这是：金累丝点翠镯子一对。银青丝镯子一对。五彩翡翠手镯一对。金丝镶珍珠宝石蜘蛛网别针一个，金镶红宝石领针一个，金镶翠领针一个，金镶祖母绿宝石领针一个。”宇文家的仆人将这些东西一一放到了案桌上。
媒婆转身说道：“我家公子说了，这些都是小玩意，给上官姑娘讨个乐。都是一些姑娘家的小玩意，若是上官姑娘喜欢，以后也可当填到嫁妆里。”
“多谢公子的厚爱，来人，请婆婆去那边桌上吃席，让婆婆上座。”大夫人使着眼色，想让他们赶紧离开这边，以免生出事端。
只见媒婆刚要转身，便看到了那兰一行人和聘礼，转身又回来责问道：“既然夫人说要与我家结亲，为何还要收别人的聘礼？莫不是夫人想要卖女儿吧？”
“您是理解错了，这是蒙古王子那兰，他与小女只是朋友关系，今日是辰儿的生辰，特来送礼祝贺的，您多虑了。”大夫人强行解释道。
“那我怎么看着这些不像是礼品，倒像是聘礼呢。”媒婆不依不饶的说道。
“这本来就是聘礼。”那兰有些着急道：“中原人有一句古话，叫做一家有女百家求。凭什么你们可以娶婉辰我就不能？你们难道就不问问婉辰愿不愿意？”
京城家有谁不知道，我们宇文家是要跟上官家定亲的，而且就连当今的皇上都是默认的。”媒婆趾高气昂的说道。
“默认的又怎样？你家公子就是个残废，难不成婉辰还想嫁给个残废不成？”那兰怒道。
“你这个有娘养，没娘教的。看我不打死你。”媒婆说着就要动手，这边的也不甘示弱，马上双方都要抄起了家伙。
“我愿意嫁到宇文家，”婉辰从人群中走来，所有人都将道路纷纷地让开，婉辰站到众人面前问道：“乌兰巴尔思·那兰，我不知你是何居心？为何要有意破坏我的及笄之礼。在座的各位都是我们的贵客，我之所以叫你过来也是认为你是我的朋友，可是我没想到你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羞辱我，你到底想置我于何地？”
“我没有羞辱你，我是喜欢你。”那兰有些手足无措道。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宇文家早在年前就已经向我家提亲了，不管我喜不喜欢他，我们的婚姻是皇上指配的。既然已经答应他，我就会嫁给他的。不管他是否残疾，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不料那兰也是个拧鬼：“正好今天人多，我也把话撂在这里了，你上官婉辰一天没有嫁出去，我是一天不会放弃的。”
惠妃娘娘听到了外面的嘈杂，出来看看情况：“这是怎么了？”只见一人在惠妃耳后说了几句，惠妃笑道：“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我们辰儿这是太过于优秀了。今儿是辰儿的大喜的日子，咱们都先进去喝酒。”
众人见惠妃出面，都悻悻的散了去。
婉辰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说道：那兰，这辈子你最好不要负我，不然连上辈子的仇我会和你一起算的。
“辰儿，你快看，门口有一个老鼠。嘴里叼着你的郡主腰牌。”婉辰被月儿的声音唤回。
“哪里？”婉辰问道。就在大门口。
“还真是呢。”远远的望去，两个小坨正蹲在门槛上，左望右看，婉辰提着长裙赶紧向大门口跑了去。
只见耳鼠妈妈飞身到婉辰的身上，将小耳鼠放到了婉辰的怀里。
婉辰问道：“你也是过来给我庆生的对吗？”
耳鼠妈妈点了点头。
把耳鼠宝宝往前拱了拱。“你是要将雪球送给我对吗？”
耳鼠妈妈又点了点头。
“月儿，你看，这就是我经常跟你在信中提到的小耳鼠。”
“哇，好可爱。”月儿伸手去摸，雪球跑到了婉辰的怀里。“它这是怕人吗？”
“它不是怕人，它是看见美人害羞了，是不是呀？小雪球。”婉辰用手抚摸着小耳鼠说道：“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名叫月儿，你可不许欺负她哈。”小耳鼠探出脑袋瞧了瞧月儿，“快去让月儿抱抱你。”只见小耳鼠骨碌一下，从婉辰的怀里滚到了月儿的身上。“它现在还小，还不会飞呢。”
月儿，你去抱它们去那边，给它们多弄点肉吃。两只小可爱像是听懂了婉辰的话，乖巧的跟着月儿去了席间。
两只小可爱在席间像是团宠一样，逗得人们哈哈大笑。大家伙好像忘去了刚刚的不愉快。
待宴席散了后，那兰随惠妃娘娘一起回了宫。
一日，那兰无趣，便在御花园里闲逛。
那兰只觉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回头一看竟是程洛溪。
“那兰公子，真是巧呀。”程洛溪用手绢掩口偷笑道。
“洛溪姑娘，你来宫里是…”
“哦，近日闲来无事，皇后娘娘让我进宫陪她唠唠嗑。”
“那你这是？”那兰有些不解。
“哦，无事，娘娘宫里来了人，我这不寻思着，御花园里一到春天风景如画，刚好过来逛逛。”程洛溪眼神如流波，模样娇羞。
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走着，慢慢地，那兰发现，好像洛溪的蛮横只是针对婉辰，其实性格还是挺温柔的。
“我听说上官婉辰的及笄礼上，你去大闹来的？”程洛溪表情看着略显惊讶。
“是谁跟你说的？”那兰满脸疑问。
“听过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吗？”程洛溪笑道。“你不是喜欢婉辰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我是喜欢她不假。可是她已许配给宇文家，怕是日后我俩无缘了。”那兰情绪顿感低落。
“这女人一天不嫁人，都是未知数，你听说过事在人为吗？”程洛溪解劝道：“凡事还是自己争取的好，千万不要期待着别人。”
“姑娘说得言之有理，那兰谢姑娘的悉心开导。”那兰抱拳道。
程洛溪笑嘻嘻的说：“你呀，太客气了，以后要是有什么想不通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你难道不介意我们两国之间的敌对关系吗？”那兰很是不解。
“这不是我一个女儿家应该操心的事，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洛溪停了停。
“你现在最关心的是什么？”
“是，我要找一个好婆家，最好是给人当正妻。”程洛溪害羞道。
“会的。”
“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