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 章 大打出手
园子里,四人由丫鬟搀扶慢慢地走着,正赶上三王爷往皇后宫中请安,“文渊哥哥”程洛溪向三王爷跑去,连行礼都忘了。三王爷满脸嫌弃的一转身,在文渊眼里,婉辰的模样就好似天上的太阳,而程洛溪顶多算是个星星,还是最讨厌的扫把星 “臣妾拜见三王爷,臣女拜见三王爷。”轩辕文渊彬彬有礼道:“二位夫人来的够早的,不像我,这都日上三竿了,才来向母亲请安。”
“王爷这是哪里的话,您每天都要跟太子处理一些要事,不像我们这些闲人…”程夫人恭维地说道,还想尽力地为程洛溪博得一些好印象。但轩辕文渊转头对古冬岚说道:“今日刚好看见上官婉辰了,有些关于蒙古刺客的事,我还需要跟她确认一下,请夫人准许…”“那三王爷,我们去前面的亭子等她,婉辰速去速回。”古冬岚识趣道。
等到三人走远,轩辕文渊将婉辰的刘海往耳后掖了掖道:“听说你受伤了,不打紧吧?”婉辰害羞道:“我的医术你是知道的,我研制的创伤药涂在身上痊愈的速度都会比平常要快。”
“我听额娘说,宇文家已经跟你家提亲了?都怪我无能,不能左右自己的婚事。”文渊生气地捶了捶身边的树干,只见树干被捶得摇摇晃晃的,婉辰这才注意到文渊的手:“文渊哥哥,你的手…”只见文渊的手原本就是用纱布包裹着,还印有新鲜的血渍,文渊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碍事的,总之与你相比,这些痛都算不得什么。”婉辰上前握住三王爷的手,将纱布一点点地打开,把荷包里的一个小药瓶掏出,撒在了伤口上:“这是我新研制出来的药粉,专治跌打损伤,只是还没有给它取名字。”婉辰边说边包裹伤着口,眼泪潸然落下,滴到了纱布上:“自幼与你相识,想着这辈子都会与你相伴,奈何天不遂人愿,你去求皇上也没恩准……这都是咱们的命。”文渊将婉辰的脸蛋捧起,为她擦了擦眼泪:“辰儿,你不要哭了,你一哭,我的心就像滴血一样,穆师傅不是已经给咱们出主意了吗?时间越长有可能越会有转机。”文渊轻吻了一下婉辰的额头,“咱俩独处的时间不宜过长,你先回去,我有话会再托顺子给你送信儿的,这个药粉是红色的,愈合的又很快,就给它取名叫丹率怎么样?。”“恩,甚好。”婉辰擦干眼泪,转身向亭子走去。
程洛溪看到婉辰的眼睛红红的,羞辱到:“这是哭了吗?看看这梨花带雨的样子,是真叫人心疼,别说是三王爷看了,我看这世间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想给你擦眼泪的,看看你那狐媚的样子,就配一个字:骚!”啪的一声,那叫一个清脆,婉辰这个耳光打的真是一个干净利落,“就凭你,给我提鞋都不配,眼线都安插到我头上来了,我死了于你有什么好处?”程洛溪捂着脸恨恨地说道:“你死了,三王爷就会看到我的存在。”婉辰轻蔑地说道:“就算是我挫骨扬灰了,在三王爷的眼里依然不会有你。”程洛溪顿时火冒三丈:“就算你不死,也不会嫁给三王爷的,你这辈子只会跟着一个傻瘸子过一辈子!”
“上官婉辰,我在说你,你难道听不见吗?”
“就算是别人都倾心于你又怎样,你还不是要嫁给一个傻子。”程洛溪越骂越激动,越激动越追着婉辰骂,由于声音过大,引来了宫人的纷纷侧目。
在程洛溪喋喋不休中两行人已来到宫门口,婉辰觉得这种争执实在是无趣,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而程洛溪却不依不饶,上前抓着婉辰的袖子用力一扯,袖口被撕扯了一个大口子。程洛溪以为婉辰又会上手,瞪大眼睛看着她,婉辰只是袖间一挥,上了轿撵。婉辰的动作倒是让程洛溪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只听程洛溪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婉辰撩开轿帘说道:“想是御花园里的风大,把你这个柔弱的小姐给吹得着了风寒吧?”程洛溪万万没想到,这几天婉辰在家闲来无事的时候正研制新药,虽说在医学的造诣上,还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是在制毒的方面上,婉辰可以与穆鹏天的水平相媲美了。言归正传,程夫人斥责道程洛溪:“打你又打不过人家,就连三王爷都不带多看你一眼的,你难道还不觉得丢脸吗?快随我回去。”程洛溪倖悻地跟着母亲上了轿子。
“姑娘,您为何这么谦让她?”念儿在轿外道。
“与一个傻子起争执,这不是拉低我的智商吗?”“那她扯坏了您的衣服…”
“无碍,一件衣服不值得一提,与其跟她在宫门口让人看了笑话去,不如让她回去吃点苦头,长长教训…况且…她正月十五前,是出不了屋子了。”婉辰偷笑着落下了帘子。
“今儿我算是真正看透了扶柳这丫头的想法了。”大夫人一脸肯定道。
“原来您早就对她有所怀疑了?”婉辰惊讶道。
“扶柳那个丫头性子野,又不是家生丫头,这些年又被她的爹给拖累够呛,难免会因为一些身外之物而对咱们不忠。初一那天拜年的时候,我看到她对你二哥动手动脚的,想着这妮子若是日后影响了你二哥的仕途可就不好了。我是万万没想到,她不仅想要攀高枝儿,居然还卖主求荣。”
“还是娘心细,平日里只是觉得她是个实心眼的,顶大也是嘴快一些,瞒不住什么秘密,可谁曾想…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也算是走到尽头了。”婉辰感叹到这人世间的情谊是那样的不堪一击:“那娘,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既然程洛溪已经挑明了有人告诉她,而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就连我都是今天被她揭发时才知道这件事的,程洛溪根本不傻,想必扶柳在她那里也不是很重要了,这颗棋子已经变成了废子,所以她今天有恃无恐地说出来,为的可能就是让你多一个敌人。”
“想必扶柳现在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了,毕竟这些年为了他爹才来为奴的,回去后让付管家审问一下,若没有牵扯到其他的事情,娘您就将她逐回母家吧,看在她服侍我这么多年的份上。”善良的婉辰到现在还在为扶柳考虑后路。
大夫人感叹到:“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回去之后我得细细查看咱家到底有多少细作,要大臣安插的还好,要是混入他国的细作,后果可不堪设想。”